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要尋死,誰也擋不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瓦沙克看着眼前的機甲完全是以命搏命的姿態,下手也不留情。機甲九殺之鋒矢殺,拳出如箭,有去無回。
暴露在瓦沙克拳頭下的機甲已經沒有後招,藍綠機甲里藍檀冷着臉,看向羅摩利多思。羅摩自然看不到藍檀在機甲里的表情,他看到瓦沙克的殺機。
連珠箭,箭箭追身。
瓦沙克只能放過藍綠機甲的要害,拳頭擊在空處,手臂的慣性帶着他前沖,躲開羅摩的三箭。
羅摩射出三箭後,又是三箭搭在弓弦上。
「大兄,你替我壓陣。」藍檀不再攻擊,反而拖着長槍在沙灘上遊走。長槍在沙灘上留下筆直的線條,深深的線條里留有綠色的能量。
羅摩一箭一箭射着,沒有射瓦沙克的要害,只是阻止他追擊藍檀,或者破壞那些線條。這些線條,瓦沙克也破壞不了。
尉池曉可是知道六芒星陣的厲害,這個不會是某個星陣?
尉池曉可沒有主動等死的習慣,既然你們已經知道雷蛟,那就讓你們嘗嘗雷蛟新修成的雷法。
海市蜃樓。
雷蛟隱沒在《海蜃劍經》創造的海市蜃樓中,天上電閃雷鳴,地上群蛇狂舞。雷蛟在巨蟒,大蛇之間,真假難辨。
蜃蓮已經擴張到透明罩的邊沿,無色透明的能量罩被感染一般,變成淡紫色。千米之外望過來,這個能量罩就像一個紫色氣泡,在剛剛升起的太陽底下,流光溢彩。尉池曉通過蜃蓮感受到外面的神秘力量。
藍檀沒有佈陣完畢,但是現在已經寸步難行,只能匆匆發動陣法。要是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不要說那台紫色機甲,就是他的大兄,也是手到擒來。
尉池曉看着藍檀丟出三顆靈珠,類似蚌珠,充滿靈氣的珠子,珠子炸裂開,藍檀畫的條條框框裏猛地生出很多綠植,這些綠植沒命的瘋漲,有些變成荊棘,有些變成藤蔓。蜃氣所化的蛇蟒被藤蔓纏繞,就會同時消失。
羅摩好像能夠看透虛實,每一箭都能打斷雷蛟作法,甚至還有餘力。羅摩也注意到頭頂的紫色大罩,意識穿不透這個大罩,弓箭也射不穿。
羅摩不停的射箭,有些瞄準雷蛟,有些好像沒有目的性的亂射。但是雷蛟卻很彆扭,明明這些箭矢並不快,力量也不大,卻不得不躲。
那些雜亂無序的箭矢並沒有消失,等到尉池曉察覺不對勁的時候,這些箭矢已經形成陣勢,雷鰻完全被箭陣控制,百米長的雷鰻如同被大山鎮壓,完全動彈不得。
尉池曉想要把雷蛟收進丹田,幫它脫困都做不到。
藍檀變幻出的藤蔓也包裹住雷蛟。
一隻海獅怪出現在大罩中。
「大兄,你再不下狠手,我們都會遭殃的。」藍檀急迫的語氣,以及那種越來越明顯的不安感,讓羅摩利多思氣勢一變,立馬從背後箭匣里抽出一支實體箭,箭頭非金非鐵,像一塊琥珀,裏面封印着一頭凶獸。
實體箭擦着海獅怪的耳邊飛過,它的目標是瓦沙克。
與此同時,綠色的藤蔓出現在羅摩腳下,海獅怪拍打胸脯,無數的風刃飛向羅摩。
……
雷諾背着尉池曉,帶着黛絲穿過空洞洞的走廊。
走廊里有各種古怪難聞的味道,黛絲覺得快要被熏死。雷諾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這種氣味對他來說,卻是那麼熟悉,讓他有些陶醉。
這裏是雷神號最低處,也是雷諾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這裏有他的童年,雖然這裏充滿殘酷,但也有溫馨的一瞬間。走道兩邊都是禁閉的艙門,雷諾來到門牌是xz—87的艙門前,口袋裏掏出一根管道上扯下的鐵絲,三弄兩弄,艙門咔噠一聲打開。
雷諾把黛絲推進門,自己也閃身進入,門被重新鎖住。
艙室只有七八個平方,有一張高低床,床頭對着一堆垃圾。垃圾上有許多白色蛆蟲,看着這些蛆蟲的隊列,它們都是從床上爬出來的。
黛絲乾嘔一聲。
雷諾看着床上躺着一具死屍,死屍半邊臉已經在腐爛,蛆蟲的爬動,讓死屍的眼球微微轉動。
「四爺。」雷諾喊了一聲。
死屍的另一隻眼竟然動了一下。
「四爺,我,雷諾。」
四爺嘴唇微張,但卻沒有發出聲音,一隻蟑螂從嘴裏爬出來,然後飛快的爬到床下,躲得沒影。
黛絲嚇得後退一步,貼在牆上,突然想到牆上可能會有髒東西,又立馬離開牆壁。雷諾放下昏迷的尉池曉,把他交給黛絲看顧。
雷諾掏出一枚靈石丹,想要餵給四爺。
四爺眨眨眼睛。
雷諾沒有再餵靈石丹,而是掀開骯髒的看不出顏色的被子。
四爺的身體和頭一樣,靠床外的一側已經腐爛,而床內側,那隻瘦骨嶙峋的手卻握着一把槍,對準門口,也指着雷諾一干人等。
「問我為什麼回來?不得不回來而已。四爺,這是靈石丹,跟地球的排毒丹的一個效果,你消息那麼靈通,應該聽過排毒丹的名頭吧?」
四爺眼神一亮,但是更快的晦暗下去。四爺沒有想要和雷諾再交流,興許是累了,或者說開始等死。雷諾把靈石丹塞進四爺口裏,靈石丹入口即化。四爺生機已絕,現在只是靠意志維持生命,靈石丹對他作用不大。
四爺嘴唇微動。
「ym—03?」雷諾猜到,然後問:「裏面的東西都給我?我不要,我只想問你從哪裏偷得我?
我不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一輩子都看不到外面一眼,雖然我沒有去地球,但是我已經看到過那藍色的星球,真的很美,上面有長城,有金字塔。
你是我的恩人,我母親把我帶到這個世界,哪怕這個世界是地獄的最底層,我也想去看看她。」
黛絲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房間裏腐爛的氣息,以及不斷攢動的白蛆,現在要是暈過去的是自己該多好。可是雷諾和四爺都沒有去理她,共同緬懷着什麼。
四爺又說了一個房間號,然後閉上眼睛,好像真的斷氣。
雷諾看着四爺腐爛身體裏冒出一股股黃色的膿水,突然席地而坐。雷諾有些魔怔的開始訴說,好像說給四爺聽,也好像說給黛絲聽,或者只是單純的想要說給自己聽。
黛絲覺得自己在監獄出生已經極其悲慘,但是聽着雷諾的身世,心底某樣東西被觸動,明明不想哭,淚水像珠串一樣摔落。
黛絲認為自己是被房間裏的氣味熏的。
「四爺說,我三歲多的時候被他撿來的,但是有一次說漏嘴,說我是他偷來的。」
「四爺養了我兩年,5歲那年開始讓我帶貨了。就是通過哪些管道,有些管道大人過不了,只有小孩子能鑽過去。八歲開始,我就不敢多吃東西,我怕我胖了,卡死在管道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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