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人怎麼沒了!」
一泡尿的工夫,兩個大活人竟無聲無息的沒了,連一聲喊叫都沒有,這實在是太詭異了,慌得我後背發涼。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身上三種氣一齊涌了出來,一時間我兼顧了三厚皮的皮糙肉厚、死心石妖的攝魂抵抗能力,還有五陰壇主的陰邪。
我的丹田氣海了起來,一時間四肢百骸充滿了力量。但是這種狀態維持不了太久,我必須抓緊時間。
我閉上眼睛,用力嗅了一下,然後蹭的一下跳上了大柳樹。
此時這棵樹,再不服之前平凡普通的樣子,而是張牙舞爪,柳枝亂飛,一時間十幾條柳枝朝我打了過來。
每一條,都攜着極強的力道,打在身上非吐血不可。
我伸手放出一股黑氣,柳條一碰到黑氣就打蔫垂了下去。
而我也終於找到了田瑩瑩和王大壯,他們就在大柳樹其中一根枝幹上,被柳條綁得結結實實,就連嘴巴都被堵住了。
我皺了皺眉,再次推掌放出黑氣,一股黑氣噗的噴出去,綁着田瑩瑩和王大壯的柳條耷拉下去了一些,不過還有更多條纏着他們。
我咬緊了牙關,繼續釋放黑氣,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細汗。
如此超負荷的催動某種能力,對我也是不小的負擔,而且我還有應付打向我的柳條。
終於,只聽啪的一聲,田瑩瑩和王大壯從樹上掉了下來,哎呦哎呦直叫喚,不過這個高度應該不至於摔傷。
我也趕緊跳下柳樹,拉着他們遠離了大柳樹。
田瑩瑩嗚的叫了一聲,然後就趴在我懷裏,死活也不肯出來了。
我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頭。剛才的經歷,對一個小姑娘來說確實可怕了些。
王大壯也捏了一把汗,指着大柳樹對我說道:
「小邪哥,這樹怕不是成精了吧,咋恁嚇人。」
此時的大柳樹,柳葉已經全部變成了猩紅色,樹幹和紙條上也全是血色的紋路。
上百根柳條,像一根根觸手在周圍瘋狂的甩動,還好我們跑得快,要不非得被抓到不可。
我觀察了一會大柳樹,然後皺起眉搖了搖頭:
「不,這棵樹只是有些奇異,離成精還遠着呢。」
有謝昆這些人堅決反對,直接伐掉大柳樹顯然不現實,所以我決定暫時把它封住,這樣五羊屯的村民們多少也會安全一些。
以我韓家的傳承技藝,和我現在道童級別的真氣,鎮住小清河裏的河妖很難,要封住一棵樹卻很容易。
我讓田瑩瑩把所有的驅鬼符、陽符、破邪符都拿了出來,然後串在一根繩上,圍着大柳樹系了上去。
只聽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所有的符都燃燒了起來,大柳樹的柳條都耷拉了下來。
我不屑的笑笑,畢竟只是一顆沒成精的柳樹,只吸了點血而已,幾張符就重創了它。
「大壯,這棵樹暫時不會動,你爬到樹上去,把所有的柳條都纏起來。」
王大壯哎了一聲,然後爬到樹上,把柳條都捆在了一起,手法相當嫻熟。
而在他上樹的時候,我已經用田瑩瑩包里的裱紙和硃砂,寫了數張封條。
我寫的封條跟符籙不同,沒有歪歪扭扭的符號,也沒有符頭的敕令,只有兩個大字——不准。
田瑩瑩這會兒從我懷裏鑽了出來,看了看我寫的封條,有些遲疑:
「這柳樹邪門得很,韓小邪,你寫的這東西……能行嗎?」
我呵呵一笑,說道:
「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
封條我一共寫了七張,上面都是不准兩個字,寫完之後我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田瑩瑩驚訝的看着我,說道:
「年紀輕輕又單身,你咋能這麼虛,要不一會給你割一把韭菜?」
我白了她一眼,實在懶得跟她解釋。
雖然封條上只有簡單的兩個字,但是一筆一划,都凝聚着我鎮邪吞噬來的真氣。
對於大柳樹來說,封條上的字不可怕,上面鎮邪人的真氣才可怕。
寫好封條,我在王大壯捆起來的柳枝上貼了三張,在柳樹樹幹上貼了四張。
貼了封之後,柳樹紙條上的猩紅開始消退,所有的柳枝都牢牢纏在樹上,再不會胡亂甩動了。
我鬆了一口氣,叫上王大壯和田瑩瑩,趕緊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五羊屯的村民們都聚集在樹下,看着上面的封條指指點點。
我隱約聽到他們在說破壞風水、褻瀆神樹什麼的,所以我乾脆就沒湊過去,直接把魏大偉叫來了。
「魏叔,這棵樹我昨晚已經處理好了。既然暫時不能伐掉,那就先留着吧。」
魏大偉看了看被纏得像粽子似的大柳樹,苦笑着點了點頭。
「雖然有點丑,但大伙兒的反應不是很大,辛苦韓大師了。」
我擺了擺手,說道:
「這倒沒什麼,不過這樹吸了血,留下實在是太危險了,做好鄉親們的工作之後最好還是把它伐掉。
還有就是我貼在上面的封條,無論如何都不能揭下,否則這棵樹很可能會發瘋害人。」
見魏大偉點頭應下,我就跟他告別打算回三牛村去,魏大偉叫了車來送我們。
不過在離開五羊屯之前,我留了個心眼:
「大壯,我跟這傻妞先回去,你再留一天,悄悄躲在樹下守着,千萬別讓人揭了封條。」
王大壯挺起腰杆,拍了拍胸脯:
「放心吧小邪哥,誰要是敢靠近那棵樹一米範圍,俺就把他揍得親娘都不認識。」
我咧了咧嘴,拍了拍王大壯的肩膀,說道:
「簡單教訓教訓就行,也不用那麼狠,畢竟他們也算可憐人。」
王大壯摸着後腦勺,呵呵傻笑,也不知他明不明白我話里的意思。
回到三牛村,我給灰耗子打了個電話,之前我拜託他幫我打聽,還有哪裏能找到古代法器的事兒。
過了好幾天,灰耗子那邊終於有了結果:
「邪少,我這些天多方打聽,有一個古董收藏家,他手裏好像有這麼一件八卦盤,是個有年頭的東西,聽說夜裏還放着光呢。」
八卦盤?夜裏放光?這玩意八成是個法器。
「老灰,那個收藏家在哪,怎麼聯繫?」
「這個……那個……」
這一次,灰耗子支吾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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