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這麼一會,南梔當然還沒有睡着。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身後男人嗓音幽幽傳來,她聽的清楚,一時間沒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麼事情也是真的。
因此頭也沒回,語氣還透着不爽,「除了分房睡,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顧總!」
彼時,南梔話末那聲『顧總』要多怨念有多怨念。
一般來講,她對他的稱呼得看生氣級別。
日常生活中她大多時候直呼其名,喊的是顧非寒三個字,處於生氣邊緣那就是『顧先生』,而當她喊『顧總』的時候,多半就是真被他給惹急了。
畢竟顧太太『河豚魚精』的稱號名不虛傳……
顧非寒修長的手指繞着她柔順的長髮玩了會,想到這倒是自覺的將嗓音中的三分笑意壓下去,「那看來慕老太太突然回北城的原因,你也不是很好奇……」
「你知道我奶奶為什麼突然回來?」
顧非寒話音未落,南梔已經扶着肚子又笨重的翻過身來。
床頭暖黃燈光下,她一轉過身就撞上男人嘴角噙着的那一絲笑,而她也終於在這時候想起來,她原本就是要和他說這件事的,只是後來在兒童房裏被威爾教授的事情一打岔就給忘了……
隨着她轉過身的動作,顧非寒手指間纏繞的幾縷長發被抽走。
對這件事,南梔眼底寫滿了『我想知道』的求知慾,彼時男人空落落的手指輕輕捏住她下巴,起了幾分逗她的心思,「叫聲老公來聽聽,就告訴你,嗯?」
南梔:「……」
他一天不得寸進尺是會懷孕還是怎樣?
南梔抬手要將下巴上的手給挪開,結果挪是挪開了,那隻手卻被他直接給握住。
把玩過她的長髮,到下巴,現在是手指……
凝着她眼底糾結的神色,顧非寒嘴角笑意逐漸加深了些。
他也不催她,就這麼安靜的等。
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仿佛知道她最終一定會妥協似的。
他看她的時候,南梔也在盯着他看。
突然——
「嘶!」
南梔倒吸一口涼氣,雙手捂着肚子,臉色痛苦的將身體蜷曲起來,「我肚子好痛,你……」
快點把奶奶突然回來的原因告訴我就不痛了。
結果,她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手不疾不徐的貼上她肚皮,「興許喊一聲老公就不痛了呢?」
南梔:「……」
那點小伎倆在他面前毫無用武之地,南梔呆住,「顧非寒,你還是人嗎?」
她肚子疼,雖然是裝的,但他就這反應?
是她演技太差,還是他壓根就不關心她?
「不演了?」
顧非寒大手貼在她肚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緩緩撫摸沒離開,頓了頓,又問她,「或者顧太太有沒有興趣報個班精進下自己的演技?」
南梔:「……」
他果然把她看得透透的!
「老公。」一計不成,南梔非常識時務且小和尚念經一樣毫無感情的張口丟下倆字。
速度之快,有些出乎顧非寒的意料。
顧非寒還沒回神,被子裏小腿又被她不輕不重的踹了下,「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顧非寒:「……」
雖然來不及好好體會她那聲老公,他也還是說話算話,「前段時間賀華蘭去了蘇城一趟,沒幾天慕老太太就動身回來了。」
所以準確來說,他讓人暗中關注的不是慕老太太的動向,而是賀華蘭。
他現在對那個女人連表面做戲的禮貌也省了,直呼其名時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不快。
南梔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慕老太太突然回來的事情上,因此沒有注意到別的。
「你是說,我奶奶是在賀華蘭的遊說下才回來的?」南梔凝眉不解,就算是這樣,賀華蘭用的是什麼理由?
用意又是什麼?
而眼下慕老太太才回來不久,就讓人給高漫秋打了電話約他們吃飯……
南梔突然覺得,這恐怕就是一場鴻門宴!
賀華蘭看她不順眼已久,即便後來主動和她講和也不過就是虛情假意而已。
她這時候去蘇城請慕老太太……
總不能是為了讓他們一家團聚共享天倫之樂?
太扯了!
南梔被這個荒唐的想法給逗樂,「顧非寒,你是不是還知道一些別的什麼?」
「嗯。」他點頭。
聞言,她忍不住催促,「那你快說!」
顧非寒這才開口,「賀華蘭去蘇城的時間點,慕明朗恰好玩丟了一個慕氏今年十分重要的一個項目,慕氏股價這些天動盪的厲害。」
商場裏的東西南梔不大懂,「這個項目有多重要?」
只是她知道,這些年慕明朗遊戲人間,帶着慕氏一路走下坡路,弄丟項目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
這些年慕氏股市動盪也是三五不時就要上演一次的事情……
怎麼以前慕老太太沒回來呢?
「確實,這麼個項目入不了慕老太太的眼。」
瞧出南梔眼底的疑問,顧非寒又將另一件事說給她聽,「這些年,你那個哥哥糟蹋的可不只是慕氏。」
南梔更不解了,「如果連動搖慕氏根基這樣的事情奶奶都不放在眼裏,那……別的他無論糟蹋什麼,很重要麼?」
「如果他糟蹋的是自己的身體呢?」聞言,顧非寒反問。
南梔愣住。
他繼續說,「據我所知,這些年慕老太太每年都會拿到一份慕明朗的體檢報告。」
「慕明朗病了?」南梔下意識推論。
可那得是多大的病才能把慕老太太給驚動?
然後她乾脆直接問出來,「他病的很嚴重?絕症?」
「倒沒有,不過再這麼下去絕症也是遲早的事情。」顧非寒在得知慕老太太回來的第一時間就讓人拿到了那份體檢報告,並且讓白川專門找權威專家看過。
慕明朗如今的身體狀況完全可以用糟糕倆字來形容。
幾個數據逼近臨界值不說,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似乎已經到了不服用安眠藥就完全不能入睡的地步。
顧非寒緩緩將體檢報告的事情說給南梔聽,聽完,南梔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麼感覺。
傷心絕不至於。
她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對那個從自己身體裏摘掉一顆腎的人……她傷心不起來。
但也不是完全無感。
見過意氣風發的慕明朗,從小到大那個不怎麼愛搭理自己的哥哥,其實是她心裏的偶像。
她只是想不明白,慕明朗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他不是找到真愛了麼?
為了羅湘湘摘她一顆腎時眼也不眨,既然如此,又還有什麼好厭世的?
「腦子有病確實比絕症更嚴重。」南梔冷笑一聲,她至今回想起那個場景都覺得後腰疼的厲害。
而且據她所致,娶了羅湘湘之後,他也不曾對她有多珍視。
圈子就這麼大,他隔三差五摟着不重樣的女人上娛樂新聞的排面南梔也見識過。
這也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既然他對羅湘湘並沒有多少真情實感,那又為什麼還要為了她摘她一顆腎?
就因為她是他從小到大看不順眼的妹妹?
就因為父親去世,她沒了庇佑,就只能任他宰割?
深想這些事情無非就是自找不快,南梔深呼吸暫且壓下這些怨懟,「我不大明白,奶奶既然是因為慕明朗才回來的,那她找我吃飯幹什麼?你不要告訴我她每年也會拿我的體檢報告。」
最後那句她語氣微嘲,其實在慕老太太這事兒上也早有了自知之明。
她心底雖然惦念這個奶奶,可……
「我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過她了。」
說着,南梔微微有些紅了眼眶,「我去蘇城找過她,可一次也沒有見到過面,每次都被堵在門外,無論我等多久,她也只會派傭人出來打發我,到了一些比較重要的節日,爸爸會帶着慕明朗去蘇城和她團圓,每到那個時候我都會覺得他們才是一家人……」
這些事兒,即便過去很多年,南梔心裏也仍舊是委屈的。
夜深人靜,又是在他面前,那些委屈在這一瞬突然就被無限放大,所有的脆弱都有了依託似的,在他將顧安安抱到另一側,將她擁入懷中的時候,南梔吸了吸鼻子,不爭氣的哭出聲來。
她從小住着奢華的房子,穿着漂亮的衣服,有爸爸媽媽也有哥哥,可現在回頭去看才發現,她似乎不曾擁有過真正意義上的家。
倒是後來嫁給顧非寒,如今一家三口,也即將迎來第四位小成員……
南梔手心貼上他停在她肚皮上的那隻大手,後背是他另一隻手在輕輕拍打安撫,他沒有說安慰的話,可她卻覺得此時無聲勝有聲,空落落的心臟被填滿,傷心和委屈也就隨着那些眼淚彌散在他胸口的睡衣布料里。
眼淚漸漸止住,南梔從他胸口抬頭,一雙淚漣漣的眸子就這麼看向他,「老公,你這周六有時間的話陪我去趟慕家好不好?」
同前不久被逼無奈的完成任務不同,這聲『老公』喊的情真意切且有幾分撒嬌的味道在裏頭。
算是意外之喜?
暖黃光線下,顧非寒抬手撇去她眼角殘掛的一星點淚珠子,彼時他喉結不動聲色的翻滾了下,微啞着聲音語氣寵溺的哄她,「多喊幾聲,老公陪你上天都可以。」
南梔:「……」
然後她又開始念經,「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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