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藍悠悠雙膝跪地,匍匐在封立昕的病床邊,滿目飽含着懺悔的淚水。筆神閣 bishenge.com
「gorilla,你不用躲我的。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那個溫潤如玉且最最愛我的男人!只可惜,我年少輕狂,沒能好好珍惜你對我的這份赤誠的愛!是我辜負了你!幸好上天給了我再一次的機會……立昕,你快點兒好起來吧,我真的需要你……」
藍悠悠匍匐在封立昕的左肩上,失聲痛哭了起來。那模樣,實在是讓人心生憐愛。
「yoyo,別哭……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從來沒有!」封立昕的心,再次被這個女人的淚水給征服了。他甚至於忘了,他的這身殘敗的身體,正是這個女人賜予的。
在場的人,都為藍悠悠梨花帶雨的淚水所動容;只有封行朗知道:這個女人的內心,是何等的歹毒如蛇蠍。在瞬息之間萬變,一會兒能是人畜無害的純真少女,再一會兒,便能蛻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巫婆!
「行了,我哥剛醒,身體虛着呢。莫管家,你送藍小姐回去休息吧。」
封行朗適時的制止住了藍悠悠這樣的虛情假意。她越是這樣裝可憐裝無辜,封立昕就會陷得越深。
已經領教過女人的歹毒了,可看情形,大哥封立昕似乎並沒有從中吸取血的教訓。反而再次被這個女人給蠱惑了似的。
這情商,實在是太讓人着急操心了!
「gorilla,我改天再來看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了我!除了你,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對我這麼好的男人了!所以立昕,你要快點兒好起來!為了我!好嗎?求你了!」
不得不說,藍悠悠真的有影后的表演天賦。她會把每一次的哭和每一次的笑演繹得惟妙惟肖。
剛出了重症監護室,女人就換了一副厭棄的冷臉,噁心的扯了扯被封立昕撫過的衣服,恨不得當時就脫扯掉。先不說她對封立昕原本就毫無感情可言,加上封立昕現在一副面目猙獰的模樣,着實讓藍悠悠看着堵心作嘔。
要是不因為封行朗許了她『鑽石級vip的伺候』,藍悠悠真會當着封立昕的面兒給吐了。
進去隔壁的病房後,藍悠悠便迫不及待的拿了換洗的衣服進去了洗手間。她是個有潔癖的女人。在她看來,除了封行朗之外,其它任何男人的碰了她,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葉時年當然也看出了藍悠悠精湛的演技:明明是憎惡封立昕的,卻能秀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來。看來她為了封行朗,是什麼『委屈』也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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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悠悠雖然早已經走出了重症監護室,可封立昕的目光一直追尋着她的身影。
就像上了癮!
「行了,別看了。人早走了。」
封行朗微微低垂着眼帘,目光一派輕冷。他也很想將封立昕對藍悠悠的惡癮給戒掉,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現在戒,無疑是性命攸關的。
「行朗……拿……拿鏡子給我……我想看看我自己……」
想起什麼來,封立昕吃勁兒的想用自己的手去撫自己的臉頰。可他手上肌肉和皮膚的延展性已經退化了,而且部分皮膚組織都沾粘在了一起,根本就無法伸直攤平。
封行朗上前一步,將封立昕吃勁抬起的手握緊,「早點兒好起來,才是你封立昕唯一的出路!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能保護她藍悠悠的人了。只有你好了,她才能好!」
「行朗……別為難悠悠,她是無辜的。」封立昕開始替藍悠悠求情。
「那就好好的配合金醫師做治療!」
封行朗翻過封立昕的左手,手腕處的割傷綑紮在白紗布中格外的刺眼。「我真應該在藍悠悠身上也割下這麼幾百條同樣的傷口才解恨!」
「不……不要!行朗……這一切跟悠悠無關。」
封立昕急切的說道。言未畢,身體依舊孱弱的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金醫師不得不再次給封立昕用上呼吸機。他本能的排斥,卻被封行朗的一句話給馴服了。
「我說過:只有你好了,她藍悠悠才能安好!我會看在你這個大哥的份兒上不跟她這個嫂子計較!」
一聲『嫂子』,着實把封立昕吸進了一個幻想的美好世界中。弟弟封行朗的嫂子,那不就是他封立昕的妻子嗎?這一刻,封立昕的心就悸動的。
帶着某種希冀入睡,這身體上的疼痛也變得微乎其微起來。
*
封行朗進來病房時,並沒有看到藍悠悠。有葉時年在,他當然不會擔心藍悠悠會跑掉。
葉時年用手指了指洗手間,裏面便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這個女人不是晚飯之前剛洗過澡的嗎,怎麼才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又洗一次?
封行朗俊眉微蹙。似乎,他就知道原因的。
「朗哥,你們聊,我去外面等着。」葉時年識時務的退到了病房門外。並將房間的門給他們掩上。
聽到門外的動靜,一抹凝白得炫目的妙曼身影從洗手間裏飛奔而出;在奔出來之前,女人身上是有超大浴巾的;可在奔出來之後,看到病房裏只有封行朗,而沒有其它閒雜人等,女人身上的浴巾便自動的脫落了。
「阿朗……」柔情得能掐得出水來的嬌聲呼喚。有別於跟封立昕的虛情假意,這一聲,喊得是動情又動意。聽着能讓男人血脈加速狂奔。
那抹青春靚麗的美好身姿,就這麼坦誠相待在封行朗的懷裏。
藍悠悠像只八爪魚一般攀附在封行朗的身上;往美好了說,就如同失去安全感的考拉一樣,急需尋找一個安全的避風港。而封行朗的懷抱,無疑是藍悠悠最期待的。
「外面涼,先把衣服穿上。」封行朗不動聲色的說道。
正人君子到目不斜視。就連女人那傲人的地方,他都可以做到視而不見。
就這麼緊貼着他健壯的匈膛,他不可能感受不到!或許,他只是不想感受到罷了。
但藍悠悠不相信封行朗能有這麼好的定力!除非……除非封行朗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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