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雲中鶴的瘋狂崛起,兩位執政王和元老院暫時都陷入了失聲。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之前,還有人提議下令第一軍團進入帝都,鎮壓新宗黨的激進活動。
但是現在,這一切已經變得不可能了。
雲中鶴接管了新宗黨之後,一切激進活動停止了,和帝國高層的對立也停止了。
如今的新宗黨,全心全意投入了新建設熱潮之中。
新式的工廠,一個又一個拔地而起。
這個充滿活力的組織,正在竭盡全力改變帝國,正在全力發展生產力。
那麼封殺掉雲中鶴的演講,封殺掉他的演奏?
封殺掉新宗黨刊物和報紙?
這就更加不可能了,因為雲中鶴的演講絕大部分都無關政治,也沒有任何和帝國高層對抗的意思。
大部分的刊物是文學和哲學,還有極度專業的學術論文。
還有他的音樂,每一首都那麼經典驚艷,已經成為了帝國公民不可缺失的精神生活了。
封殺這些音樂,封殺這些文章,這個提議甚至沒有一個元老院成員敢提出來。
因為這些東西是先進的,美好的,誰敢提出封殺,那就會成為帝國公敵。
任何人都不會去執行這個命令的,去查抄掉酒館和宿舍裏面的留聲機?
這更加不可能了。
帝國沒有愚民,每一個公民都接受過八年的基礎教育,相當部分公民受過高等教育。
封閉和落後在帝國沒有土壤。
相反,帝國高層反而越來越尷尬了。
雲中鶴的音樂,藝術,文學,哲學,新恪物文明已經成為了帝國的主流文化。
帝國高層表現出和這些文化越疏遠,就顯得他們越保守,越落後。
而在新大炎帝國,保守就意味着錯誤。
經過新宗黨如火如荼的建設,已經有好幾個發電廠建成了,而且整個帝都已經完成了相當部分的電路改造。
越來越多的機構開始通電,換上了電燈。
幾大學院,還有幾十所基礎學校。
大部分的工坊,圖書館,酒館等等。
帝都的亮化工程,已經如火如荼。而且許多帝國公民家中,也已經開始通電了。
每天晚上看帝都的夜景,都越來越美,越來越明亮。
但是元老院和執政宮,依舊沒有通電,帝都執政廳也沒有通電。
輿論已經越來越不利了。
電燈比沼氣燈,煤氣燈更亮,更安全,這是毋庸置疑的。
帝國實事求是,誰反對這一點,那就是愚昧。
所以電燈就意味着先進和文明,但是元老院和執政宮,作為帝國的最高權力機構,竟然依舊不通電,不用電燈,這是在抗拒新文明?
這是越來越保守,越來越落後了啊。
民眾的閒話已經越來越多了,望向元老院和執政宮的目光已經越來越不敬了。
…………………………
某個元老院成員的別墅內,這個大人物正在書房內奮筆疾書,他用的當然依舊是煤氣燈。
他的兩個孩子此時正在陽台外面,無比艷羨地望着隔壁家。
一直以來,他們家才是別人羨慕的對象,因為他的父親是元老院成員,帝國的高層,她的母親是執政廳的官員。他們住着大別墅,有大花園。
他們旁邊的人家有帝國頂級的醫生,還有工廠主,還有帝國高級教授。
在之前,那些人家的地位更低,那些孩子們都紛紛跑到他們家來玩,驚嘆他們家的大花園,驚嘆他們家的書房。
但是最近,周圍所有鄰居的小孩都不來他們家玩了。
因為他們的父母是保守派。
而且周圍鄰居家的電燈好亮啊,而且他們家還有留聲機,那些孩子正坐在柔軟的地毯上,點亮着亮碩的電燈,聽着美妙的音樂,翻看着全新的故事書。
他們也想要留聲機,要電燈,要新故事書,要彩色漫畫書。
但是,他們父母不准,說不能被雲中鶴的新文化腐蝕。
於是,久而久之他們就被周圍的孩子孤立了。
兩個孩子趁着父母不注意,悄悄翻牆出去了,跑到鄰居家裏。
然後,幾個孩子一起看漫畫書,一起看故事書,一起聽唱片。
「哇,你們家真是太亮了。」
「這畫書真好看啊。」
「這個留聲機太好聽了。」
「我明天還可以來嗎?」
然而,這兩個孩子還沒有歡快多久,他們的母親來了,板着面孔。
「回家!」
這戶人家的主人是高級學者,父親是教授,母親大夫,都是新宗黨成員。
夫妻二人對進入他們家來玩的孩子非常親熱,不但歡迎他們,而且還給了好吃的零食。
但是對於進入他們家的女人卻非常冷淡,因為她是保守派,她的丈夫是元老院中最頑固的保守派,是雲中鶴最堅定的反對者之一。
儘管對方是帝國高官,但作為教授和大夫,夫妻二人也是非常清高的,用不着巴結對方。
在母親冰冷的目光下,元老院高層的兩個孩子沮喪地離開了。
真捨不得這裏的光亮,捨不得這些畫冊,捨不得好聽的留聲機啊。
回家之後,兩個孩子忍不住道:「爸爸,媽媽,我們家也安裝電燈吧,我們也買留聲機吧,不是很貴的,我的零花錢就夠了。」
「閉嘴!」這個元老院官員寒聲道:「這些東西都是雲中鶴用來腐蝕帝國人心的,誰用了這些東西,就是中了他的毒。說要是再敢提這件事情,就要受罰。誰讓你們去聽留聲機的?誰讓你們看雲中鶴的畫冊的?伸出手來!」
兩個孩子可憐兮兮地伸出手。
這個元老院官員拿起尺子,抽打兩個孩子的手心。
兩個孩子痛得眼淚直掉。
這位元老院官員今年已經六十幾歲了,兩個孩子才僅僅不到十歲,老來得子當然疼愛。
但是為了自己的立場,必須懲罰兩個孩子。
打完兩個孩子,發現手都腫了,於是母親去拿藥膏,要給孩子的小手塗抹。
結果拿出藥膏一看,發現這藥膏是第三書院工坊生產的。
這藥膏也是新宗黨的製造的,也是屬於雲中鶴的東西,難道……也不能用嗎?
可是,這藥膏很好用啊。
哄着兩個孩子睡覺後在,這個女子尷尬地發現,自己的裙子上有血跡。
因為她的周期來了,一直用紙墊的,所以漏了。
她知道帝國第三學院工坊製造了全新的姨媽巾,非常好用,吸力強,而且柔軟舒服,上市之後立刻收穫了帝國女公民的心。
幾乎每一個女公民都在用,被稱之為雲巾。
聽說這是雲中鶴心疼妻子,所以發明出來的。帝國無數的女子說,這不僅僅是雲中鶴送給妻子的美好禮物,也是他送給帝國所有女子的禮物。
就這一份禮物,收穫了無數女子的好感。
而相較於草紙,這雲巾完全是一場革命啊。這個元老院官員的妻子用的是最好的紙了,但還是會出現尷尬。
她趕緊去了衛生間清洗,拿起一包雲巾,她偷偷買來的。
但是不敢用,一旦用了,就是被雲中鶴腐蝕了,丈夫會生氣的。
再看這個衛生間,她不由得嘆息一聲。
她家的條件很好了,丈夫是帝國高官,分配的房子級別非常高。
但是,這個衛生間也落後了。
新宗黨發起了轟轟烈烈的衛生間革命,全部採用了雲中鶴的新式衛生間設計。
全新的陶瓷抽水馬桶,陶瓷洗手台,瓷磚牆面,並且安裝上電燈。
她去過新式衛生間,一塵不染,光亮剔透,簡直就是享受啊。
哪裏像是她家的衛生間,那麼昏暗,那麼落後,就算點了再多的香薰,也無法掩飾那股子臭味。
她也很想要這樣的衛生間,可惜不能。
因為那也是雲中鶴的精神腐蝕。
她內心其實很擔心,帝都的無數人都在改變,都在擁抱新文明,而他們這群保守者變得越來越可笑,總有一天會被淘汰的。
這個元老院的保守官員打完孩子後,繼續回去寫文件,批判雲中鶴的文章。
但不知道為何,他越寫越生氣,忍不住猛地一巴掌拍打在桌子上。
而就在此時……
「砰!」
忽然,煤氣燈猛地炸開了,碎玻璃直接刮花了他的臉,直接血流如注。
大火直接點燃了書房,轉眼間就熊熊燃燒。
他還試圖撲滅火焰,但是根本來不及。
很快,家中的衛士,還有僕人全部沖了上來,拼命地裝水滅火。
妻子發出尖叫,兩個孩子也驚嚇大叫。
兩刻鐘後,大火終於撲滅了。
但是這個帝國高官的房子被燒掉了一半。
……………………
一個帝國元老院的高層,因為用煤氣燈燒掉了半座房子。
這本事一件不大的事情,這些年來煤氣燈,沼氣燈出現事故的事情不勝枚舉,很常見的。
但是這件事情卻引起了軒然大波,引發了整個帝國的大討論。
在執政宮的一場會議上,忽然有一名元老院官員站起來,道:「兩執政王,我眼睛不好,晚上寫東西看不清楚,想要通電,安裝電燈可以嗎?」
這話一出,全場靜寂。
如今安裝電燈,已經成為了絕對的立場問題了。
元老院所有高層,沒有一家通電,因為一旦通電安裝電燈,那就是對新宗黨的妥協,那就是被雲中鶴腐蝕。
這個元老道:「眾所周知,我也是雲中鶴的反對者,我也排斥他的一切。大家也都知道,我的心臟不太好,有一天我發病了,胸口沉悶,無法呼吸,死亡籠罩了我。我的妻子衝過來,給我服下了一顆藥,挽救了我的生命,大夫說如果晚一點點,我可能性命不保。後來我看過這個藥,它的名字叫救心丸,學名是硝酸甘油。也是雲中鶴髮明的,而且還專門寫成了論文,並且無償獻給了帝國,如今帝國到處都有這種藥,挽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性命。」
「昨天晚上,鄭雀大人家中的煤氣燈爆炸,引發了火災,燒掉了半座房子,而且還割破了臉。」這個元老道:「如果他裝的是電燈,就不會有這場悲劇了。為何不裝電燈?難道明亮和安全,也有錯嗎?」
那個保守的元老寒聲道:「李伏大人,你墮落了,你被腐蝕了,你背叛了帝國。沒錯我的家是被燒掉了一半,我的臉是被炸傷了,但那又怎麼樣?為了帝國,我可以付出生命,我毀容算什麼?我家被燒掉算什麼?我寧死也不會裝電燈,我寧死不會向雲中鶴妥協,為了帝國,我願意粉身碎骨。」
李伏元老冷笑道:「鄭雀大人,你代表不了帝國,我們在場所有人都代表不了帝國,只有無數的民眾才能代表帝國。」
接着,他朝着兩個執政王道:「當然,我沒有要逼迫你們裝電燈的意思,只是我家裏想要裝。兩位執政王?可以嗎?」
頓時,兩位執政王頭大了。
回答說不可以?那就太荒謬了,執政王沒有權力阻止帝國高層官員裝電燈啊。
回答可以?那就等於元老院撕開了一個口子。
文執政王想了一會兒道:「當然可以了,安裝電燈是每一個公民的自由。」
李伏元老道:「謝謝執政王。」
然後,這個李伏元老當天就開始請人到家中建造電路,安裝電燈。
並且購買了留聲機,購買了雲中鶴的書籍。
這是元老院第一個安裝電燈的。
雲中鶴的新文明運動,在元老院撕開了一個口子。
然而三天之後!
有人在執政宮彈劾李伏,他在擔任西境執政官的時候,曾經收受過賄賂,買賣官位。
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執政王下令徹查此事。
結果查清了,李伏在擔任西境執政官的時候,曾經提拔一個郡執政官,在眾多競爭者中,他的功名是最低的,而且是從礦場升上來的。
事後這個郡執政官覺得意外,所以就去送禮了,不敢送給李伏,就送給他的兒子。
那個禮物也談不上非常稀奇,就是一個古怪的石雕,是從礦場裏面挖掘來的。
但如今有人暴露,那個石雕其實是一塊天然的狗頭金,只不過表面看上去確實像是石頭。
這個狗頭金,價值幾萬銀幣。
於是,李伏元老辭去了所有官職,他的兒子以受賄罪,被逮捕入獄。
而彈劾李伏的,正是這個對雲中鶴對敵視的鄭雀。
這件事情,讓帝國直接震動了。
這是開玩笑嗎?!
幾萬金幣的狗頭金,看上去價值是不小,但是也僅僅只有李伏半年的薪水而已啊。
他腦子進水了才會收受這個賄賂啊,而他的兒子最喜歡的就是收藏各種石頭,誰知道那個石雕是狗頭金啊,表面完全是一個栩栩如生的石雕而已啊。
何其冤枉啊?
這個李伏之所以會被彈劾,會被逼辭官,完全是因為他第一個在家中通電,他成為元老院第一個接受了雲中鶴。
局面瞬間肅殺起來。
之前是新宗黨用激進的手段鬥爭,但是雲中鶴接管權力之後,再也沒有和元老院發生直接的對立啊,鬥爭大大緩和了。
然而現在,竟然是元老院用激進的鬥爭手段了。
是元老院在激化矛盾了。
雲中鶴第一次對元老院和執政王失望了。
一直以來,執政王和元老院是相對開明的,包容的。而這一次手段就太髒了,鬥爭太沒有底線了。
一個開明的帝國高層,竟然因為權力真的變得愚昧腐朽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啊。
一個統治階層,為了權力,竟然開始顛倒黑白,竟然開始拒絕所有的先進事務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這個統治階層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
雲中鶴的臉色非常難看。
「我是不是高看帝國執政王,高看元老院了?」雲中鶴嘶聲道:「他們是不是根本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開明?如果真的如此愚昧的話,那他們也沒有資格代表帝國的利益了。」
如今整個新宗黨都很憤怒,因為這次事件,壓抑着巨大的怒火。
如今的新宗黨,如今的雲中鶴和之前可完全不一樣了。
儘管他們手中沒有掌握軍隊,但他們掌握着絕對的民意。
一旦雲中鶴不克制,只要登高一呼,立刻會掀起驚天劇變。
這次的事件,不僅僅新宗黨成員表示憤怒和失望,連帝國的民眾也很憤怒。
但因為雲中鶴壓制着,所以大家還沒有爆發。
太可笑了,太荒謬了。
李伏是帝國重臣啊,僅僅只是因為家中通電,安裝了電燈,就被彈劾下台了,而且還栽上了一個賣官的罪名?
那整個帝都有多少人家中安裝了電燈?難道都有罪嗎?
元老院竟然保守腐朽到這個地步了嗎?
「不要發怒,不要發怒……」杜莎王后道:「愛人,你稍稍克制,我去執政宮,我去見兩位執政王。」
然後,杜莎王后連夜進入執政宮內。
…………………………
「你們想要做什麼?兩位執政王?」杜莎王后顫抖道:「僅僅因為安裝了電燈,就把一個帝國重臣逼入絕路?」
文執政王道:「怎麼可能是因為安裝電燈?是因為貪腐。」
杜莎王后道:「這裏就我們三個人,我們不要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了。立刻釋放李伏大人的兒子,恢復他的名譽,並且重新審理此案,給李伏大人一個清白。」
文執政王沉默了片刻,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帝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杜莎王后驚愕,然後寒聲道:「你們去外面打聽打聽,民眾對這件事情何等失望?誰不了解真相啊?李伏一年薪水就好幾萬銀幣,會去貪污區區一萬多銀幣?這一年來,執政宮和元老院表現出來的落後陳舊,已經讓無數民眾失望了,你們難道也要成為曾經的舊大炎帝國嗎?徹底站在廣大民眾的對立面嗎?」
文執政王道:「執政宮和元老院,始終站在帝國人民的一方,始終代表了帝國民眾的利益。」
杜莎王后冷笑道:「什麼時候,帝國的執政王也和舊世界的官員一樣,滿口的謊言了?你們代表了民眾的利益?那我就問你,電燈和煤氣燈,哪一個更加先進?你們說啊!」
杜莎王后也很失望,這兩個執政王的人選,也是經過他和丈夫點頭的。
而一旦對方敢說出煤氣燈更先進之類的話,那就代表着兩個人徹底沒救了,這樣指鹿為馬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帶領帝國了。
武執政王道:「當然是電燈更先進。」
杜莎王后道:「既然電燈更先進,那執政宮為何不通電?為何不安裝電燈?」
武執政王道:「電燈無罪,但是發明電燈的人卻居心叵測。」
杜莎王后美眸一冷,道:「雲中鶴何罪?」
武執政王道:「他要奪權,他是來着東方舊世界的人,我們接納了他,並且給了他很高的地位,然而他卻想要鳩佔鵲巢,這難道不是罪過嗎?」
杜莎王后道:「現在看來,你們才像是舊世界的人。他是不是和我們一個人種,一個血脈,他是不是炎新宗皇帝陛下的嫡系後人?帝國民眾信任他,仰慕他,就是因為他的新智慧,新文明,他給帝國帶來了變化,能夠讓帝國的民眾過上更好的生活。」
文執政王忽然抬起手道:「停!杜莎王后,我們也可以擁抱新文明,也可以接受新世界。但那是在我們自己的領導之下,而不是一個外人來領導我們。」
杜莎王后道:「可是,這個新文明是雲中鶴帶來的,這是他的智慧。」
武執政王道:「那他就應該高風亮節,貢獻出自己的智慧後,立刻退隱到後面。為何還要招搖過市?為何還要接受萬眾的膜拜?他……應該走了,他已經成為帝國不受歡迎的人了。」
文執政王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借兵嗎?不就是想要奪回他的東方舊帝國嗎?好我們借兵給他,十萬,二十萬,三十萬,五十萬?我們借軍隊給他,只要他立刻返回東方。」
杜莎王后道:「我們總共就六十萬主力大軍,你們要借五十萬?」
武執政王道:「他要軍隊,我們給他軍隊便是,沒有資格要求更多了。他為帝國貢獻了智慧,我們非常感激,所以借給他五十萬軍隊,從此錢貨兩清。」
杜莎王后道:「你們所謂的五十萬大軍,是從殖民地抽調的僕從軍吧?是臨時從奴隸中徵召的草台軍隊吧。」
武執政王道:「總之,我們給他五十萬軍隊,給他一支艦隊!他徹底離開帝國,再也不要回來,這樣雙方皆大歡喜。」
武執政王沒有否認這點,就是五十萬奴隸組成的僕從軍。
杜莎王后緩緩道:「兩位執政王,你們這樣做,會徹底激怒他,徹底激怒新宗黨的。」
武執政王道:「雲中鶴想要成為一個明星,我們不管。明星這個詞,還是他發明的。但調查李伏是屬於帝國的內政,他不能干涉。新宗黨發展生產力,帶來帝國新文明,我們非常歡迎,我們也願意擁抱新文明。但想要趁機竊取權力,想要干涉政事,就是不行!我們是有底線的,不要忘記了,帝國還有幾十萬大軍,而且我們對他已經是足夠的寬容了。」
文執政王道:「請您轉告新宗黨,表達自己的主張可以,但如果衝擊執政宮,衝擊帝國官府,那就是犯罪,就不要怪帝國的律法無情。至於李伏那邊,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就不勞新宗黨干涉了。」
武執政王道:「請轉告雲中鶴,東方世界在等待他。新大炎帝國的民眾不需要他的解救了,但是東方舊世界的人,需要他的拯救。帶着我們借給他的軍隊,離開這裏,離開這些是是非非。」
…………………………
杜莎王后返回了新宗黨部,複述了兩位執政王的話。
「他們想要你走,離開帝國。」杜莎王后道:「願意借給你五十萬奴隸組成的僕從軍,願意借給你一支艦隊,讓你返回東方帝國。」
雲中鶴嘆息道:「難道真的應了那一句話,所有的歷史都是現代史嗎?所有的歷史都會重演嗎?曾經的先進勢力,都會變成保守落後的勢力嗎?這一年來,我是表現得非常容忍,壓制了新宗黨的所有激進行為,不和帝國高層有任何的直接對抗。但這並不代表我軟弱啊。」
杜莎王后道:「愛人,歷史會重演,也一定會重演。但絕不是重複,每一次重演都會有所變化的。這次至少廣大的民眾,都在我們這一邊。我相信很多官員的內心,也是傾向於我們的。他們是掌握有最強大的軍隊,但軍隊也未必會聽他們的。」
「對,歷史會重演,但絕不是簡單的重複。」雲中鶴道:「我絕對不會離開,我更不會去另立帝國。」
雲中鶴緩緩坐了下來,道:「撕破臉皮也好,立刻發動,鬥爭全面升級,把兩位執政王趕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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