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訪學回來後,像變了個人似的。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是他們去北極的時候拍的,這頭北極熊感覺已經瘦成小狼狗了。」
余洋坐在田徑場的草坪,向林悅解說。
「你把我約到這兒,就是看這些?」
「這不好看嗎?」
林悅耷拉着腦袋,「發人深省,很有教育意義,不像從你口中說出來的。」
余洋又拿出幾張,「這個我必須跟你說說!就是這個!」
林悅看到照片上血跡斑斑的馬路,幾個人驚聳地坐在地上,堵着身上的傷口,眼含淚光。
「這是哪兒?」
余洋欲言又止,表情凝重。
「是美國嗎?我記得你上個月去那兒訪學了。」
「美國不是這樣的,這只是很小一部分地區發生的意外,我當時在加州親眼目睹了這場槍擊案。」
林悅驚呼,「天吶!當時你躲哪兒了?」
「我在房間裏,從窗戶看見的,我不敢開燈……」
「你們不是有老師組織嗎?怎麼會去這種地方?」
「我中途跑了,我撒謊去加州看望親戚,跟ben去的,他很悲愴,因為這場事故,他少了一個朋友。」
林悅啞口無言,注視着照片上緋紅的血流。
「他狀態很不好,我想安慰他,但感覺互相影響,導致我現在也很難過。」
「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比如幫你勸勸他?」林悅問。
「我現在心情很低落,但下周籃球賽就開始了,該怎麼辦呢?」余洋眨巴着眼睛。
林悅啼笑皆非,「所以,你找我來……」
「嗯。」余洋點頭。
「不像你的風格啊,怎麼這麼陰柔了?」
「我就是想休息一下,思考思考以後要幹什麼。」
林悅躺在草坪上,「我就想快點畢業,快點工作,快點賺錢。」
「你學習還不錯,不爭取保研嗎?」
「我不想再經歷一次高三了,那簡直是人間煉獄,俞敏洪說,當你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的時候,就去就業,而不是隨波逐流。」
余洋也躺下來,「我感覺前兩年,都白白浪費了,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變成這樣了。」
「其實你這種人,適合混職場。」
「可我不想朝九晚五。」
「那就走仕途吧。」
「我不想那麼安穩。」
「你不會是想考研吧?」
余洋推了一把林悅,「你那什麼表情!」
「你一個連教材都不訂的人,每次考試前一晚才開始複習,門門六十飄過,現在跟我說你要考研?」
「說的也是哦。」
「河南的芭比」又一次讓益果果走紅網絡,姜迪看着視頻上完全失真的自己,傻樂起來。
蘭歆爾慵懶地躺在床上,「迪迪,你走紅了!」
「哪有?視頻上完全不像我,跟個假人似的。」
「面如凝脂,好看得不得了!」
姜迪第一次在網上收穫這麼多關注,在鏡頭前逐漸有了自信,公開場合下演講,也不再拖濃濃的口音。
益果果品牌被更多人熟知,旗下的教輔資料流進市場,各大高校的線上志願講師紛紛聯合,匯成一組龐大的益果果隊伍。
飛魚健身餐廳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客人——北大光華學院的招生教師。
在這裏,他們結識了年輕有為的學生——明言。
「有考慮來我們這裏嗎?」
明言坐在對面,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非常嚮往,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報名夏令營。」
老師們相視一笑,「你的能力,已經發揮得淋漓盡致了,就把夏令營的機會留給別人吧!我們給你一個直入名額,怎麼樣?」
明言的眼裏閃着微光,「是……保送的意思嗎?」
「你對光華感興趣嗎?我們面向社會上有為的創業青年,開設了管理專碩班,只有一個門檻,就是你的熱情和態度問題。」
「我很想去深造。」
「光華歡迎你。」
深夜,林悅在朋友圈看到詹森傑的狀態,配圖和doris的合影留念,發了一串蠟燭和祈禱的手勢。
林悅有些惶恐,想起ben在加州逝去的朋友,聯繫到眼前這張照片,猜想案件的遇難者,應該是doris mitchell.
她耳機里重複着《想看着你長大》,冥冥中為doris祈禱,無論以前有多少前嫌與糾葛,在脆弱的生命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她本想第一時間留言相慰,但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便在看客中選擇沉默。
她又翻開詹森傑一周前,發過來的心理問診,雖然病情多少有些嬉鬧的成分,但不免令人擔心,她間接通過聯繫寧苒,讓寧苒代替自己,慰問詹森傑的心理狀況。
「他有些消沉。」寧苒回復。
「噢,你可以沒事陪他說說話。」
「你為什麼不直接聯繫他?」
「我不想再招來麻煩,你是他的朋友,安慰他,也算是盡一份朋友的關心。」
「他說要給你辦一場生日宴。」
「嗯?」林悅驚詫。
「派對你會來吧?如果你能來,他會很開心的。」
林悅記起詹森傑五一的邀約,原來是打着同學聚會的幌子,為她策劃生日宴。
這並不使她驚喜,她不理解詹森傑的浪漫,不會去襯托別人的胸懷,她不願在別人的世界裏,去滿足他們的成就感。
她缺乏安全感,所以需要一份細膩的愛情。
她也不願將就,人生有那麼多值得追求和奮鬥的美好,當你強大時,你會習慣一個人戰鬥,只有受傷時,才需要有人陪在身邊,撫平傷口。
舟舟正式入住宿舍,重返606小家。
劉楠冬的父母支持他考研,協助辦理了退宿手續,蘭歆爾百折不撓,再一次住進「溫馨家園」,在冬哥生日當天,她悄悄買了一隻狸花貓。
「這是什麼,怎麼在動?」冬哥盯着眼前的紙箱子。
「給你的驚喜。」
劉楠冬敲了敲外殼,裏面「滋瓦」一聲。
「你先告訴我什麼東西吧?我真的很怕公雞、蛇之類的。」
蘭歆爾大笑,「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運那些東西回家?」
冬哥緊閉雙眼,瑟瑟發抖,剪去最後一層粘膜,兩隻毛茸茸的耳朵露了出來。
「貓?」
「對!」蘭歆爾跳起來,「驚不驚喜?」
「這……誰養啊?」
「我們倆啊!」蘭歆爾抱起兩個月大的小貓咪,放在懷裏蹭來蹭去。
「它不講衛生怎麼辦?」
「放心,貓媽媽已經教過了,我們負責鏟屎就行。」
「什麼?」
劉楠冬處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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