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邢三有可能會殺回封家見藍悠悠一面,也在叢剛的預料之中。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只是邢三這樣的深情,或多或少還是讓叢剛有些驚詫:簡直就是以命相博的冒險!
所以,叢剛故意帶走了封行朗去墨西哥城兜圈子!好讓邢三覺得,申城現在已經是個無人把守的空城。以滋漲邢三的色膽包天。
為了引走河屯,叢剛又故意讓邢八看到是他帶走了封行朗的。再讓衛康他們在中途堵截住了追蹤他們的邢八。
事關邢太子的安危,想必邢八一定會趕回去匯報給河屯聽的。
以河屯的秉性脾氣,自己的親兒子跟一個『惡徒』在一起,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追過來。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雪落母子這個甜蜜的累贅送回佩特堡去。
然後,申城便可以成為邢八為所欲為的天下了!
叢剛也考慮過以邢三的小心謹慎,他會直接抱走封團團隨即逃之夭夭,再也不會踏進申城這個是非之地;
而事實卻是,邢三來了,而且足夠的色膽包天,還想帶走藍悠悠。
「boss,攔,還是不攔?封立昕和莫老頭他們應該撐不了多久的。」
巴頌一邊壓低聲音急切的詢問,一邊翹首朝病房方向張望着。
「當然是……不攔!攔下了邢三,誰帶我們去找那個女娃!」
「好的boss!那要不要在藍悠悠身上放置一個追蹤器?」巴頌又追問一聲。
「不用畫蛇添足了!以邢三那狡猾如狐的警惕性,他不可能不對藍悠悠搜身的!那樣只會打草驚蛇!」
叢剛跟邢三之間的較量,無疑是高手與高手之間的對決。
邢三狡猾如狐,而叢剛卻狡猾勝狐!
玩的就是誰會更勝一籌!
「那我現在怎麼做?協助邢三帶走藍悠悠?關鍵封立昕他不答應啊,跟邢三在玩命的怒懟呢!」
「就封立昕那風一吹就能晃幾晃的身板,他怎麼可能攔得了邢三呢!」
叢剛悠哼淺吐,「但你攔還是要攔的,注意技巧和方式!只要讓邢三覺得你更在乎封立昕的命就行!」
「那一會兒我需要追蹤邢三和藍悠悠他們嗎?」
「不用!我會派其它人去追!你守住封立昕就行,別讓他鬧死鬧活!至少在封行朗回到封家之前,封立昕必須是活的!」
瞄了一眼床上睡得正酣的封行朗,叢剛吁嘆一聲。要是封立昕真一不小心給掛了,不知道封行朗這痞子又要跟他怎麼鬧騰呢。
而這一刻的封家,幾乎是雞飛狗跳。
雖說莫管家他們並不是邢三的對手;可邢三想抱着藍悠悠一起脫身離開,並不太容易。
「邢三,你竟然還敢來?這回一定讓你跑不了!」
莫管家手中拿着一支強效的麻醉槍。當初他曾用這支麻醉槍對付過叢剛。
「放下悠悠!」
見莫管家趕了過來,封立昕再次站起身來厲聲朝邢三呵斥。
「封家就剩下你們這幫老弱病殘了嗎?那個巴頌去哪兒了?」
「謝謝你這麼惦記我!」
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邢三的後腦勺上。握着槍的是巴頌。
要確保邢三能夠順利的帶着藍悠悠離開,還要保住封立昕的命,而且還要演好自己該演的戲,的確挺有難度的。關鍵巴頌已經感覺到邢三跟來的那兩個跟班,已經悄然的潛入了封家。
趁邢三跟巴頌對峙之際,莫管家果斷的朝邢三射來一支麻醉針。
因為邢三抱着藍悠悠,去襲擊他的上身顯然是不方便的,很有可能會誤傷到他懷中的藍悠悠;所以那支麻醉針朝他的一條大腿飛射過來。
莫管家的槍法還是精良的,而且還是乘其不備的果斷;麻醉針射中了邢三的一條腿,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異樣,好像擊在了什麼金屬和矽一膠之類的東西上。
莫管家突然想起二少爺封行朗說過:邢三有一條腿是假肢!
還沒等莫管家來得及擊出第二針,身後就閃來一個黑影將他給打暈在了地面上。
「老莫……」
封立昕剛喊出聲,脖子處就多了一把冰冷的匕首。
邢三嗤聲冷哼,「巴頌,要是封立昕死了,封行朗一定會要了你的命!可藍悠悠消失了,封行朗卻會感激你!我看,你還是把槍放下吧!」
「不!不!你不能帶走悠悠!不能帶走她!」
封立昕不顧一切的想朝懷抱藍悠悠的邢三撲過來,卻被匕首抵住了。
藍悠悠可以不愛他,但封立昕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她被邢三給帶走!
封立昕知道藍悠悠的病情,已經經不起奔波勞累了。她會死在半路上的。
換個意思就是:這次邢三帶走了藍悠悠,那將會是她跟藍悠悠的永別!
「由不得你!」
邢三隻是淡淡的斜了聲嘶力竭中的封立昕一眼,便微側過頭來跟巴頌商量。
「巴頌,我數到三,你可以朝我開槍;而他可以割破封立昕的喉嚨!如何?」
「邢三,你不敢的!要是封立昕死了,封行朗一定會找你玩命!封行朗找你玩命,那河屯勢必會幫他的親兒子完成這個心愿!到時候,你就必死無疑了!」
巴頌也不是被唬大的。他也知道去反要挾邢三。
「是麼?」
邢三冷笑一聲,「巴頌,你要相信:殺了封立昕,我一樣能帶走藍悠悠的!至於封行朗會不會找我玩命,那就不是你要考慮的範疇了!再說了,你猜猜如果我用槍抵着他侄女的腦袋,他會不會乖乖就範呢?」
「邢三,你好卑鄙!」
封立昕罵聲未落,頸脖處就挨了一記重重的手刀,徑直把他打蔫軟了下去。
「封大少……封大少……」
巴頌本能的去托住封立昕癱軟倒地的身體。
而邢三也沒有戀戰,徑直抱着藍悠悠撤離了封家。
……
叢剛合衣在一旁的沙發上剛眯了一會兒,床上的封行朗便大幅度的翻身而起。
有些脫水的封行朗,看起來有些憔悴。嘴唇微微乾裂起皮,可目光卻依舊是銳利的。
叢剛沒有睜眼,也懶得去搭理封行朗這個懶做的大爺。懶做也就算了,關鍵還相當的難伺候。
床頭就有水,就在封行朗的手邊。
封行朗端起水杯只喝了一口,口中乏味兒的他卻又嫌棄的放下了。涼了不說,而且還是兌了食用鹽的淡鹽水。
「有咖啡嗎?」
封行朗朝叢剛喚了一聲。
叢剛並不想回答他。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裝睡不答這痞子,這痞子應該會撈起手邊的水杯朝他砸過來的。叢剛相信這麼卑劣的事,封行朗完全做得出來。
「咖啡因與茶鹼有刺激胃酸分泌增加的作用,也就是說會刺激你腹瀉的症狀。如果你再喝咖啡等於雪上加霜。」
叢剛好脾氣的跟封行朗講着大道理。
「去弄!」
封行朗橫了叢剛一眼,只從薄情的唇間吐了兩個字。
叢剛盯看了封行朗幾秒後,還是緩緩的起身出去弄了。
折回時,手裏除了一杯咖啡,還有幾片全麥麵包,以及幾片蘋果。
封行朗真心吃不習慣墨西哥那烏七八糟混合在一起的雜燴食物;叢剛便給他找了點兒清淡的食品。
感覺這咖啡也不對味兒,實在飢餓的封行朗只能勉強着自己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
「我做了一件讓你會傷心難過的事兒!想聽嗎?」
遲早都是要告訴封行朗的。而且叢剛也很想聽聽封行朗對這件事會持有的態度。
「你又幹什麼缺德事了?」
封行朗將手中的長勺很響的丟在了咖啡杯中,銳眸盯向叢剛。
「事情是這樣的:邢三趁我們都不在,跑回申城殺了個回馬槍!」
「什麼?邢三回申城了?」
封行朗將手中的咖啡杯砸放在了床頭,掀起被子就要起身。
「你淡定點兒!即便你現在插翅飛回去,他也已經離開申城了!」
叢剛按住了身型有些虛晃的封行朗。實在是沒想到如此精健的封行朗,脾胃會如此的脆弱嬌氣。
「巴頌不是留在申城麼?你讓他拿下了邢三沒有?」封行朗追問一聲。
「邢三回申城……是想帶走藍悠悠!痴心一片呢!」
叢剛一邊陳述,一邊淺睨着封行朗的反應。
「然後呢?你就讓邢三帶走了藍悠悠?」
封行朗一把揪過叢剛的衣襟,怒斥:「為什麼不讓巴頌攔住邢三?為什麼?你它媽的想造反嗎?」
「當時的情況很複雜:巴頌攔下了想抱走藍悠悠的邢三;可邢三的一個手下,卻把刀抵在了你大哥封立昕的脖子上……如果當時你是巴頌,你又會怎麼做?」
叢剛心平氣和的靜看着暴怒中的封行朗。
封行朗緩緩的鬆開了叢剛的衣領,冷靜了下來:「我哥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兒!挨了一手刀,估計現在還在昏睡!」
叢剛將封行朗吃剩下的半片麵包塞進了自己的嘴裏。他也只是個有機生命體,也會餓。
「邢三呢?」封行朗追問。
「跑了!帶着藍悠悠一起……私奔了!」
叢剛看向封行朗,故意將『私奔』二字重聲說出。
「派人跟蹤了沒有?」
「派了!」
「邢三現在在哪兒?」
「沒問!應該快出申城了!」
叢剛淡悠悠的問了一聲,「要攔下他們嗎?」
「不用!跟緊了邢三,應該就能找到團團的下落了!」
「可藍悠悠她……」
「她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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