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平和閆傑有一腿這種事,在職場中多得如家常便飯,卻又讓多數人唾罵不恥。一筆閣 www.yibige.com經歷了阿彩的事,我對於這種周瑜打黃蓋,甚至還有正妻助紂為虐的事,見怪不怪了。而恰恰是這位閆夫人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江淑平堂而皇之地在公司里稱王稱霸。本來苑婉婉和江淑平就是公司里除了董事拿錢最多的,各部部長都敬她倆三分,加上她們為公司拿了好幾個設計方面的獎項,所以全公司,都知道這二位惹不得。而且一個有當董事的爹,一個有當副總的後台,兩人平時都是目中無人,公司一群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但苑婉婉好歹有個大家閨秀的身份,不敢太囂張跋扈,不然公司早就被他們掀翻了。
所以敬十年三兩句話,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苑婉婉這個人,可以爭取,而且聽說這位跟陳翰是青梅竹馬。我拿手指頭戳了戳敬十年,知道這貨的表情肯定是憋着個大八卦還沒說完,果然他挑了挑眉接着說道:「張佳佳知道麼?」
我點點頭。
「周一例會,就會宣佈,提張佳佳為副部長了。」
「那張佳佳看着就二十幾歲剛畢業的樣子,升這麼快?」
「因為她是楊董的情婦!」
董事會除董事長外的四位董事,楊明義持股最多,他要是想安排個人當領導,那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八卦的價值在於」
「蔣蓉看張佳佳不順眼你知道吧?」
「倒是在餐廳見多兩次蔣蓉對張佳佳的冷嘲熱諷,能感受到。」
「蔣蓉是陳強的人!」
我無奈地搖搖頭,這公司是各位老總的後宮團麼?怎麼又牽扯進來一個董事?
十年接着眉飛色舞地說:「所以這情婦們的鬥爭搞不好能撬動整個陳氏呢!只要我們再加把火……」
我扶着額,心說這孩子整天怎麼不學好,想了想還是在他腦袋上敲了下:「你治陳就治陳,整陳氏幹啥?你這是準備斷了陳翰的金山銀山!他把咱當過命交情,咱不能背後捅他刀子!而且那麼多職工呢,加上工廠上千人呢!公司萬一亂徹底倒了,誰養活他們!」
敬十年瞠目結舌地望着我,半晌才默默端起碗洗碗去了。
看着他洗洗涮涮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內疚,好像誤會他了。
「你說的搞垮公司的想法,我不是沒有過……」準備去安慰他的我愣在原地,緊接着他道,「我這人,好像在道德情感上有缺失,有時候會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我只能說如果是我認識的那個凱文……我不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可是阿彩曾經說過的話,以及他平時做出的一些反應,又讓我有些懷疑,這確實是他本來的樣子。
敬十年低垂的睫毛閃爍着,像是在下什麼決心:「如果哪天我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姐你可以打醒我……但是別……別離開我……」
他說完,我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哦」了一聲,便四仰八叉地倒沙發上看良友去了,這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這句話分量多重,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開心。
第二天一上班,就遇到了讓我跟陳翰都頭疼的事,設計部遞來兩份設計稿,而且是匿名,小李哭喪着臉告訴我這是二位設計師昨天大吵一架後造成的結果,非要在陳翰這兒拼出個高低,說罷,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好自為之……
我遞給陳翰後,就見他哭喪個臉,足足委屈了一上午,因為他觀摩了半天,還是覺得兩幅圖一模一樣……我給他指了指那些細微的差別,他臉更苦悶了。
於是還不到十一點,他便借着排解苦悶之由拉着我去了家飯館滿足口腹之慾了。剛坐下點菜,就聽見了一聲親昵的「翰~」
我雞皮疙瘩瞬間立了一片。只見苑婉婉也帶着設計部的一位同事一起來吃飯,看了看我們這邊,再次用她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道:「翰,我們可以坐這麼?」
陳翰點了點頭,顯然有點不情不願,也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苑婉婉條順漂亮,隔着現代,就是典型的白富美!照之前別人描述的陳翰的劣行,見着美女他不該是這個態度。在看一旁的那位,典型一副感覺自己站對了人的喜慶,估計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能扒上副總的一天。直到菜上來之前,這位都是一再努力調節氣氛,還不斷地搔首弄姿,希望翰總能看她一眼。
這飯吃得我憋屈的要命,陳翰倒是懶得搭理他們,只顧着吃,吃完一結賬就準備走,完全沒有要跟苑婉婉深聊的意思,根本看不出來這倆人是青梅竹馬。我端着碗飯扒着正歡,就被陳翰強行拉走,好不容易才直立起來,沒忍住給了陳翰一肘子,發泄我沒吃飽的怨氣。陳翰揉了下被我打痛的地方,不甘示弱地在我腦袋上拍了下,這一拍醍醐灌頂,我顧不得他是我老闆的事實,又給了他一肘子。
「哎,你這人,我骨折,骨折了!你想讓我舊傷復發麼?」
「拉倒吧,你折的是那邊,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麼?」
陳翰拖着條殘腿,我很快在這場征戰中佔了上風,可是不知道為何,回公司的一路總感覺後脊樑一陣冷風,有殺氣……
下午陳翰讓我給陳送份文件,雖然是需要當面匯報的事情,但很顯然陳翰並不想看見他這位弟弟。我只好拿着文件上了11摟,別的企業都還在講究三樓四樓住高幹的風水的時候,陳氏已經把董事長和總經理辦公室搬到頂層了。我站在11樓不禁想眺望下遠方,這個年代還沒有高樓林立,11樓對於大家來說已經算是高層了,所以視野特別好。這一停留張望,就聽見了董事長辦公室似乎有動靜,耐不住好奇心又往前走了走,聽得就比較清楚了。說話的是陳鵬,而陳鵬的秘書安啟天正坐在他的位置上喝茶,所以我拐到了一根方柱子後面,那應該是安啟天的盲區。
只聽陳鵬說:「你哥哥不長進,得多給他鍛煉機會。」
「可是哥哥病剛好,又分給他兩個部門,豈不是不利於他修養?」這是陳的聲音。
「那兔崽子休養個屁,天天拖着那條殘腿出去沾花惹草也沒見累。」陳鵬聲音很爆裂。
「哥哥需不需要再適應下?」
沒等陳說完,陳鵬就打斷了他:「你哥哥不懂事,你多看着點,你看這次出多大事,差點撞死。」
這句話之後陳沉默了好長的時間,才用畢恭畢敬的語氣道:「那我通知閆副總下周一例會後,辦下交接。」
我聽着這父子倆的對話倒吸一口涼氣,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家族,才會孕育出這樣的父子……
正想着,聽到了電梯門的聲音,於是趕忙若無其事地找到了陳的辦公室,等着他。而上樓的人高跟鞋噠噠噠想,一個拐彎後,李彥茗出現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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