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渡給他信息正是一套身法,應該說是一套輔助身法,等於是直接用行動回答了肖夜的問題,這套輔助身法很簡單,只是略微改變靈氣在體內的走向,將小周天稍加改變,變成了如今這肖夜也不懂的樣子。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肖夜能及時趕到出口,用這種方法渡給肖夜,無疑比苦學練來的要粗通很多,但這麼做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直接就能學會,因為是印在腦海的,也不用擔心會忘記,除非失憶。
花費短暫的時間融會貫通後,肖夜立即按照腦海中的步驟運轉靈氣,這套輔助身法名喚幻影流光,這麼拉風的名字,光是聽起來就很叼,肖夜如是想到。
「驚鴻身法!」
「幻影流光!」
肖夜連續施展出兩套身法,驚鴻身法在作戰時會有出其不意的優點,但用來長途趕路就會落於下風,不過在幻影流光的彌補下,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兩套身法同時施展,相輔相成,就跟一直施展最快的驚鴻身法趕路,那速度簡直就是化成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跑得快,就是任性!
腳下的事物在飛速倒退,肖夜化作一道赤色流光划過天際,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且他懷中那嗜血花的花瓣並不能保存太久,所以肖夜現在是拼了老命在趕路。
也不知是不是他速度太快,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麼阻礙,照這個速度,兩個時辰就可趕到那不周山。
天色依舊,似乎在這裏沒有白天黑夜之分,肖夜也無法根據日頭來判斷時間,只知道大概過去了兩個時辰,不周山終于越來越清晰,其上的樹木都能清楚的看到。
一直來到不周山下,肖夜才停下來,一臉驚駭的看着眼前的山峰,他驚駭的不是山峰高,而是這座山果然如昆吾劍靈所說,是一座斷山!
斷了一截還有這麼高,真不知道沒斷的時候究竟會高到何種地步!難道真的是天地支柱?!一開始肖夜是不相信的,可是此刻他也產生了懷疑,若不是天地支柱,又豈會高到這種程度。
除此之外,臨近不周山,就有一股荒蠻之氣撲面而來,這種氣息跟他在北嶺遇到的氣息極為相似,只不過此處較北嶺更為濃厚,給人一種置身天地之初的感覺,好似一切都是從這裏開始的,這裏就是本源之地!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肖夜也不知道為何會這種感覺,因為除了這種感覺在之外,肖夜還隱隱約約感到一絲熟悉,好像他來過這裏一樣,但他明明沒有來過這裏。
想不明白就不想,肖夜甩掉腦海中的想法,深吸一口氣,隨即瘋狂運轉靈氣,順着不周山扶搖直上。
一刻鐘之後肖夜停了下來,倒不是他不想繼續往上,而是到得此處,荒蠻之氣越發濃郁,直讓他體內靈氣運轉緩慢,再不能保持剛才那個速度攀升。
抬頭上望,依舊高不見頂,在山腳看着是多高,現在看着還是多高,加上現在又不能御劍直上,肖夜無奈之下只得收劍落於不周山之上,施展身法徒步攀升。
這樣速度雖然慢下來不少,但也好過艱難的御劍飛行,那樣耗費靈氣不說,速度還不快。不周山跟那些大山並無明顯區別,參天大樹,怪石嶙峋,山路同樣崎嶇,肖夜宛如山中獵豹,一起一躍之間便已跨過數十丈距離。
此番再次趕了半個時辰,肖夜又一次停下大口喘息,到得此處,荒蠻之氣似乎化為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那巨大的壓力讓肖夜不得不停下來休整。
就在肖夜剛停下來調息之時,身旁怪石後面陡然躍出一道影子,肖夜眉頭一跳,察覺勁風來襲,想也不想的往旁閃身躲避。
避開之後,肖夜立即凝神戒備,同時偏頭看去,只見在他剛才的位置,一隻花斑獵豹正虎視眈眈的盯着他,這獵豹頗為奇怪,四肢矯健自不用說,奇怪的是它頭上居然長了一隻獨角,且腹部左右各有一隻肉翼。
肉翼不算大,較它十餘丈長的身軀來說,肉翼就好像是裝飾,此獸尾巴更怪,尾巴比身體還長,在末端還有一蛇頭,正來回搖擺,吐着蛇信子。
「這特麼又是什麼怪獸?」肖夜臉色微變,又是他聽都沒聽過的玩意兒,跟那變異的野獸一樣,各種奇葩。
「嗷吼——」
怪豹仰頭怒吼一聲,隨即化作一道影子再度朝肖夜撲來,眨眼之間,怪豹已然臨近,森然利齒閃着嗜血的光芒。
「老子就當一次凹凸曼!」肖夜大怒,這種被當成獵物的感覺並不好,要是他沒學會幻影流光,他可能會掉頭就跑,可是如今有了保命的本事,就想着欺負回來了。
怪豹的速度極快,即便肖夜施展驚鴻九步跟幻影流光,也只比怪豹快上那麼一絲,但是可別小看這一絲,高手過招,失之毫釐都會差之千里,何況是這種以速度見長的怪豹。
若是在長處上無法壓制對手,那這怪豹就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肖夜並沒有立即展現出比怪豹還快的身手,而是裝作在怪豹臨身之前,手忙腳亂的就地翻滾出去,還未起身,怪豹再度撲來,肖夜『驚恐』的繼續翻滾,就這樣連續翻滾躲避了七八次 ,趁怪豹調整身形之際,肖夜慌忙從地上爬起,手持昆吾劍瑟瑟發抖的看着怪豹。
「嗤嗤——」
怪豹這次沒有立即撲來,而是發出『嗤嗤』聲,好像是在嘲笑肖夜負偶頑抗,一副不屑的樣子盯着肖夜,一對凶目之中還流露出憐憫的神色,極具人性。
「草,讓你丫得瑟,等下可別哭!」肖夜暗中鄙視,這怪豹越看輕他越好,這樣他扮豬吃虎,哦不對,是扮豬吃豹起來就有趣。
見怪豹沒有立即進攻,肖夜知道它有心貓戲老鼠,但怪豹有時間跟他耗下去,他沒有時間啊,所以當機立斷轉身,拔腿就跑。
「嗷——」
怪豹豈能讓他如意,神色一凶,咆哮一聲追了過來,但它卻沒有立即撲上來撕咬,而是吊在肖夜身後,它想讓肖夜累死,最後它不費吹灰之力享用美食。
察覺到怪豹的動機,肖夜愕然失笑,但人要有責任心,既然扮豬吃豹那就要扮到底,所以肖夜果真像跑急了的豬一樣,假裝被絆倒,就地翻了幾個跟斗。
果然,怪豹見狀立即撲了上來,不過卻沒有張嘴撕咬,而是居高臨下的看着肖夜,眼神之中充滿戲謔之色。
是時候了!
在怪豹撲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時候,肖夜知道時機到了,此時怪豹的喉嚨離他不過二尺,他若是突然暴起襲擊,怪豹百分百躲不掉。
「我比凹凸曼會打架。」肖夜在心裏這麼評斷自己。
昆吾劍閃過一道妖異赤芒,肖夜反手揮劍,直襲怪豹喉嚨,與此同時借勢翻身而起,凌空翻轉跨在了怪豹背上,右手繼續持劍在怪豹喉嚨處劃開一道猩紅的口子。
「嗷嗚——」
怪豹凶目中大駭,可是為時已晚,昆吾劍無情的劃開了它的咽喉,結局已定,任憑它如何掙扎,都是徒勞。
片刻之後,怪豹倒在地上無力喘息,凶目早已沒有了凶光,肖夜翻身而下,居高臨下的看着怪豹的凶目,此時在怪豹眼中,只有悔恨。
肖夜無奈嘆氣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你一豹子又不是百獸之王,還特麼裝逼,你丫也是自己找死。」
物競天擇,怪豹能生存在不周山之上,實力定然不弱,也應該是這一片的王者,可能是久居高位,導致它原本的謹慎之心變得自傲起來,這才會被肖夜出奇不意斬殺。
別說是怪豹,就算是人亦會如此,外界的誘惑是無盡的,沒有一個堅定的本心,遲早會迷失,到時候可能自己都發現不了,只能到塵埃落盡的時候,驀然回首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早已迷失其中,悔恨不過是徒增悲傷罷了。
肖夜沒時間同情怪豹,掃了它一眼之後繼續趕路,與此同時也打起了精神,這裏看似荒涼,實則還是有活物的,無論是嗜血花還是怪豹,以他的實力對上,若是正面交戰,都是一場苦戰!
幸好這類實力強大的活物不多,也不知是不是倖存下來的,對此肖夜自然大為慶幸,活着的越少越好,最好是一個都沒有,那他就不用浪費時間了。
一個時辰之後,肖夜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休息,他感覺他不是在爬山,而是在登天,就這高度,龍脊峰都能跑數十個來回,可是這不周山不僅高,有了那荒蠻之氣的壓制,肖夜體內的靈氣運轉越來越緩慢,照這樣下去,別說登到山頂,光是在這裏適應,都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可是時間容不得他適應之後再趕路,稍微調息之後,肖夜強提一口氣繼續趕路,此時幻影流光跟驚鴻身法都無法施展出來,肖夜完全是憑藉肉身在一步步往上攀登,起初速度還不慢,到現在就只比徒步爬山快上那麼一點點,因為肖夜一直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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