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幼稚園,上與不上,很重要嗎?你就不能跟兒子一起乖乖的呆在我身邊?」
封行朗有些不理解林雪落的所作所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或許在他看來,雪落母子應該呆在他的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才對。
「封行朗,一味的躲避也不是辦法,我不想因為別人的原因,而改變我跟諾諾的生活!」
雪落委婉的頂了封行朗一句。
「現在不是非常時期麼?你就不能為了諾諾委曲求全幾天嗎?」
封行朗是燥意的。女人和孩子已經慢慢的融入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他實在不想去冒再次失去她們的危險。
「對於我跟諾諾來說,幾乎每天都是非常時期!既然我們母子改變不了這個社會,那就只能努力的適應這個社會了!」
雪落說這番話,是帶有一定指向性的。
就比如說藍悠悠吧,直到現在,封家兩兄弟不是也沒真捨得怎麼着她麼?尤其是現在藍悠悠還給封立昕生下了一個女兒,領好了結婚證,就好比擁有了一張免死金牌。
自己跟兒子林諾曾經所受的迫害,她們母子倆又能去找誰討回公道?
「雪落……」封行朗無奈的拉長着聲音,「那你在兒子的幼稚園門口等着我。」
「才不等你呢!我約了朵朵去福利院看池院長,拜拜。」
不等封行朗繼續說些什麼,雪落便匆匆忙忙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此時此刻,雪落正坐在前去淺水灣的計程車上。她將封行朗指定的專職司機留守在了幼稚園的門口,尋思着在電話里說不清楚,她便自己一個人趕去見河屯。
雪落是相信封行朗直覺的。而且昨晚的那個黑衣人的確身手詭異,雪落不得不懷疑是河屯派去的某個義子。至於河屯的意欲何為,只有見到他本人才清楚。
還有一點兒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雪落在潛意識裏還是畏懼藍悠悠的歹毒的。
如果不是河屯派去的某個義子,那是藍悠悠的可能便大大的增加。真是後者,那讓河屯知道一下,對她們母子來說,只會是利大於弊!
這便是雪落匆匆忙忙趕來淺水灣的目的。
這兩天,河屯的胃口都不是很好,而且整個人被莫名的燥意籠罩着。
不僅僅是來自於嚴邦對自己親兒子的褻瀆,還有一絲不能被自己親生兒子認可的惆悵感。
尤其是在昨晚,老十二跟他說起:兒子邢朗有可能已經意識到他是他的親生父親了……
這讓河屯止不住的心頭一陣緊一陣的悸動。他恨不得現在就跟封行朗相認,也好圓他一個真正當爹的奢侈夢。
或許真的是老了,河屯這些天格外的思念自己心尖上的女人。
要不是一遍又一遍的親子鑑定,河屯也不會相信:封行朗竟然是自己跟那個女人共同親生的孩子!
要知道,當年蘇禾可是被河屯親眼捉殲在庥的。那是他一輩子都抹不去的羞恥!
在得知真相後的那一個月,河屯每天都會面對着蘇禾殘存的蠟像和排位反思:會不會當初自己眼見的未必為實?
「義父,羹湯都涼了,我讓廚子再熱一下吧。」
邢十二溫聲提醒着神情滯靜中的義父河屯,似乎真感覺義父老了很多。
其實人生在世,又有誰能免得了生老病死呢?這是人類前行的必然規律。
「端走吧,不用再熱了!」
河屯揮了揮手,示意邢十二將羹湯拿開。
「義父,林雪落來了。」邢老五說着一口蹩腳的中文。
「雪落來了?」
河屯微微詫異了一下林雪落的不請自來,「那十五呢?十五也一起來了吧?」
「我剛把諾諾送去幼稚園後,才趕過來的。」
雪落徑直走了進來。邢老五已經很識時務的不再攔她。
「找我有事兒?」
見雪落的身後果然沒有跟來自己的愛孫,河屯提亮的神情又黯然了下去。不過雪落能主動前來看望他,河屯的心情也能好上一些。
「邢先生,您昨晚有讓人去啟北山城麼?」
雪落問得直接。她也不想跟河屯兜圈子。她知道河屯雖說兇殘狠戾,到也是個光明磊落的梟雄人物。有些不能讓她知道的事,他會選擇不告訴林雪落,但至少不會對她瞎掰。
「去啟北山城?沒有啊!」
河屯清楚雪落母子現在跟兒子邢朗就住在啟北山城,「出什麼事了嗎?」
河屯的作答,讓雪落不由得一怔:難道真不是河屯的人?那會是誰呢?
「邢先生,昨晚有個黑衣人趁封行朗不在家的時候,試圖想搶走諾諾……」
雪落毫不猶豫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惡劣事件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河屯。
「什麼?有人想搶走諾諾?」
河屯從太師椅上徑直躍身而起,切聲追問:「那諾諾現在怎麼樣了?」
「在我大嚷大叫之下,家僕趕上樓來,那個黑衣人就走了。」
雪落一邊描述着昨晚發生的情,一邊仔細的觀察着河屯的細微神情,「諾諾應該是受到驚嚇了,昨晚老做惡夢!」
後一句,是林雪落自己編造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河屯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管是不是河屯派人去做的,都已經對他自己的親孫子造成了不小的心靈傷害。
「是什麼人竟然敢動我邢穆的孫子?」
河屯頓時就怒了。
雪落能看出來:那個黑衣人真不是河屯派去的。而是另有其人。
「邢先生,你說會不會是藍悠悠啊?」
雪落以詢問的方式提到了藍悠悠其人。自己奈何不了藍悠悠,只能藉助於河屯去對付她了。
「她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河屯低厲了一聲,「放心,這件事兒我會調查清楚的。」
雪落默默的點了點頭,便不在多說什麼。
「對了,這幾天你就帶着十五住來我這裏吧。」河屯提議道。
「我也想啊……就怕你那個倔脾氣的親兒子他不樂意!他那麼大男子主義,怎麼會容許他自己兒子受別人的庇護呢!」
雪落無奈的嘆息一聲。
「那小子的脾氣啊,隨我!」河屯卻不怒反笑。
「……」雪落真夠無語凝噎的:隨你個直男癌真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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