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關正行踏上飛往米國的飛機。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一個月後,濟南的項目遇到點棘手的問題,甲方尾款沒有及時打到賬戶上,陶錫儒打過三四次電話催款,但甲方每次都是滿口答應,卻沒有履行,陶錫儒準備親自去一次濟南見下甲方的老總。
他心煩給吉靜誼打電話,卻一直打不通,發信息也不回,開車奔着她實驗室去了。車停停在泊車位上,剛要開車門,看到吉靜誼與一位外籍中年男人舉止親昵的從面前經過。
陶錫儒臉色驚變,推門下車疾步朝兩人走去,「小靜。」
「!」
只一聲,吉靜誼頓下,回頭看到氣沖沖走來的人,臉上的笑不自然的僵住,又微笑着對身旁的人說「我朋友來找我有點事,你先去實驗室等我。」
男人頜首,朝實驗樓內走去。
陶錫儒目光一直追着外籍男人,喊「你別走,給我站住。」
吉靜誼握住他胳膊將人攔住,緊鎖眉心斥責道「你在實驗樓大呼小叫的幹嘛?」
陶錫儒盯着她的眼睛問「剛那金毛是誰?」
「你說話能別這麼沒禮貌嗎?他是史賓瑟先生,我的導師。」
「導師,」陶錫儒心情不好,碰見吉靜誼和其他男人舉止曖昧,心裏的火更是越燒越烈,說話也格外刺耳,「呵……倒床上了?」
吉靜誼立馬變臉,「陶錫儒,你思想太齷齪了。你趕緊滾,我不想看到你。」說完,她轉身也走了。
陶錫儒見人離開,心也慌了,趕緊跑過去拉住她,懇求道「小靜,我錯了,我剛才太衝動了。」
吉靜誼抱着懷裏的,並不理睬他的歉意,陶錫儒不停的道歉,最終吉靜誼煩了,猛地站定說
「陶錫儒,有些話我很早就想跟你說了,但我覺得你這麼聰明應該不用我講明就能懂。」
陶錫儒一臉茫然,「你要說什麼?」
吉靜誼說「我們不合適,兩個人在一起將就,還不如早點分開。互相成全比相互折磨要好。」
他整個臉都扭曲了,「我們一直不都挺好的嘛,怎麼就互相折磨了?」
「那是你反應遲鈍,我並不這麼覺得,而且,在一起時間越長我越忍受不了。」吉靜誼眼裡冷冰冰的,「你沒發現我很久不聯繫你了嗎?我就是想冷處理我們的關係,你要是聰明點,我們就不了了之了,大家開始開心,分手就別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都給對方心裏留些美好的記憶,這樣不好嗎?」
陶錫儒氣得渾身發抖,「你要跟我分手?」
吉靜誼很冷靜的回「對。」
他顫巍巍的聲音又問「你不愛我了?」
「呵呵,」吉靜誼好笑的彎下唇,「別幼稚了,都多大了,還把愛掛嘴邊。」
「那你為什麼跟我分手?」陶錫儒只覺得渾身發冷。
吉靜誼看着他,「因為我從來就沒愛過你,分手不是很正常?」
「你不愛我為什麼跟我在一起?」陶錫儒腦子轉不開這個死結,他想知道。
「既然你問了,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一直喜歡關正行,接近你不過是為了更接近他的途徑,但我現在對他沒興趣了,就不想跟你糾纏了。」
「……」
有幾秒短暫的失聰,再回過神時,吉靜誼轉身已經走了。
他今天是來找她安慰的,怎麼就分手了,陶錫儒失去理智追上人拉着她的手懇求「小靜,別分手,我剛才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要是還生氣,我進去跟他道歉行嗎?求你了……」
吉靜誼撥掉腕子上的手,「陶錫儒,你清醒點行嗎?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咬牙忍着不讓自己哭,猩紅着眼直視她問「你,」動了動腮幫子,鼓足勇氣問出口,「你和關正行睡過沒?」
吉靜誼卻反問他,「你說呢?」
她推開人,走進實驗樓大門,陶錫儒再想追進去,卻沒有通行證進不了封閉的試驗區。
當晚,陶錫儒給關正行發去一條信息問你覺得小靜怎麼樣?
關正行早起看到消息的,說實話他不太看好吉靜誼,但兄弟喜歡他也無話可說。
挺好的
陶錫儒攥緊手機捂着臉痛哭,他從不評論其他女人,除了沈子璐他嘴裏沒評論過任何女人。
他把手機一摔,大罵「媽的,你敢睡老子的女人。」
……
陶錫儒一進公司周身低氣壓,助理將訂好的機票送到陶錫儒辦公室,他黑臉把對方罵了。
「你是不是沒腦子,訂那麼晚機票飛濟南,我跟鬼談去?該航班。」
助理怯生生的說「其他航班沒位置了。」
「你是不是傻,旅行社沒機票,不會打電話問航空公司客服,那麼多訂票軟件你不會看看。」
吵鬧聲引來大家的注意,沈子璐過去勸幾句,「老陶,這麼發這麼大火?」
陶錫儒看到沈子璐就會想起關正行,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摔在地上,衝着助理狠狠罵一句「滾——」
沈子璐看地上的碎片,又看向辦公桌後的人,陶錫儒側着頭看向窗外,雙手卡着腰胸口劇烈起伏。
她將門一關,微笑着安撫其他員工。
機票最終改簽到早上九點,沈子璐送他去機場的,臨走前叮囑他,「你一個人去萬事小心,畢竟不是在家,我們也沒辦法照應你,真要是拿不到款,你也別跟他們硬來。」
陶錫儒哼笑下,不屑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他們欠款還成大爺了。敢不給我們錢,咱們就不給他圖紙。」
「總之你小心點。」
他語氣不耐煩,「知道了。」
沈子璐從車內視鏡看眼後座的人,「老陶,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陶錫儒被人看透了心思,轉過臉,「欠着錢能好嗎?」
「……」但願如此。
目送陶錫儒走進安檢口,沈子璐才從候機大廳離開,剛打開車門小腹又抽疼下,與上次闌尾炎的感覺差不多,沈子璐開車回公司,順路找家藥店買了止疼藥和消炎藥。
沈子璐寫完上季度的財物流水,一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保存好文檔關了電腦,收拾下走出公司。
隔壁車位上停着一輛黑色輝騰,沈子璐經常看到這輛車,但不經常見到車主,剛打開車門,身後傳來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到高大的身影從車前經過,對方也看到她了,笑下打招呼「沈小姐。」
沈子璐「江先生你也加班了?」
江舟無奈的聳肩,「沒辦法,要生活啊。」
沈子璐覺得他有些無病呻吟的嫌疑,座駕都是輝騰了,還在她面前裝窮人,過分低調就是怕借錢。她打趣道「別怕,我也不跟你借錢。」
江舟卻笑了,沈子璐說「拜拜,江先生。」
「再見。」
沈子璐坐進車內,啟動車離開。
夜裏,四合院就她一個人住,沈子璐無聊翻開關正行的微信,給他發條信息過去。
在忙嗎?
沈子璐都快等睡着了,才收到他的回覆。
剛才手工室做模型,才看到你信息
沈子璐揉揉眼睛,輸入陶錫儒最近幾天脾氣很暴躁,也許是因為道森項目的尾款遲遲不給他着急了,今天又坐飛機去濟南要尾款,你是有時間跟他聯繫下,你們兄弟之間沒什麼話不能說的,你安慰他,他會聽進去,我怕他太衝動出事。
gzx好的,我這就聯繫他
他一天忙得連睡覺時間都不夠,沈子璐也不好拉着他閒聊。你要注意身體,按時吃飯,少喝咖啡
gzx我知道了,愛你
「……」
看着最後兩個字,沈子璐情不自禁的笑了。
……
關正行給陶錫儒發條語音信息,遲遲未回,看下時間也許已經睡了。
翌日,關正行定好鬧鐘再打陶錫儒的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聽。
「還沒醒?」關正行問。
陶錫儒坐起來,看眼身邊陌生的臉,起身走到浴室闔上門,語氣冷冷淡的,「是啊,剛醒。」
關正行說「道森的事我知道了,不是有合同跟着嘛,尾款不給走法律途徑追償。」
「你知道走訴訟程序我們得什麼時候才能拿到錢嗎?老康這癟三就是故意拖我們尾款,仗着山高皇帝遠拿自己當大爺,哥還就不慣他這個病,這次來我不要到錢他也別想好。」
「老陶,你別衝動,錢我們肯定要,但方式你別過激。」
「哎,知道了知道了,「陶錫儒煩躁不已,「道森的項目一直是我從頭跟到尾,我比你了解他們的辦事方式,這次你別管了,我能處理好。」
「老陶,」
「行了,我昨晚沒睡好,先掛了,你在國外就學你的吧,公司的你別操心了。」
嗶一聲,電話掛斷。關正行臉色不易察覺的暗了暗,他再給陶錫儒打電話不是拒接就是佔線,他立刻給沈子璐發信息。
小璐,我剛跟陶錫儒通電話,談的不是太好,你這幾天多跟他聯繫,遇到什麼問題立刻通知我。」
沈子璐回明白了
陶錫儒從衛生間出來,床上的人也醒了,他從錢夾里拿出一疊錢放在床頭柜上,彼時,門被人敲響。
他邊走邊抱怨,「這麼早,誰啊?」
叩叩叩,又是三聲。
門外傳來女人的回應「客房部的,樓下的客人說衛生間漏水了,我過來先察看下。」
陶錫儒沒多想,剛欠開一道門縫,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沖開,他暗道不好,可已經來不及了。一下衝擊來七八個彪形壯漢,還有兩個女人。
瞬間,他被圍堵在門廊處,「你們幹嘛?」
一個穿黑色襯衫的男人推開他肩膀直奔裏面走,看到床上的人後,女人突然大哭,陶錫儒聽她短短嘻嘻的說「嗚嗚嗚……老公,是他……是她把我灌醉了……嗚嗚……他把我帶酒店強姦我……」
陶錫儒頭一麻,指着裏面的人說「我草你祖宗,誰他麼強姦你,你是一晚上五百包夜跟我回來的。」
男人連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揪着陶錫儒領子一拳打上去,「你個流氓!打他!!!」接二連三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陶錫儒面門,人頃刻頭昏腦漲的懵掉了。
「我強你媽……唔……」陶錫儒被一群人圍在中間連打帶踢,臉上跟血葫蘆似得只能蜷縮着身子護住頭,等人打夠了才停手。陶錫儒眼睛腫了,靠着牆角大口的喘息,嘴裏鼻腔里全是血腥味,一隻眼睛也看不清了,他眯縫着眼瞼看那幾個人將他的行李都翻了,所有的現金都收走了,連身份證和銀行卡也扣下了。
一直都是黑襯衫的男人出頭,走到他面前蹲下,「說個數吧。」
陶錫儒剛要說話,被打爛的口腔疼得倒吸口涼氣,「嘶……什麼數?」
男人說「你強姦我老婆,你得出個價賠償下吧。這事要是經官,你不判個十年八年都別想出來。」
陶錫儒心裏發虛,垂下眼不語,「……」
男人又說「我也不多要,看你穿得也不差,給個一百萬吧。」
「多少??」陶錫儒驚愕,胸口被踢疼的位置發悶,「就她,我特麼五百包夜帶回來的,你讓我給一百萬?一百萬我的找多少個?」
啪——響亮的巴掌抽在陶錫儒臉上,人被打的頭偏向一側。
今天可謂是陶錫儒人生的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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