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試驗過的,絕對安全。」李天逸信心滿滿,拿出檢查耳朵的用具,走到夜微寧身邊開始幫她檢查耳朵。
小巧瑩白的耳垂在強光照射下,如冰似玉。靠得近了,還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夜微寧有點兒緊張,放鬆了呼吸。
「阿寧,別緊張,不會疼的。」李天逸輕聲安撫。
夜微寧白了他一眼,更緊張了。怕大家發現她的情緒,索性閉上眼睛。
耳力缺失是她心頭的一道傷。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她是個聾子。媽咪暗地裏不知哭過多少回,爹地也愁眉不展。
所以她從來不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一丁點兒難過。她有意忽視耳聾的問題。
這些年無數次的治療,讓她早已絕望。她已經準備好當一輩子的聾子。
現在,李天逸的出現打破了她的規劃,讓她控制不住的又生出希望。
他能治好她的耳朵嗎?怕是在吹牛。
他的手很暖,觸碰着她的耳朵,帶來酥酥痒痒的感覺。還有他的呼吸,就這麼近的噴灑在她頸間,讓她控制不住的繃緊了背脊。
「沒有再病變,這是個好消息。」
終於檢查結束了,李天逸鬆開夜微寧的耳朵,笑容滿面。
十七年潛心學醫,他最怕的是她等不到學成,耳朵出現病變,幸好沒有。
「什麼時候開始治?」白筱激動的問。
「現在。好嗎?」李天逸徵求夜微寧的意見。
夜微寧無所謂:「可以。」
「第一步先用藥物熏蒸,大概二十分鐘,坐沙發上不是很舒服,要不去你房間?」李天逸問。
夜微寧皺眉,略想了一下說:「我家房間多,去香室。」
「香室清靜,我帶你們去。」白筱在前引路。
「好。」李天逸提起他的設備箱,跟着去香室。
白筱調香的時間已經很少,偶爾當作情趣玩一玩,三個孩子沒一個愛香的,香室基本是閒置。
裏面的擺設還是當年模樣,香案,小几,榻榻米,清雅的原木色家具讓人有點返古的錯覺。
「這裏不錯。」李天逸對治療室是非常滿意,「還有香爐,正好點一支。」
李天逸拿出一顆黑色的香丸。
白筱大吃一驚:「天逸,你還會調香?」
「不,我不會,這是一個朋友給的。此香寧神靜氣,治療時使用能減輕病人的恐慌。」李天逸說着,便熟稔的把香丸放到香爐里。
草木香混合着甜味飄散出來,白筱輕輕皺眉,仔細的嗅了嗅,喃喃道:「這香好熟悉……」
「咦,阿姨也懂香嗎?」李天逸驚奇的問。他以為這間香室只是用來陶冶情操而已。
「我媽咪是調香高手。」夜微瀾得意的說。
「哇,阿姨好厲害!」李天逸贊道。
白筱再聞了聞,問:「天逸,你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凌燦。」李天逸說。
「是他?」
震驚之後,白筱笑了,「怪不得我覺得熟悉,阿燦是我弟弟。」
李天逸詫異極了:「阿姨,你確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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