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周圍發出一片驚呼聲,當即有幾名青衣漢子上前,將那人扶了起來。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嗤——」,輕微的破空聲自楊牧雲耳畔響起,他頭略偏,一點寒芒自他腮邊飛過,擦斷了幾莖鬢髮。
「啊——」阮靈驚叫一聲。
楊牧雲目光瞥處,發現是一支銀光閃閃的飛鏢,飛鏢余勢未衰,釘入一名青衣漢子的左臂,那名青衣漢子「呀」的一聲大叫。
「有人發暗器......」楊牧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發現飛鏢的來處是范四爺站立的地方。
「閣下好功夫,」范四爺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閣下當真要與我范家作對到底麼?」
「范四爺言重了,」楊牧雲抱拳說道:「在下只是懇請范四爺高抬貴手,放了這些村民,另外不要收回這些漁船,這可是他們的重逾性命的東西呀!」
「閣下從大明遠來於此,耍了威風,又傷了人,還對我們范家指手畫腳......」范四爺冷笑一聲,「要是我不答應,你能就此袖手嗎?」
楊牧雲閉口不語。
「閣下看來是不肯給我范家這個臉面了,」范四爺跨前一步,目光如刀一樣瞪視着他,「如你能接我三招,我范某人就拍拍屁股二話不說立刻走人,若是僥倖勝了閣下一招半式,那你便跟他們一樣隨我發落吧!」
楊牧雲目光一凝,說了一句,「范四爺,您先請!」請字未落,數點寒光已迎面激射而至。心中一凜,腳下一動,閃身避了開去,還未站穩身形,又是數點寒星飈至,好像對方算準了自己躲避的方位一樣。
「嗤嗤——」楊牧雲避之不及,左手衣袖被劃開了幾道口子。
「這范四爺人雖霸道,手底下的功夫也是不弱,」楊牧雲暗暗驚異,「比那使鏈子槍的高多了,不過這飛鏢小技卻是難不住我。」這話倒不是小覷他,真正使飛鏢的高手是京郊懷柔縣西白檀山流雲莊莊主高雲天,他那飛鏢一旦出手,楊牧雲自忖只有師父能夠抵擋的住。范四爺的飛鏢功夫與高雲天比起來,簡直是皓月與螢蟲爭輝。
「嗤嗤嗤......」勁風破空聲愈加綿密,數十點寒芒從四面八方向楊牧雲飛去,勢必讓他無從閃避。
「噗噗噗——」范四爺的飛鏢盡數釘在了楊牧雲身上。「刷——」刀光一閃,范四爺拔刀飛身而起,手起刀落,一件空蕩蕩的衣衫被劈為兩截。
「不好!」范四爺瞳孔一縮,右肩後被人敲了一下,天宗穴一麻,手臂上力道頓失。「噹啷——」一聲刀落在了地上。
「蹬蹬蹬——」范四爺左手捂着肩向一邊連退幾步,臉帶驚駭的扭頭看去。只見楊牧雲笑吟吟的拾起地上的刀緩步來到他面前。
猴臉人發一聲喊,眾青衣大漢抄起棍棒圍了上去。
楊牧雲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將手中刀平舉,向范四爺遞了過去,「范四爺武功高強,讓在下大開眼界......」楊牧雲目光看着他道:「要不是范四爺手下留情,在下恐怕就要命
喪當場了。」
范四爺瞪視了他好一會兒,方伸手把刀接了過來。
猴臉人不知又喊了一聲什麼,眾青衣漢子舉起棍棒一齊指向楊牧雲,眼看就要拍下,陡聽范四爺大吼一聲,驚得一眾青衣漢子舉着棍棒齊齊後退幾步。
猴臉人上前還沒說幾句,范四爺便一個大巴掌朝他臉上揮了過去,邊打邊罵,「你不要臉,老子還不要臉麼?」說的是漢話,分明是講給楊牧雲聽的。接着他又用安南話大聲說了幾句,猴臉人捂着臉乖乖的和眾青衣漢子遠遠退了開去。
范四爺鐵青着臉又揮了揮手,幾名青衣漢子解了阮阿興和阮安身上的綁縛。阮靈和杜氏春還有阿寶衝上前激動的和他們倆擁在一起。
「在下多謝范四爺了。」楊牧雲笑着朝他拱手一禮。
范四爺繃着臉一言不發,轉身便走,猴臉人和一眾青衣漢子忙跟了過去。
「多謝楊公子,」阮阿興踉踉蹌蹌上前,眼眶濕潤,深深一躬,「要不是公子出手相救,我們全村老少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阮大叔......」楊牧雲托住他的雙臂,「我們是一起在海上共患過難的,你千萬不要這樣客氣,楊某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決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你和阮大哥帶走。」
村民們也圍上來,說着感謝的話。不過也有一些人臉上掛着深深的憂色,怕范家人又捲土重來。
「事已至此,怕也無用,」阮阿興看出一些人心中所想,遂高聲說道:「他們要把咱們的漁船都收了,大傢伙兒還能有活路麼?有楊公子在,我們不妨團結起來跟范家人拼上一拼,或許還能拼個出路來......」他是村里最有威信的人,登時不少年青的漁民大聲附和起來。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的向楊牧雲看去,楊牧雲登時有些手足無措。
「阿爸說要你領導大傢伙兒跟范家人斗呢!」阮靈知道他不懂安南話,便解釋給他聽,「你今天這風頭可出得大了,連范四爺都被你打跑了呢!要知道他可是化州第一高手。」
「哦?」楊牧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怪不得他出手如此凌厲,原來還有一塊金字招牌。」
「這塊金字招牌現在被你打碎了呢!」阮靈笑道:「你現在可是整個化州名副其實的第一高手。」
楊牧雲嘿嘿笑了笑,沒有說話。
「喂,」阮靈睨了他一眼,「待會兒你可要接着教我武功。」
「我教的武功又枯燥,又難學......」楊牧雲笑笑說道:「乏味得緊,我看還是算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阮靈秀眉一蹙,不依道:「就教了半天便想撒手不理麼?」抿了抿嘴唇,「我又不讓你白教,你教我,我也教你呀!」
「你能教我什麼?」楊牧雲眉尖挑了挑,一臉怪笑。
「別小看人,」阮靈小嘴一撇,下巴微微揚起,「你教我武功,我教你學說我們越人的話,難道你能一直讓我在旁邊給你當翻譯?」
「這話倒也有理,」楊牧雲眼珠子轉了轉說道:「總不能你罵我一句,我當你在誇我吧?」
阮靈噗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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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疫病的陰霾已漸漸消散了,街上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小時雍坊的堂子胡同,有一座酒樓建在胡同口的對面,酒樓樓高三層。從三層臨窗處向下看去,堂子胡同里的景象盡收眼底。
一位頭戴帷帽的女子就坐在酒樓臨窗的一間雅閣,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胡同里那座頗為壯觀的府邸,府邸大門上的牌匾刻着三個燙金的大字「郕王府」。
這時門板很有節奏的響了幾下,女子收回目光,輕輕的說了一句,「請進!」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位年約五十的老者走了進來,他一張國字臉,臥蠶眉,目光炯然有神。他反手將門關上,緩步來到女子的旁邊,拱了拱手,「少主。」
「高老,請坐吧!」女子指了指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他坐下。
老者也不推辭,在椅子上坐了下去,但只坐了一半。
桌上沒有酒菜,只有一壺清茶和幾隻茶盅。
女子伸手拈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老者恭恭敬敬的接了。
「少主,你還要等他麼?」老者淺啜了一口茶問道。
「嗯。」帷帽上的垂紗遮住了女子的面目,看不到她的容貌。
「現在京城裏到處是錦衣衛和東廠的探子,」老者臉上現出一抹憂色,「你待在這裏太危險了,而且那樁案子......」
「高老,」女子出言打斷了他的話,「你以為那個皇帝還能顧得了這些麼?」
「據宮裏傳出來的線報說,皇帝的病情正逐漸好轉,」老者叮囑了一句,「凡事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那個皇帝倒是命大,」女子輕輕嘆了口氣,「當時我那一刀要是戳向他就好了......」
「少主噤聲,」老者警覺的向四下里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事情都過去了,還提他作甚?」
「有些事能過去,有些......」女子說着目光又瞥向胡同里的郕王府,「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少主不會是對他動了真情吧?」老者的眉毛微微一動說道。
女子沉默了片刻,方緩緩說道:「我對他動沒動真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對我動了真情的。」
「別忘了他是大明朝的王爺,」老者提醒她道:「如此性命攸關的大事擺在他面前,他還會在乎少主你麼?」
「在不在乎待會兒就知道了。」女子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
一輛馬車自宮門口轔轔的駛入了附近的街巷裏。
朱祁鈺一身藩王的大紅蟒袍,端坐在馬車裏悶悶不樂,自從柳雲惜杳無音訊後,他就一直心情煩悶,感覺像是缺了一件極為重要的物事,讓他整日裏心神不定。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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