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緣分一詞,他們的每次相遇與邂逅,都充分淋漓地展示了無意中微小几率重疊的可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一點封顧翹不置可否,她斂下眼,連同情緒一起,隨後她昂起頭,朝他微微一笑,「那學校見。」
轉身時風揚起她耳畔一縷黑髮,在滿街霓虹中揚起輕柔纖長的弧度。
南望站在原地,望着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越擴越大。
……
吳延覺訂了去三藩市的機票。
有吳甫淵的幫忙,加上他積攢下的一些人脈,機票很快送到了他的手上。
是去三藩市最近的一班機票。
經濟艙里,吳延覺望着窗外天邊即將破曉的黎明,能想像到明早父親發現他不見而大發雷霆的樣子。
忤逆父親這件事,他已經做的太徹底了。
飛機轟隆隆中緩緩飛離地面,地面閃亮的高樓標誌迅速消逝,城市變成地圖冊上的一隅版塊,飛機緩緩升上雲端,最後只剩下方依稀透了光亮的雲海。
吳延覺垂下眼,細碎的劉海垂在額間,在飛機充盈的燈光下蒼白的面容幾近透明,他乾裂的唇瓣輕翕,緩緩吐出一字無聲的……
安。
封顧翹整夜的失眠因為今天在外吹了冷風發了高燒,晚上難得的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夜。
這一覺說到底算不上睡的多好,只不過是她最近唯一一次沒有黑暗裏突然驚醒或哭醒的一晚。
汗水黏糊糊地裹着絲綢睡衣,一晚上不停的說夢話,比起之前岩城的那次高燒還要嚴重。
有些人看着理智克制,心裏卻有一角脆弱的如一塊毛玻璃,壓不住的事堆積在心裏,受不了磨難,便非要生一場大病。
邊易聲象徵地敲了兩下,推開門,看着封母守在封顧翹身邊大半夜,果不其然眼睛都熬紅了。
「小姨,去休息吧,安安這裏我來守着。」
封母拄着額頭搖搖頭,另一隻手掖了掖被角,「沒事,我守的了,安安的燒還沒退呢。」
邊易聲直接邁步走進來,怕吵醒封顧翹,聲音壓的很低,「姨夫電話打到我這裏,讓我接你的班,您回去休息吧。」
「他電話怎麼打到你這裏了?」
封母無奈埋怨,回頭看了眼女兒,猶豫片刻後起身,不放心地跟邊易聲囑咐道:「床頭的溫度計你時刻給安安測一下,她的燒還沒完全退下來,要是溫度在燒起來,趕緊去叫我。」
「嗯,放心吧。」
封母聽罷微微一笑,拍拍邊易聲的肩膀,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等門合上,邊易聲拿起溫度計的探頭往封顧翹臉頰上一抵,液晶屏上立刻顯示的三十八攝氏度,邊易聲無聲嘆了口氣,收回溫度計。
試了試封顧翹額頭濕毛巾的溫度,邊易聲蹙了下眉,拿起毛巾去洗手間淋濕再擰乾,冰冰涼的敷到封顧翹額頭,嫌棄地冷嗤一句,「真能折騰。」
「延覺…吳延覺……」
一聲清呢從睡夢中人口中呢喃而出,封顧翹緊閉着眼睛,眼皮下眼珠不安穩地轉動,明顯陷入到什麼夢境中去。
顯而易見的,她夢中的人,是遠在岩城關禁閉的吳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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