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不是我第一次見到這個奇怪的小孩兒,當初陳浩北在地下車庫遭遇『靈異事件』,讓我給他錄了一段『驅鬼』視頻,後來,我在那段視頻里見過這小孩兒。墨子閣 m.mozige.com
顏色對,體型對,模樣也對,只是氣氛不太對。
敬生還在小心翼翼的哄着那個怪小孩,之所以用「小心翼翼」這個詞,是因為這是我的切身感受。
雖然乍看之下和其他家長哄孩子一樣,同樣都是哄。但敬生的態度並不像我見過的其他成年人在對待一個普通小孩那樣,而是像人與猛獸在對峙時的樣子。
別的家長在哄小孩時往往也很小心,但那種小心是怕傷害到小孩子的情緒,而不是因為擔心自己會被小孩子傷到,所以懼怕。
但敬生明顯是後者。
他不敢亂動,仿佛那孩子是什麼猛獸一般,仿佛生怕自己的動作被這猛獸理解成敵意,從而促使猛獸對自己發起攻擊。
敬生的注意力很集中,集中到甚至此刻都還沒發現我,但我已經不敢多看了。
我悄悄地收回自己的腦袋,貼着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然後半步半步的往回挪…
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大白天就能出…不對不對,這不是鬼,這一定不是鬼,不用按點準時上下班,白天出現也很正常。
昏暗的光線和緊張的情緒相互交織,讓我沒多餘精力去確定這小怪孩兒有沒有影子。
但是很明顯這小孩不止我一個人能看到,而且還能被錄進視頻里,那起碼能說明這孩子是有實體的吧?
有實體…從常規靈異學角度來講,這就能確定不會是鬼了吧?
我後退…後退…還好敬生跟那小孩都沒發現我…
直到退到第八層,我才拐進走廊里,輕輕推開了號的房門,這是小玉養傷的房間。
進門並且關上門後,我才倚在門上大口喘了會兒氣,大爺的,太嚇人了。
「誰在外面?是一千嗎?」
是小玉的聲音,我一邊朝他那邊走一邊回答道「是我,小玉你好些了嗎?」推開小玉房間的房門,他還是保持着我剛才見到他時的姿勢,斜倚在床邊,臉色依舊有些憔悴。
「還是要慢慢調理,呵呵,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找我了?你…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小玉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正常,我想也許是因為我的表情還帶着一些驚恐沒完全收起來吧?
小玉可是聰明人物,他能發現我的不對勁,一點也不奇怪。
聽到他的問話,我剛條件反射的想跟小玉把剛才的所見所聞都說一遍,但忽然又想到,小玉可也是他們的人,他未必不知道外面那奇怪小孩的存在。
他之前很緊張的跟我說,讓我別在房間裏蹦跳,動靜太大驚擾到別人的話不好…這個『別人』,該不會就是指這奇怪的小孩吧?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敬生跟那小孩都好像認識一樣,何況是身份地位比敬生高,腦子比敬生聰明,還天天住在暗門裏的小玉?他沒有理由不知道那小孩的存在,甚至可能比敬生還熟悉那小孩。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先假裝不知道這事兒,畢竟我還不確定那奇怪小孩的存在對他們來說意味着什麼,也許這是一個不該被更多人知道的秘密,我要是說出來了,他們再一犯小心眼,直接把我滅了口可咋辦?
於是我索性裝傻充愣的說道「沒有啊,沒啥事啊,可能是突然改變飲食習慣有些不適應吧?我剛才可又喝了不少酒呢,而且按你們要求的,啥也沒吃,老實說,我這會兒還有點迷糊呢。」
小玉點點頭,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我在撒謊,反正既然他沒點破,我也樂得安心。
「小玉,古叔呢?你這傷還要養多久才能好啊?好了會不會留疤啊?留疤你怕不怕啊?」我胡亂的轉移着話題,小玉答道「古爺有事出去了,我這傷要想痊癒,估計至少得個把月吧。至於傷疤…我想我可以自己選擇留或者不留。」
想到小區宋醫生的醫術水平,我對小玉的答案沒感覺太意外,但還是故作驚訝的拍馬屁道「個把月?我去,這傷要換了我,當時就可以直接裝盒裏了,你太厲害了。」
小玉輕笑道「呵呵,古爺那才叫厲害呢,等我到了他那個年紀,肯定沒他那麼強。」
「呵呵…」我也輕笑了一聲,一時沒了話題,有點尷尬的站在小玉床邊,仔細思考着着還有什麼可以聊的。
最後還是小玉先開口說道「一千,雖然我說讓你沒事可以常過來我這邊,不過以你現在這身份,還是要以多陪小柔為主啊。」
我想小玉是看出了我的尷尬才這麼說的,也算是個委婉的逐客令,我也沒跟他多推辭,直接說道「你說的對,那我先撤了哈。」
說完我跟他擺了擺手便轉身朝外走去。
開門時我還有些緊張,門外可千萬千萬別再出現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在心裏默數完一二三,我才鼓起勇氣打開了門…還好,走廊還是那個走廊,什麼都沒有。
我趕緊假裝沒事人一樣,哼着歌朝樓上走去。
回到我和小柔的洞房時,屋裏很安靜,估計小柔是在睡覺吧?我乾脆不進去了,免得嚇到她。
在客廳我一邊喝酒壓驚,一邊琢磨着那個奇怪小孩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大概是因為此刻所處的環境使然,我不由自主的把那小孩和我的遭遇聯想到了一起。
既然我和小柔的使命是交配繁殖,那小孩…不會就是以前的某個跟我遭遇相同的人繁殖出來的吧?
那小孩是個特例嗎?還是說我和小柔如果真交配了的話,將來小柔生出的也肯定會是這麼個玩意兒?
生出這麼個玩意兒,就是老古他們對我做這一切的目的?
不對不對,這肯定是個特例,我記得之前在小區里見過別人家的孩子,那些也都是老古他們的人,看上去跟外面的普通孩子也沒有區別啊。
到底咋回事呢?卓爺…敬生剛才有提到過卓爺,那小孩的膚色和卓爺類似,都屬於顏料快用完了的那種。
而聽敬生提卓爺時的語氣,就好像那小孩子應該懼怕卓爺一樣,這又是怎麼回事呢?卓爺…才是那小孩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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