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哪裏才能找到他們?包括臧玉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眼下,臧玉蓉肯定在『恆輝銀樓』;至於海文君和海天宇父子倆,他們有可能在『海通集團』,還可能在新開發的樓盤,我們平時很少接觸,偶爾接觸,都是用手機聯繫的。」
霍秘書長把海文君一九七七年回到淮州以後的情況敘述了一下(因為時間關係,趙子蒙只想了解大致的情況——當務之急是抓捕海文君、海天宇父子倆,當然還包括臧玉蓉。)。
海文君把臧小容安排好以後,到南方去了一趟。
從南方回來以後,海文君就開了一家商貿公司。
海文君到南方去應該是出手金佛的。他的手上有一大四小四尊金佛。
那些金佛都不是一般的文物,便隨出手一個,都是價值連城。
趙子蒙的心情突然沉重起來,同志們這次到清安江來,除了抓捕海文君、海天宇父子倆,還要盡最大可能將鎮寺之寶帶回冷月寺。
海文君和海天宇的生意做得這麼大,冷月寺的鎮寺之寶可能已經不在海文君手上了。這個結果,趙子蒙是無法接受的。
趙子蒙在辦案過程中,最怕留下遺憾。
海文君的商貿公司主要經營電視機,剛開始倒騰黑白電視機,後來倒騰彩色電視機。當時,電視機既是緊俏商品,又是稀罕物,利潤空間特別大。
那幾年,清安江市絕大部分人家的電視機都出自海文君商貿公司。短短几年,海文君就成了暴發戶。
一九八六年,海文君成立海通公司,並且拿了一塊地。
海文君開發的商品房是清安江市最早的商品房。
這次商海弄潮,海文君嘗到了甜頭,一九八八年,他一下子拿了三塊地,並將「海通公司」變成了「海通集團」。
在海文君和海天宇倒騰電視機的時候,臧玉蓉在淮州建了一個服裝廠,「海通公司」變成「海通集團」的時候,海文君讓臧玉蓉賣了服裝廠,在市中心買下一座舊樓,並將這座舊樓改造成銀樓。
現在,臧小容的「恆輝銀樓」已經是清安江市最大的銀樓。
關於海文君為什麼出家當和尚,霍秘書長是這麼說的:
解放前,海家在淮州是大戶人家,海文君的父親海元乙最早是靠做鴉片生意起家的,後來改做綢緞、藥材和糧食生意。
海元乙先後娶了兩個老婆,海文君是小老婆霍雪梅生的。
霍雪梅就是霍秘書長的姑母。
海元乙的大老婆劉氏生了兩個兒子。劉氏為人專橫跋扈,兩個兒子又早早跟着父親打理海家的生意,所以,海文君母子在海家沒有什麼地位。再加上霍雪梅太過老實,所以。母子倆在海家受盡欺辱。
為了出人頭地,海文君拼命讀書,還偷偷拜師學藝。
海文君的外公在淮州開一家醫館,海文君十二三歲的時候就經常往外公的醫館跑,到十六歲的時候,他已經學到外公七八分本事了。
誡誠果然精通醫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誡誠是不會自導自演那出假死鬧劇的。
海文君之所以精通醫理,都是外公不吝賜教的結果,海家不是開藥鋪的嗎,外公也希望海文君有了一技之長之後,能在海家站穩腳跟。
外公的願望果然變成了現實,不久,父親讓海文君打理藥鋪的生意,並在藥鋪開了一個醫館。
除了學醫以外,還文君還瞞着海家人拜南拳傳人季坤魁為師,他想為自己和母親在海家爭得一席之地,除了懸壺濟世的本事以外,還要有一點功夫才行。
自從海文君有了一些武功之後,兩個哥哥就不敢再欺負他了。
在和季坤魁學藝的三年中,海文君和季坤魁的女兒季海棠日久生情,並且私定終身,季坤魁很喜歡海文君,有意將女兒許配給海文君,所以才盡心傳授本事給海文君。
兩個哥哥成家立業以後,父親開始考慮海文君的婚事,父親沒有徵得海文君母子的同意,自作主張,給女方家下了聘禮。
女孩子的父親是淮州縣縣長,女孩子右腿有點跛。
父親想找一個靠山,硬逼着海文君同意這門婚事。
海文君誓死不從,說自己已經和季海棠訂下終生。
父親和縣長勾結,威逼季坤魁將女兒季海棠另許人家。
季坤魁迫於縣長的淫威,主動解除海文君和女兒的婚約。並將女兒遠嫁到外地去了。
海文君知道這個消息以後,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母親看到兒子心如止水,生不如死的樣子,自責不已,只恨自己的小老婆身份,才導致自己的兒子在海家沒有地位。最後,海文君的母親鬱鬱而終。
母親病逝之後,海文君就離家出走了。
後來的事情,霍秘書長就不知道了。
至於海文君為什麼盯上臧玉蓉,看到臧小容以後,霍秘書長才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情,因為臧小容和季海棠長得很像,不只是臉模像,連身高都像。季海棠的眉宇之間也有一顆美人痣。臧小容的性格和季海棠差不多,是屬於那種既漂亮,又溫柔似水的女人。
海文君之所以回到自己的傷心之地,就是想證明給他的父親和兩個哥哥看。
一九七七年,海文君回到家的時候,他的父親已入耄耋之年,兩個哥哥年已古稀,整個海家已經敗落成普通人家,再也沒有昔日的風光了。
回到淮州之後,海文君的生意越做越大——他回到淮州的目的就是想出這口氣。
現在,兩個哥哥的孩子,男孩子在海文君的「海通公司」工作,女孩子在「恆輝銀樓」工作。
最後,霍秘書長還特別強調:他之所以幫臧小容在黃崗鎮落戶,是出於無奈,他並不知道海文君找他幫忙解決戶口問題的真實目的,他更不知道海文君離開淮州以後的事情。
霍秘書長還承認,海文君和海天宇的戶口也是他找人幫忙解決的。
海文君和海天宇都是黑戶,給他們辦戶口,肯定得找人。那幾年,辦戶口也比較容易。
因為他是海文君的表哥,表弟請他幫忙,而且只是落戶的事情,這對他來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他沒有理由拒絕。
和霍秘書長的談話只能到此為止。
「趙隊長,什麼時候抓捕海文君和海天宇,我們聽你的吩咐,小邊,你們刑偵隊全部聽從趙隊長的指揮。」陳局長道。
「陳局長,海文君和海天宇身邊有保鏢,個個都不是吃素的。要想抓捕他們,你們一定要周密的部署和安排。」霍秘書長道。
「趙隊長,這些年,海文君父子發跡的非常快,『海通集團』現在是清安江市場的納稅大戶。」邊隊長道。
「這樣吧!我把特警隊也交給趙隊長指揮。總之,在清安江絕不能出任何差錯,一定要把他們抓捕歸案。」
「趙隊長,陳局長,我有一個建議。」霍秘書長想儘量彌補自己的錯誤。
「霍秘書長請講。」
「明天,海通集團新開發的樓盤舉行奠基儀式,市裏面一些領導明天早晨都會過去。在剪綵儀式開始之前,把你們的人部署在現場周圍,只要把幾個保鏢控制起來就行了。你們把警車換成一般的車子。」
「他們有多少保鏢?」
「一共有五個保鏢,海文君的身邊有兩個保鏢,海天宇的身邊有三個保鏢,五個保鏢非常好辨認,他們身材魁梧,個個西裝革履,而且不離海文君和海天宇左右。」
「海文君和海天宇會不會聞出什麼味道來,如果我們走漏了風聲,那就麻煩了。」令狐雲飛道。
「你們並沒有和他們接觸,他們怎麼會聞出味道來呢?從昨天到今天,除了我和馬所長,你們還找了誰?」霍秘書長道。
「我們還到建設局找了房局長。」
「這無妨,我把臧小容安排在幹校大院五棟103號的事情,房局長不知道,除了我,沒有人知道海文君和海天宇的底細。」
「霍秘書長,海文君父子有沒有請你出席明天上午的奠基儀式呢?」
「海天宇已經派人給市委有關部門送來了請柬。至於我,他會單獨打電話跟我講。也許,海文君過一會就會打電話給我——今天晚上睡覺之前,他肯定會打電話給我。」
「海文君就是不打電話給我,我也是要去的。」
「奠基儀式明天上午舉行,這時候,他們父子倆應該在海通集團做最後的準備工作。不在海通集團,就在奠基儀式的現場。」
「奠基儀式的現場在什麼地方?」
「在清安江紡織廠舊址。」
「你和海文君父子經常打電話嗎?」
「海文君經常打電話給我。」
「您能不能找一個藉口給海文君打一個電話。如果我們能確定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抓捕工作就輕省多了。」
「可以。」
「霍秘書長,您想一想該怎麼說。」
霍秘書長神情凝重、沉思片刻,然後從口袋裏面掏出手機。
手機鈴聲響了三十幾秒以後,電話通了。
趙子蒙和邊隊長將耳朵湊了上去。
霍秘書長按了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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