七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七天裏,陸演寧除了偶爾出去逛逛,基本上就呆在租住的院子裏,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不過,也並非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偶然間他也聽到坊市里有傳言說紀家派了一位金丹期的高手前來,在調查什麼事情。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暗暗留了點心。紀家的高手,很有可能就是來調查之前被他給殺了的紀承文和紀承武兩兄遞的事。因為紀家離這裏其實有着上千里,並不是龍城的家族,他可不信紀家來個金丹期的高手,還有在調查着什麼事情會和這事沒關係。
當然,金丹期的高手所要調查的事,以他對應於融合期的交際圈,還真不好打探,而且他也不會去打探人家在調查什麼事,否則不是自己找事麼,萬一人家不是因為紀家兄弟的事呢?打探金丹期高手在調查的事,一般人還真干不來。
索性他也就減少外出,如果沒事最好,萬一有事也不怕,反正他也準備離開龍城了。再者說了,大不了往隨身洞天一鑽,躲上一陣就是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陸演寧收拾好東西就到了城外等候,這是他們之前約定好的見面地點。
等陸演寧到了,彭鵬飛已然比他早一步到了。
二人剛閒聊沒一會,另外的三人也陸續的趕到。
安澤問道:「彭兄,怎麼走?」之前彭鵬飛一直不肯說目的地在哪,到現在臨出發了,他覺得對方應該也該說了。
不成想,彭鵬飛卻是領先飛掠而去,「跟我走!」
竟然是到了現在還保密!
幾人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一路向西。
陸演寧之前從九龍城來到龍城,一路向東,而此時一路向西,這難道是在九龍城附近不成?
不過,他也懶得問,一路之上施展身法跟着就是了,反正早晚會知道的。
兩天之後,眾人到了九龍城。
雖然之前見過,但是再次見到在天上飛舞的水龍,還是覺得很震憾。眾人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彭鵬飛說道:「現在天色快黑了,夜間趕路不太安全,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晚吧。」
安澤湊了上來,再次問出老問題:「我說彭兄,即然是合作,是不是應該開誠佈公?我們的目的地到底在哪?」
「對啊,難道還怕我們泄密不成?」司修德也有些意見,感覺彭鵬飛不太信任大家的樣子。
彭鵬飛看了看眾人,想了想,說道:「好吧,大家即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瞞諸位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在西邊的清雲山脈。」
一直沒說話的文奇勝原本搖着摺扇淡定的聽着幾人說話,此時卻是「唰」的合上扇子,用扇子拍打着手心,眉頭都皺了起來,不滿的叫道:「清雲山脈?你沒開玩笑吧?」
陸演寧也輕輕皺眉,這些天在龍城,他也打聽了周邊的一些事情。這清雲山脈可不是那麼好去的。
一般人聽到清雲山脈這幾個字,會以為是風景秀麗適合遊玩之處,然而其實那是一個很危險的所在。清雲山脈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山脈上空總是飄着清清淡淡的雲霧,終年不散,然而這山脈裏邊妖獸橫行,還有各種蠱毒瘴氣,甚至於天然的迷陣殺陣存在。
也許對於金丹期以上的高手來說不算什麼,因為那裏其實可以算是金丹期以上的獵場,然而如今在場的都不過是融合期。
眼見大家都露出不滿的神情,彭鵬飛連忙解釋道:「放心,我們要去的只是外圍,並不深入。」
「而且,倘若一點危險也沒有,我自己一個去就得了,為何要找諸位一起組隊?想要得到金睛果,突破到金丹期,不冒點風險怎麼可能?」彭鵬飛說完,倒是一臉淡定的看着眾人,他卻是不怕眾不聽說目的地有危險就會放棄,畢竟散修要想突破、進階,往往都是拿命去拼的。
大家聽到他這麼說,臉色也慢慢緩和下來。
陸演寧見狀,連忙說道:「我們先把營地弄好吧,一會再慢慢商量。」氣氛有些許尷尬,他岔開話題,也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彭鵬飛連忙應道:「對對對,我們先把營地弄好,一會再說吧。」
其他人聞言,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各自散開,開始佈置營地。
在靈界,野外露營可不比地球,倘若不做好防護,晚上只怕被妖獸吃掉都不知道。又或者被人摸了上來,不但財物盡失,更是連命都不保。
雖然營地並非百分百安全,但至少也要具備一定的防護之力或者起來警戒的作用,讓人有個反應、應對的時間。
好在靈界幾乎每個修士都會有一兩件儲物裝備,出門在外卻是可以帶上不少東西,對於出門在外的人來說,確實是極為方便的。
眾人都是修士,要弄起個臨時營地倒也並不會太過麻煩,至少比普通人要快捷方便得多。很多臨時營地弄了起來,生了火,陸演寧泡起了靈茶。
雖然這靈茶在靈界來說並非是稀有之物,但是畢竟是地球所帶來的,和當地的靈茶在口感上還是有些不同的,倒是頗得眾人認可,起碼新奇。
眾人圍着火堆,喝着靈茶,也順便在弄些吃的東西。
文奇勝剛好坐在陸演寧身邊,面對着九龍城,嘆道:「只可惜我們進不去九龍城,否則說不定也就不需要跑到清雲山脈了。」
「進不去?」陸演寧可是有些奇怪了,他明明之前進出自入的,雖然在裏邊並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
就在陸演寧打算問出來的時候,安澤在另一邊也是感嘆道:「誰說不是呢,這九龍城可是龍族遺留下來的,據說裏邊靈藥遍地,只是可惜我們都進不去啊。」
「進不去怎麼知道裏邊靈藥遍地的?」陸演寧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自然是有人進去過啊!」彭鵬飛笑道:「據說以前龍族還在的時候,曾經有人受邀進去過。只是龍族都離開幾百年了,這什麼破陣法竟然還是好好的。」
陸演寧雖然在裏邊逛過,確實也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不過還是問道:「那就沒有修為高深的人去探探?或者合眾人之力將陣法給破開?」
彭鵬飛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沒有,只是凡是進得去的,都沒有出來的。而合眾人之力的辦法據說也有人想過,但卻沒辦法實施。這九龍城,將那一大片山給連成了一個整體,九龍捧聖大陣借用了地脈和水脈的力量,除非有人能夠一擊將之破開,否則完全沒用,這陣法會自我修復的。」
眾人都在感嘆,也都看着九龍城,心中滋味卻也不知道怎麼形容。
陸演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可以自如進出九龍城,但他這時候可不會傻傻的說自己可以進出自如。哪怕他說裏邊沒有什麼東西,只怕也沒有人會相信,反而多生事端,自然是閉口不言。
一直沒有說話的司修德卻是突然說道:「我們就別想着九龍城了,那不是我們所能圖謀的,我們還是來說說清雲山脈吧。」
他這話倒是引起了大家的共鳴,齊齊轉頭看向了彭鵬飛。倒不是他長得好看,而是大家都在等着他給出更多的消息,好心中有數。
彭鵬飛此時自然不好再推脫,否則怕是隊伍就散了,說道:「我從一個朋友那裏得到的消息並將之買下了,那位朋友之前去了清雲山脈,親眼所見有金睛果。只是他們當時去的人太少,運氣也不好,結果就那位朋友一個人受了重傷回來。」
具體細節他並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說起了那個地方的一些情況,比如妖獸分佈,妖獸的實力等等,只是具體位置卻是沒有講。
眾人正打算繼續問下去,卻是在這時在營地外傳來了一個好聽的聲音:「諸位,能否借個位置烤烤火?」
眾人猛的站了起來,各自戒備起來。雖然眾人之前一直心神都在討論事情上,可是聽聲音如此之近,想來修為不低,否則也不至於悄無聲息的就靠近上來。
而在野外,對於未知之人,自然是需要保持戒備,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彭鵬飛朗聲道:「不知是哪位道友駕臨?」
眾人竟然沒有發現營地之外有人。
此時,眾人眼前一花,一位女子已然站立在營地之內,眾人之前。此人竟然直接穿過的了營地的陣法!
「本座紀海棠。」女子淡淡然的回道。
紀海棠?那不是之前在龍城聽說的紀家的金丹期高手麼?
眾人連忙躬身行禮:「見過前輩!」
在這荒野之中,如果因為禮數不周而被修為高的人打了甚至殺了,那可沒地喊冤去。雖然高人一般不至於,但是誰知道呢?
紀海棠看着年紀不大,不過那卻是駐顏有術的結果,並非真的年紀小。
她掃了一眼眾人,突然目光停留在了陸演寧身上,冷冷的道:「是你殺了我紀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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