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拍了一些照片,煉洛丹就就範了?」
「是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墮胎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嗎?」
「是的。」
「前後一共墮胎幾次?」
「三次。」
「是在同一家醫院嗎?」
「不是——是不同的醫院。」
「是不是找的熟人?」
「是。」
「是什麼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是我過去的學生。」
「是男學生,還是女學生?」
「有男學生,有女學生。」
「這些學生難道不知道你的劣跡嗎?」
「不知道。」
「是哪幾個學生,你把他們的名字告訴我們。」
林狄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然後將紙和鋼筆遞到煉樂雅的手上。煉樂雅在紙上寫了三個名字。
筆者在這裏提前交代一下,經過調查,煉樂雅提供的三個名字是真實的三個學生的話也證實了煉樂雅交代的內容。
三個學生確實不知道煉樂雅在那方面的事情,可見煉樂雅在教師隊伍裏面混跡多年,隱藏極深,煉樂雅骨子裏面就是一個淫棍。
「你是怎麼跟你的學生介紹煉洛丹的呢?」
「我跟他們說洛丹是我一個遠房親戚。」
「你為什麼要幫煉洛丹介紹對象?」
「這——」「這」已經成了煉樂雅的口頭禪。
「你是不是想長期佔有煉洛丹,所以才張羅着給她介紹對象,並以此來掩蓋你的醜惡行徑?」
「是的。」
「從日記裏面的內容來看,煉洛丹確實是離開鳴晨庵了,我們想知道煉洛丹到底去了哪裏?」
「洛丹出家和我有關係,但她離開鳴晨庵,我確實不知道。」
「煉洛丹在出家之前,和你的關係最為密切,你應該知道煉洛丹在什麼地方。」
「趙隊長,我確實不知道洛丹在什麼地方,她出家就是為了避開我,如何會把去的地方告訴我呢?」
「自從洛丹出家之後,我們再沒有見過面,別說我了,她媽媽到鳴晨庵去了好幾回,都沒有和她見上一面,每次陪她媽媽去,我都是在庵門口等她媽媽的,我連寺院的大門都沒有進。」
「所以,我更不可能知道她到什麼地方去了。依我看,洛丹沒有理由離開鳴晨庵。我愛人每次到鳴晨庵去,都是遠遠地看看她——她對她媽媽還是有些感情的,絕不會因為她媽媽經常到寺院裏面去看她而選擇離開。」
煉樂雅說的似乎有些道理,蘭思夢也是這麼說的。
「後來,她媽媽到鳴晨庵去的次數也少了許多,最後幾次去,我愛人根本就沒有看見她。」
後來,慧覺住持把靜平弄到靜幽院去了,蘭思夢當然見不到女兒囉。
「如果沒有其它特別的原因,洛丹是不會離開鳴晨庵的,她選擇出家,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洛丹失蹤之後,我愛人把所有親戚家都找遍了。」
煉樂雅沉思片刻,「這樣吧!你們到一個地方去找找看,如果這個地方找不到洛丹,我就敢肯定洛丹沒有離開鳴晨庵。」
「你快說。」
「湖北襄樊烏龍鎮高嶺寨。」
煉樂雅和蘭思夢不謀而合——想到一起來了。
「劉建明的姑媽叫樊啟秀——劉建明是洛丹的親生父親,劉建明從小喪母,姐姐樊啟秀對他非常照顧,讀書的錢都是樊啟秀給的。洛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襄樊。」
「之前,洛陽曾經到武漢去參加一個培訓班,我估計她去過烏龍鎮高嶺寨——樊啟秀一輩子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她對洛丹非常好。」
審訊結束之後,煉樂雅被關進了看守所,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善惡有報,不是不報,時間一到,一定會報。
晚上,趙子蒙和令狐雲飛沒有回家,他們在食堂吃過晚飯之後就回到了辦公室,按時間算,段大道今天晚上一定會來電話。
七點鐘左右,電話鈴響了。
果然是段大道的電話。
「喂,是段大道嗎?」
「我是段大道,趙子蒙,你等急了吧!」
「大道,辛苦你們了。」
「嗨,客氣了不是。」
「情況怎麼樣?」
「煉洛丹沒有找過樊啟秀。樊啟秀倒是說,前幾年,煉洛丹到襄樊去看望過她。」
「老人現在生活的怎麼樣?」
「老人身子骨很硬朗,前一段時間剛被她的侄女兒接回家過了很多天。」
放下電話以後,趙子蒙陷入了沉思,既然煉洛丹已經離開了鳴晨庵,同志們還有必要呆在鳴晨庵嗎?
不過,那張匿名紙條始終縈繞在趙子蒙的心頭——一直揮之不去。特別是和靜平一樣離奇失蹤的莫憂、修竹,清水和止水,很多事情都無法讓趙子蒙釋懷。
九點鐘左右,項代沫,林狄、蕭路含、馬建平和陸千先後走進了趙子蒙的辦公室,他們回家安頓了一下,取一些洗換的衣服趕回了刑偵隊,他們對湖北武漢的消息充滿期待。
當五個人得知結果之後,非常失望。
大家在一起討論起了案情。如果沒有發生莫憂、修竹,清水和止水離開鳴晨庵的事情——現在同志們只能說「離開」,而不能說失蹤;如果沒有發生那張匿名紙條的事情,那麼,同志們尋找煉洛丹的工作確實是應該結束了。
大家各抒己見:
第一,同志們進駐鳴晨庵,慧覺住持並不歡迎,剛開始,她對同志們的調查並不配合(項代沫和林狄在鳴晨庵呆了半天時間,連慧覺住持的影子都沒有見着,關鍵是鳴晨庵的尼姑竟然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出人意料的是,慧覺主持突然轉變態度,並將煉洛丹的日記本交給同志們,這個轉變是不是太快了?這些疑問是項代沫和馬建平提出來的。
第二,對煉洛丹來講,日記是伴隨她一起生活、一起成長的東西,已經成為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從她出家時隨身攜帶的物件就能看出來(煉洛丹進寺時只帶了日記和鋼筆兩樣東西——加上書包是三樣東西。)
所以,煉洛丹如果真離開鳴晨庵的話,這三樣東西仍然不會割捨,更不可能交給任何人保管(既然選擇離開,就沒有再回鳴晨庵的道理。)。這是趙子蒙和令狐雲飛提出來的。
第三,退一步講,即使煉洛丹把慧覺住持視為唯一信賴的人,為自己的日記找一個合適的保管人的話,她應該將所有的日記都交給慧覺住持保管才對,為什麼要將兒時的日記本藏在禪床的鋪板下面呢?煉洛丹將自己視為生命的日記藏在床鋪下面,似乎是在暗示着什麼。這是項代沫、林狄和陸千共同的想法。
第四,更奇怪的是,鋼筆是最方便攜帶的物件,以同志們對煉洛丹的了解,寫日記早就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如果沒有非常特別的情況,她是不會停止寫日記的。可是,煉洛丹卻將生命中非常重要的東西藏在禪床的鋪板下面,這似乎也是在暗示什麼。這是令狐雲飛特別強調的。
第五,為什麼「離開」鳴晨庵的五個人都是被單獨安排在一間禪房裏面呢?其中三人住在西禪院的同一間禪房裏面,另外兩個人住在藏經堂同一間屋子裏面。這裏面似乎有些玄機。這是蕭路含提出來的,在離開鳴晨庵之前,大家也曾討論過這個問題。
第六,寫紙條的人肯定是鳴晨庵的尼姑,同志們明明是為靜平失蹤案進駐鳴晨庵的,寫紙條的人為什麼要把清水拿出來說事呢?所有人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第七,煉洛丹的日記為什麼間隔日漸增多呢?這一點是林狄提出來的,寺院中的生活按部就班,也很清閒,煉洛陽有足夠的時間寫日記,她不但應該天天寫,而且還應該寫的更多一些才對。
說到這裏,大家很自然地把焦點聚焦到了煉洛丹的日記上。
「那麼,煉洛丹日記中的內容該怎麼解釋呢?」蕭路含道。
令狐雲飛提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子蒙,日記中的一些內容會不會出自他人之手呢?」
「雲飛,你是不是想說,日記中的一些內容是慧覺住持——或者其他什麼人寫的?」
令狐雲飛點點頭。
「慧覺住持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馬建平道。
「目的是讓我們確信煉洛丹已經離開了鳴晨庵——煉洛丹的失蹤和鳴晨庵沒有一點關係。」趙子蒙道,「雲飛,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我就是這麼想的。」令狐雲飛道。
「可是——」蕭路含欲言又止。
「蕭路含,心裏面想什麼,你全說出來。」趙子蒙道。
「看字形和筆跡,應該是煉洛丹寫的。除非慧覺住持是模仿筆跡的高手。」
趙子蒙沉思片刻,蕭路含的話是有道理的。
於是,趙子蒙和令狐雲飛將黑顏色日記本前後內容進行比對,另外五個人站在旁邊仔細揣摩,七個人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大家又將藍顏色的日記本和黑顏色的筆記本進行比對,也沒有發現問題。
墨水的顏色是純藍,這說明煉洛丹陽從小到大,只用一種顏色的墨水;筆劃的粗細看不出什麼分別,這說明煉洛丹一直用同一隻鋼筆寫日記;字的大小也是前後一致的,煉洛丹寫字有一個習慣,字從不出格;至於字體,更看不出有什麼差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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