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重先生這是怎麼了?」衛鳳華顫聲問,心猛跳不止,好像有什麼極其珍貴的東西掉了,再也撿不起來。那種慌、那種亂……好像二十多年前,聽聞丈夫死訊的時候。
李天逸抹抹眼睛,哽咽着說:「媽,義父沒了。」
「啊?」衛鳳華驚叫一聲,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下來。她手捂着心臟的位置,揪着衣襟,那裏難以言說的疼,他卻無法告訴天逸。
「媽,義父說在這裏的這些天他很幸福,他說謝謝您。」李天逸越說心裏越難受,淚落不止,「媽,我們一起把他安葬了吧!他沒有居所,身邊也沒個人,就讓他葬到我父親的身邊,好嗎?」
衛鳳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樣的難過,她點點頭:「好,一切你安排就是。重先生是個好人,是他掛了一份西海的地圖,讓我交給白悠遠先生。我想那份地圖和你們去海邊玩是有關係的,對吧?」
李天逸緩緩點頭。
原來是父親早一步找到了阿寧,通知了白家的人,才能這麼快的把阿寧救出來,正好他能拖延的時間也到極限了。
一切都剛剛好,除了重樓的死。
夜微寧站在門口,聽着裏面的對話,難受的哭起來。
重樓終於還是離開了李天逸,在真相大白之後,他們沒有選擇相認。是考慮到衛鳳華的承受能力吧?
「阿寧,別哭。我們一家人還在一起。」衛鳳華過來安慰夜微寧,「以後你們不要再犯險了,今日重先生也擔心壞了。」
「我知道,我知道……」夜微寧看着衛鳳華,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任眼淚嘩啦啦的流。
不知道就是最好的結果吧!否則,重樓不會做這樣的選擇。還有天逸,事到如今還說着「義父」。以「義父」之名,爭取到「父親」的墓地。
這一夜,李天逸始終守着重樓。
衛鳳華開始主理喪事,夜微寧默默的當起助手。
喪事辦得簡單,一天就辦完。畢竟重樓只是一個外來客,要是鬧得大了,對衛鳳華的名聲不好。
徵得夜微寧的同意後,李天逸在重樓的慕碑上刻了自己和夜微寧的名字。以孝子孝媳的名義。
辦完以後,李天逸就倒下了,開始發高燒。
夜微寧知道他心裏苦,主動擔起照顧他的責任。衛鳳華累了一天,自去休息。
蘇影站在一邊,默默的看着,大致猜到了一二:重樓極可能就是李天逸的生父了。
他把這件事稟報給夜瑝,夜瑝再次被驚到:「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死了,但不知怎的變成另一個人又活了。」
「這事……」
「夜帝,我懷疑李天逸有異能。他和大小姐的婚事,請您慎重考慮。」蘇影一反平時的不正經,非常嚴肅的說。
重樓不敢和妻兒相認,極可能就是因為自己有異能。
現在,這異能也到了李天逸身上,引來許延波。以後還會引來誰,誰也不知道。
夜瑝也明白蘇影的顧慮說:「我會的,你好好保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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