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怔了一下,搖頭道:「不,那不行。我只能治好你,別人我治不了。藥物損失是不可逆的。」
夜微寧心更涼,她深吸一口氣,拽起李天逸就往樓下走:「你可以走了,我送你飛專機。」
「不行啊,我還沒給你治好耳朵。」李天逸死命抱着樓梯欄杆,拒絕被送走。
堂堂男兒,武力上不如人,只能驚慌失措的耍無賴。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
「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耳朵。」
「治好了不用你送,我自己就走。」
「……」
夜微寧氣壞了,鬆開手,跑去翻。李天逸的電腦,翻開文件夾。
文件夾里都是學術論文,按照日期排序,全都和耳朵有關。但沒有一篇是治聾藥物損害性耳聾的論文。
「李天逸,你哪個報告是能治好我的?」夜微寧厲聲質問。
「裏面沒有啊,我沒公開。」李天逸終於從欄杆上下來了,委屈巴巴的看着夜微寧。
「那治療方案呢?你翻出來給我看。」
李天逸怯懦了一下,小聲說:「也沒有。」
「呵呵噠!」
夜微寧已經不想和他溝通了。
他就是假借給她治耳朵,到夜家來騙吃騙喝泡她!
丑拒!
「阿寧,你的治療方案在我心裏啊!」李天逸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急得滿頭大汗。
夜微寧連呵都懶得呵了,直接致電給保安:「我是夜微寧,馬上到三樓來,把人給弄走。」
「阿寧,不行啊。」李天逸慌了,他還沒給她治好耳朵呢!
夜微寧不再理他。
很快,兩名精壯的保安就上來了——說是保安,其實就是夜家的暗衛,為了不嚇到賓客,發放了統一的保安服。
「小姐。」
「就是他,馬上弄走,不許他再靠夜家三公里。」夜微寧聲音冰冷,眉目間如覆霜雪,像極了年輕時女紅版的夜瑝。
兩位保安顯然也認得李天逸,為難道:「小姐,李少不是家裏的客人嗎?」
「已經不是了。」夜微寧依舊板着臉。
就在昨晚,她還對他產生了一點兒好感。現在……她從不對騙子手下留情!
「可是小姐,夫人交待過,我們不可以動李少。」保安說。
夜微寧:「……」
李天逸鬆了口氣,英明神武的白阿姨啊,我謝謝您嘞!
「小姐,這人傷害你了嗎?」保安問。
「憑他?哼!」夜微寧極其不屑的冷哼。
李天逸窘得面紅耳赤,不過,不被趕走就行了,面子什麼的就假裝沒有吧。
「既然他傷害不了小姐,就等夫人回來定奪吧。」
保安說完就走了。
夜微寧:「……」
夜家的保安竟如此輕率!
李天逸不敢太靠近夜微寧,怕被她扔出去,遠遠的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阿寧,你今天有沒有覺得耳朵癢?」
夜微寧一愣。
他不說還好,一說她就覺得耳朵癢。
那種癢是從裏面往外散發的,就像有小螞蟻在爬。不是很癢,但絕對讓你不爽。
如果你粗心一點兒,可能就不會發現在癢。但是一旦察覺到癢,就撓心撓肺一樣的難受,必須掏一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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