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精衛軍營後,旌塵晨興而起,日落而息,絲毫不肯懈怠。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當其他人獨自習練武功時旌塵便在一旁仔細研學,每天學上個一招半式,日子久了,學的也就多了些。
再結合自己腦海中閃過的武功招式,倒也可以勉強應付。
旌塵越來越像曾經的自己,但「蕭落」已然成為自己的另一個共體,一但「旌塵」回來了,「蕭落」也就不復存在了。
旌塵既然選擇了墮仙台,便會生出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自己,那個他又怎捨得將自己所愛之人拱手想讓於他人呢?
兩個人共存於旌塵的體內,無從知曉今後會為旌塵與小羽的緣劫徒增多少坎坷波折。
旌塵咬緊牙關,汗水汩汩而下,被那兩位將士所摧殘着。
他無非是這精衛軍營中最為弱小一個,既無過人武功,僅僅憑一套花拳繡腿方得留存於此,自是多遭非議,引人非議。
不少壯漢覺得旌塵是哪家富家子弟的公子,入了這送命的行當且是體恤民情,過些日子乏了,倦了也就離開了。
但這精衛軍營雖沒什么正經人,卻都是人才輩出,自是看不慣這種「通過關係」進入得人,自是百般刁難,無所不用其極。
但旌塵堅毅頑強,絲毫不退縮,因為他有自己的目標,所以一切都是徒勞。
但是旌塵自知與同僚相比差強人意,但旌塵從不認為自己應坐吃山空,既然比別人差上一截,就要為之付出多一份的努力。
只有變得強大,才能真正憑藉自己的力量護小羽一世周全。
無論自己在仙界如何強大,在小羽面前如何偉岸,可落了凡,他只是「蕭落。」
哪怕小羽愛的是「蕭旌塵」又如何?
自己自從認識了小羽,便無時無刻不被其照拂着,每當自己遇上了些麻煩第一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永遠是小羽。
哪怕就如她自己所說的「蕭旌塵」為她而做的,遠比她為了「蕭落」而做的要多上幾倍。
可在「蕭落」眼中,小羽於自己有恩,但自己在她面前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他知道自己一定及不上「蕭旌塵」的萬分之一,可哪怕只有一點機會,也不希望有朝一日「蕭旌塵」一回來,小羽便再也記不起他。
他自知無力與神仙相搏,便只得珍惜當下還有一線機會與小羽相愛的時間,這些事,旌塵從小羽告知他真實身份後便想到此事。
因此才如此之快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也是給自己這短暫的一世一個交代。
每一次練功,旌塵總是最努力的那個,頂着日頭,汗流浹背,汗水穿過盔甲也在所不辭,絲毫不懈怠。
每一次放飯,旌塵總是自覺地退避三分,儘量不與那些魯莽之人起衝突,半夜若是餓醒了就起來練功,那孟樊將軍看他着實可憐便每日都給他些吃的卻也不夠填飽肚子。
每一次睡覺,狹小的帳篷內被欺壓的永遠都是旌塵,但他忍氣吞聲,只為有一天能驚艷眾人,保護小羽。
他再也不想當小羽遇到危險時自己卻只能託付給同樣對小羽有非分之想的男子了。
那種感覺,他哪怕再苦再累,都不想再嘗第二遍了。
哪怕旌塵再弱小,他也是個男人,他也同樣深愛着小羽,他不可能容忍一個對小羽有非分之想的男子近小羽的身
他也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小羽,擔心她是否吃住尚可,是否和彧陌有了新的進展,是否,還記得自己。
旌塵自是信了那日小羽對自己所說,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恐懼,因為他知曉這是人間,人間,便要有人間的規矩,若是一味得依靠小羽保護自己,自己又當如何?
這些念頭催着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督促自己要變得強大。
每日寅時,旌塵便翻身起床,穿好衣服盔甲叫醒其他的人,旌塵所在的帳篷每一次集合的比那兩位將軍都早上一些,軒王對此是頗為讚賞。
卯時五十人便分作十組,每五人進行力量拉練,扎馬步,每一個膝蓋上要穩穩地立上一隻裝滿水的水桶,只要每組有一人的桶率先掉落,那麼除這十人以外皆加時,看上去那掉落之人雖吃香,可也免不了被毒打一頓的下場。
而旌塵經常遊歷於這十組人中,因此每次自由分組時旌塵總是被那孟樊或是高滜強行塞入某個小組。
辰時則會發放三十個饅頭,但共有五十人,他們時常為這一個饅頭爭得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若是有人一時貪婪吃上了兩三個的饅頭,那必定是要被就其餘的人頂上的,那下一頓的毒打必定在所難免。
而旌塵只能撿拾因搶奪而滾落出的饅頭,不能說他懦弱或是膽小,只能說是有自知之明,能屈能伸。
巳時五十人分為五組,每組接力射箭最後拼環數,在這一方面旌塵也是薄弱,連那弓箭都拉不開,若是仙界的旌塵,別說木弓,就算是玄鐵所制,也能輕而易舉將其射出,百發百中。
人間的旌塵則好像事事與仙界的他正好相反,唯一相同的恐怕就是心尖之人了吧!
午時則是五十人吃飯的時候,人人皆有,可是這其中的佐料卻大有文章。
有些則是錦上添花,有些卻則是致人於死地。
這一項則是考驗各位的識毒的功力,旌塵也很是不在行,但運氣也不算太差,每次都完美的錯過了最好的與最壞的,頂多也就是拉上幾天肚子。
哪怕選中了有毒的那一碗,可以選擇不吃,便也算成功,只是需要挨餓。
可這成天是靠身體來吃飯的,拉上幾次肚子或是餓上幾天便拖不起身體來。
未時則只給他們兩柱香的休息時間,其餘時間則是在烈日炎炎下跑步,只要有三人倒下此環節便立刻結束。
申時則是自己自由操練的時間,你可以在一旁修休息,也可以自己鑽研招數,而旌塵則是偷偷學習他們的招數來充盈自己。
酉時本應是所有人的吃飯時間,若是今日倒下之人超過十五名則取消晚飯,若不到則只罰那倒下的幾人。
戌時則是每個人都害怕的環節,每日一次的考試。
這種考試並不如那些文弱書生,狀元探花那般筆答便可。
而是刀刀見真章,每一日軒王可選文或是選武,來出些刁鑽或是稀奇古怪的考試。
每一次的標準以當日倒下的人人數所決定,若是超過十五人便定的高些。
及格則能睡上一個好覺便加上一分,不及格便在亥時末才能睡去,且要倒扣一分,且要增加更加嚴苛的加練,更是讓人苦不堪言。
自兩個月後才開始篩出不能留在精衛軍營的人,且只剩下十五人。
每日的小測成績皆記錄在冊,待皇帝欽指的主帥前來,便一閱可知。
兩月則滿分為六十分,三十分以上則有資格繼續留下,也就是三十天後才會給這些人機會離開精衛軍營,不再受這裏的摧殘。
但若是機會過去,三十分也已經達到,就會有未來的主帥親身指導,且一旦擁有此資格,被淘汰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如想離開,便只得從主帥的屍體上離開。
這樣日復一日,一月後,既可以領到屬於自己的那份軍餉,也可以留下為皇城所用。
「我要去找竹兒!」一聲稚嫩卻又渾厚的聲音從皇城最深處的承恩殿傳出。
緊接着幾隻價值不菲的琉璃盞就被扔了出來,砸的周圍的侍衛侍女到處亂跑,但最後卻又不得不跪着將其撿起。
「王上切莫衝動行事。」一聲蒼老卻又很有氣勢的聲音從中穿了出來。
「衝動行事?竹兒跑了!一國的公主逃離皇城難道我不能衝動嗎?」原來是子珏得知竹墨逃離皇城之後大為生氣。
「王上,這,不能隨意外出啊!」那老者勸說着。
「上官老頭,從前你也是這般勸說我父親的,結果呢?勸住了嗎?要我說,就放我出去見見世面吧,你說我就在寢宮喝了一壺上好佳釀,便受了封我為王得消息,初次草率,被百姓知曉莫不是天大的笑話?」子珏自知自己沒資格成為皇帝,便嘲諷着自己也嘲諷者世事無常,雜亂無章。
「王上,先王交代過,臣要盡心盡力輔佐王上,臣自是不能讓王上出事啊!」那大臣極力勸說。
子珏卻自視紈絝絲毫不聽那老臣勸誡,「王是大事,公主就不是了嗎?孰輕孰重,本王自有分寸,無需多言,還有,告訴那幫老頭,不是讓朕親選一名主帥嗎?朕這就不負眾位所託前去體恤民情,擇一良臣,請諸位放心!」
「王上,王上!切莫意氣用事啊!」那老臣真真是被那子珏氣得不輕,卻也無可奈何。
子珏拒絕了一切隨從和侍女,堅持要微服私訪,無非就是怕他們阻止自己便裝尋妹。
但這皇城離了他一人又何妨?他紈絝,沒有志氣和遠大志向,不過就是那幫先帝遺臣的傀儡罷了。
有多少人等着坐上這個王位?自己卻只憑藉一壺佳釀便坐了上去,自知能力相悖,成為眾矢之的,恐怕難以持久,倒不如趁自己還未被殺死好好過幾個快活日子,也不枉自己來這裏走上一遭。
子珏其實並非真正紈絝之人,他不過是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有何不妥?
這皇城雖繁華秀麗,日日有可供自己錦衣玉食,要擱尋常百姓看來便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無奈的便是子珏恰巧是一個非常有主意之人,他有自己得生存方式和規律,容不得他人踐踏篡改。
這宮中的一切都可以任人擺佈,但唯獨他得生活不行,這是他最後的底線。
若不是那太后膝下只有子珏一個子嗣,說什麼都不會讓一個心思根本不在王位上的人來繼位,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心罷了。
子珏一路憑藉腰牌無人敢攔,而太后也沒有那麼快得到消及時阻攔,便是沒能阻止子珏回到皇城。
子珏身居高位卻也沒有出過幾次這框住四角天空的皇城,此次出城又不知是如何一般景象,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子珏事出匆忙只帶了一小箱銀兩齣城,卻自認為寒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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