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當噩夢沒有醒來時,夢境,就成了現實。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的腦中反反覆覆的將這句話重複,可記不得這話究竟是誰對我講的。而且,我似乎也不是第一次將這句話說出。
睜開雙眼,急促的呼吸帶動了整張床,我眼前的世界在搖晃。
明亮的天花板,熟悉的吊燈,床頭的柜子以及被酒水染色的牆紙,眼前的一切是我最熟悉的畫面,這是我無數次從睡夢中醒來的地方,我的臥室。
「怎麼了,噩夢?」以及米娜溫暖而又柔軟的聲音。
她的小手抱住我的手臂,頭在上面慢慢的蹭,「乖乖的,別害怕,你已經睡醒了,一切都好好的……」
雖然聲音中帶着睡意,卻也十分溫柔。
「這……是在搞什麼?」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四周,隨着自己呼吸的平穩,世界也停止了它的搖晃。
米娜沒有再出聲,我也沒有繼續問。
雖然明知道這一切是假的,可還是想短暫的享受這難得的回憶。
但如果是幻覺,是夢境的話,它是否太長了?又太真實了呢?為什麼我這樣足足等待了半個小時,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我說的半個小時,是真的半個小時。
我在心中慢慢的數了一千八百個數字。
「哎,你要是實在睡不着,給我做點吃的唄,我肚子餓……」米娜翻了個身,臉轉向另外一側。
我也立刻翻轉身體,同時拉她的肩膀,將她的臉再次對向我,「跟我說話。」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好奇的看着我,「說什麼?背對着你,不能說話的嗎?」
「你是米娜?」
「不然呢?哎?」突然,米娜瞪大眼睛,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佐樂你給我說清楚,你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誰?你還和誰在一張床上睡過,你會認錯?」
我也起身,與她惱怒的眼神相對,一點點伸出我的手,觸碰她的臉頰,卻被這女人狠狠的把手拍了下去,我居然感受到了疼。
我看着自己的手,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她更着急了,「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對吧?佐樂!」
「啊?」
「你把我當成誰了??」
「米娜……」
「騙鬼啊你,你剛都說漏嘴了你!我跟你說,這事沒完了!手機拿過來!」
「手機?」
「裝什麼傻!」
她推了我一下,從我的枕頭旁,翻出了手機。
那是我幾個月前的手機,屏保還是一張米娜吃蛋糕的照片,她熟練的解鎖,翻我的微信,短訊,以及各種可以傳遞信息的有社交功能的東西。
我走下床。
「哎,你幹嘛去?」
「去做飯……」
「別想跑!別想轉移話題!我快找到證據了!」
「嗯,你慢慢找……」
說是做飯,可我卻走到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對着鏡子仔細的看着自己。沒有一絲夢境的感覺,我仔細留意過,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有色彩的。尋常人的夢境,應該是黑白的吧?
可是如果不是夢,為什麼之前的事情我記得如此清晰?
我應該在船上,我正在直奔塞德里克的圈套。為了找回靜夜,而去往烏金島。但去往烏金島的怪船之上,被左元安排了幾個無辜的普通人,他們的性命與船隻間形成了某種聯繫,船隻的航行,會奪走他們的生命。
沒錯,這應該才是剛剛發生的一切吧?
「喂,她誰呀?」米娜拿着手機,來到衛生間,屏幕上是一個女人的頭像。
「陳森。」
「這分明是個女的!朋友圈也是女性視角!」
「他老婆弄的,和你一樣,神經病。」
「你說誰神經病?你不是做飯嘛,怎麼做到這來了?」
「我……」
「嗯?」
「米娜,我有點事情想問你。」我從她的手上拿回我的手機。
「問我?問我什麼?」米娜好奇的看着我。
「今天幾號?」
「五月三十號,怎麼了?」
其實,這本是個隨口的問題,但我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日期。我記得之前城郊洋樓發現屍體的案子,就是五月三十號那天發現的。
現在是十一點半,大概也是這個時間點,陳森的電話打了過來。
剛想到這,手機開始震動。
而且,果然是陳森!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有點懵。
但這倒是把身邊的米娜搞得更加着急,「你怎麼不接電話啊!」
「可能有案子。」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或許潛意識在告訴我,如果眼前的一切不是夢,那麼之前的一切就是了。可是夢會預知未來嗎?
「你今天不是休假嗎?哎呀你到底怎麼了,你快急死我了,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呀?」米娜急得直跺腳,一把將手機奪走,接着將電話接通。
「喂,老佐,我知道你今天休假啊,但是我這有個事……」
我果然聽到了陳森熟悉的聲音,開始有一點很奇怪,他的聲音並不着急,與記憶中那天早晨他打來的電話,完全不是同一種語氣。
「什麼事?他放假你不知道呀!」米娜卻毫不客氣。
「你是?」陳森有點懵。
「我他女朋友!」
「啊……那個……」陳森那邊的聲音略微有點尷尬。
我將電話拿過來,「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小麻煩。」
陳森用準備聽熱鬧似的語氣問我:「吵架了?」
「差不多。」
「哎呦,那說說,我聽聽,給你出出主意什麼的。你那麼木的人,估計也哄不好媳婦……」
「行了,沒空跟你無聊。說,你找我什麼事?」
「就上禮拜我跟你借那魚竿……」
魚竿?
對,我喜愛釣魚,但最近幾年很忙,很少有時間外出垂釣。但魚竿我倒有幾支收藏,幾個月前是借給過陳森……
幾個月?如果按照在那艘船上的時間線,的確是幾個月。
但若回到五月三十號,應該就是上個星期。
陳森對我說,魚竿壞了,但我的興趣完全沒在這件事上。
「你給我打電話,就說這個?」我問。
「生氣了?不是,那真就是個意外,回頭我……」
「魚竿沒關係。我是說,今天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什麼事?」
「案子。」
「不是,你這休個假也不消停?沒案子,最近太平着呢。」
我特意詢問了一下,郊區洋樓的事情,陳森並沒有聽過那座建築,也沒有任何關於那座建築發生案件的信息。
掛斷電話,我的精神始終處於半錯亂狀態。
這是現實嗎?
眼前的種種都在告訴我,它就是真的。可如果之前的是夢境,那這個夢,是否太長了?
沒有王蟲,沒有陰謀,我也沒有秘密……
一切都是一場荒唐的夢境。
所以,也沒有靜夜和杜幽蘭。
杜幽蘭?
想到這個名字,我問米娜,「你認識一個叫杜幽蘭的女人嗎?」
那時,米娜正在吃飯,我為她煮了面,青椒肉丁打滷面。
「嗯?」她愣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很意外,「認得,但你怎麼會知道??」
我心頭揪了一下。
但臉上不動聲色,「昨晚你做夢,嘴裏嘟囔這個名字,還嘟囔好多次。我覺得這名字很有意思,就記下了。」
「我叫她的名字?」米娜皺皺眉,若有所思,接着說道:「是我一個朋友,最近要來看我……應該是因為這個,才會把她名字當夢話說出吧?」
「嗯……她要來看你?什麼時候?」
「下周末,剛好那天你值班,我準備留她過夜。」
「好。哦對,你這個朋友長什麼樣子?」
米娜放下碗筷,繞到我身邊,輕輕拽着我的耳垂兒,「剛才的事情你還沒解釋清楚呢,又想跟我要漂亮女孩照片?」
「我,其實有點睡懵了。」
「鬼才信你!」
……
鬼才信我,那鬼是否會信眼前這一切是現實?
無論它信不信,我始終難以相信。
但現實卻一直沒有「露出馬腳」,保持着這種完美的真實,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我甚至回歸了自己從前的工作,一切如幾個月前一樣,沒任何改變。我該高興?或許吧。可真實的情況是,自己完全笑不出來。
我又開始糾結那個老問題,我是不是瘋了?
就像最初我懷疑自己是個殺人犯時一樣。把現實當作夢境,把夢境當作現實,應該就是我的症狀吧?
所以,我迫切的想要見到那個女人。
杜幽蘭。
這裏的一切都與我從前掛鈎,硬要說是我做了個長達幾個月的夢,也解釋得通。但是唯獨她,她是我從前生活中沒有角色,米娜也從未對我提過她。可是在眼前的現實之中,她依舊存在。
為什麼?
既然她是唯一的不同,那或許也會是唯一的突破口。
於是,在她來的那個晚上,我特意請了個假,提早下班,守在家裏。米娜之前發來信息,告訴我她與閨蜜正在吃喝玩樂逛街,叫我沒什麼大事不要打擾她。所以,我沒有把這件事提早告訴她。
大概下午五點鐘,房門被打開,我聽到了米娜的聲音。
「是嗎,那好厲害呢,羨慕你的日子,每天就是玩樂旅行,享受人生。不像我們哦,每天工作上班,難得有假期,佐樂那傢伙又突然要忙這忙那,總是我一個人,特別無聊。」她在抱怨。
接着,是另外一個我熟悉的聲音,「你總在抱怨他無聊,可還不是在一起這麼久?你說你要結婚,是認真的?」
是杜幽蘭!
竟然真的是她的聲音!
我準備現身,看她的臉,是否也是我記憶中的相貌,可就在這時米娜的下一句話卻讓我更加意外,「真的啊,無聊歸無聊,但是……我還是挺喜歡他的。算了,不提這個,你說你要去那個叫什麼烏金島的地方,什麼時候出發呢?」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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