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趙子蒙和站在洞口的人就只能看見照明燈的餘光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個狹窄的木梯成向下成十五度角。
項代沫走下五米左右長的木梯之後,便進入一個十平方左右的空間,這是一間密室。
這裏光線昏暗,沒有任何照明設施,空氣中瀰漫着陳舊的味道。
項代沫拿起照明燈,四處探索。
他發現牆角處並排擺放着五個長六十公分左右,寬四十公分左右,高三十公分左右的大木箱子。
他走上前去,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木箱子都沒有上鎖,上面落滿了灰塵。
令狐雲飛此時已下到密室,項代沫將照明燈遞給他。
令狐雲飛手持兩盞照明燈為其照亮,項代沫按順序一一打開這些木箱。
其中兩個木箱中放的是僧袍和袈裟。
另外三個木箱子裏面放的是一些經書。
這個空間密不透風,又在地下,潮濕陰冷。
這些經書已經粘連在一起,看情形,箱子裏面的經書已經很久沒有人翻動過了。
同樣,木箱裏面的僧袍和袈裟也是濕漉漉的,還有些霉爛的味道。
除了木箱子,密室裏面別無他物。
項代沫將僧袍和袈裟一一打開,又將經書一本一本地拿開,進行認真仔細的檢查,但卻一無所獲。
最後,兩個人決定將三箱經書帶出密室。
兩人猜想,如果是一般的經書,以修能住持的心機,他是不會如此小心存放在密室之中的。
兩人艱難地將木箱搬出密室。
眾人發現這些經書粘連在一起,看來只能等涼干之後,才能翻看裏面的內容。
普濟禪師和空雲禪師看到經書的封面以後,非常確定地說:這些經書是清風住持經常翻閱的書。
「兩位禪師,修能住持翻看過這些經書嗎?」
「不曾見他看過這些經書。」空雲禪師道。
「修能百~萬\小!說恐怕只是做樣子,他的心思不在這些經書上。」普濟禪師道。
「如果貧僧沒有猜錯的話,枕席下面那本經書很可能是冷月寺的建造圖,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幾頁可能是地宮的建造圖。」
「地宮裏面的金佛應該是一大四小,一共五尊。」空雲禪師道。
「如果金佛在修能手上的話,他應該會藏在密室裏面。奇怪的是,密室裏面只有兩箱子衣服和三箱子經書,難道修能並不知道密室的機關?」為和禪師道。
「清風住持把住持之位傳給修能,就應該把密室的機關告訴他。」普濟禪師道,「枕席下面那本經書應該是放在密室裏面的。貧僧敢斷定,修能一定知道密室的機關。」
吃過中飯以後,趙子蒙一行人回到刑偵隊,他們要對修能住持和淨水進行問詢。
第一個被帶進審訊室的人是淨水。
趙子蒙想先從他的身上打開缺口。
淨水穿着離開冷月寺時的衣服——一套灰色僧服,他褲腳上扎着灰色的繃帶,腳上穿着白色布襪和灰色布鞋。
脖子上掛着一串掛珠,領口露出幾顆荸薺色的佛珠。
趙子蒙打量了這位侍僧,之前還不曾留意過他。
淨水天庭狹窄,額頭上有四條明顯的橫紋,眉宇間有一長一短一斜三條」川「字形豎紋。
他的太陽穴有些凹陷,顴骨突兀,右眼偏高一些,鼻孔成三角形,下巴朝一邊歪。
淨水募地離開冷月寺,來到這陌生的刑偵大隊,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這次問詢,林狄負責記錄,桌子上還放着一個錄音機。
「報上你的法號。」
「淨水。」
「俗名叫什麼?」
「段有為。」
趙子蒙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張紙,紙上是馬建平從冷月寺日誌上整理出來的修能和淨水的情況。
「年齡?」
「五四年五月生人。」
「你原籍何處?」
「河南天水。」
「何時出的家?」
「七零年。」
「為什麼出家?」
「家中兄弟姐妹多,又遇到災荒年,實在活不下去,在逃荒路上,父母把我留在了冷月寺——當時,我病得很厲害,父母為了保住我的命,才把我留在那裏。」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修能住持身邊做侍僧的?」
「出家後的第二年。剛開始跟着師傅打坐誦經,後來才做侍僧。」
「寺中僧人看到的蒙面黑衣人是你和修能住持嗎?」
「……是的。」
「你們晚上不睡覺,在寺院中找什麼?」
「冷月寺有地宮和金佛的傳聞,師傅他……想找到進入地宮的機關。」
「哦?結果怎麼樣呢?」
「什麼也沒找到。」
「一無所獲?不會吧,你說實話了嗎?」
「確實什麼也沒找着!我和師傅一直盯着那些工匠,師傅以為那些工匠在大修的時候會接觸到地宮的暗道機關,可是,一直到大修結束以後,都沒有找到。」
「據我們所知,那次大修以後,蒙面黑衣人就不再活動了。你們為什麼不繼續找了?」
「之前,師傅和我花了不少功夫找尋,那次大修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是大修結束以後,我們還是沒能找到進入地宮的機關,師傅他有些灰心,就不找了。」
淨水停頓片刻,接着道:「可是師傅他沒有想到,這地宮的暗道竟然在東禪院的水井裏面!」
「你們在寺中都找了哪些地方?」
「迎霞殿,大雄寶殿,方丈禪院,靈谷塔,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大雄寶殿。師傅一直認為進入地宮的暗道必定在大雄寶殿內。」
「淨水,我們找你了解情況,是給你機會,你如果刻意隱瞞事實,欺騙警方,一旦我們查清事實,你是要罪加一等的。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你應該是懂的。」
「貧僧懂得,自從淨水到冷月寺出家以後,師傅對淨水的關懷無微不至,所以,淨水什麼話都聽師傅的。」
「清風住持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清風住持不是病死的嗎?」
「你當真一點都不知道嗎?」
「淨水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在清風住持病逝之前,師傅一直侍奉清風住持,淨水是後來才侍奉師傅的。」
「寺中有人懷疑清風住持的死有問題,經我們檢驗,他是中毒而亡。」
「警察同志,您是說清風住持是中毒死的?不可能吧?」淨水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慧正、為和禪師已經查驗過清風住持的骸骨,這還能有假?」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可以對清風住持不敬,他的棺槨怎麼隨意打開?阿彌陀佛……」
「不開棺,如何能查明清風住持的死因,他死的不明不白,他泉下有知也不會心安。」趙子蒙道。
淨水突聞此訊息,痛苦地閉眼念佛,趙子蒙顧不得他的情緒,只能繼續問詢。
「你識字嗎?」
「淨水識得一些字,但有限。」
趙子蒙從皮包裏面拿出一個膠袋,打開袋口,從裏面拿出一本書——就是在修能禪房禪床枕席下面發現的那本經書。
趙子蒙拿着經書,站起身,走帶淨水跟前:「淨水,這本經書,你看見過嗎?」
淨水接過經書,翻了幾頁,然後道:「淨水見過這本經書,師傅經常看這本經書——都是在天黑以後看。」
「修能有沒有跟你講這本經書上都寫了些什麼?」
「沒有,師傅不說,淨水不好多問。淨水看過書裏面的畫。師傅也曾拿着這本經書到大雄寶殿去看觀音菩薩——看了很多回。」
經書上的蓮花座和地宮、大雄寶殿的蓮花座一模一樣,修能去看觀音菩薩的造像,應該是去尋找機關。
趙子蒙將成秋水寫的驗屍報告遞到淨水的手上,「淨水,這是我們的驗屍報告,你看清楚了。」
淨水接過報告看了看:「可是,清風住持病了很長時間,貧僧覺得不像是中毒?」
「這是我們驗屍時拍的照片,你可以看看。」
趙子蒙隨即將照片遞到淨水的手上。
淨水看完照片之後,抬起頭望着趙子蒙:「難道是我師傅害死了清風住持?」
淨水一臉驚恐,不像是裝出來的。
「你的修能住持在清風住持的飲食裏面放了慢性藥。這種慢性藥只有積累到一定的量,達到一定的時間以後,身體才會出現問題。外人根本無法察覺。」
「這……怎麼會?」淨水一時語塞。
「淨水,你難道沒有什麼話想跟我們說嗎?」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師傅他精通藥理,他有恙時,從不請慧正和為和禪師瞧。都是自己抓藥熬藥,他還不讓我跟任何人講。在冷月寺,沒人知道我師傅會把脈用藥。」
「那次大修,你和修能有沒有到東禪院去過?」
「我們一日三餐都到東禪院的伙房去吃飯。除了吃飯,師傅沒有在意東禪院那口井。誰能想到暗道機關在井壁上呢?昨天晚上,師傅回到方丈禪院以後就懊惱不已。」
「修能住持懊惱什麼?」
「師傅氣惱自己沒有把東禪院那口水井當回事。雖然師傅也看過兩個工匠掏井,但只是看看而已,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寺中,有誰常去東禪院看葛正根和柳阿寶掏井?」
「誡誠監事和法正師徒倆經常去。不過,是我師傅叮囑誡誠監事多盯着兩個工匠的。誡誠監事做事一向認真,只要是師傅交給他的事情,他都會不折不扣、一絲不苟地完成。」
淨水的說法和修能一樣,他們都認為葛正根和柳阿寶的死和誡誠、法正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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