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去宿舍的路上,周唯暖被一個磁性的聲音叫住:「周唯暖,到我的辦公室來。」
藺簫吸了一口氣,章詠柏這個冰磚叫她幹什麼?可是她沒有問,只是嗯了一聲。
進了他辦公室,章詠柏示意她坐在對面。
藺簫坐下,章詠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的記憶回來了沒有?」
這人還記這個茬兒?藺簫不解他的用意只有編了一句話:「想起來一點點兒。」
章詠柏:「哦,想起什麼來了?」
這人問這麼多幹嘛?可是藺簫也得回答:「很小時候的事。」
章詠柏:「什麼事?」
這人是審特務呢?藺簫覺得無聊。
「跟你說你明白嗎?」藺簫不耐煩了。
章詠柏感覺到她的意思,可是沒有放棄:「你小時好打抱不平嗎?」
一個小孩兒打的什麼抱不平,盡問無聊的事。
「忘了!」藺簫的語氣不善。
「你說你掉河裏了,是自己掉下去的,還是被人暗算了?」章詠柏好像愛八卦的性情,這件事問了一次還問。
「不記得了。」藺簫簡而不繁的快速回答。
「你的未婚夫是誰?」章詠柏接着問。
「沒有的吧。」藺簫只有這樣回答,她還不想讓曹建華得到他恢復記憶的事情。
「你父親欠了多少外債?章詠柏的話是想確定他也沒有十一,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急,就會隨口說出來吧,她能穩住這樣的心情嗎?平平淡淡的說忘了嗎?」
藺簫淡淡的一句話:「忘了!」把章詠柏燒的外焦里嫩,難道她真的忘了?
章詠柏對自己的判斷真是無語,自己一貫看得准,怎麼就看不透這個姑娘?
「我了解了你們家的情況,你要是真的忘了,我就給你提個醒兒。」章詠柏的話還是震撼了藺簫,只幾天的時間他就查看到自己家的那些麻煩事了嗎?
一個失憶的人是不是很着急的要知道自己的情況,自己不能說不用,那樣豈不露餡了,就不能等到曹建華的主動退婚。
周唯暖:「那就太好了。」藺簫表示興奮的樣子。
章詠柏慢慢的,臉色沒有溫度的語氣也是淡淡,這個人就像一個偶人,也像一個機械人,並不生動的說道:「你們家和現在溫厚集團的總裁曹煒良是一個村的鄉親,你的父母先進城發家致富。
曹煒良是投奔你們家來的,是鄉親的份上,你父親幫助曹煒良很多,曹煒良的生意入門多虧你父親教授。你們兩家走動比村子裏更加密切。
曹建華三年前大學畢業,你才考上大學,你們兩家就給你和曹建華定了親。
你父親前期對曹煒良的幫助很大,你父親財發的不小,一看影視前途無限,你父親的人脈廣,就合資成立了唯美影視集團。
曹煒良要學你父親,可是他沒有交下人脈,沒有人敢跟他合作。
那些人信你父親,不信曹煒良的能力,因為曹煒良發展起來是有你父親的助力。
曹煒良自己沒有足夠的資金,沒有合伙人,就達不到目的。
他認為是你父親阻礙的他的事業,就記恨起你父親,認為你父親讓他合資是看不起他,他一心要超過你父親,就是不願意在唯美投資入股。
就更加的恨你父親,派了他的地下~情~人兒馬薇婭,去搞垮你父親的公司,一面假意讓曹建華與你訂婚,麻痹你父親,不讓他起懷疑。
馬薇婭會裝相深得你父親的信任了,轉移走了你父親公司的資金,作假賬,吞噬資金,三年的時間榨乾可了你父親公司的骨髓,等你父親知道了真相,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你父親知道了那些錢的走向,要把馬薇婭繩之以法,馬薇婭試探出來你父親的意思。
你父母突然出了車禍,我猜想是與馬薇婭轉移巨款有關,我覺得這是謀殺。」
藺簫都聽愣了,幾天的時間他就摸得這樣清楚,這傢伙沒睡覺嗎?要不像個機械人,這樣的人原來很能幹嗎?
這個機械人為什麼這樣有閒心八卦,他要乾的是什麼?
藺簫雖然是過來人,可不是會談婚論嫁的,末世的人都沒有這樣繞來繞去的,很直接的,特別是在軍隊裏的戰士更直接,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喜歡就是喜歡,直接表白。
藺簫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不懂這個時代的戀愛規則,藺簫明白這個機械人是有點兒那個意思,如果沒有意思,調查她祖宗三代為的什麼?
自己打槍殺人在行,就是幽默的戀愛沒有潛質,周唯暖和曹建華談過戀愛,自己還是讓位,換周唯暖自己上場吧。
談戀愛自己都沒有周唯暖的經驗。
周唯暖要是跟這個冰涼的機械人談戀愛,怎麼也是佔便宜的一方,周唯暖就是需要這樣一個人護着,自己的任務完成就會離開這裏,自己護不了她一輩子。
就得找這樣一個人護着她們姐妹,給她找個依靠,她就不會再受欺負了。
藺簫覺得這傢伙雖然冷冰冰的,可是他的心真是熱的,不管他是什麼目的,只要能做周唯暖的後盾,就是最有用的。
周唯暖已經被三家公司盯上了,沒有後盾她是死無葬身之地的。
就是自己一輩子做了周唯暖,也不可能斗過三個公司,難道成天躲在系統里不出來了?
那是什麼人生?什麼生活,?過一輩子暗無天日嗎?也讓周唯媛不得安生嗎?
藺簫感嘆一聲:「原來我們家這樣被人惦記完了。」藺簫悲悲切切的裝柔弱,自己的性格強勢,換了周唯暖一定會大不相同,自己得趕緊的演戲,演的像周唯暖才好。
「你家欠了三千萬的外債,現在落在你頭上。」章詠柏淡淡的說的好似很小的事。
「什麼?」藺簫驚懼的一叫,隨後又哭起來:「這可怎麼辦?我妹妹!我妹妹我們不會被要債的給賣了吧?」裝柔弱取得同情,看他能不能幫忙?
周唯暖要是一個有心機的,就應該靠上章詠柏這個大樹,抱住這個粗腿才能抗衡那三家,藺簫哭了一陣就傻傻的坐着就沒有說一句話。
章詠柏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雖然他們沒有多大的交情,可是他就是對這個小丫頭念念不忘。
如今遇到了她,肯定是有緣分的。
幫她嗎?看在他像祖母的份上也得幫她,不能讓人欺負了她。
章詠柏簡直把她當祖母看了,爺爺那樣思念祖母,祖母去世又那樣早,沒有享過一天福,為了安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對像她的姑娘也要優待。
章詠柏有點兒喜歡這個姑娘了,看她在片場英姿勃發的女英雄的強悍個性,那都是演出來的吧?原來的她是這樣柔弱,不由得讓人憐惜。
二十五歲的章詠柏初次動了春~心。
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女子吧?
藺簫果然猜對了,得趕緊讓周唯暖上身,周唯暖的秉性讓章詠柏更喜歡吧。
章詠柏說了這麼多,就不繼續說了。
麻煩真的來了,次日正在片場拍戲的藺簫見到了曹建華,曹建華是帶着惡意來的:「周唯暖,我找你談談!」
藺簫裝作聽不懂,沒有搭理曹建華。
曹建華憤怒的叱責周唯暖:「周唯暖!我們已經定親三年,我馬上要結婚。」來了個以進為退,這是給片場的人聽的,如果周唯暖不答應結婚,就是周唯暖背信棄義不守信用,就不是他曹建華忘恩負義。
藺簫一聽就笑了:「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你得等我想起來才能談婚論嫁,哪有一個人說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就當是,你們都這樣胡說八道,我怎麼知道你們哪個是真是假,你們看我失憶了就都欺負我,怎麼就這樣沒有道德?」
藺簫說着還哭了,很委屈。
曹建華眼裏閃過陰毒,對上周唯暖是咬牙說的:「周唯暖,你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你是為了躲過這個婚姻才裝失憶的吧?
你是看上了比我們家闊的主兒了?還是家資巨富的大款了?那你要拋棄我,是不是?」
藺簫一看這小子到了這裏來的目的了,就是給她來扣屎盆子的。
污衊臭她的名譽,就是周唯暖不退婚,他就會自己提出來的,大家都會理解哪個男人想要一個被判他的女人?
他的目的就是把她搞臭,他退親就正大光明的,證明他是被逼的,是周唯暖走了歪路,哪個男人也不想被戴綠帽子。
還真是藺簫想到那樣,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喪盡天良的畜牲。
得足了別人的恩惠,反手就要別人的命。
惡毒的手段,卑劣的行徑,齷齪的心思,骯髒的手段,想讓周唯暖死掉也要帶走滿身的恥辱,那樣的毒舌,能言會道,滅天良的話,恨得藺簫就要對他天打雷劈了。
天打雷劈就是便宜他,就要他步周唯暖家的後塵,讓他一無所有,沿街乞討,死在臭水溝里,人讓世人看看為富不仁的社會渣滓的真面目。
藺簫:「你叫曹建華?隨便你污衊人,胡說就是事實嗎,造謠也得有點影吧?你說我是你未婚妻就是嗎?我得問問大家有人為你作證,還有我們兩家交換的定親信物,你要找到媒人,拿出信物,我就跟你結婚。」
藺簫知道他不想要這門親事了,你要結婚我就答應,看看你能找出什麼退路?
曹建華被藺簫堵住了,他的臉色巨變。
藺簫緊追一步:「你可以拿出信物,我們馬上就去民政科登記結婚!」
曹建華的臉色已經扭曲,他已經和福盈集團總裁高林賢的千金高麥寧混在一起了,他是早就要退婚娶高麥寧的。
為了他們曹家的名聲,他寧可殺死周唯暖,也不想給她一條生路。
如果不把周唯暖搞臭退婚,影響他的名聲,他還是要下死手的,置周唯暖於死地。
幹了一次二次還是會幹的,他怎麼會手軟?為了榮華富貴,他就是喪盡了良心了,也不覺得虧心。
周唯暖竟然成了愛奇藝的名角。
這讓曹建華很不舒服,可是他也一喜,好像找到了對付周唯暖的理由。
就是周唯暖裝失憶是靠上了愛奇藝總裁,才踹了他曹建華,不是他曹建華曹家忘恩負義,而是周唯暖忘了初衷,為了財富拋棄了他這個未婚夫。
如此他得意洋洋的來了,準備打一個大勝仗,沒有想到被周唯暖逼的沒有退路。
登記結婚?他怎麼能是為那個來的?這是有苦都不讓他說嗎?真是惡毒之極,一個女子幹事這樣決絕,豈不是不給自己留條路,讓人不給她活路嗎?
就是不能給她活路,她就是克自己的,自己是來宣傳她醜聞臭她的,反讓她將了自己一軍。
曹建華千恨萬恨,沒有這樣再恨周唯暖的,自己提出結婚就是為了搞臭她的,怎麼就讓她噎死了,這些人怎麼看?
曹建華的臉色七彩紛呈,藺簫對這個人還是要乘勝追擊的:「曹建華!你不答應嗎?你想忘恩負義,背信棄義嗎?你是怕人說你們家這些話嗎,你已經靠上了比你們家錢多的主,想退婚傍大款吧!還怕別人說嘴,就來欲縱故擒,其實你就是想退婚,還怕名譽丟盡,你怕丟了名聲,就騙我去河邊,把我推下了水,讓我死掉,你就不用退婚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什麼時候落水了?你在給我栽贓!」曹建華氣瘋了,趕快怒斥周唯暖。
「我有證人,還有住院的病例,你不想承認也是枉然!」藺簫說出來。
曹建華激靈靈的冷顫。
藺簫也是才明白過來的,章詠柏一個勁的說周唯暖家的事,樣樣都是真的,藺簫已經看出來周唯暖落水就是章詠柏救的,他是不知道幾個人看見的,醫生也不告訴是誰救的她,住院費是誰花的。
可是藺簫就猜是他了,是察言觀色得到的結論。
曹建華心虛怎麼敢較真,他就怪了,周唯暖被他推下水,那裏最深,怎麼能沒有死呢?她自己怎麼能上來呢?
那可是頭朝下,不死才怪。
誰救的她呢?這人的水性一定特別的好。
他不能猜到這個人是誰。
只要趕緊的逃跑,如果那個人出來指證他,他要怎麼辦?他還要娶高麥寧呢,還要榮華富貴到老呢。
他可不想進監獄,他要幸福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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