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驕傲 第三十章 發配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配合下呢？讓我想想，你總不至於變態或者是無能，那就只能是因為你心底的傲慢了。」

    李鳳依然不說話，但他也承認，向紅並不是胸大無腦的女孩子。

    「可你在驕傲什麼呢？據我所知，你被發配了，可能還是永久發配再無翻身之日。」

    「你知道是因為什麼或者是因為誰嗎？」李鳳不得不問了句。

    「我還以為你不捨得開口呢，我當然可以幫．．．．．．。」

    「好了，你不用提什麼條件了，我也不想聽了。」

    「為什麼？只是談一場戀愛罷了，誰也不需要對誰負責而已，我也只是想找個順眼些的人想知道下戀愛是什麼感覺而已，真說起來你的資料我看了，你配不上我的，無論是你的家世還是你的前途，而我的美麗又不是對不起你的感官和感受了。」

    這話更是讓李鳳煩躁，這讓他想起了一些他根本就不願想起的事情，記得某個女孩子也差不多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於是李鳳說：「我只想知道檢查什麼時候會結束？」

    「哦，你要請我吃飯？」向紅明知故問。

    「不，我沒錢。」

    「那我請你好了。」

    「謝謝了，但我不習慣花女孩子的錢。」

    「這很好，是一個優點，好吧，你也不用急，搞的我很沒面子似的，再過會你就可以走了，另外，你十分的健康。」

    「謝謝。」

    「不說再見嗎？」

    「當然說，再見了，向紅同志。」

    看着李鳳頭也不回的身影，向紅在笑，一支鋼筆在她的指掌間靈活的轉來轉去，第一次看到李鳳時向紅承認，自己都沒忍住呆了下：原來局子裏也有如此帥的小伙子呀！

    而向紅已經是正式特工了，付出的代價是至今她真的沒談過一次戀愛。

    李鳳吃了午飯回到局子裏時，他的工作安排已經下來了，明天就去金魚麵粉廠報道，職位是內部保安也沒錯，拿着只是應付他的只有一張紙的簡要情況介紹，李鳳收拾了下東西立刻就走了，說再見絕不是假的，以後沒事局子裏都不來，至於要調查的事情交給趙磊暗地裏注意下就行，現在也不方便說。

    只是李鳳至今也並不對女孩子有多少了解，他更不了解向紅。

    第二天李鳳就去了金魚麵粉廠報道，局子裏是用的退伍軍人安置的法子讓自己進去的，落實工作關係時很順利，內保隊長衛隊長也是退伍軍人轉業進來的，問了李鳳幾個問題，李鳳一一回答了，包括自己是從某京軍區退伍的等等，當然，這些都是李鳳背的資料上的東西，隨後衛隊長就把該辦的辦了，並且熱情的指點李鳳去人事處找誰誰那剩下的都辦了就算是齊活了。

    李鳳從人事處出來時已經算是麵粉廠的正式職工了，這家麵粉廠是私人的，但還是有正式工和臨時工的區別，差別在於福利和社保，李鳳一個月工資四千多，但算上福利和其他的也五千出頭了，而臨時工一個月也就二三千塊那樣子。

    李鳳對此還算是滿意，回去見了衛隊長，衛隊長給李鳳介紹了下同事，算上衛隊長本人在內也就五個人，金魚麵粉廠職工四五百人，倉庫廠房幾十個，保安算上李鳳就六個肯定是不夠的，還有十多個外聘的合同工保安，廠子裏三個大門的看守和夜間的巡查其實都是他們在做，廠里的內保們只是領導和監督他們，另外在完成下廠里領導臨時安排的任務就可以了，相當的輕鬆，早上來了刷一下卡轉一圈就基本沒事了，剩下的時間就是打牌看報紙或者是看電視，中午廠子裏吃午飯，吃了午飯誰要是臨時有事就可以先走了，就是上午也有私事的話給衛隊長打個電話連卡都是可以帶打的。

    對此李鳳已經是很滿意了，不過他倒是不可能才來就偷懶耍滑的，另外不管是不是被發配，該做的任務也要做。

    李鳳新來的，表現的好點，到處亂轉下誰都可以理解，三天下來金魚麵粉廠就差不多被李鳳給摸透了，原料都合格，添加劑什麼的也沒有違規，上班的工人裏面李鳳也沒覺的誰精神有問題，安保上的漏洞李鳳倒是查出來不少，但現在誰沒事幹會來偷麵粉呢？

    第四天李鳳坐在辦公室里無聊了大半天后，第五天李鳳也開始溜號了，並且規矩也摸清了，內保處最少都要留兩個人，免的領導忽然有事吩咐但人卻都沒影子了說不過去，以前內保處五個人還不好分，現在正好，老實上一天的班，剩下的兩天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了。

    李鳳空閒時間把家裏簡單的粉刷裝飾了下，儘管房子肯定是要拆了的，可什麼時候拆還不一定，毛坯房子住着總是看着不順眼，做完了這件事一般就是監督妹妹的學習，有時李鳳也會去局子裏訓練下，但更多的是觀察，再就是和趙磊喝酒了。

    李鳳已經對趙磊說了自己被發配的事情了，對此趙磊倒是不以為然甚至是羨慕。

    「我連被發配的資格都沒有，現在每月拿着四千大洋就這樣乾耗着，最少三個月實習期，過了評估才能成為秘密警察，運氣要是不好一年半載的實習期都說不定，成不了秘密警察連你這樣的任務都不能出，天天縮局子裏求表現，我又去找誰去？」

    「是不是又沒錢花了？我這裏還有點。」

    「別了，最近我很老實，那都不去，那點工資就夠了。」

    「你會老實？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他奶奶的，我才知道，向紅至少管着我的兩項評估報告，最少身體和精神上都是她管，這小妞兒本來就對我印象不好，我要是再浪幾次被她看見了的話，難道我真的要實習一年不成！？我可受不了，過了實習期最起碼工資多了一兩千塊，到時候也有錢了再去瀟灑去也不遲，這個我還分的清楚。」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

    趙磊給自己倒了一杯和李鳳碰了下後，想了想這才說：「誰會和你過不去呢？你得罪誰了嗎？」

    「好像沒有。」這個李鳳早就仔細考慮過了。

    「還沒有，兄弟，有時候你也不要太自以為是了，據我所知，你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哦，說說看。」

    「例如從學校出來的這批人，包括你去了學校後比你早去兩年可都沒你畢業快的人，你把這些人都襯托的無能透頂了，甚至是包括我，嫉妒你的人又豈在少數，據我所知這樣的人分到海市分局裏的就有十幾個。」

    李鳳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趙磊倒是來勁了：「能去學校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關係的人，包括你我，此人能指使的動何局，那關係肯定不小，你也可以省省了，等着就是了，看新人里誰提升的最快就知道是誰在搞鬼了，不過就算你最後知道了又能如何？」

    「到時再說吧，總比蒙在鼓裏要強的多，另外你說的是有道理的，再你看來最可疑的是誰？」

    「九十六號。」

    「為什麼？」李鳳倒是知道這人。

    「萬年老三不說還傲的可以，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誰也不搭理，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我看這小子和向紅好像早就認識了，你去問問向紅說不定什麼就都清楚了。」

    「懶的搭理她。」

    「向紅人不錯呀？怎麼你．．．．．．你不會是取向有問題吧！？這．．．．．．我可沒那種愛好！」趙磊往後挪了挪身體拿最奇怪的眼神看着李鳳。

    李鳳徹底的無奈了：「你都在想些什麼？我只是感覺現在太早了而已，再說了，這種事情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家裏房子什麼的都分下來也都弄好了後，都不用我說，我媽就都安排了。」

    李鳳想起來的是陳麗娟，母親似乎還是認可她，而等明年新房分下來也裝修好了時，陳麗娟也該考大學了，考哪裏的大學也肯定不用想，一定是海市的，就算陳麗娟考不上重點大學，但海市二三流的大學多了去了。

    「不是吧？你還要家裏給安排？並且真像你說的話你也不嫌太早了嗎？」

    「怎麼着都還得四五年，到時我也二十二三了，也不算太早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就這麼早的就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了？要是我的話，這棵樹就算風景再美我也要先看夠了別的風光再說。」

    「女孩子嗎，我覺的也就那回事了，好看不好看的沒多大區別，性格好人老實就行。」

    「我說兄弟，怎麼看你都不該是這樣的態度的，你是不是小時候受過美女的傷害呀？例如被甩了什麼的？」

    「你那來的那麼多的廢話，喝酒！」

    看李鳳這樣子，趙磊大笑，和李鳳碰了一杯後說：「沒想到你也被甩過，我心裏一下子平衡的多了，但我連跟你打賭都不用，你想要平平穩穩的走下去，可就你長這樣子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一眼看過去誰都會說你命犯桃花，咱們走着瞧吧。」

    「哦，我倒是要看看誰能干擾到我的計劃。」

    「人在江湖飄，那能不挨刀，多的是人或者事情讓你改變主意。」

    「那就走着瞧好了。」

    李鳳說完依然不以為然的舉起了酒杯。

    此後李鳳很少去局子裏，每個季度一份的思想報告都是網上上交的，不過沒多久後李鳳不去也得去了，到了年底，局子裏總結大會兼比武大會，到了局子裏趙磊和李鳳聊天時，趙磊突然低聲說了句：「那小子姓方，叫方近，已經是秘密警察了，並且領導一個不知道什麼任務的小組。」

    李鳳扭頭看了看遠處和幾個人在說話的九十六號點了點頭，就算是他最有嫌疑，可現在也不能確定什麼，於是李鳳問：「你呢？轉職了沒有？」

    「沒，除非我在年度比武上取得好成績，例如前三名。」

    「你直接說讓我放水不得了，新近的員工才參加比武，我不去拿名次以你的水平前三還是大有希望的，只要你這段時間沒閒着。」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回頭我請客。」

    李鳳笑笑和趙磊一起去了會場，會議並不長，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說的，何局長做的更多的是政治思想上的報告，完事後就是比武，主要是局子裏才來不超過三年的新人參與的，項目是射擊、格鬥、搜查和對抗，對抗時用的是石灰子彈。

    李鳳有意放水自然沒說的，搜查找出任務物品用的時間很長，格鬥第一場就輸給了一個女孩子，雖然對抗贏了，射擊也是高分，但綜合成績也就是中上水平，跟前三沒有一點的關係，也不出所料，在李鳳放棄爭奪後，學校里的萬年第二趙磊以微弱優勢獲得了第三名，不出意外的話，過年時好好跟何局嘮嘮嗑，買幾瓶子好酒他就應該能轉正了。

    晚上聚餐時趙磊已經開始到處活動了，李鳳幾乎是獨自坐在一張小桌子上吃飯，局子裏聚餐也是分小組和群體的，不相干的人誰也不打聽誰的事情，而李鳳不屬於任何小組，本來李鳳還是屬於新人，可他早就是正式的秘密警察了，並且他在新人圈子裏也似乎不受歡迎，因此在趙磊溜去活動時，他只能孤零零的自己坐着，不過就像趙磊說的那樣，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很快，向紅就來了。

    看着向紅徑直坐在了自己的對面，李鳳忍不住的輕嘆口氣並丟下了筷子，他都不用看四周就知道此時此刻也不知道多少人在看着自己，向紅可以說是局子裏的第一美女了，這．．．．．．還嫌自己仇恨拉的不夠多嗎！？

    「嗨，要見到你可真難。」

    「大姐，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日子已經過的很一般了，你再這樣子下去我只會更糟糕！」

    「為什麼這樣說？」向紅看起來確實有些不明白。

    「好吧，你是長的漂亮，可正是因為這個別人見不得你早早的就名花有主了，而我又沒有什麼背景和靠山，你說你這個樣子我會不會倒霉？我倒霉了對你又會是什麼看法？」

    「你不會這麼的膚淺吧，你管別人什麼看法幹什麼？再說了，就算是對你有影響，可你得到的也值得呀，並且我們真的談戀愛的話我又豈會不幫你？」

    「你不在乎我在意。」

    「李鳳，你這人真不男人，真的！我看過你的資料，你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從學校畢業了，本來以為你驚才絕艷呢，現在看來也就一繡花枕頭罷了！這才出來多久就墮落到了前三名都不是了，居然還是這樣的脾氣，好了，你繼續在意你的去吧，再見，李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