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難道就可以隨意浪費飯食嗎?」那人自是不敢與小羽動手,只得逞些口舌之快。一筆閣 www.yibige.com
「與其讓你吃下,還不如餵於豬食。」小羽十分輕蔑的看着那人。
那人卻不肯受着屈辱「你這將軍怎可罵人?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便如此詆毀於我,這便是將軍的作風?」
「你若不服?便可於我較量一番!」小羽就算是不用法術,便也能將那人揉捏於股掌之間。
旌塵卻在背後拉住了小羽「不可。」
小羽最見不得別人欺負旌塵,怎可就此罷手,便反手將那人按在了地上,根本沒給他時間反抗。
彧陌也在旁邊怔住了,他從未講過小羽如此無半分分寸的模樣。
就算是當初聽說小羽為了旌塵殺了整個蘇府的雜役也從未親眼見過,只覺得是道聽途說罷了,可今日一見小羽竟真可坐到為了旌塵如此不顧全大局?
小羽當然是想護着旌塵,卻不知自己此番作為實則為旌塵幫了倒忙。
旌塵本就不被他們待見,小羽如此明顯的護着他倒將他弄得更加突兀了,此時的他怕是沒有小羽的庇護便無法在這精衛軍營生存下去了。
小羽也意識到自己太過莽撞,有些手足無措「我......我......」
彧陌趕忙趕了過來,扇了那人一巴掌「你是如何跟將軍說話的?」
「是將軍他一味的袒護那個廢物,他早該除名,卻每日拖累於我們,我們這做的都是刀尖上添血的營生,是他整日害的我們頂着疲累的身子加訓,如今我倒要因為他忍氣吞聲了,怎可有此等道理?」彧陌僅用半日便深得軍心,那人也十分佩服彧陌,便不再滋事。
小羽也得知自己闖了禍,便有些抱歉的看着旌塵「對不起,我......我不該......」
旌塵卻突然站起來抱緊了小羽「你何曾錯過?」
周圍的都看向這邊,旌塵卻旁若無人的緊抱着小羽,眾人向旌塵和小羽投來異樣的目光,也難怪,小羽扮起男裝也是絲毫不遜色於那些男子。
彧陌則是默默的帶着那些人離開了小羽和旌塵所在的地方,若是被軒王看見了想必定是麻煩。
可彧陌當然不甘,這兩個月來,自己無時無刻都陪伴在小羽身邊,一刻也不曾懈怠。
但小羽又何嘗無時無刻沒在思念旌塵,頃刻之間,好像又只剩下彧陌孤身一人。
但卻仍是抑制着心中的疼痛與不甘「若是誰將今日所見告知軒王,我定不會饒了你們!」
「是」眾人齊聲答道。
「小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如此胡思亂想,你說的對,我和「蕭旌塵」本就是同一人,我不該奢求永遠不要擁有過去。」旌塵慢慢的鬆開了小羽,終於妥協,這是他終究要面對的現實罷了。
「不,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只是你自己。」小羽當然高興旌塵終於理解了自己,可她卻不知曉,旌塵這般妥協,真的快樂嗎?
可兩人如今卻只好珍惜當下,旌塵不想要原本的自己回來,小羽又何嘗不是?
不知幾年過後,旌塵回來了,自己便再沒了說愛他的機會。
她愛的雖不是「蕭落」可只要「蕭落」對她說我愛你,便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事情。
旌塵回到訓練營,小羽則站在一邊,注視着每分每秒旌塵的動向。
若是磕着碰着了,彧陌便死死的拉住小羽,生怕她在軒王面前露出馬腳,若是倒下了,除非旌塵自己慢慢爬起來告訴小羽她沒事,不然小羽是一定要將他拉走的。
可這精衛軍營訓練殘酷,每日必定要有些磕磕碰碰,小羽若是每一次都心疼旌塵,那麼旌塵又如何得以強大起來?
一天恍然而過,夜幕降臨,旌塵卻依舊沒能吃上飯,身上還多了些許淤青。
這些小羽都看在眼裏,但無奈這是旌塵想要的。
自己曾暗自許諾,在這凡間,只要旌塵想要何物,小羽就算是犧牲自己也會將它拿來,這便是小羽的愛。
但這一次,小羽忍住了,晚風習習,刮過一絲刺骨,凜冽的划過小雨的面頰。
小羽就那樣看着旌塵一瘸一拐的走進了早已被擁滿的營帳無處棲身。
最後只好在營帳門口餓着肚子,忍受着腳踝處撕裂般的疼痛,倚靠着小憩片刻。
小羽則是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陪着他一起忍受着刺骨寒風,鼻尖已經凍的紅腫,但卻也無心顧及,任由淚水落下結成冰凌。
是啊,不知不覺中,已過去一年了......
待旌塵稍稍睡下,小羽便將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輕拂在旌塵的身上,又將旌塵的淤青之處用法術恢復原狀,在周圍點起一團團冰瀲赤火。
此冰瀲赤火則為狐族秘術,將讓人感覺到溫暖,卻又見不到火光與火焰。
既不打壓了旌塵的自尊心又能偷偷幫到他,小羽這才離開了旌塵身邊。
而旌塵則慢慢睜開眼睛,望着小羽遠去的身影,皺了皺眉頭「你這如何叫我甘願離開?」
小羽對「蕭落」當然是真心實意地愛,可是這世間就是這樣無情,這段記憶只能永遠被塵封與旌塵心底,不被發掘,從今往後,這世間,便再沒有」蕭落「這個人了......
小羽對他好也罷,說出一些傷害他的話也罷,可他愛的,卻不能罷了啊......
小羽是「蕭落」第一個愛上的人,無論是因何而起,都是自己刻骨銘心的一段感情,哪怕知曉沒有結果,自己又怎可心甘情願的如此輕易便放下?
天將破曉,太后懿旨便傳到小羽這裏來。
小羽自是天不亮匆匆忙忙便趕去覲見。
小羽依舊一身男裝,太后也則是那般正襟危坐如舊, 小羽進來時太后自然也是驚了一跳,為何竟有女子可以如此自如流轉於男女之間且不易被發掘?
「參見太后。」小羽一甩衣襟,單膝跪在了太后的面前。
「抬起頭來。」太后並未讓小羽起身。
小羽慢慢抬起了頭,眉眼深邃立體,處處柔波沆碭「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美到不可方物的女子。」
「不知太后今日召小羽前來有何要事?」小羽本從未與太后見過面。
「當日聽皇帝說有意立你為妃,但你卻推搡拒絕,改作將,如此巾幗不讓鬚眉之風倒是可表可嘉,可這女兒家終歸是女兒家,還是別太過粗獷才好。」原來此次太后是為了勸說小羽做子珏的妃子。
也難怪,如此這般模樣的女子誰能不心之蕩漾呢?也算是人之常情,太后又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擁有一個讓世間為其傾倒的女子呢?
「承蒙太后太愛,但微臣已有心上人,這妃,還是,另擇良人吧!」小羽卻絲毫不領情,一心只顧旌塵「微臣整日舞刀弄槍,卻有男兒摸樣,可為國效力,但若甘心囚於後宮,怕是恕難從命。」
太后又怎得忍讓?便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我本不該強迫與你,可你態度這般,又執意不肯,可是瞧不起我的兒子?」
「微臣怎敢?太后的兒子乃是天之驕子,主宰着這整個朝歌,何來瞧不上一說?雖為空談,但小羽卻也從無此意,只是微臣已有心上人,若是再作妃難免落下口舌,太后又何必給王上抹黑?」小羽自是口無遮攔,卻也是心中所想。
「既然是如此不識好歹,那我便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與我講條件。」太后當然不能容忍自己看上的姑娘被不知那家的無名小卒搶了去,這自是莫大的恥辱。
「太后請講,只要小羽能做到,必定在所不辭!」小羽自然不能做妃,那怕將命葬送於此也不可污了旌塵的清譽。
「眾所周知,皇帝生性頑劣,整日只知曉尋歡作樂,卻不在意國家正事,下面的人對他都頗有微詞,哀家的心也是煎熬不堪,若是你能在三月內讓子珏對這國家正事感起興趣來便由着你的性子,做何都可。你可同意?」太后也是心系自己的兒子,不得不吞下這口小羽給她的惡氣。
「臣,接旨。」小羽與子珏也並非熟悉,更何況自己才剛知曉子珏的真實身份便入了宮,已經許久未曾見過子珏了。
可沒辦法,自己只能硬着頭皮接下這項苦差事。
小羽垂頭喪氣的走回精衛軍營,旌塵發覺了小羽情緒的異常,卻也不得上前詢問,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彧陌一道跟着小羽回到營帳,卻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那太后跟你說了些什麼?」彧陌坐在了小羽的身邊。
「她要讓我在三月內讓王上喜歡上王上這個位子,成為真正人人交口稱讚的王。」小羽也覺得希望十分渺茫,但無奈知之下,自己必須要完成。
「她這不是強人所難?她兒子的心性難道她不知曉?派了這個難題給你無非就是想讓你做這朝歌的妃。」彧陌也只能幫小羽抱不平,自己又該如何幫助她呢?
「那又如何?高高在上的太后我們又有何能力去改變她呢?」哪怕是小羽的法術也無法控制一人的心性啊!若是使用攝魂術那必定會遭到天譴,小羽不能以身犯險。
若是小羽死去了,旌塵該如何生存下去?
況且總共有三月的時間,哪怕到最後一天豁出去了使用攝魂術也不遲。
攝魂術便可將所中術之人弄作傀儡一般,任憑施術人的調遣。
怕是小羽要頂着送命,走火入魔的風險施行仙界禁術——傀儡術,來讓子珏全然身心皆專注於國家大事上罷了。
只不過若是那樣,待回到仙界便再也見不到旌塵罷了......
小羽在人間不光違背天規擅自使用法術,更是幫凡人擋下天災亦或是人禍,誅殺凡人,雖說皆事出有因,卻也違背天規仙律。
若是如今再私自使用仙界禁術,怕是罪惡滔天,恐難饒恕。
「你想如何?」彧陌好像知道了小羽要幹些什麼事情。
「我......」但小羽確實也沒有確定下來自己是否要放手一搏。
「無論如何,我都幫你。」彧陌的眼神瞬時融化了周遭的一切,那是愛......小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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