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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也露出了愕然的神色,他也沒想到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雲裳竟然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也就是說,今日去過大少爺院子的人,都該有嫌疑才對。」雲裳自言自語一句後,又問竹林,「今日除開二少爺,還有誰去了大少爺的院子?」
竹林沒想到雲裳會問這個問題,措手不及之下,他反彈性地朝着林苑白看了過去。
雲裳抓住這機會:「林姨娘也去了?」
「沒、沒沒沒,林姨娘沒去。」反應過來的竹林頓時一疊聲否認。
只是他先前看向林苑白的動作太明顯了,這會的否認,反而惹人嫌疑。
都不需要雲裳說什麼,張氏就跳了出來,指着竹林罵道:「好你個竹林,膽敢欺主,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說罷,張氏又衝着雲裳叫道:「姐姐,你把這刁奴交給妹妹,讓妹妹好好教訓他一頓,保證立馬就讓他老老實實說真話。」
原本聽到竹林先前說的話,張氏以為偷拿暖玉的人就是南宮瑄了,還挺失落。現在再一看,敢情竹林竟然在說謊,若真林苑白也去過南宮睿的院子,那麼事情可就精彩極了。
一想到「偷竊」的罪名一旦落在林苑白的頭上,南宮澤說不定從此就會疏遠了她,張氏更是激動不已,心中甚至已經定下了主意。她才不管林苑白有沒有去南宮睿的院子,也不管暖玉是不是她偷的,反正這罪名,她當定了。
「這下,你可想清楚了?」雲裳看向竹林,似笑非笑。
若說先前的害怕是裝出來的,那麼現在的竹林,是真的嚇得渾身哆嗦了。
張氏在下人里的名聲一直都不好,竹林都不敢想像若是自己真的落到了她的手裏,她會怎樣對待自己,可,他也有把柄落在林苑白的手裏,若是供出了她,自己同樣討不了好。
「說,林姨娘今日去沒去大少爺的院子?」張氏沒太多耐心,大聲喝問道,「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要不然……哼!」
張氏的那一聲冷哼,只哼得竹林一抖,他整個人軟倒在地上,臉色慘白,聲音中隱隱帶了哭腔:「去去去去過,林姨娘去過。」
唰,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部集中到了林苑白的身上。
張氏的逼迫威脅,明明白白,林苑白不忿說道:「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雲裳張氏還沒說什麼,竹林卻是先叫嚷了起來:「林姨娘還跟大少爺說了話,夫人可以問大少爺,大少爺也可以作證。」
沒想到會把南宮睿給牽扯進來,林苑白頓時臉色一白,便在這時,張氏就揚聲問了南宮睿:「大少爺,林姨娘今天去過你院裏?」
南宮睿神色透着慌亂與不安,他嘴唇動來動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林苑白特意叮囑過他,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說他們見過面的事,但竹林又說看見他跟林姨娘說話了,南宮睿整個給弄糊塗了。
看到南宮睿的臉色,林苑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生怕南宮睿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她搶說道:「對,我今天的確是去過大少爺那邊,但那不過是因為剛巧路過,就跟大少爺說了幾句話而已。」
「喲,這不剛還不承認去過大少爺那邊嗎?」張氏嗤笑。
林苑白強制辯解:「我剛只是沒想起而已。」
「不管你想沒想起來,」雲裳說道,「暖玉是今日丟失的,你既然去過睿兒的院子,就有嫌疑。」
「夫人,小人還有事稟報。」管家側了側身,他身後立馬就有一個捧着四四方方妝匣的小廝走了出來,躬身行禮後,小廝打開了妝匣,露出了裏面的一物來:通身白玉清透如雪,簪頭卻是一朵傲然綻放的血玉做的梅花,栩栩如生,讓人一眼望之,幾以為那便是一朵凌寒獨自開的真正雪梅。
「這不是我家夫人的血玉梅花簪嗎?」信宜負責蕭冷玉一應飾品衣物的保管,只一眼便認出了那梅花形狀髮簪,驚呼一聲說道,「怎麼會在這裏?」
眾人皆知,西北候素來喜歡凌然傲骨的梅花,蕭冷玉的首飾里,梅花簪、梅花步搖、梅花釵不在少數,就是現在在雲裳的頭上,也正別着一支梅花形狀的素玉擿。
信宜問的話,也正是所有人的疑問,大家不覺都看向了老管家。
管家用手揩了揩額頭上的虛汗,神色惶恐:「回夫人,這、這簪子,是老奴在林姨娘的房間裏搜到的。」
梅花簪子並不少見,但血玉做的,還是這等上好通透血玉做的,管家卻只在蕭冷玉處見到過。所以,當他在林苑白的妝匣里竟然看到同類似的簪子時,內心的波動可想而知。
若在平時,他必然裝作沒看見就過去了,可當時搜府,觀者眾多,搜查目的又是尋找丟失的暖玉,最後那暖玉還從同一個房間被人找出來……此種巧合之下,管家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叫人搬來了妝匣,如實稟告。
現在見信宜果然指出那是蕭冷玉的簪子,他的心中頓時一陣慶幸。
「你放……你說謊,我根本沒有這樣的簪子,這不是我的……」林苑白根本沒想到那簪子竟然還會跟自己扯上關係,偷竊暖玉的嫌棄,她都還沒洗乾淨,這會兒又冒出來一個梅花簪,若說之前她還以為一切只是巧合的話,現在的林苑白無比清楚,有人在針對她!
「這當然不是你的簪子,」張氏嘲笑道,「你怎麼可能會有?這是你偷的姐姐的。」
「是你,是你陷害我的,我根本沒偷……」林苑白原本懷疑是蕭冷玉在陷害自己,但張氏這一接口說話,她才赫然發現,從暖玉開始,就是張氏在將所有人懷疑的目光引導到自己的身上。
「我陷害你?」張氏大聲嗤笑道,「你那院子我可從來都沒去過。」
「等等,」雲裳打斷了張氏與林苑白的對話,看向管家,問道,「那是什麼?」
赫然在管家身邊的另外一側,還站着一個捧着四四方方小箱子的小廝。
「這也是在林姨娘的房間內找到的,因為上了鎖,所以還沒來得及檢查。」管家欲言又止地解釋道。
張氏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找人劈開,趕緊的。」
雲裳:「……」
劈開肯定是不可能的,雲裳看向林苑白,「這是妹妹的?」
林苑白認出那小箱子是自己放在花櫃裏的,裏面都是一些歷年來南宮澤送她的首飾,她將其中貴重的,特意尋了這木箱子鎖了起來,鑰匙則是自己隨身攜帶。
認出那小箱子的第一時間,林苑白就摸了摸自己的腰間,觸摸到一個硬的鑰匙狀物體的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剛才一瞬間,她還以為有人偷了自己的鑰匙,想要陷害自己。
雲裳的問話,表面上聽是在跟林苑白確認她是否是箱子的主人,實際暗含的意思是讓林苑白自己打開箱子。林苑白聽懂了她的「暗示」,心中有些不忿,那畢竟是她自己私藏起來的物品,可想到張氏剛剛要避開的話,又只能認命地掏出鑰匙。
看就看吧,反正這些東西都是南宮澤送她的,這些女人若是膽敢再誣陷她偷拿了誰的東西,或見物品貴重,說她不配擁有,她就把南宮澤抬出來。
打開箱子的時候,林苑白仿佛已經看到了一院子女人嫉妒羨慕的眼神。
咔嚓,箱子被打開,林苑白還沒來得及取下鑰匙,就被迫不及待的張氏給推到了一邊。
「我來看,省得你趁着我們不注意做什麼手腳!」一邊打開箱子,張氏一邊理直氣壯地為自己的推人行為找理由。
林苑白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陰狠,她與張氏以前接觸不多,但平日裏也沒少見到她囂張跋扈的姿態,只是那多半都是針對蕭冷玉。今日這張氏卻跟吃錯了藥一樣地連番針對她,林苑白惱怒的同時,越發確定今日害自己的人就是張氏。
或者,她的目光落到了正興致沖沖張望着這邊的周氏,也有可能是這個周氏——張氏做的好多事情,可沒少這個周氏的影子在。
就在林苑白暗中猜測今日到底是誰想要算計自己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張氏的一聲驚呼,「這、這不是我的禁步嗎?怎麼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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