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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景悅有點不知所措,秦漢也是暗暗的吸了口氣,以他的醫術治療這種病不能說沒希望,但希望一樣不大,如果是肝硬化他還有一點把握,進入了這個最敏感最危險的階段,他也不能確定自己究竟能不能行,因為看病不止是看醫生的醫術如何,還要看患者的個人體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就像被蛇咬,有的人可能短短几分鐘就已經一命嗚呼了,而有的人幾個小時可能還沒什麼問題,非但沒問題,反而還能抗住神經毒素,最後得到治療。
「三腳貓醫生有辦法嗎?」景悅小聲問道。
「有希望,但能不能治好很難說。」秦漢十分嚴肅的說道:「即便治不好至少能延長他的生命周期,能改善他的生活質量。」
聽秦漢這麼一說,景悅自嘲的一笑,她帶着景長軍看過的醫生也不少,那些醫生的說法幾乎和秦漢沒什麼太大區別,都是在說一些官面的話,究竟如何她心裏早就有了定論。
「怎麼治療?」景悅問道。
秦漢頓了頓,說道:「中草藥配合針灸,針灸可以減輕痛苦,中草藥治標治本,具體如何現在還沒辦法確定,要診脈之後在確定。」
「你能行嗎?」景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覺着呢?」
秦漢聳了聳肩膀,心裏默默想着,就看當下,如果他不行還有誰能行?要是去縣城醫院找那些庸醫肯定不行。
秦漢向來都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但有些事兒就應該實事求是,百靈草書是什麼樣的存在只有他知道,那不是隨便拿出什麼東西都能比的上的。
況且,按照當今的醫學水平,西醫已經佔據了主導位置,西醫能做的只有手術還有一些放化療治療,而景長軍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即便到了,手術,放化療治療的效果起到的效果也不好,不僅如此,放化療治療手術治療都需要一筆不小的開銷,按照景悅家裏這個條件,別說後續治療,光是一個手術就可能讓這個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家雪上加霜,即便景悅前幾天拿到了八萬塊的酬勞,可和手術的昂貴費用比起來可以說是杯水車薪!
「我不是那個意思……」景悅尷尬的說道。
「我知道。」秦漢眯了眯眼睛說道:「這個病確實不容易治療,我現在還不敢確定能不能治好,但很快就能有答案。」
「唉,看什麼看啊,我這個病什麼樣我清楚,沒得治療了,過一天算一天也就是了。」景長軍端着兩碗掛麵進了屋子放在桌子上,說道:「來來,秦漢快過來吃,別外道。」
秦漢和景悅對視了一眼,隨後便是笑了笑坐在了桌子旁邊兒,「大叔,上腹最近這些天是不是疼的厲害,飽脹感更多一些??」
「疼了好多年了,飽脹感最近才出現,我聽我們村裏的小王說已經到了腹水階段。」景長軍苦笑着說道:「沒得治療了,有一天算一天,對了,秦漢你是個醫生?好像懂醫術啊?」
「小王是我們村的赤腳醫生,平時就打打針輸輸液。」景悅擔心秦漢不知道小王是誰,在一邊解釋道。
秦漢點
了點頭,又是打量景長軍兩眼才說道:「我會一些醫術,要是景叔不介意,一會我可以給景叔看看,把把脈就行……」
聞言,景長軍稍稍的猶豫了一下,隨後便是笑着點了點頭,他早已經給自己判了死刑,既然秦漢好心提了出來,看一看倒也無妨,畢竟看不好也看不壞。
「先吃飯,先吃飯,你們這一路回來也辛苦了。」景長軍坐在一邊,上下打量着秦漢,過了片刻問道:「秦漢,你是景悅的同學對吧?」
聽景長軍這麼一問,秦漢和景悅都是頓了一下,他們都不是傻子,景長軍的意思雖然沒明確表達出來,但話裏邊卻不難聽出一點貓膩,像是在試探着問別的事兒。
「都說了幾次了。」景悅說道。
「哈哈,我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你們吃你們吃,我去燒一壺水。」景長軍咧嘴一笑,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漢一眼。心裏默默想着眼前這小伙子還不錯……
其實也不能怪景長軍多想,換成任何一個人可能都會想入非非,一個姑娘家帶着一個年齡相仿的青年回家,而且還是這個青年送她回來的,真的沒別的關係應該不會這樣才是……
「別聽他的,每天都這樣兒疑神疑鬼。」景悅說道。
「他好像也沒說什麼吧?」
秦漢眯了眯眼睛,說道:「你是不是想多了?」
聽秦漢這麼一說,景悅臉蛋不由的一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吃飯還堵不上你的嘴巴?」
「……」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忍不住一笑,心裏都明白怎麼一回事兒,但是,他們都沒發現一件事兒,有些事兒正在不斷升溫,像極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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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之後,等景悅收拾了碗筷,秦漢喝了一杯白開水便是再次坐在了桌子前邊兒,景長軍也十分配合的來到了身前,他先是給秦漢講述了一下他身體現在的情況,隨後便是伸出了右手讓秦漢幫忙診脈。
「能行嗎?」景悅小聲問道。
「噓……」
秦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景悅不要說話,他最不喜歡在他看病的時候有人打擾他,最好身邊都不要發出一點動靜,因為這樣很容易讓他分神,即便現在已經成為一名真正的修煉者也是如此,分神帶來的連鎖反應自然也就是影響判斷,這不但是對他不負責更是對患者不負責。
看着秦漢無比認真的模樣兒,景悅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其實她打心底都不信秦漢是個很厲害的醫生,即便秦漢能看出她有肝病,還能幫她正骨也一樣兒。不過,她倒是挺喜歡秦漢這副認真的模樣兒,特別是他伸出手指看上去還很專業的樣子。
切脈對秦漢來說早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兒,剛剛得到傳承時有些生疏才會顯得有些吃力,見到的病人多了自然也就熟練了不少,而且他現在的實力和幾個月前相比,後者顯然沒辦法和前者相提並論,雖然他診脈還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說是駕輕就熟肯定沒什麼問題。
肝硬化腹水不是什麼特殊的病情,只是相對而言要嚴重一些,秦漢也
沒用菩提指法,之所以不用是因為根本就沒這個必要,可以說是大材小用。而且隨着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即便是普通的切脈方式也一樣兒。
手指壓在景長軍的手腕上,他的臉色平靜如水,元氣沿着手指緩緩的渡入景長軍的身體之中,從而飛速向五臟六腑滲透,他不但要給景長軍檢查肝臟,其他器官也必須要檢查,因為景長軍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嚴重了,一個器官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其他器官也會受到牽連,而且還是十分有可能那種。
除了檢查五臟六腑之外,秦漢還用元氣去修復景長軍已經殘破不堪的肝臟,雖然效果不會十分明顯,也不足以治病,但元氣能夠緩解景長軍身上的疼痛,他能看出來景長軍現在的情況,雖然臉上一直掛着笑容,可肝臟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畢竟病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秦漢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景長軍景悅父女二人則是在打量他,不止是景悅,景長軍也是一樣的想法,秦漢年紀輕輕能看什麼病,即便是個醫生也是赤腳醫生,縣城那些主任醫師都沒辦法的事兒,他怎麼可能有辦法呢?
當然,心裏這麼想嘴上卻不能說出來,哪怕只是為了逢場作戲給秦漢看,或者說哄孩子開心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幾分鐘時間悄然而去,秦漢的手卻沒鬆開的意思,開始時他還在用普通的切脈方法,但診斷過後他才發現他確實有點托大了,景長軍的情況要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一點,肝臟早已經不堪重負,肝腹水的情況很嚴重,要是在這麼拖下去,以景長軍這個體格最多用不了三個月就會由肝腹水轉化為肝癌,一旦到了肝癌那個地步他的身體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腫瘤吞噬,還能活多久他不敢保證,但一定不會很長,能多活半年需要耗費大量的財力,能活一年那就是個奇蹟。
肝臟如此,肺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雖然還沒到千瘡百孔的地步,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好在現在一切還都來得及,還沒發展到無法抗拒的地步,不然就算他有在好的醫術也不敢保證把景長軍治癒,當然,即便是現在他也一樣不敢保證。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足足過了四五分鐘秦漢這才算是鬆開了手指,而他的臉上也滲透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運用菩提指法耗費元氣很嚴重,他剛剛突破沒多久,再加上先前在敖木倫河口受了傷,消耗的元氣對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負擔。
見秦漢滿臉是汗,景悅連忙站起來走到一邊拿起了手巾,剛拿下來她又急忙放了回去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把她的手巾拿了出來,然後將手巾遞給秦漢。
「怎麼樣兒?」景悅忍不住問道。她覺着秦漢肯定看不好,但還是忍不住問一句。希望有奇蹟出現。
景悅問出來,景長軍也眼巴巴的看着秦漢,病生在誰的身上誰着急,他嘴裏雖然喊着不怕死,可究竟怕不怕死也只有他自己清楚,真的不怕死也就沒必要吃那些根本起不到半點作用的西藥片了。
「很嚴重,不止是肝臟有問題,其他器官多多少少也出現了問題。」秦漢看着景長軍問道:「大叔,最近這半個月是不是呼吸覺着很費力,夜不能寐也在加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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