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有些奇怪,」郎中是三月就近找的,和宮中的一個樣,鬍子一大把,皺紋很多。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我心話了,一個感冒有什麼奇怪的脈象,總不能是喜脈吧,他要是真這麼說,我能啃了他的臉!
「有點像喜脈啊。」老頭摸着自己的鬍子,一手還按在脈搏上。
我剛想把自己剛心裏想的吞回去,馬上要發作。
另外三個都滿臉嚴肅的看着我。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我鼻音重重的開口,開玩笑,這輩子我還沒摸過除父皇外的男人的小手手。
大夫打了個冷戰:「姑娘,你中毒了,你知道嗎?」
「我只是風寒!」我肯定得說,「你哪來的?蒙古來的?」
「最近的回春堂請來的。」三月開口。
「黎城最出名的看不孕不育的?」初二哼哼。他來黎城有段時間了,所以知道這些。
「老夫雖然主治疑難雜症」他哼哼唧唧,「別的也不在話下,這姑娘的脈象就是中毒啊,雲英未嫁,處子之身,不是喜脈,就是中毒嘛!」老頭氣哼哼的:「老夫不會錯的!」
大夫說完拂袖而去,「你們另請高明吧!」
「我去」初二咬咬牙,「要不要把。。。。」
我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意思。
「有他兩在,我安全沒問題,你去找大夫吧,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毒了。」
一月三月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不要擔心,」我示意一月把衣袖拿過來,「萬一是喜脈呢!」
「您別開玩笑了。」三月皺着眉頭。
就着一月份袖子揩了鼻涕,三月把身上的衣服整個扒了給了我抱在懷裏,示意一月去換衣服。
一月跳窗戶出去,不一會換了衣服,還給三月拿了一套回來。
不多久,初二找的大夫陸陸續續過來了,六個人里三個直接說了喜脈,另外兩個說奇怪,還有一個說中毒。
初二有些坐不住了,要給京里傳信兒,我攔了,「就近治療吧。」
留了說中毒的那個年輕大夫,我強說了幾句話,就倒床上睡着了。
那年輕大夫被我說的面紅耳赤的,模樣還真很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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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馬車顛醒的,渾身酸痛無力,頭疼欲裂,「水。」
然後被灌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藥湯。說不來什麼味道的,好歹解了渴。二月輕輕的放我躺下。
我咳嗽着,輕笑一聲,「哪有那麼嬌貴,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了。」二月聲音沙啞。「正往回趕着。」
「主子好些了嗎?」在外趕車的是初二和一月,聽見了動靜,一月開了門,掀簾探頭「餓了吧,馬上到驛站,忍忍。」
「公主有何示下?」初二隨後探頭。
「黎城交接完畢了嗎?」我困難的問,好累,說話都這麼費勁。
「除了個別地方的小賬目不對,大致未出紕漏,還有各地的人手都沒有異常初三他們都往回趕了。初八和十二在下個驛站接着我們。」
我閉了眼,想了想,「再查各地掌柜賬目,不必往回趕,有不對的直接解決換人,把我中毒的消息上報給我母后。」
「要起來嗎?」三月問。
「我要出廁,誰來伺候?」我問。
「您忍忍,馬上到驛站了。」三月蒼白的鬍子拉碴的臉爆紅。「山郊野外不安全。後面的車上跟着大夫和買來的侍女。」
「切」我無聲的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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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沒在驛站接着我讓我很失望,想是我私自離家出走讓他很難看。
初八擠開所有人上車把我抱下了馬車,換了我常用的車架。
所有人都寒着一張臉,公主府的常大夫上車把了脈,看了看小白臉大夫的藥方,讚賞着要見人。
然後車外的兩個大夫就吵吵起來了,一個說快,一個說太猛了。
我被吵的腦仁疼,還沒有力氣開口,初八給我嘴唇沾沾水,咬牙切齒的說:「漲能耐了,離家出走了啊,有能耐出走有能耐別回來啊。」
一月上車來,抱住我就要下車,然後兩人交了手,內氣激盪的我頭髮都像雞窩一樣了,說又說不出來,只氣息奄奄的閉了眼睛,隨他們去吧。
只是這車箱空氣越發稀薄,我有點喘不過氣,然後我就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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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宮裏的御醫能耐大些,連我中毒多久都診出來了。半年了啊。。。。。。
要說我還得感謝這場風寒,不然哪天突然就暴斃了,連病因都查不出來,這是誰這麼惡毒啊。我實在想不出來,就叫父皇去頭疼吧。
母后少有的紅了眼睛,我最看不得眼淚,扯着嘴角沖她笑,母后伸手就想打我,終於沒捨得下手,只抱了我,安靜的下令,收拾東西準備出宮。我剛被抬到母后跟前,就又要出宮了。然後一大堆的人浩浩蕩蕩的出宮了。。。。。。
出宮門的時候用的是我的宮令,我躺馬車裏,聽母后調度這眾人拿藥材,拿御醫,呼啦啦的,我安心的暈了又。。。。。。————病號要有病號的覺悟。而且我是真不想在母后跟前裝,我是真暈了。安心的暈,不去想前因後果的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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