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伽藍的消息已經有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為何遲遲不見你行動?」溫瀾換了宮女的衣服,一邊為琉璃閣周圍的花兒澆水,一邊詢問婉妺。
「伽藍暫時還不能動他,只有等秋時霜降才是時候。貿然動他,不但救不了他,還會把我們的人賠進去,我知道你想救他,不過還是耐心些,乖啊。」
女子柔聲道,她的聲音很好聽,溫瀾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她點了點頭。終是不再說話。薄唇微抿楞楞的站在那兒。她想那個瀟灑的男子,很久不曾見到了。
婉妺遞給她一條絲帕,那女子接過擦了擦眼睛,「主子你在想什麼?為何霜降會是時機,不是已經知道下落了嗎?」
「你可知霜陣?」
她似乎看見那紫色的裙擺微微溢出淡淡寒霜,有些微微的冷,霜陣,她偏頭想了許久,驟然像是被嚇到了退後了幾步,手中的器皿碎了滿地,她也顧不上撿拾,只淡淡的重複了一遍。
「霜陣。」
溫瀾想着,她不是不知道霜陣,相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中了霜陣的人會伽藍每日四肢百骸冰氣透骨,感覺自己像是在極寒之地生活,不止是四肢,心口會如烈火灼傷,做出相反的反應,冰火至極的交接中,那四周會盛開出霜花,四朵霜花分別佔據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以人血為引維持霜陣運作,而伽藍就那麼被扔在陣中央。她似乎閉上眼睛還能看到他絕望的臉,「主子,不是說自從溫家滅門之後,除了我和妹妹,再無人可以使用霜陣,為何雪國還會有人會這種邪術,還擄走了伽藍?」
她的聲音幾乎不像是自己的,小的聽不見,婉妺冷眼看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滴血,在手心中央划過,然後衝着溫瀾而去。
「溫家是否滅門,你比我清楚的多,我只是需要你一個說法,伽藍之事與你並非毫無關係,你既然做了,現在做出這幅驚詫的樣子是要給誰看?還是你以為,我便不知你有多恨他。」
她的聲音不容質疑,說出來的話帶着淡淡的威嚴,溫瀾知道這是發怒的徵兆,她一向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卻不想不過才回來這些時日,就被婉妺看出了端倪。她放下手中的壺,轉頭沖婉妺粲然一笑。
「他說過他會陪着我,就算是我消失三年,他也會等我回來,樓主是不是不知道在你遇到我之前,我就和伽藍相識,他告訴我說他喜歡我他愛我,他願意用一生一世守着我,可是他是你的護法,他一心一意只為你而活,不管你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執行,而我,永遠都是拍在後面的那一個。」
她笑了笑接着說,「你是不是以為我報了妹妹的仇,就真的會感激你的知遇之恩,確實,你給了我機會讓我手刃那個混蛋,可是妹妹已經走了,我活着是不是有意義,也沒那麼確定,滿心歡喜的回來幫你,卻發現伽藍他,」她的語氣有些哽咽,還有些不可置信的絕望,「他愛上了別人,還要娶她為妻。」
「樓主你知道嗎?他們纏綿的時候我就在門外,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他們這對賤人,只是我知道伽藍素來謹慎,一般的方法害不了她,所以我才忍了下來。」
婉妺手中輕輕凝了一段雪華,招手讓她過來,「你來看看,知道我為什麼選霜降嘛?你看再過三個時辰就是霜降了,而陣法要減弱了。」她笑的像是那淺淺的月光,讓人怎麼也聯想不到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溫瀾冷眼看她,笑到不停,諷刺的弄翻了所有的東西,怕她看不見似的還嘲弄了一番,「樓主,我知道你大戰之後傷了元氣,阻止不了我,伽藍必須死,你要是成全我,我一定萬分感激。」
她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霜刃,六瓣花的形態,唇上變的血紅,婉妺自始至終都淡淡瞧着她,甚至連動都不曾動一下,她驚訝於那人的鎮定,甚至都不曾注意梟鶴的離開。滿心的仇恨弄迷了心智,她要讓樓主陪葬。
「不如你和他一起,把這暗影樓送給我,如何?」溫瀾驟然看見霜刃脫了手,在半空中旋轉成一個美麗的弧度倏然向她的方向過來,她躲閃不及竟劃傷了手,血落下的聲音伴隨着那女子淡淡的琴音。
婉妺琴弦翻轉,她的腦子像是要炸開一般,很疼,也很苦,「你以為,霜陣是如何形成的?不過是個小把戲,我便真能放在心上。」
一團淡紫色的光影中,她看到那伽藍淡淡的沖她一笑,「溫瀾,我不曾負你,從來不曾。」然後淡淡散開的光影,她衝過去卻抓不住一角,憤怒的看着婉妺,眼底深深地刻着仇恨。
婉妺只是笑着,「霜陣不過是千年前我初成仙時,尋了雪老頭子讓他做來供我玩玩,不曾想溫家這般中意世代流傳,到了你這一代,反倒成了殺人的工具,還加了邪術,只是你真以為,那冥王便傷了我?」
雪國霜陣之前,梟鶴嘲弄的看着那被折磨的將死的少年,他的衣服染了血污,早已看不清原來的色彩,只是眼神還有着淡淡的光華,只是不知在期待着什麼,看着梟鶴的後方,漸漸黯了下來。
「你在等她?你以為她會來看着你消失,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溫瀾此刻怕是已經被主子扔進暗室了,她該死。」
伽藍笑了笑,「幫我解開吧,她必然找了主子,只是她不知,我不過是逢場作戲,那個傻子,還當了真,妄想着懲罰我。我親愛的主子,我還不想傷她,」他周身的枷鎖已然卸下,微微有些沒站穩。他看了一眼周身繚繞的霜華逐漸褪去,嘖嘖了一聲便再不曾說話。
「梟鶴,主子如何了?」他又像是覺得自己多言了,找了個地方身子滑了下去,蹭破了傷口他也只是笑笑,「樓主想必早已料到了,只是不知道溫瀾會不會想明白,她啊就是太執着,否則也不會看不懂那些事情。」
「你為何不告訴她你是為了幫我才招惹了宸國公主,這樣或許不用受這無妄之災,我看着你如今樣子,倒是愧疚的很。」
「要是愧疚,不如晚上陪我去喝酒,」他的眸光突然冷了下來。「有人來了。」
那一身白衣淺淺,唇角微彎的弧度,眼中星辰湛,梟鶴抬頭這才發現寒笙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靜靜地看着二人。
「不知二位來雪國做客,可還舒服?」
他笑了笑,「來人備水給二位沐浴,好生招待。」
伽藍還是第一次見寒笙,聽聞他對樓主情根深重,只是那旁邊的女子此刻正溫柔的凝視着他,「雪國太子還真是好福氣,公主不知如今過的可好?」
「自然很好,不知二位為何誤闖這裏,可是有什麼目的?」
「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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