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火宮殿的總經理,胖子泉不僅僅是因為家裏關係而已,更因為其為人精明,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從來不問,楚香君和易永恆兩人自然是貴客中的貴客,他也不問緣由,直接將他帶到了頂樓最豪華的包間,要知道這間包間,可是專門用來招待貴賓的,除非是中央來人,或者是什麼國際友人,否則都不夠資格來這裏。
想當初開過領袖每次回鄉的時候都念念不忘火宮殿的臭乾子,而這間包間,也是當年他老人家來過的,自然而然就成了貴客專門的招待場所,就連陳家身為火宮殿的股東,但是陳宇本人想來這個包間都是不可能,可見其排場之大了。
「二位稍等,我馬上讓人準備菜色,房間裏有無線電通訊,需要什麼直接說一聲。」胖子泉臉上微笑,隨後走了出去。
等門關上了,楚香君臉色突然變了:「很舒服吧,,,」
「嗯,是很舒服,早就聽說火宮殿有一間專門接待貴客的貴賓室,這次有幸能來,還多虧楚小姐的面子呢。」挽着楚香君的手,易永恆打量着包間內的四周,只見裏面裝飾古典,字畫連綿,而且都是名家所做,讓人感覺好似身入文壇鼎盛的古代江南。
可楚香君一聽到易永恆這話,臉色就更難看了:「我是說,你故意這樣挽着,很舒服是吧。」
聞言,易永恆才反應過來,看着楚香君一臉冰冷,不由燦笑道:「嘿嘿,舒服…….額,不是,不是,不舒……」
一時間憋得易永恆不知道該說什麼,說舒服吧,顯得自己故意在揩油,說不舒服吧,楚小姐的面子又沒了。
「還不快放開。」楚香君冷道,她知道易永恆要是不想放開的話,恐怕她用盡全力也沒用。
摸了摸腦袋,易永恆依舊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過手卻放開了,這樣楚香君的臉色才好了些,獨自一個人坐到了對面,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如此,易永恆自顧自的坐到了一邊,卻沒有自找沒趣的坐到她身邊,便宜佔了,也該適可而止了,這點分寸還是有的,剛才他確實是故意的,讓他當勞力,說不求回報,那是騙人的,易永恆可不是那種癮君子,沒必要做作。
包間內能看到外面的景色,但卻是絕對寂靜的,這顯然是經過特別修飾的,他也不客氣,拿起桌上的沙壺,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眼睛不時的打量着四周。
氣氛很尷尬,但是戲還是要做下去的,不然不就白被這色狼佔便宜了,楚香君按了下桌上的按鈕,隨後說了幾個菜色,臉色恢復了平靜,雖然說不是經常來,但每次都是在這貴客招待室,楚家的勢力比的上北都的紅色子弟,來這裏是應當的。
男人都要面子,更何況現在是她有求於易永恆,沉默了許久,楚香君首先打開了話匣:「剛才膽子那麼大。現在怎麼就跟個沒事人似的。做戲就做全套,把杯子拿來。」
易永恆也不是那種給面子不要的人,楚香君這話明顯是和解了,隨後將杯子遞了過去。
接過茶杯,楚香君給易永恆倒了起來,芊芊細手,細水流長,顯然是對茶道很有研究。
八成滿的時候,楚香君停了下來,將茶杯遞給易永恆,而此時門剛好開了,幾個服務小姐走了進來,手裏正端着幾樣菜式,一看到這情景頓時驚訝了,不過也只是片刻而逝,隨後她們將菜擺好緩緩的退了出去。
看到如此,易永恆不得不佩服楚香君的算計能力,時間把握的剛剛好,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足以讓外面的人思考了。
看了看桌上的幾樣菜色,還有一小瓶白沙液,楚香君對着無線通訊說了一聲,不許任何人打擾,她才自顧自的站了起來,走到旁邊椅子上,將裘皮大衣給脫了下來,不脫易永恆還沒覺得怎麼,可這一脫,易永恆眼睛直了,即使他努力的平復這心裏的悸動,可是眼睛還是不爭氣的往楚香君的方向看去。
褪去外衣的楚香君一身短袖旗袍,領子打成鳳仙領,微露的胸部顯得傲然而挺立,旗袍將她身材展現成一條曲線,每一縷每一寸,都是那麼完美,沒有絲毫瘦弱或者贅肉的感覺,尤其是那冰冷的眼眸,一絲傲氣褪顯而出,讓人產生一種想要征服的感覺。
古典女人的莊嚴,現代女人的尊貴,融於一體,如果說劉菲是調皮任性,惹人憐愛的公主,那麼楚香君就是成熟傲氣,讓人產生征服 欲 望的女皇,兩人沒有可比性,但卻各有特點,但是易永恆明白,從第一眼見到楚香君的時候,他知道他們兩個是絕對不會走到一塊的,因為他們的性格很相似,都是倔強,而不甘心屈服於任何人之下,這樣的性格註定不會成為知己,而回成為敵人,除非其中有一個人改變。
愣神之中,易永恆眼眸中透含出一絲火熱,這樣的女人絕對是每一個男人見了都想要的,但是他明白,她是有毒的,而且還是那種慢性毒藥,讓你迷醉,卻也讓你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冰涼的感覺,傳遍全身,易永恆的眼神恢復了清明,火熱消失不見,剩餘的只是對一位佳人的欣賞,沒有繼續迷醉。
看到如此,楚香君倒是微微吃驚,她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無論是哪一個男人都抵擋不住這樣的誘惑,他的父親曾經說過一句話,如果你生在古代的話,肯定是禍國殃民。
能讓一個父親如此說一個女兒,可見楚香君美到什麼程度,而且楚香君生在現代,所以這句話,用在現代可以說是一句讚美之詞,試想哪個現代女人聽到別人說自己美的禍國殃民心裏不快哉。
不過要易永恆來說,楚香君要是生在古代,肯定又是一個武則天,不過她比起武則天更美而已,可以說是歷史上強勢女人與絕色女子的結合。
緩緩的坐下,楚香君倒了杯酒,語氣卻依舊不冷不淡:「看來我是小看你了,除了父親和爺爺之外,很多男人見到我的第一眼都是一個德行。」
接過楚香君遞過來的酒,易永恆臉上滿足道:「楚大總裁親自給我倒茶斟酒,我已經很知足了,世上有很多美好的東西,但不一定要親身去品味,才知其芳香。」
一口飲盡,易永恆繼續道:「如這白沙液,雖然可以回味,但喝過的酒,永遠沒有沒喝過的更顯的誘惑。」
這話說的是調侃味十足,楚香君又如何聽不懂,雖然心裏有些失落,不過今天她可不是和易永恆來文縐縐的:「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你我都知根知底,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你建立信譽藥業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是楚香君這麼久以來最想問的,說他是想斂財,可是他又在不斷的散財,說他是為了理想,可是這實在不符合實際,連他都不信。說他是為了報仇,可現在他們之間已經算不上什麼生死大仇,非要你死我活不可。
「很多人都疑問,想不到連你都疑問,我自問這個世上除了已經過世的父母,就只有你楚香君最了解我,看來我是想錯了。」將酒杯放在嘴邊,易永恆的臉上微露紅暈,這次他沒有作弊,而他的那點酒量實在不咋的。
「從開始走到現在,我只有一個目的,讓這半個世紀在中國建立的潛規則消失殆盡,你可以諷刺我,可以嘲笑我,但是我還是要去做,我只想要讓活的不痛快的人,活痛快了。」喝了點酒他有點激動:「你說這個世界公平麼。不公平,因為起 點不同,我不要求每一個人都是千萬富翁,我只想讓那些還在挨餓的孩子們能夠得到熱飯熱菜,我只想讓那些還在卑躬屈膝的打工者們找回做人本該有的尊嚴,我只想讓這個社會的貧與富之間不是那麼遙遠,憑什麼都是人,我們就要活該被人叫土包子鄉巴佬,我們就活該被人使喚驅使,活着沒有一點尊嚴。」
聽到這話,楚香君卻是冷笑:「呵,你好偉大,可是現實畢竟是現實,憑你想要去改變,還不夠資格,,,」
「哈哈哈。」聽到楚香君的話,易永恆突然大笑三聲:「好,說的好,我是不夠資格,可這個社會不止我一個人,規則之上的只是少數人,規則之下卻成千上萬,蜉蝣不足以撼樹,可千千萬萬的蜉蝣可以吞沒整棵樹。」
「國家強大了,可我們的民族之魂卻沉睡了,但是總有一天他們會不痛快的,不痛快了他們會做什麼。如果不知道,我來告訴你,一個人不痛快了,他或許不會有什麼反抗的心理,但是一整個族群不痛快了,民族之魂就是醒來的時候,沒有大勢,我就來建立一個大勢。」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楚香君頓時被這句話給驚訝住了。
「你難道還想叛國不成。」楚香君定了定神道。
「錯,我只想將上面做不到的事情給做了,我只想讓多數人,活的更痛快,更有尊嚴,,,」現代有太多的人活的不痛快了,易永恆從沒想過要去叛國,他想做的只是用微薄之力,喚醒民族的魂,去找回失去的東西,,,,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8981MB