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旌塵緩緩合上了雙眼,沉沉的睡下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看着旌塵熟睡的臉旁,小羽已然忘了自己上一次伏在旌塵身邊睡覺是什麼時候。
聽着旌塵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小羽搖身一變,化為原形,趴在旌塵的身上,二人逐漸睡去了。
不知何時,天空初見魚肚白,「姑娘......風姑娘?居奴所管事找你。」
「這......」一大清早,居奴所的管事便前來誅仙殿,不知所為何事。
「姑娘貪睡,估摸着,昨日蕭......蕭落的事情讓她多了不少麻煩,睡得晚了些。」竹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樣啊......」那管事的也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與上主交談,難免拘謹。
「管事可着急?若着急,我便進去看看。」竹笙笑了笑,畢竟自己的地位也不是很高,因而將居奴所管事視作平起平坐之人。
「倒也不是着急,只是......這蕭落在姑娘這兒叨擾多時,這眼看着也到了要做工的時候,所以才來尋蕭落,想要將他帶回。」管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樣啊,那我便進去看看。」竹笙點頭示意。
「方便嗎?」小羽畢竟是個女子,就算是貼身侍衛,這樣怕是也有諸多不便。
竹笙卻搖了搖頭「方便的很,沒什麼不能看的。」
管事不好多說什麼,便點了點頭。
竹笙上前走了兩步,便將門推開「風姑娘,居奴所......」
迎面卻看到不知何時化為人形的小羽與旌塵躺在一起「我去!」
「出了何事?」聽到異動,管事連忙想進來一探究竟。
竹笙連忙回過神來,抱住了管事,將管事一把退了出去「沒有沒有,方才好像突然有個老鼠跑出去了,嚇了我一大跳。」
「老鼠?」管事聽聞連忙跪了下來「是居奴所清理不周,望竹侍衛放居奴所一馬。」
竹笙連忙不好意思的將管事扶了起來「小事小事,老鼠嘛,你別看風姑娘生的美麗動人,偷偷告訴你啊,她的屋子啊,亂得很,吃食滿天飛,引來些鼠蟲什麼的都正常,不會怪罪居奴所的。」
「多謝竹侍衛寬宏大量。」管事連忙不停作揖,表示感謝。
「我去將姑娘交出來,你稍等一會兒。」竹笙擦了擦額頭的汗,便進了殿內。
管事則在外面靜候。
「姑娘,風姑娘?」竹笙輕輕搖晃着小羽。
小羽卻推開了竹笙的手,「別煩我,我再睡一會兒。」
旌塵卻醒了「你怎麼進來了?」
看到小羽在自己身旁熟睡,旌塵的臉竟突然紅了。
「哦,居奴所管事來了,想要把你帶走,我不好擅自決策別想來問問風姑娘,卻忘了你在這......」說起這些竹笙也有些不好意思。
聽到居奴所的人想要來將旌塵帶走,小羽一下子坐了起來「都傷成這樣了還如何幹活兒?這幫人還有沒有人性了!」
竹笙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讓他回去幹活,只是回居奴所而已,管事的也是怕叨擾姑娘。」
「不叨擾!本姑娘開心的很!居奴所的環境能和誅仙殿比嗎?在這裏三四天就能痊癒,回去一兩年都未必根除,旌塵不可能回去的!」小羽氣的站在床上怒目圓睜的沖竹笙吼着。
「那姑娘親自去跟管事說吧,竹笙也不知道如何說才周全。」竹笙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說就我說。」小羽匆忙的穿好了衣服,前去與管事理論。
看着床榻上靜靜注視着離去小羽的旌塵,竹笙無奈地搖了搖頭「所有人都不敢碰姑娘,覺得姑娘有君上的庇護,再加上姑娘隨時可能迸發的魔氣,妖界眾人就連君上都要避姑娘三分,三百年來,姑娘可未曾受過什麼苦,就算無理取鬧,也是想要什麼便可得到什麼,看來......這世間,也只有你蕭旌塵可以讓姑娘吃苦了。」
旌塵笑了笑「所有人都知道,小羽最愛我嗎?」
竹笙苦笑了片刻「不然呢?妖界,乃至世間,誰人不知世間第一美人兒風白羽只鍾情於蕭旌塵一人?」
旌塵用被子蒙住頭笑了片刻,又將被子放了下來「你......今後不許再不敲門便進到小羽的房間裏。」
竹笙氣的不知說什麼好「好好好,你們我都惹不起!」
旌塵笑了笑。
「傳聞,仙界的旌塵上神不苟言笑,面若冰霜,今日一見,當知也只有風姑娘能讓您一展笑顏。」竹笙也為這對痴情人感慨萬千。
「回來了?」旌塵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小羽。
小羽笑着點了點頭,坐在了旌塵的身邊「想從我身邊要人,可沒有那麼容易。」
「這是什麼?」旌塵注意到小羽手中的一隻木盒。
小羽將其當作寶貝一樣的打開放在桌子上,原來是兩個糖人,上面畫着的是小羽和旌塵,小羽將自己的那個糖人舉到了旌塵面前「是糖人。」
「你不是去與居奴所管事說話了嗎?糖人是哪裏來的?」旌塵好奇的接過了糖人細細端詳。
「白郢給我的。」小羽笑了笑。
「白郢?他不是有妻子了嗎?」旌塵神情立馬緊張了起來。
「是啊,怎麼了?」小羽明明知曉旌塵在緊張什麼卻不願說破。
「那他怎麼......」還沒等旌塵說完,小羽拿起畫有自己的糖人塞到了旌塵嘴裏「甜嗎?」
旌塵愣了一下「甜......」
小羽綻放了最為燦爛的笑容,親在了旌塵的臉頰上「沒我甜呢......」
旌塵的眼睛睜大了許多,小羽將糖人從旌塵的嘴裏拿了出來,放在了自己嘴裏「就是沒我甜嘛......」
旌塵無奈的笑出了聲,很大聲,「你還是和之前沒什麼差別嘛!」
「只是在你面前而已。」小羽無奈的撇了撇嘴。
旌塵摸了摸小羽的頭「怪不得能讓我愛上你呢。」
「你也不賴啊!」小羽笑嘻嘻的抱住了旌塵。
「真想像不到,沒了你的日子,我該如何是好。」旌塵發自內心的感嘆了幾句。
「會特別特別難過吧!」小羽笑了笑。
「不難過。」旌塵撇了撇嘴。
「沒了我,你不難過嗎?」小羽一下子焦急了起來。
「難過啊,怎麼會不難過呢?難過的感覺,渾身都要裂開了啊!」旌塵的音調逐漸升高,猛地將小羽抱在了自己懷裏。
「你瘋了嗎?疼不疼啊?」小羽連忙擔憂的詢問着。
「別走......讓我抱一會兒,風白羽......可是能治癒蕭旌塵一切傷痛的人啊......」旌塵滿眼都是柔情,緊緊的將小羽抱在懷中。
此時,旌塵床頭的刖竟又蠢蠢欲動,旌塵的身體再次散發出黑氣。
小羽愣了片刻,便連忙抱的旌塵更緊了,這才將黑氣壓制下去。
小羽不想讓旌塵不知所措,她想保護旌塵,無論是從肉體,還是靈魂......
但小羽越來越發覺,將旌塵的魔氣徹底驅散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小羽緩緩從旌塵身上離開,站了起來「睡一覺吧,或許睡一覺,就好多了。」
看着小羽笑靨如花的面容,旌塵一下子感覺到舒適了許多,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竹笙,看好旌塵,若是那管事再來,直接告訴他旌塵不會回去便可。」小羽冷冷的告訴竹笙。
「君上將居奴所中人盡數處理,為的就是保護姑娘你,還是......注意些。」竹笙好心提醒小羽。
小羽點了點頭「知道了。」
「姑娘放心,竹笙知道旌塵上神在姑娘心中有多麼重要。」竹笙對小羽還是忠心的。
「多謝。」這一路來,若是沒有竹笙他們,小羽不會活到今日,所以,在小羽心中,就算只有旌塵一人,對旁人,卻也心存感激,這足以說明,小羽本性善良.......
「硯寒......」小羽站在硯寒面前。
「說吧,又有什麼事想讓我幫忙?」這點自知之明,硯寒還是有的。
「對不起......每一次,都要麻煩你。」無論是之前水牢之事,還是今日驅魔之事,都只有用到了硯寒的地方,小羽才能稍稍的想起硯寒。
在小羽心中,硯寒說到底無非就是小羽容身之所的令牌,亦或是小羽在妖界橫行霸道的護身符罷了。
但哪怕僅僅是這樣,硯寒還是高興的。
因為在小羽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稍微的想起硯寒,硯寒就知足了。
每一次,小羽來找硯寒時,硯寒都是那樣的高興,但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硯寒不想讓小羽在自己面前停留太久,他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將小羽留下。
小羽猶豫的看向了硯寒身後的關澈和雲嫿。
硯寒便明白了小羽的意思「你們先下去吧。」
關澈拉着雲嫿便離開了大殿。
「刖的魔氣.......似乎,影響到旌塵了.......」小羽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不得不說出來。
「呵,果然還是因為他,從你的嘴裏,就說不出別人的名字了嗎?」硯寒有些生氣。
「硯寒......你知道的,旌塵他.......不能入魔,仙界需要他,仙界的眾生需要他.......」小羽滿臉哀求。
硯寒最受不了小羽這副表情了「好了,你希望我做什麼?」
「我幫不了他,只有妖界中的人可以幫他,我不相信別人.......」小羽想要委婉的尋求硯寒的幫助。
「你相信我?」硯寒的雙眼突然閃爍起光芒。
「對不起,硯寒......我.......」正因為硯寒對小羽太好,小羽才不能欺騙他。
「連一點假象都不願給我嗎?」硯寒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那樣引人心疼的神色。
「幫幫我,硯寒......」小羽眉間抽搐着。
「仙界,你忘了嗎?你在那裏經歷過什麼你忘了嗎?兩界交戰,我不傷害他已是寬宏大量,你幾次三番要我放過他我都給你了面子,你卻連這個都要我幫你,你瘋了嗎?」硯寒不敢相信小羽竟愛旌塵到這種地步,這樣的愛,就算是當時的自己和夕月也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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