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天剛蒙蒙亮,幻舞便來到了宋安曉的房門前。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是否能喚太子醒來?小姐已然燒了一天一夜了,就是未見好轉。該吃的藥也吃了……」幻舞一臉的着急,匆匆忙忙的跑到鹿鳴面前,慌張的說着。
「你先別急,我進去喚太子。」鹿鳴瞧着幻舞如此慌張,也不由的着急了起來。轉身推開了宋安曉的房門,便朝里走了去。
不一會兒,宋安曉便從屋子裏出來,一臉的不悅。
「太子……」幻舞瞧着宋安曉的臉色,也是深知自己擾了其清夢,自認不對,卻也沒辦法……
「鹿鳴,入宮傳太醫過來。」出屋後,宋安曉瞟了一眼幻舞,冷淡的出言吩咐了一句。
「是!」
鹿鳴轉身離開,不等宋安曉來到陸顏悅的屋前,海生也是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太子!」見到宋安曉後,海生喚了一句,同時擋在了宋安曉面前。
「海生有一言想說。」海生說着,便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上面雕刻着百花紋路,是昨日戲園子送來的。
「這是昨日戲園子的人送來的,說是那戲子多秋的心意,稱其可解百病。海生不懂藥理,也是不敢擅自給小姐使用。」
宋安曉接過海生手上的盒子,打開里,裏面赫然擺放着兩顆藥丸。取出一顆捏碎後,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後將盒子再次蓋上,清冷的出言道:「拿一顆給你小姐食用。」
「太子……」
「死了算我的。」
一旁的幻舞聽聞宋安曉如此之言,也是心懷忐忑,畢竟這藥也不知究竟是何材料……
可宋安曉卻一點都不想解釋,也不想繼續墨跡。說完話,便邁開步子朝着陸顏悅的屋子走去,緊隨其後的幻舞見狀,也是不敢再多出言。
到了陸顏悅屋前,宋安曉悠然的倚靠在門邊,閉目休息,海生則是繼續守在一邊。幻舞滿眼疑慮的瞧了瞧手中的盒子,最終還是推開了陸顏悅的房門。
不多時,鹿鳴也帶着太醫匆匆趕來。
「老臣見過太子殿下。」太醫瞧着宋安曉倚靠在門外,也是忙不迭的拱手作揖。
「嗯。」
「快進去看看病人吧!」
宋安曉依舊閉着眼,出聲應了一句,跟在一邊的鹿鳴也是先前被幻舞搞得有些慌張,催着太醫趕緊進去瞧瞧陸顏悅的情況。
太醫入屋後,沒多久就出來了。
「回稟太子殿下,陸姑娘並無大礙,燒也漸漸的退了,脈象也在慢慢的轉向正常。」
「嗯,鹿鳴送客。」宋安曉聽了太醫的話,也是不多加表示,直接開口示意鹿鳴送太醫出去。
太醫自然也是不說什麼,畢竟宋安曉是太子,自己也不敢說什麼。
鹿鳴眼底的着急,被太醫一番話說的變成了疑惑。心想:幻舞不是說陸小姐燒了一天一夜?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可礙於太醫還在,鹿鳴也是閉口不提,領着太醫出了宋府。而漸漸地,鹿鳴也是平復了自己的心態,想着自家主子對陸顏悅那般不喜,自己怎麼能如此上心?
霎時一股沒有由來的愧疚,侵佔了鹿鳴的心頭。
一直守在屋外的蘇蘇,聽着太醫的來報也是喜上眉梢。臉上難以掩飾的喜悅,嘴角上揚的笑容,一直眺望着屋子裏的情況,好似很想進去看看陸顏悅一般。
待鹿鳴送完太醫,再次回到宋安曉身邊。
「進去看看情況。」宋安曉冷冷的開口吩咐。
「是。」鹿鳴答應了一句,便推開了房門。
「太子讓我進來瞧瞧陸小姐的情況。」
「嗯,已經好了許多。」幻舞一邊替陸顏悅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輕輕的開口道:「服了藥之後,小姐就開始出汗,身上的紅疹子也慢慢的退了下去。隨着出汗,小姐的低燒也是慢慢的退了下來。」
「昨日沒服藥?」鹿鳴聽了幻舞的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想着幻舞早來時,可是說服了藥也沒退燒呀?
幻舞被鹿鳴這麼一問,也是扭頭與七七相視一眼,七七眉宇之間依舊是透露着冷漠,與幻舞溫柔的眼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次服用的,不是昨日大夫開的藥,而是昨日戲園子送來的藥。」
「剛才所說的紅疹子又是怎麼一回事?」鹿鳴聽着一愣一愣的,便再次追問了關於幻舞所提的紅疹子一事。
「你看。」幻舞說着,便微微的拉下了幾分被褥,讓鹿鳴可以瞧見陸顏悅的脖子處。
「昨夜裏七七發現的,小姐身上到處都是這種紅疹子。」幻舞說着,眉頭也不自覺的緊緊皺到了一起,一臉的心疼模樣。
身旁的七七,則是靠在一邊,保持着一臉的冷漠。畢竟說到底,幻舞與鹿鳴也是從小打交道,而七七作為侍從,卻從未真正的跟在陳塵一身邊伺候過。
所以也未曾與鹿鳴有過多的接觸。
更何況,二人第一次的正面接觸,就是宋安曉對陸顏悅出言警告,七七與鹿鳴各為其主,差點就是拔刀相向。故而,七七對鹿鳴更是毫無好感。
「剛才可有與太醫說過?」鹿鳴出聲詢問。
「沒有,小姐說,這件事還是要問問那戲子……」幻舞低聲說着。
「明白了。」鹿鳴聽完,也差不多的明白了這前後的大概。「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幻舞答應了一聲,繼續一臉擔憂的瞧着躺在床上,虛弱至極的陸顏悅。
出了屋子,鹿鳴也是將全部告知給了宋安曉聽。聽完鹿鳴的話,宋安曉並沒有任何的表示,而是轉身就離開。
鹿鳴跟在身後,一時之間也有幾分不明白宋安曉的用意。既然宋安曉那般不悅陸顏悅,那麼何必為了陸顏悅傳喚太醫出宮?畢竟,一旦傳喚了太醫,那宮裏就會有人知道這件事……
「你偷偷去趟百香樓,把塵一給我叫回來。」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後,宋安曉也是沒好氣的吩咐了一句。
「阿?」鹿鳴聽完宋安曉的話,嚇得差點被門檻絆倒。「太子?你沒逗我呢?」
「不然還要我去?」宋安曉見着鹿鳴的反應,也是微微的挑了挑眉。
「不是,太子……這天都大亮了……二少爺應該、也要回來了……我,我怎麼說也是個女兒家的,你讓我去百香樓?這,萬一讓人認出我是女子,到時候……」
鹿鳴見宋安曉如此認真,一時之間也是慌了神。正當鹿鳴在組織語言,想應該如何拒絕的時候,屋外頭傳來了一陣笑聲,打斷了鹿鳴的話。
「不愧是太子殿下,也真捨得放自己身邊的美人,去百香樓這種地方?」就在鹿鳴無奈之際,陳塵一適時的出現在了門口。
「二少爺。」被陳塵一瞧見了囧態的鹿鳴,一時之間臉上竟然泛起了一層微紅,低着頭畢恭畢敬的喚了一句,便趕忙的退到了一邊。
「哪裏比得過你,你可都捨得放着美人高燒,跑去獨自風流。」宋安曉說着,同時也是暗下的觀察着陳塵一的反應。
正準備甩手坐下的陳塵一,聽着宋安曉的話,明顯的一怔,隨後再次恢復自然的坐了下來。
「這不,有太子留守宋府,哪還需要我操心,你說是吧?」陳塵一也是不甘示弱的出言回着,同時,絲毫不見外的自己動手倒了杯茶。
「有戲園子的主兒在,哪裏需要我這個太子。」正在喝茶的陳塵一,愣是被宋安曉一句話嗆的噴了出來。
「唐雲遊過來了?」本來還嬉皮笑臉的陳塵一,霎時情緒冷了幾分下來。
「鹿鳴美人,你和二少爺說說吧。」宋安曉瞧着陳塵一的反應,也是幾分說不上來的不舒坦。不過依舊掩飾的很完美,故作打趣的讓鹿鳴來說。
一邊的鹿鳴,也是被宋安曉叫的渾身不自在,趕忙上前了一步,將早上發生的事情全數告知給陳塵一聽。
聽了鹿鳴的話,陳塵一也是漸漸愈發的嚴肅了起來。
「看來,我們得主動會會這個唐雲遊了?」陳塵一一臉認真的說道。
「不,不是我們。而是,陸顏悅該去會會他。」宋安曉冷靜的出言矯正陳塵一的話。
「你早前派去打探的侍從,可有來報?」見陳塵一皺着眉望着自己,宋安曉發出了詢問。
「嗯。」
「探子回報,說是在唐雲遊消失之前,確實有個女子經常去往戲園子。不過知道的人甚少,這還是從戲園子的老人口中所了解,聽聞那女子並非我京城之人,打扮怪異。」
「每次都是白日裏來,黑夜之中走。唐雲遊最開始不上戲台那日,也便是那女子不再前往戲園子那天。而幾天後,唐雲遊便將戲園子交給了一位老者,自己則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唐雲遊回來戲園子之後,這位老者便隱居山間過日子。這些均是從這位老者口中所打聽的,對於那名女子,老者表示:該女子打扮奇異,且總是蒙面,更不與人交談,故老者無法告知有關此女子的任何消息。」
陳塵一將探子所帶回來的消息,一字不差的告訴給了宋安曉。
「這消息可靠嗎?」宋安曉對於這個消息,似乎並不滿意。「這老者既然是戲園子之人,知內情自然是可信。可他是否會講實情,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的人帶回來有用的消息,也就這條,其它的都是無關輕重的。」
對於宋安曉的擔心,陳塵一自然也抱有同樣的疑慮。可所帶來的消息如此,無論二人是否相信,擺在面前的也只有這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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