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趣得有幾分不好意思,蘇槿想收回手,奈何男子沒有鬆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柳安路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眸色暗幾分,很快挪開了視線。
……
離小祁家還有四五步的距離,圓子許是聽見聲響了,搖着尾巴迎了出來,圍在蘇槿腳邊蹦躂。
緊接着蘇溪和蘇櫻跑了出來,兩人的臉頰通紅一片,額頭還有汗水。
見狀,蘇槿柳眉蹙了蹙,囑咐道:「歇會再玩。」
這個天氣還是有些冷,出了汗又吹風,容易受涼。
隨後她從祁雲清的袖子裏掏出了方帕,細細替兩人擦了一下。
「阿姐,我知道。」
「阿姐,我知道了。」
蘇櫻和蘇溪聽話的點了點頭。
等蘇槿擦完臉,蘇溪仰着小腦袋,看着祁雲清,脆生脆氣道:「姐夫,你剛剛去哪裏了,我找了你好久。」說着嘴巴嘟了起來。
「買肉了。」
祁雲清神色柔了下來,抬手摸了摸她腦袋。
蘇趙氏失笑,「你這孩子,還跟你姐夫撒嬌,羞不羞!」
「阿娘,我才不羞呢。」
蘇溪嘟着嘴可愛的搖了搖頭,隨後從懷裏掏出一顆糖,貼心的剝了糖紙,墊着腳遞給祁雲清,「姐夫,給你吃,可好吃了,甜甜的。」
「好你個小傢伙,光給你姐夫吃,不給阿姐吃?」蘇槿笑了笑,下一秒,故作生氣的輕輕捏了她的小臉。
蘇溪瞅着她,糾結着的咬了咬唇,認真的跟她講理道:「阿姐,你剛剛吃過了。」
頓時一群人笑出了聲。
蘇槿也沒住,笑出了聲,又捏了捏她的小臉,有了逗弄她的心思,「可是阿姐還想吃。」
蘇溪被她難住了,盯着手裏的糖,小臉皺了起來。
一群人又笑了笑。
祁雲清眸子溫柔的看了蘇槿,隨後視線又落在蘇溪身上,溫潤道:「姐夫不吃,餵你阿姐吃吧。」
他停頓了一下,唇角浮現許些笑意,語氣寵溺道:「你阿姐還小,需要哄着。」
還小?
哄着?
蘇槿臉頰唰的一下紅了,杏眸斜瞪了他一眼,頗有些嗔怒的意味。
雲清當着孩子的面瞎說什麼?
「哦。」
蘇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後就將糖遞給了蘇槿,學着大人的口氣哄道:「阿姐,別生氣,給你吃。」
「阿姐不吃,你吃。」
瞥見眾人充滿打趣的眼神,蘇槿連同耳尖都紅了,抬步走進了屋子。
這樣古靈精怪她,柳安路第一次瞧見,心中竟升起羨慕祁雲清的心思。
他何其幸運……
祁雲清淡淡瞥了一眼他,隨後牽着蘇溪的手進院子。
廚房
他們的聲音不小,廚房的人自然是聽見了,見她進來,李荷他們都笑了笑。
蘇槿臉頰更紅了,蘇賈氏挪了一半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蘇槿坐下後,故作不開心盯着蘇賈氏道:「阿奶,連你也笑話我。」語氣有幾分晚輩的撒嬌。
「阿奶沒笑話你,只是覺得我家丫頭高興,阿奶才笑了。」
蘇賈氏和藹的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聞言,蘇槿心裏暖暖,眼眶又有些酸澀了,伸手摟着她的胳膊,頭輕輕搭在她的肩頭道:「阿奶真好。」
「你這孩子,都快當娘了,怎麼還跟阿奶撒嬌?」
話雖如此說,但蘇賈氏並沒有推開她,反而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背。
在一旁同陳吟兒折菜的蘇寧氏,眼裏暗了幾分,心裏有些難過。
蘇槿對她雖不如從前冷漠,但也沒有同對蘇賈氏她們的親切。
臨近中午,小祁家越來越熱鬧,村子本就不大,見這般熱鬧,以為是祁雲清縣試過了要辦席,讓人來問了一下。
如果是,肯定多少都要送些禮。
畢竟是整個村子的光榮
後來知道是蘇槿的生辰,便沒了動靜。
女子生辰實在不是的什麼大事。
和小祁家相熟的幾家人倒是送了銅錢和青菜來。
原本打算的是三桌人,如今變成了六桌人,桌子自然不夠,去借了幾張。
快要開席了,蘇峰才最後一個趕了回來。
人到齊了,陸續開始上菜了,一時間倒是熱鬧不已。
眾人剛動筷沒多久,突然門口傳來聲響,「小祁家的,有人找。」
尋生眾人看向了門口,是魏家老頭子和一名粗布麻衣清秀的少年。
蘇槿嘴角的弧度漸漸抿成了一條直線,她這會心裏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有些意外、有些欣喜、有些難受....倒說不清究竟是難過還是欣喜。
「魏叔、小棋你們快進來吃飯。」
李荷雖然也有些詫異蔣祺的到來,但客都到門前了,不可能問人家為什麼來了。
「家裏做好了,還等着我回去吃呢!」魏老頭子笑呵呵的擺了擺手。
家裏又沒送禮,他怎麼好意思吃。
蔣棋進了院子,走到蘇槿的面前,真切一笑,「姐,生辰快樂。」說着將東西遞給她。
他抿了抿唇,又道:「答應姐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少年的聲音和小男孩稚嫩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姐,以後每年我都要讓你吃上蛋糕,讓你吹蠟燭。
十五歲那年,她手裏拮据,兩姐弟連吃飯都成問題,生日自然沒錢有過。
蘇棋花了一塊五買了幾根蠟燭和一包泡麵,蠟燭插在泡麵餅上,點燃了蠟燭。
蘇棋給她唱了生日歌,過了一次一塊五的生日。
吹完蠟燭的那一刻,她忍不住的哭了,後來蘇棋也哭了。
他說,姐今年委屈你了,以後每年我都要讓你吃上蛋糕。
之後的每年他也確實做到了。
那時候她哭並不是覺得生活太艱苦了,而是慶幸還有一個親人陪着他。
也是那時,她心底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讓他過上好日子。
現在回憶起來,胸口鑽心的疼。
那個給她過一塊五的弟弟不見了。
女子久久沒接,少年久久沒放下,這一刻兩人出奇的固執。
最後祁雲清伸手接下了,沉聲道:「坐下吃飯吧。」
他明白其實蘇槿是想留蔣棋下來,否則早就轟出去了。
蔣祺垂下眼瞼,纖長的睫毛遮擋住了眼裏的情緒,很快又抬起了頭,他道:「不了,家裏還有事。」
正當他準備轉身,女子的聲音,「給我個解釋。」
蘇棋給我一個二十幾年的解釋。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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