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咱們真的要去嗎?」
小廝模樣打扮的弦歌垮着一張臉,苦哈哈的看着周靜容。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雅意一向穩重,雖不似弦歌那般誇張,但飄忽的視線也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安。
周靜容一身男裝,發束玉冠,作男子打扮,對鏡整理好衣領,安撫二人:「沒事啦,我們只是去聽個曲兒而已,又不幹壞事,心虛什麼。」
弦歌臉上複雜的表情一言難盡:「可是,畢竟是那種地方……」
雅意忙附和着連連點頭。
二人的抗議當然無效,兩刻鐘後,主僕三人便站在了浦河縣最大的歌舞坊花月樓門前。
周靜容抬腳就要往裏面走,弦歌抱住她的胳膊,試圖作最後一次掙扎:「二奶奶,您確定要進去?」
周靜容二話不說,反抓住弦歌的手,將她拽到身前直接推了進去。
接着,周靜容也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雅意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視線不敢亂瞟半分。
花月樓雖是歌舞坊,也算風月場所,極少有女客,即便有也都是男客陪同,未曾有周靜容這般的。
一位女侍身姿裊裊的走來,熱情的招呼道:「呦,稀客呀,三位娘子裏面請,奴給您安排上好的雅間。」
弦歌和雅意聽見這話,雙雙面色漲紅,鵪鶉似的埋下了頭。
周靜容故作老練的面色也差點繃不住,虧她還費心思裝扮了一番,卻被人一眼認出是女子,真是尷尬。
周靜容訕訕的笑了下,隨在女侍身後邊走邊說:「我是來找秦桑的。」
女侍頓住腳步,回身歉意道:「娘子,真是不巧,桑姑娘今兒已被別的客定下了,許是要唱一晚,恐不能再待客。娘子若不棄,奴給您叫別的姑娘,您若不喜,或可明日再來。」
周靜容打聽到秦桑是浦河縣最好的歌伎,不僅人生的花顏月貌,歌聲更是宛如鶯啼,餘音繞樑,令人魂牽夢縈。
擅歌的美女,完全符合鮫三公主韶的人物設定。
因此周靜容想見秦桑一面,邀請她出演鮫人傳說舞台劇的女主角。未曾想竟會見不到,不免有些失望。
周靜容無法,只好打算先行回去,明日再訪。
門口忽然湧進來一伙人,簇擁着一個飲了酒面色酡紅的男子,阻礙了周靜容等人的去路。
男子進門便大聲喊着:「讓秦桑來伺候本少爺!」
花月樓的僕從上前阻攔,好言相勸。
但這人似乎有些身份,他硬要闖,旁人也不敢真攔。他便一路吵吵嚷嚷的上了樓,直奔秦桑所在的雲水間而去。
周靜容站在原地,好奇的關注後續發展。
弦歌和雅意見有人鬧事,心中惶恐,一同央道:「二奶奶,咱們還是回去吧。」
周靜容只得依了二人,剛向外走了幾步,忽聽身後一聲巨響。
雲水間的房門被破開,一道人影飛了出來,砸落在一樓的桌子上,嚇得賓客驚叫四散。
周靜容轉身看過去,見落下之人正是剛剛那醉酒的男子。
好在樓層不高,他摔下來也只是擦破了些皮,仍能站起身來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
隨在他身後,自雲水間走出一男子,身着一襲月白錦袍,眉如初月,目色澄明,面容清冷。
弦歌驚懼的拽着周靜容的衣袖,話都說不利落:「二,二爺?」
傅雲深?周靜容聞言抬眼去看,似是有所感應,傅雲深也向周靜容看過來。
四目相對,沒有火花四濺,唯有尷尬十分。
周靜容這時候想假裝沒看到傅雲深已經來不及了,傅雲深身高腿長,不多時便站在了她面前,緊擰眉頭,聲音微沉:「你怎麼在這裏?」
周靜容反問:「那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來辦事。」傅雲深匆匆答了一句,便目不轉睛的看着周靜容,等待她的回答。
周靜容被他沉靜的目光看的莫名心虛,如實回道:「我也來辦事,我是來找秦桑的。」
傅雲深似乎並不意外,只問:「你找秦桑何事?」
周靜容不滿的睇他一眼:「問那麼多幹嘛,怎麼,你跟她有交情?」
傅雲深淡淡道:「有幾分薄面。」
周靜容立刻變臉,剛剛的不耐全都化為歡喜:「真的?太好了!」
她興奮的打開話匣子,將心中的想法一股腦的傾倒出來。
傅雲深很有耐心,認真的聽着,不時的點頭,最後肯定道:「這法子不錯,秦桑也確是最佳選擇,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詳談。」
周靜容展顏一笑,彎起清麗的眉眼。
看着她如花的笑靨,傅雲深又忍不住出言提點:「秦桑近來缺銀子,你只要在價錢上有所拿捏,此事盡在你掌握。」
周靜容點頭表示受教,又試探着問:「那個秦桑,是你的紅顏知己嗎?」
傅雲深不解的看着周靜容,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
周靜容露出一個打趣的笑容,解釋說:「若你們關係匪淺,我可以給她一些優待,算是給你走個後門吧。」
周靜容目光坦蕩,當真是想用實際行動對傅雲深表達謝意的。
傅雲深卻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周靜容一番,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呵,敬順,出自女誡,誰教你的?」
周靜容一臉懵,沒人教她啊,女誡又是什麼東東?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4.037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