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認識我爺爺啊?」錢多多略微有些興奮,熟人好辦事麼。
郭道長笑道:「認識好多年了,只是這幾年都沒空聚一下。還真挺懷念他做的茶的。」
錢多多趕緊將準備好的茶葉奉上:「這是我爺爺親手做的茶,前輩可以嘗嘗。」
「哈哈,好,那我可不客氣了。」笑着接過茶,對着在燒水的陸演寧道:「一會就泡這個茶,便宜你小子了,這可是真正制茶大師做的茶,外面可喝不到。」
繼而對錢多多道:「我和你爺爺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別叫我前輩,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郭爺爺。」
錢多多一喜,隨即卻是猶豫了下,看向了陸演寧。
郭道長看錢多多看了一眼陸演寧,估摸着這倆人本來算朋友,是平輩,要是叫了自己爺爺,那不得叫陸演寧師叔了麼?哈哈一笑道:「咱們各論各的。」
錢多多被看破了小心思,俏臉一紅,向着郭道長喊了一聲「郭爺爺!」
郭道長笑着應了一聲,隨手一抹,手上出現了一根小指粗細的水晶柱,遞給了錢多多,笑道:「不讓你白叫,這個當是給你的見面禮!」
錢多多眼前一亮,卻又猶豫了下,道:「郭爺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呵呵,你都叫我郭爺爺了,爺爺給孫女個見面禮怎了麼?有什麼不能收的?!拿着!」說完,將水晶柱往錢多多手裏一塞,道:「以你的修為,很快就能用得上了。」
錢多多見郭道長都這麼說了,只好道謝道:「多謝郭爺爺!」這才將水晶柱收了起來。
見錢多多將東西收下,郭道長這才微笑着問道:「多多,你今天怎麼會和演寧一起過來?」
「郭爺爺,事情是這樣的」錢多多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有不足的地方陸演方在邊上給補充了。
聽完二人的描述,郭道長沉吟了一會,道:「只怕那個閭山劉靜駿不是冒名頂替的就是壓根沒有這個人而胡亂起的一個名字。」
邊上的陸演寧泡好了茶,先給自家師父端了一杯,再給錢多多和自己倒了一杯。聽師父這麼說,卻是問道:「師父,為什麼呢?」
郭道長搖了搖頭,說道:「虎糾市確實是閭山派的大本營,但是他們不會有弟子在這外邊山上開闢洞府修煉的。閭山派的山門,就在閩江底下呢,那裏邊可比外邊這些山好不知道多少倍呢!」轉頭看着錢多多問道:「如果就在武夷山,你會在外面開闢洞府修煉麼?」
錢多多搖了搖頭,道:「那肯定是在門派里修煉啊。」
陸演寧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啊?在哪不都一樣麼?」
「那真不一樣,等到時帶你去武當你就知道了。」郭道長對陸演寧道:「這樣,我先過去看看,你和多多隨後跟上。」
說完,郭道長已然隱去了身形,離開了。
陸演寧知道,師父是隱去了身形用御風術或者別的什麼他所不知道的方式先行一步了,在城市裏還真的比開車更快。至於隱去身形,自然是不希望被普通人看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陸演寧和錢多多對視一眼,道:「我們也走吧。」一口將杯中的茶喝掉,暗贊了一句:真好喝!不愧是出自大師之手!
二人坐上車,向着農大趕去。
陸演寧問道:「我還是沒明白,為什麼在門派里修煉會比外面更好?」
錢多多微微一笑,道:「其實很簡單,每個有傳承有實力的門派都會有自己的洞天或福地做為真正的門派駐地,而洞天福地里的靈氣遠非外界可比。」
「洞天?福地?」陸演寧表示更迷糊了,「那又是什麼東西?」
「洞天,你可以理解為一個特殊空間,或者科幻小說里的異次元空間;而福地,你可以理解為特殊的風水寶地。」錢多多儘量用陸演寧所能理解的話來描述,繼而又補充道:「這個你得親自去見識過,然後讓郭爺爺給你解釋,才會真正理解。沒見過,再怎麼說也是瞎說。」
陸演寧點了點頭:「明白,梨子什麼滋味總要嘗過才知道。」繼而卻是笑道:「你叫我師父為爺爺,那麼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師叔?乖師侄兒,快叫師叔!哈哈。」
「要叫你什麼?」錢多多斜了陸演寧一眼。
「師叔啊!」陸演寧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嗯嗯,師侄兒真乖!」錢多多得意的應了一聲。
陸演寧:……
……
二人很快回到農大,將車子停好之後直奔小山而去。
到了山頂,卻是只見郭道長一人。
而原本的幻陣早就消失無蹤了。
陸演寧見到遠處地上有一攤血跡,心中一緊,連忙趕到郭道長身前,擔心的問道:「師父,您沒事吧?」
郭道長擺了擺手,道:「我沒事。」
接着又對二人解釋道:「那個所謂的劉靜駿,在我趕到的時候正好要離去,幾句話就露出破綻,跟我動起手來,被我砍了一條胳膊下來,卻也被他趁機施展血遁之術跑了。」
郭道長看着二人,慶幸的道:「還好當時你們沒出手,否則只怕我也見不到你們了。那人不是你們所能對付得了的。」
錢多多怎麼想的,陸演寧不知道,但他自己卻是一陣後怕。能跟師父交手的人,如果對自己出手那後果,真不敢想像。
「郭爺爺,山洞裏檢查過了沒?有沒有什麼發現?」錢多多問道。
郭道長答道:「裏邊有具屍體,生前是個修行者,那人想將之祭煉成煉屍,只是還沒成功。如果再給他十天半個月,估計就被他得手了。」這也就說得通了,為什麼之前靈異社幾人會見到祭壇。
「師父,要報警麼?」陸演寧掏出手機問道。
郭道長搖了搖頭,道:「修行界的規矩,除非避不開,否則一般按修行界的規矩辦。這裏是閭山派的地盤,我已通知了他們,應該很快就會有人過來。」
「好吧」,陸演寧接下來原本想進山洞去看看,卻又想起師父說的裏邊有屍體,心裏有點發毛,還是算了。
轉身看了眼錢多多,卻是發現大美女直接朝山洞走去。
陸演寧還真有些無語,大姑娘家家的,竟然去看一具屍體。
又見到師父似乎在推算什麼,自也沒上去打擾,百無聊賴之下,陸演寧向着那攤血跡走去。
呃,這血真黑!真臭!咦,那是什麼?
陸演寧看見血跡下的草邊似乎有個什麼東西,邊上隨手撿了根枯枝扒拉了一下。竟然是枚玉指環,碧綠色的,若不是像他那樣低頭貓腰去看,在這草地上還真發現不了。
用枯枝將玉指環挑了起來,向着郭道長走去,喊道:「師父,這裏有枚指環!」
郭道長手一轉,拿了瓶水在手裏,將枯枝上的玉指環給沖洗乾淨後拿在手上觀察了起來。
陸演寧也湊了上去看,卻是看不出什麼花樣來。
反而是郭道長,拿着指環看了看,輕咦了一聲,接着將玉指環合於雙手之中磨轉了幾圈,閉上雙眼靜靜的站着。
過了好一會,郭道長睜開雙眼,對陸演寧笑道:「原來是枚儲物指環,裏邊倒是有些相關線索的東西。即然是你撿到的,就給你了,拿去玩吧。」
聽師父說是儲物指環,還要將之給自己,陸演寧心中一喜:這可是傳說中的東西啊!
只見師父左手拿着指環,右手拿着玉鑒,將兩者靠在一起。過了一會,將指環遞給陸演寧道:「裏邊一些東西我已經轉了出來了,另外我也在裏邊放了些你用得着的東西。」
陸演寧接過指環,遲疑了下,問道:「師父,這指環本身有沒有什麼線索?」
郭道長搖了搖頭,道:「這指環本身只是枚普通的儲物指環,倒是沒什麼。原本放在裏邊的一些東西我已經轉出來了,印記我也洗掉了,你放心用。」
「多謝師父!」陸演寧把玩着玉指環,很是開心,今後隨身帶一些東西可就方便太多了。
郭道長見到陸演寧很滿足的樣子,笑道:「這儲物指環在修行界雖然不算大路貨,但也不算什麼太過珍貴的東西。和我們的玉鑒比起來,呃,壓根沒的比。不過你現在玉鑒還用不上儲物功能,有了這枚指環,倒是方便了不少。」
陸演寧將玉指環套在了左手中指上,卻是剛剛好。隨手將口袋裏的玉鑒拿了出來,往指環上靠近,呃,沒有反應。
這就很尷尬了。
「你得祭煉之後,打上你自己的印記才能用。」郭道長好笑的看着自家徒兒,說道:「用祭煉玉鑒的法訣即可。另外,你的玉鑒還沒打開內部空間,暫時可以放進指環里,等以後玉鑒空間打開之後就沒辦法放進去了。」
「嗯嗯,明白了,多謝師父!」陸演寧不斷的輕摩着左手中指上的指環,真的是太開心了!雖然暫時用不上。
錢多多這時也臉色有些蒼白的從山洞中出來了。從她嘴角還殘留的東西看,只怕是吐了。
陸演寧走上前,對着自己的嘴角指了指,示意她嘴角上有髒東西。
錢多多看懂了,取了紙巾擦拭了一下,做了幾個深呼吸。
「你倆要不先回去吧,回頭有什麼不清楚的,我再聯繫你們。」郭道長看見錢多多有些狼狽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好的,郭爺爺。」
「好的,師父,您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二人辭別郭道長,先行下山了。山上只留下了郭道長一人在等待閭山派的人。
不過,這閭山派的人似乎也太慢了些,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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