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海文君帶下警車之前,趙子蒙脫下外套搭在海文君的手腕上。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些店鋪已經關門打烊,一些店鋪裏面還亮着燈。
一行人走在大街上,並沒有引起行人和店鋪夥計的注意。昏暗的路燈一會兒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一會兒又把人的影子縮得很短。
海家的大門已經關上了。
海文君走上台階,用銅環在大門上敲了三下。
不一會,門開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將頭伸到門外看了看:「先生回來了。」老人看清楚海文君的臉以後,將一扇門完全打開。
老人看着海文君從眼前走過,他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了,今天,臧玉蓉曾經帶幾個人回來過。
海文君領着大家直接去了進了西院,徑直走到書房跟前。
這時候,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從一間廂房裏面走出來,趙子蒙和臧玉蓉到海家來的時候,曾經見過她。
「小琴,把書房的門打開。」海文君道。
小琴轉身走進廂房,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串鑰匙。
小琴打開書房的門,打開電燈。
海文君徑直走到一個博古架跟前,他指着一個青花瓷瓶道:「用雙手轉動青花瓷瓶——逆時針轉動。」
令狐雲飛用雙手抱住青花瓷瓶,然後逆時針轉動。
伴隨着「咔嚓——咔嚓」的聲音,博古架開始呈扇形轉動。
博古架的後面是木牆,木牆是由長六十公分左右,寬四十公分左右的長方形雕版組成,書房裏所有木牆都是由這種雕版組成的,唯一不同的是雕版上的圖案不一樣。
當博古架轉動到九十度的時候,木牆上四塊雕版開始向牆體裏面後縮,後縮到五公分左右的樣子,四塊雕版慢慢分開,開始向兩側木牆後面移動。
很快,大家看到了一個高一百二十公分左右,寬八十公分左右,深度在四十公分左右的暗室。
暗室裏面空空如也。
海文君將雙手伸到邊隊長的跟前。
邊隊長從口袋裏面抬出鑰匙,打開手銬。
海文君走到暗門跟前,將左手伸進左側雕版的後面,向下按了一下,緊接着,在暗室的後牆上,又有兩個暗門開始向左右兩側移動。
在暗室的後面還有一個暗室。
兩個暗室的高度和寬度一樣,不同的是,第二個密室深七十公分左右。
隨着最後兩扇暗門的徐徐打開,大家看到了晃眼的東西。在燈光的照射下,暗室裏面的東西發出刺眼的光芒。
第二道暗門全部藏到牆體裏面以後,大家終於看清楚了:暗室裏面一共安放着一大兩小三尊金佛。
最後一個暗室才是真密室,第一個暗室是用來掩護第二個暗室的;把暗室藏在夾牆之中。海文君的心機果然很深。
令狐雲飛和邊隊長將三尊金佛小心翼翼地搬出暗室,輕輕地放在書桌上。
同志們終於看到傳說中的金佛了:大金佛高八十公分左右,兩尊小金佛高三十公分左右,三尊金佛造型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大金佛是雙面金佛。
觀音菩薩慈眉善目,面帶微笑,神情安詳,頭上的頭飾褶皺繁複,身上的披風和飄帶栩栩如生。
回到刑偵隊以後,對海文君的審訊繼續。
下面是海文君交代的內容:
海文君覬覦冷月寺的鎮寺之寶由來已久。
到冷月寺出家後不久,他就從僧人和石頭寨村民的口中聽到了那些傳聞。
剛開始,海文君只是聽聽而已,他並不相信那些傳聞。
後來,誡誠成了清風住持的侍僧。
誡誠以前讀過書,還精通藥理,他和一般的僧人不一樣,由於他的勤奮和認真,深得清風住持的喜歡。清風住持先讓誡誠在身邊待了一段時候,最後決定讓誡誠做了侍僧。
當時,清風住持的身邊還有一個侍僧,他就是修能。
誡誠在伺候清風住持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清風住持放在枕席下面的一本經書,再加上關於冷月寺鎮寺之寶的傳說,誡誠邊開始尋找地宮的暗道機關了。
在尋找地宮暗道機關的過程中,誡誠發現修能和淨水也在寺院裏面尋找暗道機關。這個發現更堅定了誡誠的想法。
修能和淨水經常在更深人靜的時候到處尋覓,誡誠則躲在暗處跟蹤修能和淨水。他甚至還在暗中監視清風住持的一舉一動,他在侍奉清風住持的時候,白天在方丈禪院伺候清風住持,晚上則回西禪院休息,他曾多次潛入方丈禪院。
誡誠和修能一樣,也有飛檐走壁的工夫。
有很多次,誡誠發現清風住持不在自己的禪房裏面,找遍寺院的每個角落,都見不到清風住持的身影。
誡誠估計清風住持的禪房裏面肯定有一個密室,但由於清風住持非常謹慎,誡誠一直沒有找到密室的暗道機關。
誡誠還搜遍了靈谷塔的每一層的檐頂,因為修能每天都要到塔上去一次。
清風住持圓寂之後,修能當上住持,誡誠成了監事,誡誠利用監事之職到處轉悠、尋覓地宮的暗道機關。
修能當上住持以後,清風住持常看的那本經書也成了修能常看的經書。
有一次,誡誠利用修能帶弟子下山化緣的機會,潛入方丈禪院,,用紙和筆將經書上的幾幅畫描摹下來,經過研究,他發現傳說中的地宮肯定在大雄寶殿的下面,所以,他認定,地宮的暗道機關肯定在大雄寶殿裏面。
修能也得出了和誡誠一樣的結論。最後,修能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大雄寶殿裏。他甚至還爬到釋迦牟尼佛和觀音佛的頭上去尋找。
修能住持的一舉一動全在誡誠的監視之下。
誡誠比修能要狡猾百倍,寺中僧人只看到兩個黑衣蒙面人,並不曾看到第三個人和第四個人,其實,在黑暗中,除了修能和淨水之後,還有兩個幽靈,這兩個幽靈就是誡誠和法正,剛開始是誡誠一個人,法正成人之後,也成了幽靈。
修能在漫長的尋覓中已經懈怠了,但誡誠和法正父子倆依然很執着。
誡誠和法正的執着終於有了結果:十五年前,冷月寺大修的時候,誡誠和法正在大雄寶殿待的時間是最多的。工匠門干到多久,他們就待到多久。他們甚至在工匠們回石頭寨睡覺的時候,爬上腳手架,這裏看看,那裏瞧瞧。不曾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有一天下午——那是兩個掏井工到東禪院掏井的第九天,誡誠到東禪院看葛正根和柳阿寶掏井。剛開始,誡誠很少到東禪院去,他想提醒兩個師傅把井下的淤泥清乾淨一點,還要把井壁清洗乾淨。
誡誠走進東禪院的時候,正好遇到修能住持,修能住持讓誡誠到藏經閣的南閣去拿一本經書。
誡誠上了二樓,走進南閣,找到那本經書以後,站在窗戶跟前朝院子裏面看了看,這時候,誡誠正好看到葛正根下井,葛正根站在繩子下方的橫板上,雙手抓着繩子,柳阿寶手搖軲轆,把葛正根慢慢往井下放。
誡誠想跟葛正根和柳阿寶提一些要求,就走下藏經閣,朝水井走去。
此時,柳阿寶正站在井沿邊環顧四周。
看到誡誠朝井口走去,柳阿寶顯得很緊張。他好像對着井口說了些什麼。
誡誠走到井沿邊朝下看。
奇怪的是,葛正根並不在井下,只有繩子和橫板在距離井口三四米的地方搖晃。
誡誠明明看見葛正根下的井,一眨眼的功夫,葛正根就不見了。
誡誠不露聲色。
倒是柳阿寶有點沉不住氣了,他跟誡誠說,葛正根到茅房出恭去了。
正是柳阿寶的話使誡誠確信葛正根肯定在井下。
這個發現是誡誠茅塞頓開,他突然讀懂了靈谷塔上那首無題詩。結合無題詩的內容、水井和大雄寶殿的位置關係、葛正根和柳阿寶的怪異舉動,他很快就意識到:井壁上肯定有明堂。
於是,他就派法正在藏經閣的南閣監視葛正根和柳阿寶的一舉一動。
法正手拿望眼鏡在藏經閣的南閣監視葛正根和柳阿寶,被伙頭懷仁發現了,但懷仁並不知道法正到底是在幹什麼。
自從被誡誠監事撞上以後,葛正根和柳阿寶變得非常謹慎了,他們不得不把進度放慢,白天,他們只掏井,進入暗道,想辦法打開石門的工作放在了更深人靜之後。
連續好幾天,葛正根和柳阿寶都沒有任何異常,水井底部有很多淤泥,葛正根和柳阿寶一桶一桶地把淤泥拎出井口,然後倒在菜園裏,為了早一點離開冷月寺,兩個人加快了清淤的速度。
當然,他們最主要的目的是防着誡誠和法正。
每天夜裏收工的時候,他們不但帶走馬燈,還把原本固定在軲轆上的井繩一併帶走。沒有井繩,誰都沒法下到井中去。這更堅定了誡誠的判斷,井壁上一定有秘密。
在葛正根接到家書前一段時間,葛正根和柳阿寶竟然主動加班到子時。
法正站在藏經閣南閣的窗戶裏面,只能看到葛正根下井和上井的情況,至於葛正根在井下到底幹什麼,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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