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只要給你好處,我們就有商量的餘地。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就在即將走到陳塵一身邊的時候,黑衣人開了口,雖然語氣里滿滿的不悅,依舊掛着不屑。不過陸顏悅清楚,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那我倒是想聽聽,你能給我什麼好處?」陸顏悅望了一眼面露幾分錯愕,卻極力掩飾的陳塵一,隨即面上幾分俏皮的朝着陳塵一眨了眨眼。
「我能告訴你,是誰派我來的,以及他們的計劃。」黑衣人的語氣漸漸地褪去了不滿,好似帶着幾分的徵求之意。
「那你想拿這個,和我商量什麼要求?」陸顏悅轉過身,面對着黑衣人,收起了剛才的神情,換而一臉嚴肅的問。
「我家人的性命。」黑衣人開口。
「笑話!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
「住口!」蘇蘇聽了黑衣人的話,一副想為陸顏悅打抱不平的模樣開了口,可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顏悅厲聲打斷了。
「幾條性命?」
「妻小兩條。」瞧着陸顏悅這般詢問自己,黑衣人的眼底也是逐漸的泛起了一抹光,早前的不屑,也已消失殆盡。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也有我的要求。」陸顏悅冷靜的開口,黑衣人在聽到陸顏悅的話後,也是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見此,陸顏悅側過頭,望着陳塵一開口示意到:「侍從一律退下,留下塵一陪我便可。」
陳塵一瞧了一眼陸顏悅堅定的目光,繼而抬起頭揮了揮,示意旁人退出。
幻舞等人在收到指令後,迅速的撤離了房間,包括蘇蘇,也退了出去。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你沒有趕在天亮之前回去復命,那你在他們哪兒就已經沒有活着的意義了。」
「是,所以只要你能確保我妻小的周全,我願為你赴湯蹈火。」黑衣人語氣堅定的說。
「大可不必,外人,我自不會動用。晚些,我會按照你提供的信息,派人去護你的妻小。同時,我會派人撒播消息,說是昨夜有人慾行刺於我,可奈何能力不佳,死在府里侍從手中。」
「而在我無法確認你說告知我的消息是真是假的情況下,是不會放走你的妻小。我會給你一筆錢,安排你出京城,遠走高飛,四肢健全的你不愁找不到活。等你安定了,再想辦法書信於我。」
「如若,你告知我的消息是假的,那你妻小的命,定然會死在我的手中。如若消息是真的,帶你安定傳來書信,我會派人將妻小安全的送至你的面前。」
陸顏悅一臉認真的說着,陳塵一則是靠在門邊,眼神之中夾雜着幾分說不出的意味,望着陸顏悅的背影。
「你的話很誘人,可是太過誘人的條件,可信度都不高。」黑衣人聽完陸顏悅的話,面上的驚訝絲毫不進行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你的命,絲毫不值錢,而你妻小的命難道有什麼不同嗎?假若我傳消息出去,說你已被我屈打成招,那你妻小的命難道還能留下?」
「而同時,我也將失去了你口中的消息。我所做的,只是為了能確保我得到是真實的消息罷了。你我互利的情況下,我自然要為自己的利益爭取最大的可靠程度。」陸顏悅循循善誘的說着目前的情況。
確實,陸顏悅提出的條件無比的誘人,正常人抓到刺客要麼屈打成招,要麼用刑折磨至死。能像陸顏悅這種,給其好處、放其自由還護其妻小的人,真的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吧?
「好,我說。」
「慢着。」
黑衣人思考了一會,心想陸顏悅的話不無道理,並且所給的好處,也着實是誘人程度高的離譜。就在黑衣人準備開口說的時候,陸顏悅卻打斷了黑衣人的話。
「來人!拿紙筆來!」陸顏悅高聲吩咐了一句,守在屋外的侍從海生,聞聲答應後,不多時,便將紙筆送了進來。
「我要你用寫的方式,同時,你還要回答我一個問題。」陸顏悅說着,扭頭頗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陳塵一後,徑直走到了黑衣人身邊,耳語了一句。
黑衣人聽到陸顏悅的問題後,皺了皺眉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平常甚少入府,都是有命令才會傳我,所以這個問題我無法肯定的回答。」
「好,那你就將你妻小的下落以及你所知的消息寫出來吧。」陸顏悅淡淡的開了口,隨後看了一眼陳塵一,示意陳塵一出屋。
「海生,你過會將他所寫的拿來交給我。蘇蘇、七七你們二人去交代廚房備膳,以及看下公主。」陸顏悅開口吩咐,侍從們也是聽話的去執行了。
陳塵一不言語,跟在陸顏悅的身邊,來到了陸顏悅的屋子裏。
「早知道,我根本就沒必要一大清早趕過來。」入了屋後,陳塵一開口打趣,眼神之中依舊保持着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你還笑!要不是有侍從我現在都一命嗚呼了!想想都慫。」陸顏悅一臉鄙夷的瞪了一眼陳塵一。
「你剛才問了他什麼?」
「我問:剛才插話的丫鬟蘇蘇,是不是和你同一個主子。」陸顏悅漫不經心的開口,同時入了裏屋,找了一件斗篷穿了起來。
陳塵一聽了這話,不禁一楞,隨後起身將一旁的碳火點了起來,語氣隨和的開口繼續追問:「你也懷疑蘇蘇?」
「也?」陸顏悅抓住了陳塵一話里的關鍵詞。
「嗯?」陳塵一好奇的出聲,確實,自己曾經與宋安曉說過關於蘇蘇的事情,不過還未曾透露給陸顏悅聽過。
「我沒有懷疑阿。怎麼說,就是剛才的第六感,突然想問問。」陸顏悅冷靜的開口。
「第六感?」陳塵一聽着陸顏悅的說法,不禁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就是蘇蘇給我的感覺,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蘇蘇只是沒有侍奉過人,所以才會這般脾性。可是剛才那種場合,她突兀的開口,讓我不自覺的萌生出一個想法:她擔心黑衣人說的消息對她不利?」
「不然的話,她為什麼要這麼突兀的開口企圖阻止?你都沒打斷我誒!她憑什麼打斷我的話!而且我本來動腦子的時候就不喜歡被人打斷啊!」
陸顏悅說的頭頭是道,將自己的想法說完之後,便開口反問了陳塵一之前的話:「你說的也,是你早就懷疑她了?」
「嗯。」陳塵一不否認,不過也沒有繼續多說關於蘇蘇的事情,而是轉口問道:「你不覺得,這次和黑衣人的交易太過吃虧了嗎?」
「也許是吃虧,可不也有一句話說得好:吃虧是福。」陸顏悅說着,也是淺笑的望着陳塵一。
心裏卻不禁泛起一股的無奈:其實說到底,不也是為了生計的一種方式嗎?做個職業刺客一般的工作,每次殺完人,拿到的錢應該足夠維持好一段的生計了吧?
「有時候,真的想看透你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陳塵一淡淡的開口,瞧着見底的茶壺,語氣懶散的開了口。
「看不透才好呢!你說說,如果我的全部想法都能被你知道,那我多普通,多差勁?」陸顏悅幾分得意的口吻,擺出了幾分傲嬌的姿態。
現在的自己,陸顏悅都已經快要不認識了。迷失在陳塵一的保護下,迷失在這種不知何時會結束的溫暖中。
「少爺,小姐。」就在兩個人相顧無言,淺笑安然的時候,屋外傳來了海生的聲音。
「進。」陸顏悅望着陳塵一,見陳塵一似乎不準備開口的模樣,便怡然開了口。
海生收到指令後,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同時將一張對摺的紙遞送到了二人的面前。
陸顏悅順手接過,陳塵一也是揮手示意讓其退下。可當陸顏悅展開白紙的一瞬間……
面色逐漸幾分凝重,下意識皺起的眉毛,讓陳塵一露出了關切的目光……
「嗯……」陸顏悅發出了一聲深沉的聲音,此時的內心已然是萬馬奔騰:我靠!這字我哪裏看得懂!十個字裏面我就認得一個「一」字!要不是不能出口成髒,陸顏悅此時此刻早就炸了!
想不到我除了琴棋書畫不會以外,我現在連字都不會認了?別人家穿越後和我穿越後?這有資格比嗎?我配嗎?
陸顏悅內心席捲而來大面積馬匹,攔不住的在那顆幼小的心臟上馬不停蹄的奔馳着……
「有什麼問題嗎?」陳塵一瞧着陸顏悅一臉凝重的神情,面上也是漸漸的泛起幾分的擔心。
「內個啥……」陸顏悅放下了手上的紙,擺在了桌上,皺着眉歪頭,似乎在思考應該如何措辭。
「嗯?」陳塵一見陸顏悅這副反應,也是沒懂這意思。取過黑衣人寫的這張紙,看了一眼後,再次將目光投向陸顏悅,道:「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嗯?」陸顏悅一楞,大腦迅速思考陳塵一這句話的意思。
「不是!內個什麼!」陸顏悅幾分尷尬望着陳塵一,陳塵一見狀,也是耐心的等待陸顏悅開口。
一番內心的鬥爭之後,陸顏悅羞愧的低下了頭,小聲的開了口:「上面寫的……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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