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法律效應已經不重要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袁朵朵還是按照白默提出的要求,含着淚在保證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當時的袁朵朵內心有多麼的無奈和痛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不能讓無辜的艾澄受到自己的連累。還有他含辛茹苦的父母。
無論是被拘留,還是賠償白默高額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等,都不是那個普通的家庭能夠承當得起的。
袁朵朵很能感受艾澄父母的無助和恐慌。他們愛自己的兒子,害怕他們唯一的兒子坐牢。還有天價的醫藥費,他們根本就賠償不起。聽到艾澄的父母提出要賣房時……袁朵朵內心瀕臨奔潰。
因為她比誰都清楚:一個房子,哪怕再小再破,對一個普通家庭的重要程度!尤其是窮人,或許房子是他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家當了!
見袁朵朵如此的絕情狠心,白默也挺爽快的,當天就撤了案,也沒要艾澄一家賠償任何的醫藥費。
好像他跟袁朵朵之間,就這麼結束了!
而且還是那種很徹底的結束!
乾乾淨淨,不拖泥帶水!
或許曾經的白默還傲嬌的以為:女兒們是牽絆袁朵朵,又或者是他能欺負袁朵朵的重要資本!
可殘酷的現實卻是:袁朵朵為了一個男人,竟然徹徹底底的放棄了豆豆芽芽。
真的很徹底!連探視權她都放棄了!
也就是說,以後豆豆和芽芽跟她這個媽咪就徹底的沒有了任何交集。
一種老死不相往來的慘烈結局!
近零點時分。
夜已深,人卻依舊躁動得無法安生。
白默喝得有點兒多,也許是酒量還不錯,竟然還能大s加小s的將他那輛招風的瑪莎拉蒂開回了白公館。
「豆豆……芽芽……豆豆……芽芽……」
還沒到女兒們的公主房前,白默便借着酒氣嚷喊着。
平日裏的白默,別說零點了,就是晚了個半小時一小時的,他都會躡手躡腳的,生怕吵醒了他的兩個心肝寶貝。
而今晚的白默,無疑是不正常的。
原本是兩間公主房,鑑於豆豆和芽芽還小,而且兩個小可愛又喜歡黏在一起,白老爺子便讓人將兩間公主房給打通合併在一起。說等兩個孩子大一些後再隔開。又或者可以搬去三樓去住。
公主房隔開的玻璃外間還有一張陪護床。一般都是保姆睡的。可以在晚上照顧兩個孩子的起夜。
今天睡在外間陪護兩個孩子的是水千濃。
或許是因為白默不在家,她更要仔細周到的照顧好豆豆和芽芽。
「豆豆……芽芽……爸比回來了……」
聽到白默那急呼的叫喚聲後,水千濃立刻從床上爬起身來。
剛將房間的門打開,白默那滿身的酒氣就撲面而來。
「豆豆……芽芽……爸比回來了……你們怎麼還不回來歡迎爸比啊!」
「阿默……阿默,你小聲點兒!豆豆和芽芽睡着呢!」
水千濃一把托住了搖搖晃晃且跌跌撞撞想往裏間闖去的白默。
「睡了?這……這才幾點呢?就……就睡了?」
白默抬起手腕,想看一看腕錶上的時間,卻發現什麼時針分針秒針的,都攪和在一起,根本看不清。
那醉意的眼眸,連看人都是重疊虛晃的,更別說是小小的指針了。
「都已經零點了!豆豆和芽芽能不在睡嗎?!」
水千濃溫斥一聲,想把白默的身體扶正,卻沒想他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撲在了水千濃的身上;並帶動着水千濃的身體,一下子滾躺在了身後的陪護床上。
「袁朵朵……你好狠的心呢……你竟然真的拋棄了我……拋棄了我們的女兒……」
「阿默……是我!我是千濃!」
看來白默是為袁朵朵而醉的酒了。
「千濃?」
「是,我是千濃!」
水千濃查看着白默臉頰上的傷痕,「阿默,你不在醫院,怎麼回來了啊?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千濃……千濃?」
白默喃喃自語的,「千濃是誰啊?」
水千濃心裏咯噔了一下:這酒氣熏天的男人滿嘴喊的都是袁朵朵,卻連她水千濃都記不住是誰了?
「水千濃是你白默的老婆!法律上的妻子!」
水千濃認真的作答着白默醉酒後的迷糊問話。
「老婆?老婆……」
「對,你老婆!水千濃!」水千濃強調一聲。
「我老婆?我老婆不是……不是袁朵朵那個小強嗎?」
白默艱難的抬起上半身,醉眼迷濛的看着不停在眼前晃動的水千濃,「你……你是誰啊?」
「我是你老婆水千濃!」
水行濃再一次向醉酒的白默說明着自己的身份。
看着看着,白默的眼睛便迷糊了起來,然後眼前的這張臉就晃啊晃啊,晃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倔強臉龐。
「袁朵朵……你還愛我嗎?」
白默突然緊緊的捧住了水千濃的臉,「袁小強,你說過……你說過你愛我的……」
水千濃的心,生生的被扎疼了。
但深呼吸幾口之後,她覺得不跟一個醉酒的糊塗傢伙計較。
「對的阿默……我愛你!」水千濃用手輕撫着白默淤青的臉頰。
「騙我……你騙我!既然我愛我……為什麼要拋棄我……還拋棄了我們的女兒?」
白默瞬間就哽咽了起來,「我從小就被我媽拋棄……你想讓豆豆和芽芽跟我一樣……也被媽媽拋棄嗎?」
「阿默……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有過那樣悲慘的童年。」
水千濃一直認為白默只是個被白家老爺子寵壞的紈絝子弟。
冷不丁的,白默突然卡掐住了水千濃的脖子,悽厲的喊着,「袁朵朵,你好狠的心呢!」
「阿默……阿……」
水千濃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便被白默卡住了脖子,將想說的話給截斷。
「拋夫棄子的女人都該死!」
白默突然就變得狠厲起來,蛻變成了一個失控的魔鬼。
水千濃痛苦的掙扎着;她想扯開白默卡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卻隨着自己身體中的氧氣一點一點兒的被耗盡之後,而全身疲軟了下來。
水千濃真以為自己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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