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驥召集眾將商議如何進軍苗地時,忽然有人進來稟報,「總督大人,太子回來了。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太子?」王驥一怔,眾將也面面相覷。
「在哪裏?」
「就在外面。」
「快,快去迎接太子。」王驥領着眾將出了帥帳。
果然,朱見深在冷一飛和萬貞兒的護持下怯生生的候在帳外。
「臣王驥參見太子。」王驥是見過朱見深的,當即認出了他,納頭便拜。眾將也跟着跪了下去。
「慢着,」曹吉祥在一旁寒着臉糾正道:「他已不再是太子了,應該稱他為沂王。」
「曹公公,」王驥板着臉懟了他一句,「就算是沂王殿下就可以不行大禮了麼?」
見眾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自己身上,曹吉祥有些心虛,便朝着朱見深跪了下去,「老奴曹吉祥拜見沂王殿下。」
看着這麼多人跪拜自己,朱見深有些害怕,連忙躲在了萬貞兒的身後,「姑姑,我怕!」
萬貞兒微微一笑,俯下身子對朱見深和藹的說道:「他們都是你的臣子啊!千萬不要怕,要知道你已經是個小小的男子漢了。」
「嗯,」得到萬貞兒的鼓勵,朱見深這才大着膽子上前,「不必多禮,你們都起來吧!」
「謝太子殿下(沂王殿下)!」有人一時改不過口來,仍然稱其為太子殿下,叫起來未免有些參差不齊。
「沂王殿下裏面請!」王驥起身對着萬貞兒和冷一飛道:「二位也請裏面敘話。」
......
陪同朱見深走進帥帳的只有王驥和曹吉祥,眾將都候在了帳外。
進到帥帳後,王驥請朱見深坐在了自己的帥位上,而他和曹吉祥分左右而坐,冷一飛和萬貞兒站在朱見深的身後。
「沂王殿下,」曹吉祥先開了口,「您是怎麼到這兒的?」
朱見深不知該怎樣回答,看看身後的冷一飛和萬貞兒。
「總督大人,」冷一飛看向王驥說道:「是苗人放我們走的。」
「苗人主動放你們走?」曹吉祥有些不太相信,「他們為何會放你們?」
「那是他們的事,」冷一飛瞥了他一眼,「曹公公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去問問他們。」
「你......」曹吉祥剛想發作,看看對面的王驥,這口氣生生忍了下去。
「冷護衛,」王驥的話語很客氣,「為了沂王,苗人與本督廝殺了數月,緣何會放你們回來,能告訴本督原因麼?」
誰知萬貞兒開口說道:「這其中最大的原因或許是太子殿下已被降為了沂王吧!」
「哦......」王驥又道:「楊大人呢?沒跟你們一起回來麼?」
「沒有,」萬貞兒道:「苗人對楊大人興趣要大得多,應該不會很快放他回來的。」
「那苗人的老巢在哪裏?」曹吉祥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知道,」冷一飛冷冷的道:「我們去到那裏時被蒙住了雙眼,回來時仍舊是被蒙着眼押送出來。」
曹吉祥眼中露出失望之色。
「曹公公,」王驥對他說道:「好在沂王殿下安然歸來,你我趕快聯名上奏皇上,另外派人護送沂王殿下回京。」
......
「牧雲沒跟你一起回來麼?」冷一飛出來時被林媚兒攔住了。
「沒有,他還在儺神宮裏,」冷一飛嘆道:「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牧雲當年在苗地時與苗人神主嫚妮和大祭司姵妦一起成了親,只是那晚跟我和寧祖兒一起逃了出來,現在又去到了儺神宮裏,怕是回不來了。」
「我就知道,他有事一直瞞着我,」林媚兒咬着嘴唇說道:「他現在跟人雙宿雙飛,早已樂不思蜀了吧?」
「他要是如你想的那樣,當年又何必逃呢?」冷一飛淡淡的說道:「我與太子能夠安然回來,牧雲是從中出了大力的。」
「那個儺神宮在什麼地方?你不可能不知道方位吧?」林媚兒眸子凝視着他,「你現在就帶我去。」
「不行!」冷一飛斷然拒絕了她,「現在不是時候。」
「那你說什麼時候合適?若干年後麼?」
「你忘了他吧!」冷一飛對林媚兒說道:「楊牧雲這個人不值得你託付,好在你與他成親未久,還沒有孩子,及時斬斷這份情緣對你對他都好!」
「師兄你怎麼說這樣的話?」林媚兒吃驚的看着他。
「我這都是為你好,」冷一飛道:「他是回不來了,你不要再痴念於他,你還年輕,可以重新選擇......」
「我不要聽,」林媚兒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你不幫我,我就自己想辦法。」說着轉身跑了。
冷一飛長長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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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長寧宮中,朱祁鈺和李惜兒正擁被而眠,忽然有宮女在外面稟道:「皇上,貴妃娘娘,成公公都急事要面見皇上。」
朱祁鈺睜開惺忪的睡眼,老大不悅,「什麼急事非要尋到這裏來,難道天塌下來了麼?」
「皇上,」李惜兒在他耳邊說道:「成公公輕易不打攪您休息的,他這麼急着前來,一定是有要事。」
「要事要事,」朱祁鈺不耐煩的說道:「他哪一天找朕說的不是要事?」雖然滿心不高興,但還是從床上坐起,「讓他在外面候着,朕這就出去。」
「是。」
......
「皇上,」成敬一見朱祁鈺出來便迎上去道:「湖廣剛剛飛鴿傳書,苗人放了沂王。」
「什麼?」朱祁鈺登時睡意全無,「他們把他給放了?」
「千真萬確,消息是曹吉祥親筆書寫,決不會錯!」
「苗人怎麼把那小崽子給放了,哪怕把他一輩子關在苗地也好!」朱祁鈺喃喃道。
「皇上,曹吉祥還說王驥正在做退兵的準備,還請皇上定奪。」
「怎麼?朕還沒有下旨王驥就想撤了?」朱祁鈺皺起眉頭,「他有這麼大膽子麼?」
「皇上,您怎麼忘了,」成敬提醒他道:「當時您讓王驥發兵苗地就是因為苗人劫持了太......哦不,是沂王。現在沂王已經被苗人給放了,他便認為已經沒了繼續給苗人打下去的必要。」
「這王驥可真是大膽,都敢替朕打算了,」朱祁鈺哼了一聲,「朕要讓他繼續打下去,直到苗人投降為止。」
「皇上,」成敬勸道:「您可不要意氣用事啊!苗人這樣做是給了朝廷一個台階下,您就趁勢休兵吧!」
「怎麼?」朱祁鈺乜了他一眼,「你也勸朕不要再打了麼?」
「老奴是為皇上好,」成敬解釋道:「自皇上登基以來,戰事就一直沒有止歇,而國庫早已空了。陳閣老和劉尚書還來找老奴訴苦,說戰事再不停歇的話,就要加征後年的賦稅了。皇上,我大明需要收養生息,這樣才能使皇上的江山永固啊!」
「如何?一個苗戰就能把朝廷拖垮麼?」朱祁鈺不信。
「皇上,剿滅苗人非一朝一夕,」成敬說道:「您又何必急於一時呢?十幾萬大軍屯駐湖廣、貴州一帶,每日所耗糧餉便數以萬計,這樣成年累月下來,朝廷如何吃的消啊!」
朱祁鈺的臉沉了下來。
「皇上,老奴知道您不甘心,可現在不是爭一時之氣的時候。他日積蓄國力,再行討伐也就是了。」
「楊牧雲呢?他在幹什麼?」
「他呀,聽曹吉祥書信上說被苗人給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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儺神宮,楊牧雲躺在床上,眼窩深陷,氣色很是不好,他身上的藥力已經發作,每日裏讓他痛苦不堪。
嫚妮和姵妦站在他身邊,看着他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婠長老,你還沒有配置出解藥麼?」嫚妮緊鎖秀眉說道。
「回神主,」婠婆婆嘆了口氣說道:「如果老身猜的沒錯的話,月主是服了觀音教的大慈大悲丸了。」
「大慈大悲丸?」嫚妮與姵妦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觀音教特製的藥丸,」婠婆婆說道:「解藥只掌握在觀音教教主手裏。」
「難道你也解不開麼?」嫚妮看向另外兩位白髮蒼蒼的老嫗,「姮長老,婼長老,你們也沒辦法麼?」
兩位老嫗搖搖頭,一臉無奈。
「嫚妮,」楊牧雲吃力的一笑說道:「生死各安天命,你不要因為我而苛責她人,這樣我會心中不安的。」
「不,」嫚妮握住了他的手,「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不管怎樣我都要醫治好你。」
「神主,」婠婆婆勸道:「現在朝廷大軍......」話剛說到一半就見妘瑪匆匆進來稟道:「神主。」
「什麼事?」
「朝廷的大軍撤了。」
「撤了。」室內所有人聽了不禁一震。
「消息確實麼?」姵妦又問了一句。與朝廷交戰的數月里,整個苗地壓力空前,現在聽說朝廷的軍隊撤了,所有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萬確,」妘瑪用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他們的營帳都已拔起,軍隊已陸續向東、向北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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