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默。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袁朵朵喃了一聲,驚訝中又帶上了那麼點兒誠惶誠恐。
這下糗大了!這個禍害一定已經聽到了自己剛剛那通卑微到塵埃里的自嘲。指不定又要怎麼挖苦和奚落她呢!
而且現在還多了一樣:使用讓她屈辱的暴力手段!
不過剛剛……那句『阿姨讓你去休息,你就去休息!怎麼那麼難伺候啊』,是不是他跟自己說的?
應該不會吧!這個禍害已經有二十一天沒有搭理自己了。
白默從角落裏爬起身,緩步朝袁朵朵走近過來。
袁朵朵不知道這種狀態下的白默又要發難她什麼,便本能的抱緊着芽芽往嬰兒床後退了退。
月嫂以為這少爺和少奶奶又要打起來,連忙橫身在了兩人之間。
「默少爺,少奶奶還沒出月子,身體弱着呢!您有話好好說。」
月嫂擔心這少爺對少奶奶又動手了,她們也沒法兒向白老爺子交待的。
當時的袁朵朵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要白默不打豆豆和芽芽,他想怎麼暴打自己都可以。她全盤照收。
「把芽芽給我。」白默淡聲說道。
讀不出喜怒哀樂的白默,袁朵朵是畏懼的。她條件反射的往後退着。直到抵上了床邊,無路可退。
「白默,你有什麼怨怒,都沖我來!豆豆和芽芽是無辜的。求你別遷怒到她們。」
「袁朵朵,你有病啊?豆豆和芽芽是我白默的親生女兒,即便我虐我自己,也不可能動她們一根小手指頭的!」
「……」
這一回袁朵朵可以確信:白默的的確確是在跟她說話。
這個男人今晚這是怎麼了?不但開口跟她說話了,而且還一下子說了這麼多。
這讓袁朵朵誠惶誠恐的同時,又有那麼點兒小激動。
白默從袁朵朵懷裏抱走了喝飽奶的芽芽,埋下頭來親上又親。
白默的這種行為,屬於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豆豆和芽芽,他自己親就可以,可即便是袁朵朵這個親媽,白老爺子這個親曾爺爺,多親兩下,他就咋咋呼呼的。
親足了酣睡中的芽芽,白默這才冷眼看向一旁的兩個月嫂。
「白家高薪請你們來,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少奶奶和豆豆芽芽的。這麼晚了,你們卻讓少奶奶穿得這麼單薄,自己從房間裏跑來給芽芽送奶,那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你們倆這是比少奶奶還精貴呢?!」
「還有,我進來的時候,沒一個人發現!一個個睡得四平八穩的!要是有不軌之徒進來偷孩子呢?你們擔當得起後果麼?」
兩個月嫂被白默訓斥是連聲道歉,「默少爺,少奶奶,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什麼『對不起』!做不好,就給我走人!白家不養閒人!」
白默冷厲着聲音,少有的這般嚴肅。
「白默,其實兩個阿姨都挺負責的。她們把我和豆豆芽芽都照顧得很好。你就留下她們吧。」
雖說袁朵朵自己在白家的地位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她就是這麼善良義氣。尤其的同情弱者。
「看在少奶奶替你們求情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們這一回!但下不為例!」
「是是是,我們一定好好做事。」
兩個月嫂連連點頭。並不是所有的東家,都捨得拿出一兩萬月薪的。
「那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的先拿件衣服給少奶奶披上!」
「白默,我……我不冷的。」
袁朵朵不知道今晚的白默是抽了什麼風,只覺得自己很是受寵若驚了。
在白默的厲斥之下,一個月嫂留下來照顧睡熟的豆豆芽芽,一個月嫂急忙從房間裏給少奶奶取來了外衣。
其實整個白家的溫度都很適宜。白默訓斥的,其實是月嫂對袁朵朵的怠慢。
「跟我回房間睡覺!」
白默上前來拉過袁朵朵的手。
被白默這麼一拉,袁朵朵覺得似乎有股電擊,一下子從他們手掌相觸的地方,蔓延至了全身。
「……」跟……跟這個禍害去……去他房間睡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被白默拉着機械的走出嬰兒房,袁朵朵似乎才緩過神兒來:這禍害是真要拉她去他房間的!
「白……白默,我,我睡隔壁房間就好。」
一切來得這麼突然,跟做夢似的。
「被林雪落和封團團霸佔着,你還怎麼睡啊?!」
白默朝隔壁房間掃了一眼,「再說了,我跟你一起睡進去也不合適啊!兄弟妻,不可欺!要是讓封老二知道了,他不得炸毛啊!」
「……」這禍害什麼個意思啊?
「白,白默,你今天……怎麼了?」
搞不清楚狀況的袁朵朵,索性就直接問了。這猜來猜去的,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看不出來麼,我要跟你和好了!」
白默直言不諱。他側身看向矮他大半頭的袁朵朵,「直接點兒說:就是想每天晚上抱着你跟豆豆芽芽睡!不過豆豆和芽芽現在還太小太軟,我怕我睡得野蠻,壓着她們。」
微頓,不等驚愕中的袁朵朵緩過神兒來,白默又雷她一句:「所以現在只能先勉為其難的抱着你睡囉!」
「白默……你……你頭腦不發熱吧?」
袁朵朵感覺自己一定還在做夢:這夢裏的禍害怎麼這麼可愛呢?又恢復了他那壞壞的模樣!
「好好表現吧!如果你把本少爺伺候得不好,等我家豆豆和芽芽大點兒了,你可是要被炒魷魚的!到時候,你就只能獨守空房了!」
今晚的白默,不知道是被白老爺子給頓悟了;還是被罰跪到幡然醒悟;又或者是嬰兒房牆角處的所見所聞……總之,白默堆積在心頭的那股子怨怒之氣,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
有時候,一個契機很重要!
這一晚,封行朗睡得格外的深沉踏實。
或許是困惑已解,又或許是酒精的作祟。
細碎天鵝絨制的枕頭和頭頂的枝形吊燈,還有這舒適到不想醒來的床墊,都彰顯着嚴邦極度奢華的帝王般享受。
kingsize床上只有封行朗一人,一覺睡到自然醒。
環看了一眼四周,封行朗警覺的躍身坐起。
靜默幾秒,像是在感受身體上的各個部位,尤其是蓋在被子裏的那部位;
還好,一切都是正常原態的。
量那個狗東西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封行朗按蹭了幾下自己的臉頰後,才從床上起身。
電話是打給nina的。「nina,幫我定三張去英國的機票。」
嚴邦端着食物餐盤進來的時候,封行朗已經把自己打理好了。
「朗,你醒了?廚子剛做的松茸培根卷,應該合你胃口。」
嚴邦神采奕奕的說道。看向封行朗的目光,格外的溫和。
「還想讓老子給你當小白鼠啊?下次再弄那些鬼酒給老子喝,老子就直接弄死你!」
封行朗並沒有坐下,而是快速的用叉子扎了兩個松茸培根卷送進自己的嘴巴里。
「這就走了?」
「嗯!歸心似箭!」
「吃幾口東西,能浪費你多少時間?」
「你懂個p!你又沒老婆!」
封行朗又塞了兩塊松茸卷,端起牛奶杯,邊走邊喝。
三張飛機票,並沒有林雪落的份兒。
林雪落帶着封團團從白家趕回封家時,並沒有看到丈夫封行朗的身影。只在客廳的桌台上看到封行朗留下的便簽。
【出差三天,回來後給你驚喜!親夫!】
那個男人出差了?連個電話也不打給自己?
三天的時間,會去哪裏呢?
尋思起什麼來,雪落連忙給封行朗打去了電話。可男人卻關了手機。
雪落又將電話打給了nina。要是封行朗真出差了,nina一定知道。
nina並沒打算隱瞞封太太,直接告訴她:封總是去佩特堡撈兒子的!
這也是封行朗的意思!
也好讓河屯事先有個心理準備:他封行朗『如約而至』!
去佩特堡接諾諾?這個男人怎麼不帶上自己啊?
「封總什麼時候去的?帶了幾個人?」
「連封總一共三人!這個時間點,飛機應該起飛了。」
nina的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封行朗一行的確三人;假的是,此時此刻的封行朗,正在啟北山城,跟叢剛談判。因為還有一張機票,是替叢剛買的。
至於封行朗意欲何為,nina也不是很清楚!但nina知道:封行朗這回去佩特堡,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生命危險!
「一千萬佣金,跟我去佩特堡里撈兒子!」
叢剛瞄了一眼封行朗推送上前來的現金支票,清淡淡的笑了一下。
「去佩特堡撈你兒子,你用得着花這冤枉錢麼?河屯可是你親爹!」
「他是不是我親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是你親爹,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對他下手。」
封行朗盯視着叢剛。
「我可不敢做這仇人!你們父子倆家裏打架、家外合的,我一個外人參合進去,恐怕不太合適吧!」
叢剛瞄了一眼封行朗身邊的巴頌,「你這不是還有個保鏢在嗎!讓他用刀子抵着你的脖子去要挾河屯,河屯不會不放人的!」
「你它媽的哪來這麼多的廢話!老子就問你一聲:你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封行朗看了一下腕錶,有些燥意起來。
「不去!」
叢剛冷聲,「你的錢,我不削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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