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頭像炸開了一樣,又感覺到那個聲音漸漸的清晰起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額頭上一片柔軟濕濡的感覺,就像陸牧平時親她一樣。
努力睜開眼,看到蜜色的肌膚和微微滑動的喉結。
是陸牧嗎?
她還沒想完全反應過來,一滴溫熱的水滴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這是……
接着就見眼前的事物漸漸遠離,也看清了那張淚着流的俊臉。
陸牧看到睜着眼睛的於小晚,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他就明白,她現在還是意識不清的。
大手輕輕撫摸着她的小臉,幫她把額頭沾染的淚水抹掉。
說起來他都不記得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了,太久太久了。
經歷過那麼多的期待和絕望,他的情感早已經變得寡淡,對任何事都沒有太多的期待和憂心,直到遇到了她。
「晚晚,我好像真的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堅強。」
陸牧滑落握着小手的大手收緊,整張臉埋在手上。
他不知道於小晚會變成什麼樣,醫生那些話無異于晴天霹靂。
一想到那麼鮮活可愛的她或許變成植物人,他就無法原諒自己,是自己的疏忽無能害了他。
明知道小晚不會管理煤火,受不了煤味兒,明知道煤火爐有一氧化碳中毒的危險,他卻沒換上暖和安全的暖氣。
如果他再強大一點兒,何至於如此?
擊倒人的往往不是困難,而是無法原諒的自責和無法改變的無能為力。
於小晚看着身邊的男人,感覺手上溫熱的汗水,動了動嘴,幾不可聞的喊了一聲,「陸牧~」
那聲音極小,哪怕於小晚本人就覺得像蚊子哼哼,卻見旁邊的男人一頓,之後猛的抬起頭……
淚水模糊,男人胡亂的抹了把眼睛,看清床上的小人兒確實看着他。
試着叫了一聲,「晚晚?」
「好……丑~」
於小晚費盡力氣吐槽了一句。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覺睡了多久,卻也知道肯定時間不短了。
陸牧光潔的下巴都已經冒出了鬍子,身上的衣服也皺皺巴巴的,簡直像一個大叔。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不修邊幅的他。
哪怕在農村老家去農田最累最髒的活兒,他也是乾淨利落的模樣。
陸牧終於聽清楚了,深吸一口氣,有些激動的吻了吻她的小手,眼角的泛着隱隱的淚光,「晚晚,你醒了?你等着,我去給你叫醫生。」
陸牧想馬上把醫生叫來,又擔心她和上次一樣,只是短暫的清醒,等他回來她又陷入昏迷,他捨不得離開她。
好在這時,有醫護在門前經過。
陸牧立刻高聲喊道,「醫生,醫生,她醒了。」
於小晚已經昏迷了兩天,她這情況已經很危急,甚至有些醫生和護士都在暗暗打賭,她醒不過來了,哪怕醒來也是植物人了。
這會兒聽到陸牧說她醒了,醫生立馬推門進來幫於小晚做檢查。
一番檢查後,醫生確定於小晚這次是真的清醒了,至少是脫離生命危險了。
不過能清醒多長時間,以及後面的情況還要再做進一步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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