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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言聽小三子說完,心情直接就跌到了谷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還沒等他調整心態,就見房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一股冷風直吹進來,凍的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冷戰。
「表哥,你得給我做主啊!」
看着又要撲過來的楊姨娘,長河長海急忙站在大爺頭裏攔着。
「楊姨娘,請您退後,大爺還傷着呢!」
想到表哥身上的傷,楊姨娘才頗為心虛的反應過來,她好象又做錯了。
可一想到剛剛受到的屈辱,就顧不得那麼多了。「表哥,你一定要給我做主,那個葉氏,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讓我學規矩。表哥,她還說:不學好了規矩,不讓我出院子。」
想到這些,楊姨娘覺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越想越委屈,到最後居然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看的哭成了淚人兒似的楊姨娘,沈重言強忍着身上的不適,問道:「大奶奶怎麼你了?你能不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說!」
「她…呃…讓我學規矩!」楊姨娘打了個哭嗝兒,就說不下去了。
「大奶奶,為什麼讓你學規矩?」
「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呃…」
「呵呵!這麼傷心啊,我怎麼你了?嗯?」
看着跟劉媽媽一起走進來的葉氏,同樣是一身的喜慶兒,感覺卻大不一樣。沈重言不得不服氣,有些東西,真的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真的不敢恭維,劉氏和翠衣,乾脆就站在門外,沒有進來。
沈重言也知道,此時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很不雅。可是他也沒有好的法子,他都快要凍死了,也只能是這樣挺着。
看見沈大爺那凍的發白的臉色,微涼動了惻隱之心。這年頭一場風寒就可以要人命的,何況沈大爺身上還有傷。算了,看在沈老爺和腹中孩子的面,也不能讓他病情加重。
看到旁邊的炕桌,微涼有了主意。
「長河長海,你們兩個,誰能把炕桌兩邊的擋板卸下來?」
長河兩個看看大爺,見大爺點頭,二人的大手也有力氣,幾下就把兩邊的擋板卸下來。
微涼又指揮他們,把炕桌放到沈重言的背部,看着搪空的炕桌,沈重言似乎明白了,似乎又不明白。
微涼又讓長河把被子搭在炕桌上,並蓋嚴實了。
驟然變暖的身子,讓沈重言激動的差點兒熱淚盈眶。劉媽媽更是身體力行,扶着微涼的胳膊說道:「大奶奶,您可真聰明,大爺受了這兩天的罪,咱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心疼,卻想不出來辦法。大奶奶一回來,大爺就不用遭這個罪了,真是太好了。」
被一直晾在一邊的楊姨娘,不服氣的開口說道:「那炕桌本來就在那放着的,這事兒誰都會幹。」
微涼聽了她的話,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什麼都沒有說。
可是旁人卻不幹了,劉媽媽首當其衝。「是啊!那炕桌就在那放着,可是咱們誰能想到,這麼平常的東西,能夠讓大爺不遭罪?有些人啊,不僅不能幫着大爺,還一個勁兒的禍害大爺,真不知道,她那心是咋長的。」
劉媽媽含沙射影的一頓排頭,楊姨娘又不真傻,哪能聽不出來。
「表哥!唔唔…。」
楊姨娘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又流了下來,心力交瘁的沈大爺已經顧不得她了。
「胡媽媽,扶你們姨娘回去吧!聽大奶奶的吩咐就是了。」
「表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楊姨娘難以置信的看着沈重言,一直不敢抬頭的胡媽媽和紅杏,終於抬起頭,看着大爺不悅的神色,拉着楊姨娘就往外走。
楊姨娘掙扎着不肯走,還在做徒勞的反抗。劉媽媽卻適時的從袖袋裏,掏出來幾張票據,遞到大爺手邊。
「楊姨娘,這是那會兒,我在門口等大奶奶回來的時候,接到一些鋪子送來的賬單。這些賬單都是楊姨娘留下的,大概二百多兩,加上之前的。您這小半個月,就在外面的鋪子,花用了三百多兩。都趕上咱們這一大家子人,三四個月的開銷。所以,我告訴那些鋪子,以後不要在拿楊姨娘的賬單來結賬,我是不會在付賬的。」
劉媽媽的話落,除了不以為然楊姨娘,和沒什麼銀錢概念的葉微涼,其他人都不禁到吸一口冷氣。
沈家就算是大戶,一大家子一個月的吃穿嚼用,也就一百兩銀子。
楊姨娘自個兒一個人,才小半個月,就賒欠了三百多兩,那是什麼概念,大家心裏,立馬就算出來一筆賬。
可是楊姨娘還不知錯,聽劉媽媽不在給她結賬單,立馬跳腳罵到:「你這個老叼奴,居然還敢壓榨我,看我不撕了你。」
說完就掙脫胡媽媽兩人的手,奔着劉媽媽去了,長河哪能讓她傷到自家老娘,就快步橫在楊姨娘面前。
看着人高馬大的長河,楊姨娘也沒有後退,跳起腳來就向長河臉上抓去。
「嘶。」
看着兒子臉上的血道子,劉媽媽心疼的不行,可是她在氣也不能跟楊姨娘動手。
可是楊姨娘卻沒打算停手,就在她又要伸手去抓長河的時候。就聽見沈重言大喝一聲:「夠了,你們倆難道是死的不成,還不把她拉回去。」
胡媽媽和紅杏,看着大爺鐵青的臉,知道大爺真的怒了,再也不敢耽擱,過來拉住楊姨娘,往外走。
「表哥,你怎麼還幫着這些奴才欺負我!」
「楊採蓮,你給我聽好了,他們不是奴才。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我。出去,沒學好規矩就不用出來了。」
噤若寒蟬的胡媽媽,再也不敢耽擱,給紅杏使個眼色,二人奮力的拉着楊姨娘就走。
屋子裏終於清靜了,看見一臉疲憊的沈重言,微涼知趣的說道:「劉媽媽,大爺累了。我也想回去躺會兒,咱們走吧!」
「哎!」
「大爺,我先回房了。」微涼說完,淡淡的一笑,全當知會過了,方轉身走了出來。
看着微涼的背影,沈重言無奈的苦笑:「難道是我把她慣壞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長海看了長河一眼,小聲的說:「小時候,聽我娘說過,男人的臉被女人撓破了,會留疤的。」
「那可怎麼辦?讓我以後咋出去見人。」長河哭喪着臉,一副生無可戀的看着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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