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月轉念一想,風惜畫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她只怕是想進宮向皇上求情吧?
蘇晚月想到這裏,感覺自己的底氣又足了一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是了,她怕什麼?現在受到傷害的人可是自己,難不成,皇上還會是非不分麼?
而且蘇晚月相信,謙哥哥一定是向着自己的。他只不過是一時之間被這個賤女人迷惑罷了,很快,他便會清醒的知道,誰才是適合陪伴在他身邊的人。只有她蘇晚月,才是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並且永遠不會離開的人。
風惜畫看着蘇晚月的神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但她也並不點破。只要蘇晚月願意跟自己一起進宮面聖,其他的事情,什麼都好說。
皇宮,華清宮中。
裴天宇坐在椅子上,猶自品着茶。阮貴妃坐在他的旁邊,看着裴天宇的茶杯空了,自覺的為他斟上了茶水。
裴天宇放下茶杯,看着茶杯上空裊裊升起的青煙,微微眯着雙眼,沒有講話。
阮貴妃看着裴天宇似乎心情不錯的模樣,也笑着開口道:「皇上,最近臣妾這邊有一件喜事呢,不知道皇上樂不樂意聽?」
裴天宇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向阮貴妃妖艷的面龐,眼裏染上了一絲淺淺的好奇。
「哦?愛妃有什麼喜事,可要與朕分享一下。朕可是許久都沒有聽到過什麼喜事了。」
阮貴妃看到裴天宇來了精神,心中不禁一喜,她的眼睛微微轉了轉,隨即笑着說道:「這喜事呀,說起來,可跟皇上您,也有關係呢。」
裴天宇聽到這裏,愈發的好奇了。
「哦?跟朕也有關係?那朕可更要聽一聽了,愛妃你就別兜圈子了,趕緊告訴朕吧。」
聽到裴天宇這般催促,阮貴妃也不賣關子了。
她拿着手絹捂着嘴唇,輕笑着說道:「二皇子殿下當爹爹了!」
裴天宇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忍不住說道:「惜畫懷孕了?這可真是大喜事呀。」裴天宇顯然忘了,阮貴妃方才還說,那是她的喜事。這風惜畫,與她可沒有絲毫的關係。
聽到裴天宇第一反應是風惜畫懷孕了,阮貴妃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有些無奈的笑道:「皇上,您忘了,二皇子府可不止一個二皇子妃呀,是臣妾那妹妹的女兒,二皇子府的二夫人,月兒懷孕了!」
裴天宇聽了阮貴妃的話,忍不住愣了愣,隨即反應稍微減弱了幾分。
「原來是月兒懷孕了,難怪,朕還說,愛妃近日如此高興呢。」阮貴妃並未察覺到裴天宇神色間多了幾分冷淡,聽到他後面這般說,神色也高興了幾分。
「可不是嘛,皇上,臣妾的妹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聽說她懷孕了,可高興了。皇上您呀,沒準很快就要當爺爺了呢。月兒呀,沒準懷的是小皇孫呢,她的肚子可真是爭氣,這對天離國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裴天宇看阮貴妃這般高興,神色也柔和了一些。
「愛妃說的是,這樣說來,朕還是第一次做爺爺了呢。」
阮貴妃看裴天宇神色間的確很高興,她想了想,還是笑着說道:「皇上,還有一件事情,臣妾跟您說,您可不要生臣妾的氣。」
裴天宇愣了愣,隨即說道:「愛妃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朕又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阮貴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前段時間,臣妾聽說了月兒懷孕的消息,臣妾琢磨着她終究在二皇子府中不過是個二夫人,說來也是臣妾一時心急,擔心月兒受欺負。所以臣妾借着皇上的名義,送了一些補品給月兒,皇上,您不會介意臣妾這般做吧?」
裴天宇端起面前的茶水正準備喝,聽到阮貴妃這麼說,愣了愣,隨即說道:「朕自然不會怪你,但愛妃下次做事,可不能如此莽撞了。朕看那二皇子妃是個溫順人,也不像是會欺負蘇晚月的樣子,你呀,就放寬心吧。」
阮貴妃雖然心中有一絲不悅,但她面上卻不顯,只是柔着聲說道:「臣妾這不是關心則亂嘛,畢竟月兒嫁過去,也沒個人照看着,臣妾在這宮中也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自然多照拂她一些。」
裴天宇點了點頭,不再出聲了。
空氣中忽然安靜了下來。
阮貴妃看着低頭品茶的裴天宇,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一時之間也沒講話。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外面一個太監尖着嗓子喊道:「皇上、貴妃娘娘——二皇子、二皇子妃、二夫人求見——」
阮貴妃聽到小太監的喊聲,愣了愣。
旁邊的裴天宇輕輕放下了茶杯,挑了挑眉頭,看着阮貴妃道:「哦?愛妃今日可是將他們叫來看望朕了?」
阮貴妃也不知蘇晚月是何故入宮,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在家中歇息着才是。而且還是跟二皇子與那風惜畫一起來,直覺告訴阮貴妃,也許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此刻他們已經到了大門前,阮貴妃也不可能當着裴天宇的面,不讓這幾個人進來吧。
阮貴妃微微低下頭,笑着說道:「哎喲,說曹操曹操到,臣妾也不知道,他們今日怎地突然就來了。皇上呀,您就快些請他們進來吧。」
裴天宇應了一聲,有些威嚴的說道:「進來罷。」
門外的太監聽到了裴天宇的聲音,這才輕輕的將華清宮的大門給打開。
他低着頭,衝着為首的男人恭敬的說道:「二皇子,請。」隨即衝着風惜畫道:「二皇子妃,請。」
那小太監講完後,沉默了一秒鐘,忽然想起二皇子的侍妾也在。他看了一眼那個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虛弱不堪的二夫人,還是叫了一聲:「二夫人,請。」
蘇晚月有些羞惱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太監,他那是什麼眼神?她堂堂的二夫人,是他一個小太監可以隨便看的嗎?真是不知分寸!
但蘇晚月畢竟要維持着自己的形象,因此,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溫柔的笑容,仿佛自己什麼也沒有察覺一般。
裴謙率先踏進了大門,迎面便看到了坐在桌子前面,猶自喝着茶的裴天宇。
裴謙低下頭,衝着裴天宇行了一個禮道:「父皇。」他看了一眼阮貴妃,也禮貌的喚了一聲:「貴妃娘娘。」旁邊的風惜畫衝着裴天宇和阮貴妃行禮後,蘇晚月也依樣畫葫蘆的行了禮。
裴天宇應了一聲,阮貴妃也笑着看着裴謙,與他打了招呼。隨即,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阮貴妃掠過了風惜畫,而是欣喜地看着蘇晚月,柔聲的說道:「月兒,今兒個是什麼風將你吹來了?你已經懷了身子,如今正是緊張的時期,怎能隨意走動呢?」
聽到阮貴妃充滿關懷的責問,蘇晚月扯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她的表情還帶着苦澀。
阮貴妃隱隱察覺有些不對,但她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她看着蘇晚月的表情,有些奇怪的說道:「月兒,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麼,看你的臉色,怎的如此蒼白?方才皇上還問起你呢。」
蘇晚月聽說皇上居然主動關心自己的身子,心中不禁閃過了一絲得意。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無動於衷的風惜畫,看吧,是你自己硬要扯着我入宮的。如今被冷落了,可就怪不得她了。
蘇晚月看着阮貴妃,原本苦澀的神情逐漸變得哀怨,她的眼眶也慢慢的紅了,甚至小聲啜泣起來。
阮貴妃看着蘇晚月這般模樣,神色有些緊張的說道:「月兒,你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說出來,姑母一定會替你做主的。」阮貴妃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旁邊沒什麼表情的風惜畫,明確的告訴蘇晚月,有什麼事情,她扛着。
蘇晚月看着阮貴妃這般,緊緊地咬住了唇,半晌才低聲的說道:「月兒、月兒的寶寶,沒了——」
「你說什麼?!」阮貴妃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旁邊的裴天宇聽到蘇晚月這般說,神情也是微微一變。這是什麼情況,剛宣佈他當了爺爺,轉眼間,就沒了?
裴天宇知道,事情應該不會如此簡單。否則,今兒個,他們也不會一起過來了。
阮貴妃很快回過神來,她緊緊地盯着蘇晚月,說道:「月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孩子,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蘇晚月低着頭,一邊抽泣着一邊說道:「前些日子,月兒在逛花園,一不小心摔倒了,然後月兒流了好多血。大夫說,月兒的寶寶已經沒有了……」
「怎麼會……」阮貴妃喃喃的說道。她自然是不相信的,以蘇晚月謹慎的性子,怎麼會輕易摔倒?莫非?
「月兒,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姑母相信你一向很小心,萬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究竟是何事,你且如實告訴姑母。」
阮貴妃的神情已經變得嚴肅起來。
蘇晚月愣了愣,隨即又咬了咬唇,一副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模樣。
就在這時,旁邊的風惜畫淡淡的開口了:「妹妹是因為我,才摔倒的。」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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