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第一次見你你就是這樣子,我還有事要去找蘇兄,等我回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瀟然。」
雍王伸手敲門,蕭然轉身離去。
蘇祁看着那假寐的人兒,正打算叫醒她。聽到門外的聲音,起身開了門,還不忘伸出大拇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往那邊點了點頭。隨人一起出了內室。
「王爺,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問朕?」
「是,雪皇的死,還有你的帝國。最重要的是,你打算如何和對面的葉沐歌交代。寒笙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沒有之一。」
聽着雍王關心的話,蘇祁不禁笑了。
「你啊,還是像當初一樣。船到橋頭自然直,又何必怕他報復。我做都做了,哪裏會怕他計較?若是怕了,又怎麼會殺了他搶了玄光劍。」
雍王見他說的有理,也就沒有在多問。反倒是看着那半掩的房門,「她終於成了你名正言順的妻,不過你這樣貌,倒是配得上她。」
蘇祁咋舌,他想到那些燕宛的日子,他們如此靠近。只是那個面具,像是一堵牆阻擋在二人之間。而雍王,從他離開,也不曾見過他容顏。
「是啊,誰會想到,朕會愛上她。」
短暫的沉默,在一聲驚呼中被打斷。庭院前的人仙風道骨,黑色道袍繡着若干梅花,正笑眯眯的看着蘇祁。眸中寒意不掩,懷中那張揚的紫,揭示了那二人身份。
蘇祁走了過去,「道人是要來問罪?那人,是雪皇?」
他似是而非的問了一句,看着那道人身畔的韓裘,「太傅是不是忘了,朕曾救過你?」
韓裘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笑着轉身,「是嗎?韓某最近有些傷寒,倒是記不清了。若是事實,那韓某」他刻意頓了一頓,「似乎也不需要道謝。」
「原來太傅,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那人的面色不太好看,明顯看到暴起的青筋,在陽光下起伏。他想起了那些狼狽的過往,作為質子的曾經。有一個人給他陽光,卻不過是彈指的半年。
再見時,物是人非。他的陽光陷入黑暗。而他,不復當初。
「你別哭,等我長大了。我就讓你做我的侍衛,這樣以後都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了。」
那時的少年,天真無邪,一句話就能記很久。他在等,等脫離黑暗的那天。可惜質子的生涯太久遠,而他,堅持不下去了。所以選擇了逃離。似乎冥冥之中有人眷顧他,搖身一變成了雪國的太傅,只可惜這個太子並不是雪皇中意之人呢。
他現在再重新聽到那句話,也只是笑了笑。
「你可知太子,從小到大對我有多信任,成年的他聰明睿智不遜於你。可你,殺了他。」
雖然只是短短一分鐘,葉沐歌已經覺得足夠漫長。他二話不說就把死去的寒笙遞給韓裘,自己則對蘇祁出手。想要一擊斃命。電光火石之間,蘇祁閃身到了左側,婉妺突然出現硬接下那一掌。
喉間有些腥甜,她也顧不上吐出來。而是對葉沐歌發起猛烈進攻。二人打到了天空之中,蘇祁只能抬頭仰望。
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他靜靜地追隨她的身影。看二人上下翻飛,她撐不住落了下來。而他再去接已經來不及,只見那一抹鵝黃落在一人懷中。
是那天最後出現的神秘人。
「她,是我的。」
清塵轉身離開,葉沐歌纏着蘇祁不放。雍王追出去已經晚了,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雖習武,仍是比不上那煙火一般流動的弧度,眼睜睜看着他們消失不見。
「蘇兄,他怎麼走了。」
雍王回來的時候,葉沐歌也不見了。他覺得他這半日所見,足夠說書人說上一年了,雪國的士兵俘虜的俘虜,被殺的被殺,在逃的在逃。而他不僅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雪皇,更看到了蘇祁和韓裘的恩怨以及其他種種。
蘇祁側躺在地上,顯然已經昏厥。他搖醒了地上的人,問他發生了什麼。蘇祁顯然還未緩過來,他停了一會兒才道:「葉沐歌本來想下殺手,可是劍冥救了我。他們二人打了出去。而我聞到奇怪的味道,就暈倒了。」
雍王嗅了嗅,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氣息。他滿腹疑問的看了看蘇祁,看到不遠處有個黑黑的影子。原來不過是樹影,暗笑自己多心。
又是寂靜的暗夜,又是無眠的燈影。他聽到漆黑的呼喚,不大不小的聲音,「毓兒,毓兒。」
那聲音帶着顫抖,溫柔的如水一般,這是母后獨特的聲音。可母后,早已故去。跟着聲音往東方而去,他的眼神逐漸空洞,意識逐漸模糊。只是腳步還不曾停歇,循着聲音的痕跡。
「母親,是你嗎?」
一團淡淡的黑色環繞在身側,他抬眸逐漸清明,「毓兒,母妃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你,是母妃?」
他伸出手想要碰那團黑色的霧氣,紫色的光華突現。擋住了那團魔氣。
「阿祁,清醒點。」
一聲嬌喝,他找回了模糊的思緒。回頭看那女子,腳步虛浮,額角還有細密的汗。情況似乎不怎麼好的樣子。
再側耳傾聽,已不見了剛剛的聲音。那淡淡的影子還在樹後若隱若現,他想了想抬腳走了過去。
「阿祁,你看清楚。」
女子驟然出手打散瀰漫的霧氣,那輕柔的聲音已經消失。蘇祁眼前出現了一隻嬌小的狐狸,九尾,白毛。分明是若兒。
「若兒。」
他不確信的叫了一聲,那狐狸縮進了婉妺懷中。悄悄的抬起腦袋,不安的撓了撓爪子。眼神有些恍惚。
「若兒被蠱惑了,它體內有魔氣。故意引你過來的。你看看,馭靈石可還在?」
聽到馭靈石,小狐狸的叫聲愈發悽慘,它抬起自己的一隻前爪。紅了一大片的樣子。婉妺再看馭靈石,面上有淡淡的絨毛。
「若兒,記住教訓了吧。有些東西不可以碰的哦。」
婉妺柔聲細語道,她的手輕輕的放在紅了的地方,緩緩釋放紫色光影。小狐狸舒服的叫了一聲,只見紅腫的部位消減了不少。
「好了,這個送給你。」她拿了一串項鍊,下面掛着一塊白玉石,透過玉石表面可以看到淡紫色的光華縈繞其間。小狐狸戴上了新項圈,開心極了。
蘇祁抱走了狐狸,右手敲了敲它的腦袋。
「若兒,下次小心些,不然我饒不了你。」
小狐狸委屈的縮了回去不敢探頭。
瞬間風起雲湧,烏雲弊日。他從黑暗中走來,陰鶩的面容讓人退避三舍。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讓人有些厭惡。
「小丫頭有膽子,我欣賞。至於你嗎,還需要考察。」
魔千殺突然出現,二人這才意識到這裏已經成了魔界的領地。婉妺抱着九尾狐,心裏有些惴惴不安,若兒不分的揮舞着爪子。似乎在找着什麼。
「若兒,你再亂動我就不給你吃的了哦。」聽到威脅的小狐狸果然安靜了下來。
魔千殺忍不住笑了起來。又假裝鎮定的清了清嗓子。
「不知魔尊有何貴幹?帶了這麼多的兵。是為了來參觀?」
「本尊想看看小丫頭如何力挽狂瀾。現在看起來,並沒有想像的精彩。」
聽到如此的評價,婉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堅定的抬頭直視魔尊眼睛,絲毫不畏懼那個人出現帶來的恐怖氛圍。
「魔尊大人,戲看完了,你的人是不是該撤了?」
「好戲才剛剛開始,不信你看,誰來了?」
魔千殺驟然偷襲,雖然只用了三成的實力。婉妺剛剛已經受了傷,又被偷襲,下意識的躲避危險,還是被傷了心脈。
魔千殺還要抓她,只見一人從天而降。蘇祁下意識的往婉妺身前撞去,想要激怒魔尊。奈何那人連帶着婉妺輕飄飄的閃過,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卻見。
那男子從天而降,周身五彩霞光。他右手執壺,醉眼迷離。目光從始至終只追着一個人,而他落下的第一句話便是,「妺兒,我來了。」
蘇祁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這個不速之客。
「是你。」
那日被魔兵圍攻解圍之人。
「清塵,你竟真的與他們聯合?你可知與魔族苟合萬劫不復?」
「妺兒,我是來救你的呀。」清塵一如既往地淡淡微笑,她想着要是天界的宮娥看見這樣的他,大概要瘋了吧。
「你我緣盡,你又何必。」
「只要有我在一日,就不許他們欺負你。無論是人還是魔。」
他的目光落在魔尊手上。魔尊輕笑鬆手。
「放着酒仙不做,到凡間來尋情。酒仙倒是出息了。」
清塵面色微僵,「我開心便好,魔尊是不打算放人了?」
「本尊似乎並未抓人,」他指着空空如也的手道。
「不過覺得她可愛,想找來談心。既然酒仙如此空閒,不如送本尊一壇酒。」
魔尊隨手一揮,四人眼前出現一個桌子,四張石凳。
嗜血的眸子不掩貪婪,清塵下意識的瞟了他一眼。
「眾所周知,我酒仙的酒從不白送。」
「可本尊喜歡搶來的酒。」
「魔尊若是想在人類面前丟人,大可如此。」清塵笑道。
「那酒仙打算如何算這酒錢?」魔尊難得大方,討論起了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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