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爺給你定的親,爺爺活着的時候,姨媽就反對多少回,爺爺還是給你娶了桓氏,可是姨媽就沒有再說什麼,也就認定了這個兒媳婦,桓家確實對姨哥有利,爺爺做的對,姨媽也是承認的,姨媽就沒有想過要害姨嫂,我怎麼能慫恿得了姨媽呢?」
桓氏的死做的是命當該絕,是她沒有陽壽了,怎麼能給姨媽安上殺人的罪名,姨哥你怎麼能聽信桓家人的胡言?
桓家的女兒死了給她們心痛,就怨恨上了我們,我們根本就沒有害桓氏,桓家就給我們糊上了這樣大的一個罪名,要不是因為這個罪名,姨哥你早就應該高中了,怎麼會被桓家壓制十年的時間?
到了現在他們還不依不饒,我們家的女兒被他們扣住,他們就是不想讓你好,沒有錢你怎麼能高中,他們就是想阻住你的前程,是為桓氏報仇,他們不但害死了姨媽,還要害死你,桓家哪有好心,一個個都是想致人死地的狠茬兒。」
蔣曉娘說的頭頭是道。
藺柏端卻是不信了,他信桓家不是不講理的人,懷疑蔣曉娘參與害桓氏也不是沒有根據,畢竟蔣曉娘的丫頭散佈桓氏的謠言說的很難聽,不讓桓家懷疑怎麼可能。
連兩個孩子出生瞞了那麼嚴實,桓家人也是知道了,蔣曉娘的丫環造謠的事那樣明目張胆,桓家人怎麼會不知道呢?
只是沒有抓到蔣曉娘的實據,桓家是奈何不了她。
桓家只是在忍,對自己這個女婿沒有半點好感。
自己也知道再與桓家和好是不可能,可是自己還是要試試的。
如果桓家知道了蔣曉娘要賣藺簫雲,還不得把蔣曉娘給撕了。
自己是不敢拿藺簫雲換錢,也不能再聽蔣曉娘慫恿,他不能一錯再錯,繼續和桓家為敵,桓家下一輩還是那樣得皇帝重用,自己也得改變策略。
蔣曉娘可不知道藺柏端在打什麼主意,還是要藺柏端把藺簫雲要回來,她勢必要發財。
也得讓藺柏端高中。
桓氏的嫁妝在藺章氏死後,已經經官要了回去,就在桓家放着,是留着給藺簫雲添妝的。
要回來藺簫雲,嫁妝也得隨着回來。
那些個都是自己女兒的,是陪嫁進士家門的。
蔣曉娘再慫恿藺柏端去桓家接藺簫雲,藺柏端什麼也不說,只是沒有一句回話兒。
蔣曉娘使喚不動藺柏端,就是讓她百般的失望。
怎麼才能把藺簫雲接回家?這讓蔣曉娘很是愁得慌。
每天在吹耳邊風,藺柏端乾脆就住書房不出來了,只要進家就進書房不與蔣曉娘打照面兒。
蔣曉娘覺得自己挺能的,要親自出馬了,她誓要戰勝常桓氏,藺簫雲是藺家的女兒,常桓氏憑什麼霸佔,誰也沒有求她養活,也不是藺家欠她的?
真是自以為是,以為天是老大她是老二?,她搶奪藺家的姑娘,就讓她被輿論砸死,看看他們桓家是不是仗勢欺人!
自己要回自己家的女兒是天經地義,自己一個後娘這樣關心一個繼女可是仁義至盡。
她再不知好歹,就會被萬人罵千人笑話他們桓家不懂禮儀,搶奪別人家的女兒,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藺章氏和蔣曉娘都不同意常桓氏抱走藺簫雲,她們是想藺簫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個小崽子輕輕的一捂就要見閻王去,到了現在已經成了氣候,就只有留着她的小命兒,讓她給藺家賺錢。
蔣曉娘想了許多說辭,就打扮一身實新奔常府來,求見常桓氏。
常桓氏正在罵藺柏端呢,聽說來了蔣曉娘,常桓氏就要為妹妹報仇了。
撣棍子已經準備好。
蔣曉娘來到客廳。
看見常桓氏滿臉的嘲諷,不由的麵皮就是一緊,她想起藺柏端那個臉,究竟是誰打的,她是沒有問出來,覺得自己還是挺危險的。
可是蔣曉娘並沒有害怕,她出謀劃策害死桓氏,不也沒有一點事嘛。
沒有證據他們憑什麼報仇?自己是來看繼女的,他們憑什麼打人?
蔣曉娘還是理直氣壯地,給了常桓氏一個白眼兒,自己家沒有女娃,就搶人家的丫頭養,今天就讓她竹籃打水一場空,看看你能把我奈何,今天就要領走藺簫雲,看她有什麼理由和說辭不讓走。
其實藺柏端可是知道蔣曉娘的頑固了,他是故意沒有告訴蔣曉娘是誰打了自己。
蔣曉娘是個不服輸的,也是一個滾刀肉,她要做的事情一定是要成的,如果失敗她會往死里作。
從小一起長大的是知根知底的,看透自己沒有弄回來藺簫雲,蔣曉娘一定會不遺餘力,就斷定蔣曉娘一定會親自動手。
藺柏端始終懷疑是蔣曉娘慫恿了藺章氏,至使他母親死於非命。
現在想想蔣曉娘可是真的很壞,她倒是沒有受到一點兒挫折,把他的兒子禍害到那樣不成器,就是蔣曉娘的過錯,恨不得蔣曉娘挨自己一樣的打,讓常桓氏狠狠地出出氣,讓蔣曉娘好好地受受教育,也免得她再繼續不知天高地厚,成天在自己耳邊灌邪風。
得知蔣曉娘去了常家,藺柏端總算心裏平衡一點兒,都是蔣曉娘惹的禍,卻讓自己受折磨,有罪的只有蔣曉娘,自己就是被她牽連的,今天就讓她嘗嘗犯罪的滋味兒。
蔣曉娘滿頭滿臉的花花大包的出現在藺柏端眼前的時候,對藺柏端哭訴:「姨哥!常桓氏不講理,她要把我打死了,我要告她行兇,打罵秀才娘子,我要讓她蹲監獄,姨哥你出個主意,找誰能把她裝進去?」
藺柏端卻大笑起來:「蔣曉娘!,你交的那些人,能夠比五品誥命夫人還大?我看你是找打,誰讓你去常家的,你是找揍,我可沒處給你出氣去,你還是忍了吧,家裏沒有多少紋銀,錢都被你敗光了,我也沒有俸祿就那麼點米糧,還不夠餬口呢,你可不要得色了!」
當頭一棒涼水澆頭,讓蔣曉娘目瞪口呆,藺柏端的意思是她敗光了家產,姨哥他怎麼能這樣說話?這不是冤枉死她嗎?
「姨哥,錢可不是我花光的,都是給你走人情份子搭進去的,姨哥怎麼不分青紅皂白,你冤枉我了。」
這個綠茶婊「嚶嚶嚶」的哭開了,藺柏端也沒有像以前小意的哄她。
徑直出了書房奔大門出了府,心煩,只有躲開自己去尋開心。
可是他怎麼也是開心不起來。
進了一家酒館,那樣奢華的酒肆她很久沒有進去過了,那樣的地方菜香酒醇,闊綽。
可是三年前伯府就已經沒了爵位,哥三個分了家,就那百十畝地幾個鋪子,盈利能有多少?入不敷出,打發了奴僕丫環,現在連伺候的人都沒有了,那個敗家的兒子經常惹禍,因為他的過錯,自己家也沒有了勢力,惹禍就得平息,鋪子的錢都給他填了坑,現在是生活艱難。
蔣曉娘就出謀要賣掉藺簫雲,自己就真的辦不到,只有向桓家屈服,匍匐在桓家腳下,才能討到一點油水兒。
他也知道現在悔恨已經晚了,他得罪死了桓家,可不是容易挽回的。
沒有辦法的事,只要桓家要求懲治蔣曉娘,自己也得放棄。
像藺柏端這樣沒有擔當的男人,在有人害桓氏的時候他就裝聾作啞,死了桓氏可以迎新去舊。等他需要犧牲某人換來利益的時候,儘管他是多麼寵愛的人,也會棄之如弊履。
和蔣曉娘狼狽為奸這麼多年,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前程,即刻就要捨棄蔣曉娘,蔣曉娘真是活該遇到這樣的渣男,因為她作惡多端,害人害己。
包庇她的時候卿卿我我,捨棄她的時候就像扔一隻破~鞋。
真是滑稽之極,諷刺到家了。
也是該有的下場吧?
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桓氏死了多年,藺簫雲就等抓住如願系統後要給桓氏報仇。
桓家抓不到蔣曉娘害桓氏的證據,始終沒有給桓氏報得了仇。
如今機會就要來了,藺簫雲已經躍躍欲試了,蔣曉娘的到來,就證明藺柏端已經和蔣曉娘不是一心了,是嫌棄的蔣曉娘了,就沒有告訴她是誰打的。
桓家人哪個也不是簡單的,琢磨一下兒蔣曉娘的到來就明白裏邊的彎彎繞。
但願藺柏端把蔣曉娘獻出來,為桓氏報個晚仇也是心裏痛快。
蔣曉娘被收拾一頓,心裏就警鈴大作,懷疑藺柏端是在坑她。
怎麼問也沒有問出來說誰打的藺柏端。
自己得意的就去了常家,結果被狠揍一頓。滾淌何時受過這個罪?真是恨死了常桓氏。
常桓氏為了給妹妹報仇,還要親自動手,打的沒有那麼狠的。
蔣曉娘會對常桓氏記恨八輩子,誰跟她也沒有這樣大的仇,唯獨這個桓家的死仇是結下了。
這樣的大仇一定要報,就不信桓家敢擺在當眾對她下手,自己家已經窮透了,桓家為了權勢也是怕損壞名譽,自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行就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蔣曉娘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藺簫雲搶回來,換他五十萬兩銀子,自己也要過過好日子,給女兒豐厚的陪嫁,找一個進士成親,就是藺柏端沒有指望,還能指望女婿。
一定要把搶自己婚姻的仇人的女兒送進深淵,為自己換夠了利益,就把她弄死。
蔣曉娘真是一個膽大的,敢跟當朝一品大員作對,想想自己是不是個兒?
螳螂擋車自不量力。
以為拿出潑婦的伎倆,就會降服當朝一品的人家,真是白日做夢。
藺柏端還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姨妹還是這樣能橫推車的一塊料,真的是不怕桓家的勢力,是想用賴皮對付桓家?
藺柏端真是無奈了,以為她是個溫柔典雅善良的性子,以前太愛她,她過激的舉動自己也是沒有計較的過,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什麼手段都會使出的潑婦,還是個極不要臉的女人。
一心想賣繼女,就是為了榮華富貴,她就不想想桓家會讓她得手嗎?只能自食惡果,被人抓住把柄收拾,前仇後惡一起報。
藺柏端就是覺得一身的寒氣,蔣曉娘敢跟桓家碰,就只有死路一條,自己就是想救她也是無濟於事,她也沒有後悔的心,還要一意孤行。蔣曉娘在藺柏端跟前嘀嘀咕咕,藺柏端是不能幫她做到,藺柏端可沒有這個膽子賣了藺簫雲。
藺柏端是怕桓家的勢力,不是不捨得賣女兒,只要讓他發財,哪個他都能捨得出去,就是賣了藺怡娘她也沒有不捨得。
畢竟是個人面獸心的渣男,對哪個女兒也沒有什麼真心,女兒就是用來換利益的,不是聯姻就是換錢。
總之女兒得有利用價值,沒有利用價值的,就當小狗子一樣養着。
因為桓侍郎已經位極人臣,藺柏端也是沒有想到這個老泰山還能升到這個位子,他以為只是一個三品的官,再也不能升上去了。
自己十年後准得比桓侍郎還要有前途,因為他畢竟是伯爵府的貴人,雖然爵位免了,也許還會恢復呢,總之有過爵位的人家指定比一個侍郎人脈充足。
他是真的高看自己了,一個進士從八品升到三品,沒有本事怎麼能辦到,可不是吹氣兒就能高升的。
戶部侍郎,是皇帝的錢庫,皇帝需要錢就得給皇帝變出錢來。
哪有那麼容易當的,他想十來年就超過桓侍郎,他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十來年他只考中一個秀才。
他現在認為是桓家人給他下絆子,其實他想多了,他還是沒有那個材料,不是那個出類拔萃的人物,就他這個小德行的,桓侍郎怎麼會把他放在眼裏。
人家的女兒死了是對你不滿意,可是人家是沒有閒工夫對付你這樣的,一是沒有抓住你的把柄,也是看藺簫雲的份上。
他還以為是人家算計的他沒有能夠高中,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讀書的人都能高中嗎?那樣天底下得有多少狀元,天下不都塞滿了進士?
把科舉看成了喝粥?是大蔥蘸醬那麼容易吃到嗎?
桓家現在是富貴盈門了,自己的女兒被桓家看重,就要利用起來為自己謀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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