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驕傲 第十二章 木木

    李鳳到底還是拄着拐杖站了起來，順便抱起了嬌小的女孩子去了裏間，最美麗的女孩子看到李鳳抱走了女孩子後眼神黯淡了下，然後默默站起打算去隔壁自己的房間，但還沒走出門女孩子就知道自己錯了，李鳳只是把嬌小的女孩子抱去了衛生間，扶好她後拍了拍她的背部，然後．．．．．．。

    李鳳把嘔吐的撕心裂肺後全身都發軟的嬌小女孩子放在了床上並蓋好了被子，並且李鳳也沒忘記擦乾淨女孩子的嘴巴，還餵了她一些白開水，然後李鳳關閉了燈離開了房間並為女孩子鎖好了房門。

    出門沒走兩步呢就看到最美麗的女孩子就站在她自己的房門前看着自己，李鳳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要離去時，女孩子說：「我沒有喝醉，只要．．．．．．只要你要求我就會讓你走進我的房間。」

    李鳳頓了頓，點燃了一根煙後，在煙霧繚繞間看了那名女孩子一眼後笑着說：「是好女孩子就保持吧，這樣一來上天都會鍾愛你們並會最終給你們幸福的。」

    女孩子深深的看了李鳳一眼後笑了笑，隱入房內隨即關閉了房門，而李鳳已經一瘸一拐的起步離去。

    回到家的當晚，李鳳依然睡的不安穩，無他，某個美麗到慘絕人寰的影子如幽魂般一直都在李鳳的夢中徘徊，凌晨時到底還是讓李鳳醒來了，醒來後李鳳發了會呆，點燃了一根煙後繼續發呆，然後一拳頭砸在了床上後隨即起床無奈的叼着煙捲子煮方便麵吃，昨天吃了一天，喝是喝的不少但李鳳根本就沒吃飽。

    吃麵時李鳳平靜了些，因為他想到了，自己還得感謝某個姓王的女孩子，就因為她的影子自己無法忘卻，所以昨晚自己才能瀟灑離去，因為有明顯的對比，架走趙磊的兩個女孩子怕是連某人的一根頭髮絲都不如，嬌小的女孩子好些，比的上某人的一些髮絲，最後那個女孩子更好些，但也至多比的上某人的一隻小手，這恐怕才是自己能安然離去的緣故，否則的話李鳳有理由懷疑自己，因為他肯定自己也不是什麼聖人。

    耽誤了一個多小時，李鳳飯後又沖了個涼水澡，他自然是絕不會怕冷的，然後這才神清氣爽的打算補覺，一直睡到上午十點多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早上電話響過兩次，但李鳳都懶的接，心裏想着也不知道處里那位同志又要不行了後轉頭就又睡過去了，這並不是開玩笑的，冬天主刑殺，處里又幾乎全是病弱兼且神經病，每個冬天都會有同志挺不過去英勇了的，李鳳在這個冬天已經隨過兩次份子了，今天恐怕又是這事，送終的事情李鳳真的認為也不用急在一時，輕鬆些對誰都好，所以根本就不打算接電話，回頭打過去就是了。

    再次起床後，李鳳刷着牙齒還是想了下昨晚的女孩子，所幸這種吸引力和誘惑以後不會有了，也省的自己老是要經受考驗，正想着呢敲門聲就響了起來，然後事實就會證明李鳳不管怎麼想都是錯的。

    李鳳沒先去開門，本來就是做什麼的他自己清楚，因此屋子裏光禿禿的幾乎什麼都沒有但房門卻是最結實的，並且安裝的有針孔攝像頭，因此李鳳先去看了看自己的內部手機，看了一眼後叼着牙刷立刻就趕緊去開門，敲門的是老娘，李鳳立刻就意識到此前打電話的可能不是丁處長，而老娘沒事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為的是節省電話費給自己存錢準備裝修，現在打了電話自己不接後老娘直接找上門來了，自然是有事的，愧疚了下李鳳沒多想趕緊去開門，當然，他絕對想不到即將會發生什麼。

    「昨晚又去喝酒了吧？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開了門母親輕微的責怪了兒子一句，進了門後也沒往裏面走，就站在門口那裏四下掃視着。

    李鳳一看就沒多大事，繼續含着牙刷刷着時含糊的說：「媽，出什麼事了？今天怎麼有空來視察來了。」

    母親沒回答李鳳的話，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又看看水泥牆面和毛坯地面後皺皺眉自言自語了一句：「要知道說什麼也都先簡單的整理一下就好了。」

    李鳳停下了刷牙的動作，依然有些含糊和疑惑的說：「怎麼了？不一直都是這樣嗎？我也覺的沒什麼呀，等存夠了錢再裝修就是了，現在急什麼？」

    李鳳也確實不着急，女友都沒更別說媳婦的事情了，儘管經過了昨晚的事情讓李鳳的某些認知產生了混亂，可他依然以為等到自己娶老婆時都不知道要等到那個猴年馬月了，甚至娶不着老婆買個島國的機械人湊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李鳳真的不急。

    「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胡混，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些什麼？這兩天人家女孩子已經考察過了，包括你這裏，人多的地方早就有連鎖的機構了，市場也被佔領的差不多了，生意難做，因此人家女孩子看了這裏後反而說你這裏不錯，市場還是一片空白，人是少但人家也打聽了，這裏的入住率正在不斷提高，並且明年開春後這個小區還會建設更多房子，邊上也會破土動工另一批拆遷安置房，因此人家女孩子已經拍板定了把自己的店就開在你這裏，本來昨天就給你打電話說要見一面的，可你電話居然關機，有你這樣不操心的沒有，你不是還誇人家女孩子長的漂亮來着？我能怎麼辦，只好替你解釋，女孩子的店既然要開在這裏，自然是要就近找個落腳的地方，還得我費心去和人家說，不過還好，反正你這裏另外兩個房間空着也是空着，最終還是說通了，女孩子也答應了就先住在你這裏了，我可事先給你說好，你可不許欺負人家女孩子，否則我打折你的腿。」

    母親說到最後已經得意了起來，已經開始無視這糟糕的房子了，而李鳳卻聽的雲裏霧裏的，只是隱約感到到了不妙，自己怕是以後就連在自己家裏也不能隨意了。

    「這．．．．．．。」李鳳多少有些埋怨母親不提前和自己商量下，此時他倒是想清楚了是誰要來了，就是看過照片那個女孩子，這也過於突然了吧，怎麼一下子就要住進來了！？李鳳很肯定自己此刻感覺很是不適應，因為自己現實中被視為最平靜的港灣被威脅了，從此它不在屬於自己一個人了，可李鳳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昨天電話確實被關機了，是趙磊關的，還沒接丁處長一個電話呢那邊女孩子們起鬨，趙磊也說玩就好好玩，其他的什麼都不管，於是自己的電話就被關機了，自己又那裏會知道電話關機會是如此嚴重的後果！

    「好了，別發呆了，人家在樓下等着呢，趕緊的，我先上來就是怕你這個樣子，趕緊去把睡衣換掉，臉也洗了，對了，別忘記把頭髮整理下，這裏的實際情況是不好，但我也是大概說了的，到時候木已成舟想來小木也不會有多大的意見。」

    李鳳到底還是急了，打算垂死掙紮下看看能不能挽回，打算着重說下這裏實在是不方便住進來人看看能不能打消母親的主意時，樓下樓梯上已經響起了有節奏的叮叮聲，那是高跟鞋的聲音，李鳳的七樓對門沒人住，就是六樓也沒人住，五樓倒是住了一戶人家可房子也沒裝修，十天半個月的還不見個人影子，因此這正在上樓的是誰不言而喻。

    母親趕緊拍打了兒子一下，意思是讓兒子趕緊去收拾下，然後就轉身出了門，李鳳卻沒動，心底只剩下哀嘆了，此時此刻那裏還在乎自己的樣子，自己心底本就有夢魘還沒解決，正打算在自己的小窩裏慢慢的安靜的修出個正果來，最好能達到四大皆空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至高境界，那就可以不被五顏六色所惑了，現在可好，顏色直接就闖進來了，儘管比不上某人的顏色，可那也是不低的顏值不說自己想要安靜下來怕是更添一道障礙，這都什麼事？果然是年紀大了煩惱也就跟着多了起來。

    心底微微一嘆，想要轉身走人收拾下自己接受這不可更改的現實時，母親已經帶了客人準備進門了，出於基本的禮貌，李鳳停下了要轉身的身形打算先打個招呼再說其他，然後他就看到了母親所說的那個小木。

    小木穿着及膝的高跟氈布靴子配着條淺綠色的毛料及膝裙子，上身內里一件紫色的緊身毛衣，正中一朵金線繡着的牡丹花，外面套着一件粉紅色的短大衣，修長的頸子上纏了兩圈棉質的繡花圍巾，再往上看則是笑顏如花容顏，黑亮的長髮也精心的盤了起來，畫了淡妝的小木站在門口給李鳳的第一感覺就是一朵傲然俏立的花朵，並且還白裏透紅的。

    母親還在和女孩子說些什麼，但女孩子聽沒聽的進去不知道，李鳳看着她時，她也看着李鳳，李鳳此刻滿嘴的白沫，腳上踢啦着棉拖鞋，身上裹着一身灰不拉幾的睡襖，頭髮也是雜亂無章鳥窩似的，另外還拄着個拐杖．．．．．．。

    不用焦急的母親給自己使眼色，李鳳呆了下後立刻就把自己嘴巴里還叼着的牙刷趕緊拿掉了，同時多少有些尷尬，他依然在幻想女孩子最好還是看了這裏的寒酸環境和不成樣子的自己後客氣的離去重新找住的地方，但他也不能不承認，自己多少有些後悔不提前迴避收拾下了，這女孩子自然還是不能和自己的夢魘相比，和昨晚四個女孩子裏面最美麗的那個差不多一個水平線上，強也強不到那裏去，可李鳳感覺的到，這個女孩子依然是特別和難得的，因為她那股特殊的靈秀之氣，特別是在女孩子主動先開口，很大方的對自己先打了招呼後，李鳳感覺的到那股子秀氣撲面而來．．．．．．。

    李鳳有些不自然的也打了聲招呼，嗨了下，然後讓女孩子隨意看看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歉意的笑了笑先離開了客廳，只不過走的有些急罷了，女孩子倒是一直都保持着微笑，看了看李鳳的背影后又掃視了一下糟糕的房子，在李家伯母有些尷尬的解釋什麼時，女孩子銀鈴般的笑了聲後說：「沒事的，我看着挺好的，小時候我家裏還不如這個呢，也不是沒住過，阿姨，我們去看看房間吧，看看需要先添置些什麼東西。」

    母親自然笑呵呵的一疊聲的說好，李鳳拐進挨着自己房間的衛生間時身影趔趄了下然後消失掉了。

    李鳳穿好了自己的牛仔褲和運動夾克衫，洗了臉整理了頭髮出來時，賣羊肉的小媳婦也上了樓，李鳳打了招呼，小媳婦也拜託李鳳多關照下自己的表妹時，母親已經迫不及待的指使李鳳下樓去給小木搬行李去，端木家的小媳婦剛才沒上樓可能就是在樓下看着行李呢。

    李鳳點點頭，拄着拐杖直接下樓了，本來以為女孩子可能就幾件行李，可到了樓下李鳳感覺自己牙都是疼的，樓洞口停着一輛甲殼蟲旅行小汽車，看起來還是新的，從車窗看進去，車子後座和車子的後部塞滿了行李，並且車頂上也堆的老高，倒真不愧是來落腳的，這已經相當於是搬家了。

    車子響了下時車鎖已經打開了，李鳳抬頭看了眼，小木在樓頂陽台上笑着擺擺手後離去，李鳳微微嘆口氣，拉開了車門開始搬東西，肩膀上放一個，右咯吱窩裏夾着一個，右手再提一個，一次三大件的往樓上搬。

    等李鳳搬完時屋子裏的三人大約商量好了什麼，母親叫住了李鳳一起下樓，因為辛苦了李鳳，所以中午小木請客。

    在母親不願意小木多破費的情況下四人只是去了個不大的餐館，點了四菜一湯和一些主食，點菜時李鳳多少有些尷尬，服務員把菜單先拿給了自己，李鳳自然推脫，把菜單給了小木，小木讓了下，母親也不接後自己隨便點了幾個菜，然後看着李鳳笑眯眯的，因為女服務員倒水還是先給李鳳倒，李鳳倒是對此沒多想，就自己一個男的嗎，只是被小木有些肆無忌憚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小木倒是越看越滿意，李鳳帶出去絕對不丟她的人，沒見服務員都特別對待他並且說話都多客氣了兩分，那就這樣吧。

    席間三個女人說了很多很多話，李鳳幾乎一言不發的只是吃飯，原本想要瓶子酒的，可想想還是算了，本來她們都是在拉的家常，李鳳聽的只打瞌睡，但後來聽到小木說她和表姐都是東女族這才有了點興趣，東女族可不就是西遊記裏面的那個女兒國的原型嗎，據說全中國她們這一族人也就十萬左右的數目，沒想到這裏一次看到了兩個。

    小木說起了她們那裏的習俗也讓李鳳感到有趣，在她們那裏當家作主的是女孩子，並且女孩子不結婚，而是實行的走婚，女孩子年紀到了參加個拜月的活動，然後在集會上看中那個男孩子了意思下就行，到了晚上男孩子就會去女孩子的閨房，然後在天亮時離開，這種關係也並不是長久的，女孩子要是覺的自己對男孩子不滿意的話，晚上不留門男孩子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大家也都有了再次選擇的權利，至於女孩子生下的孩子女的留着傳家，男孩子則在養大後晚上都不在家裏住，都去走婚配對去了，只在白天回家。

    李鳳聽的好玩，無意中看到自己的母親時肚子裏都開始暗笑了起來，母親聽了這話雖然還是在笑，但笑容已經很勉強了，她恐怕怎麼都無法接受東女族這樣的習俗的，並且現在肯定已經開始後悔怎麼就事先不打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