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已覺曉 第十二章 初見「老牛兒」

    給我一個承諾，我哪裏都不會去，就站在這裏等着你。

    下課時間走廊上很多人，很吵，大家都依靠在走廊邊上的圍欄上往下面看，有的人感覺是在遠眺，有的人似乎在憧憬什麼似的，還有的人在走廊上打打鬧鬧、互相追逐，搞得不亦樂乎。我走到教室門口，望了一下，看看能不能第一時間找到蔣瑤，可是好像沒看到，反而被很多當成稀有動物看來看去的，好吧，我有點無語了。我退回來，走在這擁擠的走廊上，打算找一個人問問，看看我是不是搞錯了，或者是蔣瑤去什麼地方辦事情了。不過此時心裏還是在犯嘀咕，如果聯絡人都不在這裏，我現在來這裏就失去意義了，唉，真的有點慌。我正當打算開口問一個走廊上的妹子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大嗓門的聲音。這個大嗓門活生生的把我想要問的話全部吼了回去，我有些興奮，至少我不會白跑一趟了。不過我瞄了一下，她過來的那個方向好像是廁所哦，真的是早不上廁所玩不上的，我一來你就去廁所躲我，真的有點生氣。不過自己想想她又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來，怎麼可能預判呢，算了原諒這個小姑娘。

    我大大方方的走上去，就在幾米之餘，我喊了一聲：「短腳豬」，這個是我在初中的時候給她取的外號，嘿嘿，就在這裏實驗一把。她也是看到了我，跑過來問我：「你真的來了啊，我一直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呢？」我撇了她一眼，回答：「哥什麼時候拿這麼大的事情開過玩笑，我這次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這次請假下來看看。」她知道我是真的決定來這個學校讀書了之後，就像吃了藍色逍遙丸似的，一直問東問西的，直到最後上課鈴聲響了才閉上她的那張嘴。上課時我也跟着去了班上，這次進去，我再次被當成是稀有動物，唉，我當時真的想大喊一句：「哥是很帥，但是你們也不至於用一個要把生吞活剝的眼神看着我吧，人家還是一塊小鮮肉呢，嘿嘿。」進入教室，當然我只能坐在最後一排，這樣能稍微的少引起老師的注意。反正整個上課中，後排就沒有感覺到一點學習氣氛，到處都在傳紙條，說悄悄話，耍手機的也有那麼幾個，還有更甚者，一男一女不知道在做什麼，其實我還是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這個留給你們自己展開想像了，哈哈哈。

    整個下午的課都沒得班主任的，所以一直都沒能看到，不過我沒有坐以待斃，我覺得一般情況下，班主任在上晚自習前的自習課都會來看看班上的情況，所以乘這個時候去接觸一下應該算的上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吧，嘿嘿，就是不知道這個老師會不會有那麼敬業了。我剛想到這個時候，班主任這時拿着一個小黑板進來了。尼瑪啊，這個大家都懂的起賽，唯一一個像樣的自習課都被佔了，還要不要你的學生活了，給點自由空間就那麼難嗎？自習課差不多三十分鐘左右，這老師就講了三道物理大題，當然這裏面還有一些給我們嘗試解答的時間。老師看時間差不多要下課了，就說：「算了，這個自習課，我就不多佔你們太多時間了，你們也不要光是整我教的物理，其他科目還是要多花點時間，好了，今天我不講了，剩下的時間，你做一下其他的。」結果他剛剛拿着小黑板走出教室門口，就下課了，我去哦，你說這老師是有多假，有點無語，唉。不過說實話，他的那種上課模式我還是很喜歡的，感覺很不錯。老師走了後，大家一陣噓唏，然後該上廁所的上廁所，該幹嘛的幹嘛。當然我還是要去做我的事情了，不能忘記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

    我示意了一下蔣瑤，她跟着我一起出來，在走廊上，我說：「剛剛那個就是你的班主任是吧，我們現在去找他可以不？看看他願不願意接收我？」蔣瑤思考了一下，說：「可以，不過我們那個老劉啊，脾氣撇的很。」原來這個老師姓劉，不過正因為如果大家背着他都是喊的「老牛兒」，嘿嘿，是不是很好笑？我知道蔣瑤的意思是叫我說話一定要注意一點，不能像在初中那樣子傲慢。隨後我在蔣瑤的帶領下，來到老牛兒的辦公室，看到幾個老師在一個不大的辦公室裏面，辦公桌都挨得比較緊湊，這些硬件設施確實不能和一個國家級重點高中比啊，算了，不提這個。禮貌的敲了敲門，有一個老師喊了一聲「進來」，我們進去了，老牛兒首先看到了蔣瑤，然後對着蔣瑤說：「蔣瑤，你找我有事啊？你旁邊那個是哪個？」就在這個時候，上課的鈴聲打響了，辦公室的老師都陸陸續續的去上晚自習了，半分鐘不到，辦公室裏面一共就只有兩個老師了，一個是老牛兒，還有一個好像是六班的班主任，應該是，時間過得有點久了，記不很清楚了。蔣瑤等着鈴聲打完了，才回答老牛兒的提問，為什麼這樣子呢？其實不是我們沒得禮貌，是一邊鈴聲在響一邊說話的話，估計老牛兒也聽不清。蔣瑤說：「劉老師，這個是我的初中同學，叫xxx，想來我們班上上課，我帶他來問哈你，看你同不同意？」當時老牛兒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他很快的反應過來了，就開始問我：「你前面在哪個學校讀書？」我說：「zy中學。」他又問：「成績怎麼樣？」「在zy中學排的到好多名？」我很淡定的回答說：「成績一般，一般月考排名都是一百多名。」老牛兒很驚訝的看着我，其實他肯定想不明白有這樣水平的我為什麼會選擇轉校。他立即又問：「為什麼想到要來zh中學讀書呢？你在zy中學讀書應該算是可以的哦。」我簡單的回答道：「家裏沒得錢，支付不了那麼多的資料費，所以我打算來這裏讀書。」老牛兒又問：「你會不會上網？」我知道這是個禁忌問題，說要上網的話，估計就沒得戲了。堅定的說：「不會，連開機鍵都找不到在哪裏。」

    老牛兒盤問了我一會兒，估計是口渴了，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剛剛放下的時候，旁邊六班的班主任說話了，「劉老師，你要不要這個學生？不要的話我就要了哦，這麼好的苗子。」其實我不知道這個六班的老師是不是真的會接收我作為他的學生，不過我還是沒有抱好大的希望。老牛兒對着我說：「其實你這個成績呢，很不錯，但我是這樣想的，我們這裏馬上就要準備月考了，你留下來參加我們的月考，讓我們看看你的真實水平，就算是你考的不好，我還是會看在蔣瑤的面子收你，考得好也收，你看怎麼樣？」我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一招，老牛兒你實在是牛b，不愧「性」「牛」。我並沒有從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試探性的問道：「劉老師，這次月考是什麼時候開始？要考幾天？因為我是請假下來的，所以不能超出假期。」老牛兒說：「考試是從明天開始，考兩天，晚上還是要考試，你請了幾天假？」我說：「完全在假期內，可以考完，那我就參加考試，我不敢說我能夠考的有多好，盡力吧。」老牛兒說：「行嘛，那你今天先去班上上課，晚上我再帶去寢室和他們擠一哈，將就兩天。」我連忙說：「謝謝劉老師。」我按照原路返回了教室，可是在我出辦公室的門的時候，老牛兒喊住了蔣瑤，我估計是要問一些關於我的情況吧。現在不急，反正到時候蔣瑤要給我說的。到教室門口、報告、進教室、然後再次被當成稀有動物，最後在最後一排坐定、望着黑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