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早晨五點左右的時候,床頭雕花矮柜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封行朗只是翻了個身,將纏在他臂彎里的兒子擁緊了一些。父子倆以豪邁的姿態相擁在一起。
在手機執着的第二輪振動時,一條纖柔的手臂從溫暖的被窩裏探了出來,摸索出了那個振動移走中的手機。
瞄了一眼打來電話的是nina時,雪落本能的推了推身邊的丈夫封行朗。
這個時間點,nina要是沒什麼急事,她是不會來吵封行朗清夢的。
「行朗,接個電話……是nina打來的,應該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雪落一邊輕推着丈夫封行朗,一邊將手機送來他的跟前讓他接聽。
封行朗只是沉沉的哼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見nina打得急,雪落只能自己先接了。
「封總……」
「nina你好,我是雪落。行朗他睡着呢,你有什麼事?」
「抱歉了總裁夫人,打擾你們纏綿了。公司有點兒棘手的事,要封總親自來處理一下。」
「那我叫醒他。」
雪落連忙將手機送至封行朗的耳際,然後使上了兒子林諾的催醒殺手鐧:伸手過來捏住男人的鼻子,截斷了他的呼吸。@$
「呃……」男人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睡眼微眯的探過臉來,在女人的胸邊輕咬了一口。
手機里,傳來了nina微微急切的聲音,「這個時間,不能再拖了!」
「嗯,好,我馬上就到!」
妻兒在懷的封行朗,當然是不情願的。而妻子雪落已經將兒子諾諾從他懷裏給挪了出來,好讓他更順暢的起身。
「行朗,公司出什麼事了?」雪落關心的問。!$!
「去了才知道。估計又是哪個投資項目出了問題。」封行朗慵懶的哼應。
「行朗,你可千萬不要再干那些……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啊。我跟諾諾只想你平平安安的,一家三口能安安穩穩的生活在一起。」
雪落一邊替男人披上了睡袍,一邊小聲翼翼的叮囑着。
男人輕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又在她的p股上撫捏了一把,「謹遵夫人懿旨!」
見男人聽了自己的話,雪落也寬心了不少。連忙起身伺候男人的洗漱。
「行朗,我去給你弄早點。今天吃點兒健康的燕麥和水果派,好不好?」
「太早了,吃不下。等一會兒想吃了,我會讓nina去弄的。」
封行朗擁過女人,在她的肩窩裏拱蹭着,「你還是陪着咱們的親兒子吧!」
「那你路上小心點兒,讓小胡開車吧,他開車穩當。」
「不用!你還不知道小胡的啊,他從被喊醒,到腦袋徹底清晰,要一個小時!」
「那就讓巴頌開吧。他雖然開車彪了些,但你也好在車裏多休息一會兒。」
這便是女人無微不至的關切。只想讓早起的丈夫多眯上那麼一時半會兒。
封行朗在女人的唇上啄了一下,「不用操心老公了,回庥上陪着諾諾吧!告訴他親爹昨晚一直有抱着他睡,還親了他十幾下!」
離開封家的封行朗,並沒有去gk,而是一路呼嘯着朝御龍城趕了過來。
似乎早晨的那個電話,只是他跟nina達成的某種暗箱操作。
封行朗趕來御龍城時,一切還沉浸在靜謐之中。
一路暢通無阻的上去了生活區頂層的起居室。樓下兩重門的密碼鎖,封行朗是知道的;所以他不必驚動任何內保,便可以直接上樓去。
瞄了一眼打着盹兒的豹頭,封行朗放輕了腳步,直接貓身通過。
偌大的起居室,用奢華和金錢堆積而起。
嚴邦依舊沉睡着,身上蓋着羽絨被。
封行朗走近過來,一把掀開了羽絨被,發現嚴邦身上穿着睡袍。
誰給換上的?是他自己,還是豹頭?又或者是保姆?
下意識的,封行朗探手過來翻了一下嚴邦的睡袍下擺,看到昨晚的男內還穿在他的身上。應該沒有被人動到。
封行朗扯下嚴邦的男內,想看一下他的傷口恢復得如何了。
即便是頭蠢豬,身上的關鍵地方被動了刀子,等麻醉和安眠藥效過後,或多或少都會有感覺。
但光線有那麼點暗,封行朗湊近一些想看清楚……
可冷不丁的,他感覺到頭頂上有炙熱的目光正盯視着他;
抬眸之際,他便看到了嚴邦那張放大的臉,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這動作……
誤會大了!
封行朗正尋思着自己該用什麼說辭來替自己的行為辯解呢?
「不用管我,你繼續!想幹什麼,都可以的!」
嚴邦的聲音粗重且低沉,磁性得像化開的黑巧克力一樣粘稠。
封行朗本能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腰上的鬆緊擊打在了他的關鍵上。
「嚴邦,那個……我只是想喊你起床上廁所,你信麼?」
嚴邦當然是不信的。他深深的凝視着封行朗那張俊逸且稜角分明的臉龐,笑容在他硬氣的面容上慢慢的擴散。
「朗,我想我們是可以……」
「打住!什麼都不可以!你想都不要想!」
封行朗退身到沙發上,擁坐了下來,「因為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個錯覺!」
「朗,你總能讓我時不時的驚喜!我很喜歡你這樣!」
嚴邦起了身,動作還算流暢。似乎他的關注力並沒有被身上的傷口吸引過去。
他徑直朝沙發上的封行朗走來,「還要繼續麼?」
封行朗橫了嚴邦一眼,清冷的言歸正傳,「『金克都』的項目,我已經讓彭閱接手了,你就不要下面摻和了!」
「都聽你的!你全權負責安排,我無條件配合你!」
嚴邦橫來一條勁臂,半敞的睡袍中,都是那凸起的塊狀腱子肉。
「你能離老子遠點兒麼?」封行朗厭棄的掃了嚴邦一眼。
「怎麼,害羞了?」
嚴邦在笑,「是不是我睡着,你就不會難為情了?」
「……」
林諾小朋友站在偌大的試衣鏡前,一直張着嘴巴關注着一顆已經掉了一個多星期的門牙。
還是沒有長出來;小傢伙蔫蔫的嘆氣一聲。
「媽咪,混蛋親爹怎麼又不在家啊?他都不想要自己的老婆和兒子的麼?」
小傢伙不滿的哼哼卿卿着從衣帽間走來餐廳。掃了一眼正被大伯封立昕圍兒童圍兜的鼻涕蟲,就更加不痛快了。
為什麼大伯每天都能圍着鼻涕蟲打轉兒,自己的混蛋親爹卻不可以?
「雪落,行朗昨晚沒回來嗎?」封立昕詢問一聲。
「回來了的。只是一早又被nina叫走了,說是公司有點兒急事要行朗趕去處理。」
雪落將剛出鍋的太陽蛋送到兒子林諾和封團團的跟前。
「諾諾,你親爹要忙工作,今天大伯送你和團團妹妹去幼稚園好不好?」
封立昕給小東西添了一些豆子。
「不好!我要我親爹送!他不送我,我今天就不去上學!」
這到是個挺好的逃學理由。而且還能把責任推在親爹封行朗的身上。
「有你親親媽咪在,由不得你放肆!」
雪落直接把兒子那壞壞的小念頭給打壓了下去。
「媽咪,你都不幫親親兒子,要跟封行朗壞到一塊去了!」
小傢伙不滿的直哼哼。
「諾諾哥哥,老師說了,愛上學的孩子,才會變得更聰明的。」
封團團安慰並勸說起了封林諾。
「都是哄你這種小p孩子的!你這麼愛上學,也沒見得比我聰明啊?還不是笨得要命!」
林諾小朋友的一番話,直接把封團團的一片愛心給踩得粉碎。
就在兩個孩子爭執之際,老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少爺,您出來一下,外面來了兩個警察。」
「警察?」封立昕連忙起身。
封家的院落外,停着兩輛車,一輛普通的警車和一輛拘捕類的防暴車。
警察來封家幹什麼?雪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諾諾,你跟團團妹妹乖乖在家裏吃早點,媽咪出去看看。」
「媽咪,我出去看看。你是女生,還是你跟鼻涕蟲乖乖在家吧!」
林諾小朋友不等媽咪作答,便一骨碌爬下了餐桌,呼哧呼哧的朝客廳門外跑去。
「什麼?故意傷害罪?簡隊長,你是不是搞錯了?阿朗昨晚跟我一起去赴白林楓曾孫女的滿月宴,怎麼可能去故意傷人呢?」
封立昕當然不相信已經為人夫、為人父的弟弟封行朗,會做出愣頭小伙才有的那些打架鬥毆的事情來。
「封大少,你還不相信我啊?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你覺得我會一早上門來惹封二爺的不痛快麼?我真沒那麼閒!」
簡隊長一邊說,一邊晃動着手裏的拘捕令,「瞧見沒有,可是蓋了真戳的!」
封立昕拿過拘捕令掃了一眼,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頂多也只是個打架鬥毆,用不着如此上綱上線的發什麼拘捕令吧?」
封立昕冷下了臉。
封家也是申城的名門望族,即便弟弟封行朗打了個架鬥了個毆,也不至於如此的『認真』辦理。
「封大少,我們也不想的。這都是上頭的突擊命令!我們也很意外的。」
「誰報的案?」
封立昕突然意識到:弟弟封行朗應該是惹到了什麼棘手的人物了。
「好像叫什麼方……方亦言!聽說是個紅三代!」
還真是方亦言?雪落立刻閃回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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