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連氣海都破了,你還好意思腆着臉進入我丹帝府,滾!」
「丹帝府不歡迎你,立即滾出去,否則連你的腿都要打斷了!」
「你私藏《仙丹十三策》,不願獻給師尊,真是忘恩負義!師尊得知後雷霆大怒,沒有將你這逆徒殺掉清理門戶,已經算是寬宏大量,網開一面!還有臉進丹帝府?滾!」
「你以前不是很囂張嗎?老子要排上整整七日才能見你一面,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你幫我煉過丹?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不過,本公子早就忘了。愛字閣 www.aizige.com能與我論交的,乃是以前的小丹王,不管他是秦白羽,還是貓狗豬驢,本公子都不在乎。現在嘛,你只是一個廢物,本公子與你說這些話,都是仁至義盡。來人,把這不長眼的乞丐趕出去……」
「喲!我的秦大公子,你可真天真。我愛的是你的丹道本領,你的地位名望,絕不是你這幅自以為帥氣的臭皮囊。你現在一無所有了,是個廢物乞丐了,才想到來找我?告訴你,乞丐與狗,本姑娘恕不接待,滾吧!」
三日後,秦白羽如同喪家之犬,蜷縮在丹帝府高大的圍牆外瑟瑟發抖。
這三天時間,對他而言比地獄還要黑暗。
先是被蕭秋水一劍破掉氣海,成為廢人,一身修為與丹道本領,盡付東流。儲物戒指亦被扒光,徹底一無所有。
然後,欲進丹帝府,都被攔阻下來,連大門都沒有邁過去。到第三次時,還被他以前視作螻蟻,連正眼都沒有瞧過的守衛,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臉都紅腫了大片。
這座巍峨的丹帝府,曾經對他敞開了懷抱,所有的人們都是那樣的恭敬和友善,現在卻固若金湯!
隨後,他找到了朋友,還是被直接趕了出來。
秦白羽又找上了曾經受過自己恩惠的另一位闊公子,然而非但沒有得到絲毫的幫助,還被好一陣冷嘲熱諷。
最後,思慮再三,秦白羽找上了向自己持續示愛數年的女子,她曾經深情款款的說:不管是我的身子還是我的心,永遠都是你的,永遠等着你來取。你飛的高,看的遠,偶爾疲憊下來想要休息的時候,我永遠敞開懷抱來等待你……
結果,他還是被這個女子冷嘲熱諷的趕了出來,別說一親芳澤,就連一口茶水,他都沒有得到……
短短三天,秦白羽經歷了從人人敬仰的丹道奇才,到人人避之不及的乞丐的巨大落差,不啻從天堂到地獄。
「原來,這就是那些人的真面目……」
「原來,這個世界最殘酷的不是其它,而是人心……」
秦白羽深深感受到了世態炎涼,原來落毛鳳凰真的不如雞!
他恨!
他恨這些王八狗,求自己時卑躬屈膝巧言令色,自己落難之時冷嘲熱諷落井下石,反覆無常,卑鄙無恥!
他恨!
他恨師門中那些前恭後倨的同門,曾經一個個多他是那麼的尊敬和友善,現在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比敵人手中的尖刀還要鋒利和令人痛苦。
他恨!
他恨那一直表現的像個小迷妹,好像自己就是她生命中唯一太陽光芒萬丈其餘一切都要黯淡無光的賤女人,竟然是那樣的下賤,那樣的翻臉無情,真是一個臭婊子!
他也恨蕭秋水!
這個一言不合就出手刺破自己氣海的老畜生,是那樣的殘忍,那樣的惡毒,像狗奴才一樣示好與巴結江楚,將自己害苦到這步田地。
他最恨的,當然還是江楚!
是這個雜種,讓自己引以為傲的丹道造詣一敗塗地。
是這個狗賊,不僅讓自己錯失了得到天帝爐的寶貴機會,還將自己一舉打進了萬丈深淵。
將這個王八蛋挫骨揚灰、剝皮抽筋、凌遲處死,也發泄不了他的恨意之萬一。
只有將江楚祖宗十八代的全部女性,統統問候一遍,將所有與他有關的人,全部擒拿,男的凌遲女的玩弄,興許才能讓他的心,稍微好受那麼一點點……
可是,這可能嗎?
如今,江楚已經是名震界盟的少年天才丹聖,能一念成丹,真實造詣無人能夠妄加揣測,所有人都欲與他結交,向他示好,傳聞連那些久居不出的老牌強者,都紛紛像要出關,來與江楚結個善緣……
現在的江楚,就像界盟上空懸掛着的最耀眼的太陽。
而自己,只是一個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境況悽慘,乞丐一般。
「我還能向江楚復仇嗎……只要能夠報仇,讓我什麼代價,我秦白羽都心甘情願!」
秦白羽如病重的狗,蜷縮在牆角,佈滿血絲的眼睛中一片暗淡,卻露出了如同垂死掙扎的野獸一般的怨毒。
便在此時,秦白羽只覺得全身血液,一陣涌動。
緊接着,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幕模糊的景象,並且漸漸變得清晰……
赫然是在一處天地元氣極其濃郁,建築也十分華美之地,盤膝靜坐的少年,見他服用了一顆丹藥,周身氣息就為之一變,連修為都已瞧不出。
「那是江……江楚!他呆的地方,就是天街府!」
「我怎麼忽然能夠感應甚至探查到他所在的位置……這是……這是血煞追蹤咒!一定是血煞追蹤咒!我先前施展在他身上的秘術,竟然真的成功了?」
秦白羽雙目瞪大,一派難以置信之色。
血煞追蹤咒是他曾在一門上古秘本上所見之秘術,以舌尖之血為引,以萬毒詛咒為橋,被下咒者不論身在何處化作什麼模樣,都能被下咒者感應的清清楚楚。
先前氣海被廢時,秦白羽於無限絕望憤恨中,咬破舌尖,只是抱着嘗試的心思,暗暗施下詛咒。萬萬沒有想到,此刻內心之仇恨殺機濃烈到極致後,這血煞追蹤咒,竟然真的成功了!
種血煞追蹤咒時無聲無息,連江楚本人,都毫無所覺。
憑藉血煞追蹤咒的緊密聯繫,不多時,秦白羽再有發現。
「這是……聖戰令,這小子難道要進入聖戰境嗎?」
「竟然改變了容貌!這小子好奇妙的易容之術!」
「果然進去了!江楚進入聖戰境,難道是要去戰鬥麼……真是天助我也!江楚啊江楚,這聖戰境,就是你的死地!」
秦白羽幾乎已經失去色彩的眼神中,重新煥發了亮色。
那樣的怨毒,冷幽幽的,像毒蛇的信。
他爬起身,大踏步來到丹帝府前,冷聲道:「速去通報,我要見司馬丹帝!」
他這番話,說的冷厲非常,畢竟身居高位已久,哪怕此刻淪落至斯,也自有一番下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丹帝大人不會見你,秦白羽,你再不走,休怪我們不客氣!」
秦白羽冷幽幽的一笑,森然道:「本公子有一個關於江楚的交易,要和司馬朗談一談,我只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若是見不到司馬朗,我便再尋他人。你們若是敢怠慢,是要掉腦袋的!」
丹帝府內,一間設施非常齊全的煉丹房中,丹帝司馬朗正拿着一株黑色的小草,上下探查。
「不是和你們說了,老夫在丹房時,不准任何人打擾麼?滾!」
「什麼?關於江楚的交易?」
司馬朗登時精神一振,略略沉吟後,道:「把他帶進來!」
見到司馬朗的第一眼,沒有任何招呼,也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秦白羽冷幽幽的目光微微一抬,冷冷的道:「江楚改頭換面,進入了聖戰境。我在他的身上施展了追蹤咒,可以隨時感應到他的準確位置。我可以將他的信息,詳細提供。不過作為交換,你們最終要將他的人,交到我的手中。」
說到這裏,秦白羽微微一頓,眼裏又露出難以抑制的怨毒之色,一字一頓的道:「我的餘生,將全部拿來折磨他,讓他接下來度過的每一秒鐘,都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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